进球不成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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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朋在场下问摄影记者：“拍到了么？”
“应该拍到了，那个老外在钱雨胸口掐了一下。”摄影记者回看摄影机说。
“那就好。”
第二卷、东亚争霸 十四、名气飙升
钱雨又一次孤单地坐在了更衣室里面，按摩师要他脱去球袜球鞋，准备替他放松腿部，钱雨只好照办，然后趴在了长凳上。
按摩了十分钟左右，门外有人敲门，钱雨抬头一看，是徐露。
“怎么了？”徐露看看更衣室里面没有别人了，才敢走进来，然后关心地问。
“别提了，那个老外总对我下黑手，妈的，还在我胸部捏一下。”钱雨边说边摸了自己的胸部一下，仿佛那一下还在胸口隐隐作痛。
徐露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大方地在钱雨旁边坐下：“人家对你犯点规你就受不了，这还好是友谊比赛，要是正规比赛世界杯预选赛怎么办？你不得被全国人民骂死。”
“那句话叫什么？”钱雨抓抓头，“什么可忍不可忍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身后的按摩师听着难受，主动说了出来。
“对，就是这个词。”钱雨一拍凳子。
徐露抿着嘴笑笑：“好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找现场的摄影摄像记者拿到你扇人家耳光之前的影像资料，会帮你澄清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不会让我们的国家队队员受到无谓的指责与委屈的。”
钱雨没头没脑地问一句：“那你急着进来找我做什么？”
徐露一愣，幽幽地说：“本来你这场比赛完全可以一战成神的，可惜了。”
钱雨刹那间明白了徐露的意思，本来如果没有这张红牌，钱雨再多发挥出一点超高水平的话，那么国家队的主力位置必然唾手可得，而如果本场比赛因为这张红牌而输球的话，那么钱雨的这个污点必然会作为比赛失利的主要理由，而也将成为自己竞争国家队主力位置的一个不利因素。
钱雨想到这里，又安慰起徐露来：“没关系，我不是已经进两个球了吗？我觉得已经非常完美了，比我前面想的好太多了。”
徐露略微有点宽心。
这个时候，场上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一伙队员大声喧哗着走了进来，为首第一个孙翔已经把球衣都脱了光着膀子进来，一见徐露在里面，马上：“我靠，没走错吧？”
孙翔说着赶快把衣服给穿上了，队员们也都三三两两进来了，看见这个场面都不好做声，徐露话也不说，就起身出门，有几个胆大的队员小小的声音吹了句口哨。
“这下你还说没什么。”孙翔跑过来赶走按摩师按住钱雨，“一拿红牌人家就进来看你了，连更衣室都进了。”
“别闹了。”钱雨还没做声，队长郑智志就先把孙翔赶了起来，朱光虎在最后进了更衣室。
钱雨赶快也爬了起来。
“教练……结果怎么样了？”钱雨结结巴巴有点心虚地问。
朱光虎没做声，郑智志回答钱雨：“就这样，打平了。”
“大家先坐下吧！”朱光虎挥挥手，大家依言坐下。
“今天的比赛说句实话我很不满意，钱雨的红牌我们先不说。”朱光虎似乎知道大家都想把比赛归结到了红牌上面，故意绕开这个话题，“我们的队伍也集训一段时间了，而且大家彼此之间已经很熟悉了，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在某些时段打出一些无谓无聊的技术配合呢？我今天暂时不想解答这个问题，今后的训练里面我会用具体内容来强化这一点。”
朱光虎转过身来看着钱雨：“钱雨是我们球队今天表现最好的一个，尽管他只表现了二十五分钟，但是他充分发挥了自己在场上的作用，为我们扳回了比赛。”
更衣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知道，朱光虎肯定还有后续话要说。
“不过。”朱光虎果然话锋一转，“钱雨你也应该反思下你自己，仅仅因为对手的骚扰你就能发火吃到红牌，本来你今天的状态完全可以逆转比赛，给全国人民一个非常好的印象，现在这个印象就因为你的不冷静而毁掉了。还有，我们这只是友谊比赛，阿塞拜疆人不会和我们玩命，要是以后到了世界杯预选赛这样的重要比赛，你也还是这样不冷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让对方高兴？”
钱雨听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别的我也不多说，马上洗澡上车，回香河。”朱光虎把手一挥。
朱光虎一个简短的总结，钱雨的内容就占了一半，大部分队员都能听出弦外之音，只不过每人心中的感受各有不同。
果然，第二天各大媒体关于本场比赛的报道褒贬不一。
《体坛周报》的视角颇为全面，刊出了“中国队半场好球扳平比赛新队员梅开二度一张红牌”为标题的比赛全景报道，对比赛的探究最为中庸。
而**网的报道则有针对钱雨之嫌，认为钱雨的红牌毁掉了国家队在兵败世界杯后首次亮相的大好形象，再次把球迷对国家队的指责上升到了道德素质内涵等等的高度。
而《足球报》的李成朋发表的“中国队需要怎样的前锋——并非声援钱雨”则最为有意思：
“……国家队现在需要的，正是一个能进球如麻，六次故意射中门柱，让对手胆战心惊甚至不惜用超过足球技术的犯规手段来激怒骚扰的球星，而不是一个连对手都不愿意用正眼看待甚至不屑对你进行防守的谦谦君子或者道德模范。足球场上从来不缺少红牌，一张红牌能改变场上对阵的人数，但是改变不了一个球员本身固有的才华，国外多的是马拉多纳、坎通纳等脾气火爆的大牌球星为球迷所容忍所喜爱，何况钱雨还不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只是因为在国家队处子秀异常兴奋的情况下遭受了对手的挑拨而已，至于国家队的形象问题，哪里因为缺少这一张红牌就能一夜之间让中国队成为世界杯三十二强吗……”
李成朋的报道受到了大众的追捧，更重要的是，在李成朋的报道下面，清晰地刊登了阿塞拜疆队球员对钱雨进行“胸袭”的瞬间照片，更让大家理解了钱雨在那一瞬间的出离愤怒。
另外几乎所有的媒体在对钱雨报道的同时，还刊发了钱雨在训练中六中门柱的花絮。直接带来的后果就是，比赛后第一次集训的时候，所有队友都抓着钱雨要钱雨再射几次门柱来看看，钱雨苦笑：“这个东西哪里说射中就能射中是吧？说了比赛的时候不过是运气而已。”
还好朱光虎的到来解了钱雨的围，所有的人都去站队去了，朱光虎不发一言地走到队伍面前，半晌无语，突然也冒出一句：“钱雨，你现在拿个球去射射门柱给大家看看？”
钱雨无语，于是只好抱起皮球，也不颠球，直接对着球门抽射几脚，结果只抽中了一次门柱，另外好几次都抽上天了。
“我说了是运气吧！”钱雨故意哭丧着脸。
第二卷、东亚争霸 十五、进入大名单
不管能不能射中门柱，钱雨的球技一下子得到了队内的认可，与此同时，他的话题性也大大增加。新闻媒体一到国家队定期的新闻发布会时间，就点名要采访钱雨，让新闻发言官很是尴尬，而李成朋等一批凭借自己人缘关系和名气在国家队训练基地内能够自由来去的著名记者，更是有事没事就给钱雨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邀其专访的，徐露告知钱雨，这种采访一律以不符合国家队新闻发言纪律为名推脱。
尽管如此，谨慎的朱光虎还是在训练中迟迟不敢把钱雨排进主力阵容，满打满算，钱雨在比赛中也就是打了二十五分钟，一个只有二十五分钟国家队比赛的队员，在即将开始的东亚四强赛里面就想坐稳国家队主力前锋的位置，实在是对那些为国家队打拼多年的人的一种不算公平的否定。
事后朱光虎和徐露多次单独找钱雨聊这个话题，要钱雨摆正心态，但是钱雨觉得自己心态够好了，不用开导。
马上就要开始东亚四强赛了，训练量有所加大，钱雨也开始进行了与全队训练量同等的训练日子，不知不觉，日子到了正月十五元宵，朱光虎在集训解散时，通知队员们晚上在食堂聚餐。
“钱雨，你跟我到房间来一下。”朱光虎招手示意钱雨。
“烦不烦啊？”钱雨内心深处在说，为这个主力的事情，朱光虎还要开导自己多久啊。
一进朱光虎房间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
“钱雨。”声音就更熟悉了。
“林教练？”钱雨不敢相信面前坐的是林风，从年前的突然消失，到现在的突然出现，虽然前后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但是由于事情众多而且地点从深圳到了河北，钱雨还是有一点【炫】恍【书】然【网】隔世的感觉，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好吧？”林风站起来拍拍钱雨的肩。
“很好。”钱雨一眼瞥见旁边的朱光虎，“朱教练很照顾我。”
朱光虎边泡咖啡边说：“你小子就别寒碜我了，你肯定在为打不上主力的事情在记恨我。”
“没有没有。”钱雨连忙摆手。
“有没有无所谓。”林风为自己爱徒开脱，“钱雨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小伙子，老朱你要相信他。”
朱光虎端了一杯咖啡给林风：“你教的徒弟还能有错。”
林风接过咖啡没有继续关于钱雨的话题，而是对钱雨说：“我已经正式辞掉深圳长天队主教练的职务了。”
钱雨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又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我从一开始是很想带好这支队伍的。”林风感慨万千地说，“不过很多事情改变了我的想法。”
钱雨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风似乎不愿意多说，于是回头对朱光虎说：“老朱啊，还是羡慕你啊，国家队一直是我的目标，可惜没有机会啊。”
朱光虎忙说：“机会还不容易，我打报告，安排你进我的教练组。”
林风摆摆手：“算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钱雨试探着问：“那林教练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打算？”
林风干脆地说：“出趟国，看看女儿。”
三人一时无话，朱光虎先开口：“今天元宵，留在基地吃饭吧。”
林风推脱：“我一个闲人不方便，老伴在北京等我，我是特地过来看看你和钱雨的，我这就走。”
三人推辞了一番，朱光虎和钱雨送林风开车走了。
钱雨望着林风的车开走时扬起的一路尘土，怅然若失，他知道，那一段在深圳长天的日子因为林风的离去而已经彻底地化作了时间的尘土，而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训练基地的伙食本来就非常丰盛，加上又是元宵的晚宴，自然更不寻常，而由于女足的进驻，这也让钱雨第一次看到国家队男足女足队员一起吃饭，队里出于人性化的考虑，放开了禁令，允许队员今天喝酒，明天上午休息半天，饭桌上一宣布这个命令，引来一片欢呼。
钱雨因为林风的来去有些心神不宁，没有很高兴，冷静的他东张西望看看，发现谢雅隆、徐露、朱光虎他们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吃饭，陪坐的很多人都不认识，但是根据他们并不身穿国家队训练服的装扮来看，应该不是国家队或者足协的人，更像是一些赞助商老板之类的人，谢雅隆与他们相谈甚欢。
元宵一过，国家队正式确定了十天后参加东亚四强赛的正式名单，原本的30人集训名单被削减成了22个人的国际标准比赛名单，钱雨留在了这22人名单之内。徐露向他透露，在最早征召这些人入队的时候，本来钱雨是不在带到韩国去参加东亚四强赛的计划内的，但是与阿塞拜疆的比赛改变了钱雨的命运，一夜之间，钱雨的话题性占据了所有新闻媒体的版面，甚至有一些观看了比赛的体育总局高层领导都点了钱雨的名，让国家队教练组在最终确定人选的时候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不得已去掉了一位在国家队征战多年的老队员，为了弥补其声誉受损，国家队甚至给予了其物质补助作为慰问安抚。徐露说，这在国家队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同时，由于上报正式名单，同时作为迷惑对手的需要，钱雨和全队的号码也做了重新调整，别的队员钱雨还没记全是什么号码，他自己的18号变成了14号，这让钱雨有些郁闷，其实他挺喜欢18这个号码的。1818，要发要发，1414，不就是要死要死吗？
“14号有啥著名球星？”钱雨看着手中的名单问孙翔。
“多了去了。”孙翔嘴里说多了去了，眼睛不断地边转脑子边想，“克鲁伊夫、亨利、还有谁来着？古蒂，反正不少。”
“怪怪的。”钱雨说，“给我一个这样的号码。”
不管号码如何，能够留在国家队已经是钱雨最大的成功，李雪打来电话，说自从他走这半个多月，一直在电视报纸上看到他的报道，而且平时关心足球的孙子一有关于他的消息，也都会及时通知李雪李冰姐妹，让他不要为家里担心。
每次李雪打电话的时候，李冰就会抢过话筒和钱雨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虽然话有些无厘头，但是很让钱雨开心，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刚认识两人时候的甜蜜温馨又回来了，感觉远离了那些声色犬马锦衣玉食的所谓球星生活，投入了刻苦训练为国效力的高尚氛围，觉得自己的形象也高尚起来了，钱雨认为李冰一定也是看到这一点为自己高兴并且愿意再次接近自己的。
钱雨并没有把以后对两姐妹的打算做进一步考虑，而是想着这次去韩国要带点什么礼物送给哪些人，于是找支笔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列出来。
第二卷、东亚争霸 十六、主力之争
韩国，首尔。
由于地域差距不大，人种的差异更是微小，再一次出国的钱雨丝毫没有出国的感觉，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说明自己的身体和心理状态都很平稳，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悄悄变化的是训练中的主力和替补问题，在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