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作者:尼罗-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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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赵将军瞧了瞧自己的大手大脚大长腿,又想:“我有什么好看的呢?”
赵将军暂时抛却了将军的威严与体面。潦潦草草的洗过澡后,他扯下一条大浴巾周身擦了擦,然后当真是把心一横,光着屁股一推浴室房门。
面前卧室不知何时关了电灯,房内光线暗淡,处处看着都是影影绰绰。赵将军不明所以的光脚向前走了几步,因为没见着人,所以开口唤道:“子苹?”
话音落下,身后角落中起了一声低哑的轻笑,随即风声从天而降,却是小鹿一跃而起,扑向了他的后背。双腿夹住赵将军的腰身,手臂勒住赵将军的咽喉,小鹿在这一扑之中使了巧劲。而赵将军虽然身高力壮,可冷不防的受了偷袭,还是立足不稳,当场顺着他这一扑的力道转了几个圈,末了“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
“小兔崽子!”赵将军没有恼,只是感觉小鹿闹得新鲜:“吓老子一跳!”
小鹿坐在赵将军身后,也松开了双臂双腿。一只手揽住赵将军粗壮的腰,他将另一只手抚上了赵将军的胸膛。手指捏住那一粒饱满乳头轻轻揉搓了,小鹿歪过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将军这一趟来,是专程为了我吧?”
赵将军侧过脸,低声笑道:“明知故问。”
小鹿以手撑床微微后仰,很灵活的高抬了左腿。左腿从赵将军头顶一闪而过,随即落到了床沿上,让小鹿和赵将军成了个并坐的局面。这一下子,照理来讲,是逾矩了。赵将军的脑袋是何等尊贵,旁人的手都是不敢轻易高过它的,然而小鹿竟用脚跨。跨过之后一挺身站起来,他走到赵将军面前弯下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赵将军的额头。
然后他在黑暗中,喃喃的说道:“将军亲自送上门来,子苹真是荣幸。”
随即抬起双手握住赵将军宽厚温暖的肩膀,不由分说的猛然一推,当场把赵将军推了个仰面朝天。
☆、第一百五十八章
赵将军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此刻像是坠落进了一场奇异的春梦之中。他是被小鹿的脸勾进东河子的,目标则是小鹿的屁股。然而此刻屋中黑暗,他既看不清小鹿的脸,也没摸到小鹿的屁股——小鹿做了个长裤衬衫的打扮,腰间皮带束得很紧,周身简直就是森严壁垒的。结结实实的压在他身上,小鹿的手和嘴都是十分的不老实。
他想拿出将军的权威,喝令小鹿把衣服脱掉,然而言语刚一出口,便转化成了一声呻吟。呻吟的尾音被小鹿嘴唇截断了,而他下意识的把舌头伸进了对方温暖的口腔中,双方的舌尖相触相缠了,他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小鹿的口水,感觉这也像是一种秘密的交欢。
这是一场漫长而又缠绵的亲吻,最后小鹿在他的嘴唇上吮出“啵”的一声轻响,抬起头轻声问道:“将军,你说接下来,我该玩儿你哪里了?”
赵将军喘息着笑道:“小兔崽子,花样儿这么多!赶紧把裤子脱了,让老子痛快痛快!”
小鹿以肘撑身歪在赵将军身旁,听闻此言,便把一只手缓缓伸向了对方的下身,同时对着赵将军微微一张嘴:“啊。”
赵将军知道他有一双好手,而且也的确是瞬间被他摸出了一个激灵。依稀见了小鹿的姿态,他不假思索的抬起头,把舌头又送进了对方的口中。哪知小鹿先是冷漠的啐了他一口,随即用粗哑的声音说道:“奶头!”
赵将军登时在夜色中红了脸:“你妈的——你当老子是个娘们儿?”
小鹿狠狠一拍他的屁股:“你要是个娘们儿,我他妈的还真不要你!”
然后他的手掌从屁股滑回下腹,他的人也俯下身,把嘴唇凑到了赵将军的耳边:“我就喜欢你是个爷们儿。咱们见一面不容易,所以听我的话,让我好好喜欢喜欢你。”
赵将军听了这话,感觉自己像是落进了一个大漩涡里,身不由己的转了个乱七八糟。他认为自己身为一个大人物,没有受个毛头小子摆弄的道理;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这不过是一场“玩”,而且是个难得罕有的玩法,那么自己索性就图个痛快,听他的话吧!
思及至此,赵将军含羞带笑的又骂了一句:“你妈的!”
骂完之后,他把小鹿的脑袋往自己胸前一摁,又迎着小鹿的嘴唇向上一挺身,勉勉强强的把一粒乳头送进了小鹿口中。
一阵轻微的痛痒从小鹿的唇下蔓延开来,让赵将军难耐的想要翻身压住小鹿。然而在他真正动作之前,小鹿忽然放开了他,潮湿柔软的嘴唇开始缓缓的向下移去。
最后赵将军情不自禁的“嗬”了一声,是小鹿张开嘴,纳入了他勃发的器官。
赵将军始终是没能摸到小鹿的屁股。
但是他也知足了,因为小鹿手嘴并用,一样能把他伺候得欲仙欲死。快活到了极致,他向下伸手捧住小鹿的脑袋,不管不顾的连连向上狠顶,一直深入到了小鹿的喉咙里去。他听见小鹿发出了痛苦的哼声,可是因为太舒服了,太痛快了,他情不自禁的只图高兴,已经顾不得了对方的痛苦。
况且,他不会让小鹿白白的痛苦,他有他的资本,可以对一切痛苦做出补偿。
及至快活完毕了,他松了手坐起身。望着埋头跪伏在自己腿间的小鹿,他愣了愣,随即伸手要扶对方起来。
小鹿的确是顺着他的意思缓缓直起了腰,借着窗外的星月光芒,赵将军见他嘴唇紧闭,嘴角却是拖出了一抹白浊痕迹。
心中猛的一动,赵将军开了口:“把它给我咽了!”
小鹿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小小的喉结微微的上下滑动了,静夜之中,响起了轻轻的吞咽声音。
然后他转身下床,走到桌边端过了一杯水。对着床上的赵将军站住了,他举杯喝水漱了漱口,然后抬眼望着赵将军,他把水也咽了。
赵将军笑了,笑得心神不定、血脉贲张:“什么滋味?好吃吗?”
小鹿一转身在他旁边坐下了,弯腰把头埋到他的胯间,小鹿张嘴含住他尚未软缩的器官,吮了吮他滴沥着的余精。然后直起腰又喝了一口水,小鹿自顾自的一咂嘴。
赵将军感觉自己这回是开了眼——他没想到还能有人肯去细品那玩意儿的滋味。
这个时候,小鹿端着水杯转向了他。抬起手用手指一贴他的嘴唇,小鹿慢条斯理的垂下眼帘,让自己的手指从他的嘴唇滑到胸膛,又从胸膛滑到腿间。
“去!”小鹿忽然说了话:“趴下,这回该轮到你的屁股了!”
赵将军乖乖的趴到了大床上,脑子里没有明确的思想,一颗心怦怦的只是跳。
赵将军那颗硕大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一宿。
在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重,他时而哼哼唧唧,时而哎哟哎哟。及至到了凌晨时分,他依着一堆靠枕半躺半坐,周身赤条条的,显出肿胀的嘴唇、挺翘的乳头、萎靡的性器。偶尔略欠一欠身,还能看到他通红的屁股。
小鹿蜷缩着依偎在他怀里,从此刻的模样来看,万万想不到是他让赵将军挂了这一身的彩。他的衬衫依旧整整齐齐的束在长裤里,牛皮腰带也从来不曾解开过。赵将军本来是奔着他的屁股来的,然而他的屁股没摸到,自己的屁股却是被对方里外研究了个透彻。粗胳膊环抱着怀里的小鹿,赵将军懒洋洋的垂眼看了他的脸,小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说不清他此刻是睡是醒。浓密睫毛沉重的阖下去,他小小的张了嘴,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赵将军和他已经见过了无数面,然而此刻审视着他,还是很有惊艳之感。赵将军不是没见过漂亮小子,不但见过许多,而且用过许多。漂亮小子本该是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存在,可小鹿的漂亮,却是时常要把他吓一跳。惊艳惊艳,真是又有惊、又有艳。
正当此时,小鹿忽然不声不响的睁开眼睛,仰起头望向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片刻之后,小鹿向上探头,又亲了亲他的嘴,然后重新垂下头,继续委顿着睡了。
赵将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搞得有些糊涂,在小鹿面前,他总感觉自己特别迷人,并且怀疑小鹿的确是爱上了自己。但是,他忍痛扪心自问了一下,又感觉这事情不大可能,要说小鹿是爱上了自己的权势,那还差不多。
赵将军糊里糊涂的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只见窗外天光大亮,而怀里的小鹿则是不知所踪。
天一亮,赵将军的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他先是自己低头将身体检查了一番,然后龇牙咧嘴的悄悄下了床,也不敢叫勤务兵进来伺候。
朝着浴室方向走了两步,他的热情落了潮。热情一落潮,理智就重新占据了上风。理智的赵将军没敢扪心,直接自问,认为自己这一趟东河子之旅刺激得过了分,以后可万万不能再来了。至于那位鹿师长,自己这回给他留点儿钱,将来也决不再招惹他了。
赵将军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顿早饭,然后按照原定计划,前往军营阅兵。本地的高级军官们早早的候在大门外,都在恭恭敬敬的等着赵将军露面。赵将军一宿没睡好,如今出门见了众人,他先是拿出将军的气派,对着前方诸位军官们挥了挥手,随即一眼看到了站在人前的小鹿,他老脸一红,当即臊眉耷眼的把手放下了。
小鹿非常的严肃,对他是多一眼也不看,多一句也不说。及至阅兵结束了,小鹿毕恭毕敬走上前来,说是炮兵营中一直没有几门像样的炮,炮弹也是极度的缺乏,希望将军可以拨给几门好炮以及相应数目的炮弹,以便充实炮兵营的力量。
赵将军没敢看他,只听他说。要炮倒是没什么的,是个师长应有的要求;然而及至赵将军看了小鹿双手奉上的单子,他一皱眉头,发现这小子胆子不小,这个数目他也敢要!
但赵将军现在不大敢和小鹿讨价还价,把单子往身后的军需处长手中一递,他淡淡的答道:“批了。”
小鹿恭而敬之的向他行了个军礼:“感谢将军。”
赵将军耷拉着眼皮,没言语。忽然飞快的扫了小鹿一眼,他垂下眼帘,笑了一下,心想这孩子倒是有一点好,分得清床上床下。床上他比谁都疯都野,床下他比谁都懂规矩。这一点实在是好,一般的小子,就做不到。
中午时分,赵将军饱餐一顿之后,在警卫团的护送下上车离去。临走之前他和小鹿对视了一眼,小鹿一直恪守着下级的本分,在他面前总是垂手低头;唯独在那一眼之中,小鹿对着他似笑非笑的一翘嘴角,眼珠子特别亮,而且亮得很坏,不是好亮。
赵将军心中一惊又一动,随即面红耳赤的钻进了汽车中。这一趟东河子之旅,堪称是不虚此行。他估摸着,自己大概在接下来的一年之内,都不必再见鹿师长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送走了赵将军之后,师部全体人员这几日辛苦有功,所以都放了假。大下午的,小鹿也回了家,到家之后无所事事,他就在院子里站一站,站累了回屋,在椅子上再坐一坐。张春生倒是挺忙,因为东河子这地方秋天很短,换季的时节马上到来,而他作为顶着副官长名头的大管家,有不少琐事需要他办——最起码,他得给小鹿把冬衣预备出来。
张春生忙得没空理他,不忙的话张春生也是个闷葫芦,难得能和他有问有答。李国明倒是游手好闲伶牙俐齿的,然而小鹿又总是看他不像个人——对他而言,李国明不只是个泄欲的工具,也是他的警钟与活例子。照理来讲,李国明应该是凄惨的、哀怨的、怀着恨藏着怒的,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李国明活得相当滋润,头一夜都被他弄得连哭带嚎了,第二天还能笑眯眯的伸了手向他要这要那,而且脸上不红不白的,非常自然。
这么一条没心没肺的小母狗,自然也不能成为小鹿的知音。所以小鹿站站坐坐到了最后,索性拎起一瓶酒和一包点心,乘坐汽车出了城。
他去了何若龙的坟前。
何若龙算是有了个小小的陵园,园子门口有间小屋,里面住着个守墓人,是个有残疾的老兵。他靠着这个差事按月领一份俸禄,工作则是每天打扫打扫园子,逢年过节没人来的话,再给何若龙烧点纸。
随行的卫兵在院子外站了岗,小鹿拎着酒和点心,一个人往坟前走。这老兵挺尽职,墓碑左右果然是干干净净,一根杂草都没有。走到坟前站住了,小鹿看了看墓碑上的字,然后一转身,坐到了墓碑下方宽阔的基座上。
后背依靠了坚硬的墓碑,他仰头看了看天,随即抬手摘下军帽放到了身旁:“若龙,我来看你了。”
然后侧过脸,他垂眼望着地面低声又问:“你在下面怎么样?是不是身上那点儿好玩意儿全烂没了?”
这话说完,他转向前方,笑了。一边笑一边开了酒瓶,他用烈酒浇灌了前方的地面:“闷了,想找个人说说话,找不着。”
将最后一口酒灌进了嘴里,他拧着眉毛屏住呼吸,把那口酒咽了下去。他不爱喝酒,尤其是烈酒,这一口像是咽下去了一团火,然而及至缓过这一口气了,肠胃里暖融融的,却又挺好受。
把点心包拿过来也打开了,小鹿自己拿出了一块点心,然后把余下的大半包往基座上一放。放完之后他感觉不对劲,于是又把点心包彻底拆开了,把那几块点心垒成了个整整齐齐的宝塔形状。将点心渣滓拂干净了,他再一次向后靠向墓碑,同时把手里那块点心整个的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大口咀嚼了,他感觉此地风凉,就把军帽又抓起来戴了上。
他一个人靠着墓碑坐了很久,很久之后,他自言自语的又开了口:“想你了,想抱你,想和你说说话。给我托个梦吧,梦里咱俩再好一场。”
话音落下,他抬手擦了擦嘴,站起来又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转身再一次望向墓碑,他笑了一下,然后掉头走了,一路只是走,不回头。
傍晚时分,小鹿回了家。晚饭已经摆在上房堂屋里了,有荤有素,热气腾腾。张春生一直在饭桌旁坐着等他,忽然见他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便立刻起身,先给他盛了一碗热汤,又飞快的给他拧了个热毛巾卷。
小鹿抖开毛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