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令之除魔前传-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便老实答说,四人,又说那屋里住的人一大早出门上班去了,要到晚上才回来,那个人跟他们并不熟,是才搬来的。
警察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没有再多问。走了。
随便松了口气,去敲季逸林的门,“他走了。”
刚退开一步,门开了,季逸林身上披着件白衬衫,敞开的衣襟仍旧露出密匝匝的绷带,脸色有些失血过多的苍白,探头向外望了望。
随便一见他就面上发窘,支吾着不敢看他,只拎着拖把道,“我给你打扫下房间”,尽量避免着与对方的身体接触,侧身挤了屋内。
季逸林就坐在床边穿衣,随便只觉得房间里空气燥热,头也不敢抬起一下,只手下清扫动作加快,盼不得早点出屋去。利索地将屋内血迹拖干净了,又将染血的绷带纱布一类废弃物收集在一起,准备拿去厨房统统烧掉。在这过程中终究是没忍住,偷偷地抬眼看了看一边的季逸林。
季逸林正低头跟衬衫的扣子较劲,包成木乃伊的右手用不了,只能单手去摁。似乎是因为扣子又小又滑、扣缝又过窄,摁了几下都没能摁进去。
随便看不下去,只能凑上去帮他扣。
俩个人都低着头,额头几乎要凑到一起,随便大气也不敢出,感觉到季逸林的视线落在他正在给他扣扣子的手上,登时连指尖都微微发颤起来。
穿好了衬衫又穿大衣,随便一边在季逸林的箱子里翻出一件整齐叠好又裹成卷的黑呢大衣,一边想这家伙真是够偷懒的,同样的衣服买了好几件……
“这一款式样宽大,方便藏武器,染血后不易察觉,”季逸林道,“并且我没有时间逛街。”
“……”他竟不小心把那句话嘀咕出来了!
这一下更窘,随便一脑袋闷着,头更不敢抬起来,手脚麻利地给对方大衣系好腰带。说了句“好了”,抓起地上装了废绷带等垃圾的口袋就夺门而出。
蹬蹬蹬跑出几步,又蹬蹬蹬跑回来,闷头拎起丢在一边的拖把,蹬蹬蹬又跑了。
剩下季逸林无辜且疑惑地站在那里,嘴里一句谢谢刚起了个头。听得随便碰地关了厨房门,想他也是听不到自己道谢的。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低头穿鞋。
……
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很快又被厨房里渗出的焦臭味盖住了。季逸林将冰箱里的盒装牛奶和面包拿出来放在桌上,准备等随便出来了以后拿进去热一热。正这时又听见了敲门声。
季逸林微皱了眉,最怕是那警察倒头回来。于是轻步走到厨房门边,低声道,“随便。”
敲门声又响了俩声,随便从抽油烟机的轰鸣声中探出头来。季逸林示意门外,接着又快步退回了自己屋门边。
随便一边挥手散着烟气、关厨房门,一边踏出几步,紧张地回头看了季逸林一眼——如果是刚才的警察怎么办?
见机行事——季逸林给他对口型。
这要怎么见机!这焦臭味和没烧完的带血迹的绷带怎么掩饰!随便一个头比俩个大,硬着头皮喊了句,“谁啊?!”
门外的声音低沉浑厚,语气礼貌谦和,“在下乘六,我们见过面。”
“在下”??这语气太古怪了,随便回头又看了季逸林一眼,见对方微皱着眉表情疑惑,于是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愣住了。
是那天在超市里的那个古怪的灰发男人,高大的身材挡住了猫眼里的视线,甚至看不见他身边是否还有旁人。
随便满脑袋糊涂,不知道这怪人来这里做什么,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倒是季逸林自己走上来也跟着往外看了看,接着微抬起手臂将随便挡住,谨慎地开了门。
那个自称乘六的灰发男人笔直地站在那里,对季逸林礼貌地点了点头说,“你好。”
一个白发、穿白风衣的青年从他身后走出来,皱着眉,神情高傲地看着随便和季逸林。
“人类,上次的事情我谨代表少主对你表示歉意。”乘六道。
“没关系。”季逸林道。
青年在乘六身后别着头冷哼了一声。
“这次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与你谈一谈,”乘六看看走廊上其他几家人的房门,“我们可以进屋吗?”
……
客厅里的气氛很是诡异。随便看着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乘六和他身边懒散倚靠的白发青年。后者很是自然地靠在沙发上,两手搭在扶手上目空一切的样子,倒仿佛这是在他自家的殿堂上,漂亮精致的眉目间透出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贵气与傲气。然而一旦他的目光扫到随便与季逸林身上,褐色的杏仁眼里便露出鄙夷与不屑来,看得随便眼角直抽。
比起第一次见到无攻击性、可沟通交流的魔人的震惊,对这白发青年的厌恶在情绪里占了上风。
乘六开口道,“人类,我们这次来是想与你谈一谈合作的事情。良好的合作建立在互相了解信任的基础上,在下单名六,族姓乘。这是我家少主,名讳尧。可以与我们交换你们的名字吗?”
季逸林道,“我叫季逸林。他……他只是普通人类,与此事无关。”
“我叫随便。”随便自己补上。
季逸林看了随便一眼,随便心虚地撇头去不看他。
“你们要与我谈什么合作?”季逸林道。他见过乘六的人型数次,而这个名唤乘尧的白发青年想必就是那只萨摩耶。之前他寻求合作却被乘尧傲慢地拒绝,如今这二人却主动找上门来,想必是乘六后来努力沟通、终于说服了他主子。
乘六站起来离开沙发、到客厅中央稍微空一些的地方,看了看水泥的地面,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大张废报纸,一抖手——随便眼前一花,就看见那报纸上多出一大坨灰蒙蒙泥糊糊的东西。
腐泥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随便捂了鼻子睁大眼。乘尧捂了鼻子别过头。
季逸林倒是淡定,看了看那堆报纸上的残骸,道,“昨夜的泥怪?”
乘尧回头来大咳了一声,无法再忍受那臭味似的。乘六于是赶快将泥怪的尸体收了回去。点头道,“这是你昨夜重伤的湿土族人。请原谅我们一直跟在你身后。在你走后,我们将它的心脏取走了……因为这样,少主回复了人型。谢谢你,季先生。”
随便于是突然想起来昨夜他摆弄符咒召唤回了季逸林,后者回来的时候一身泥水,原来是正在某处和魔人打斗,想来是一感应到他这边的动静,就急忙丢下重伤的魔人赶回来了,正好给这二人捡了便宜。
一时感动,随便没忍住偷偷地去瞄了季逸林一眼。
“啰嗦!”一直没吭声的乘尧突然一拍沙发道。似乎很受不了自己的下属一个劲地跟季逸林道歉和致谢。
随便嘴角一抽,心疼地看着沙发上五道爪印。那是他跟小兰小广在二手市场买的,好歹也有七八成新,舒适宽敞。
“就是这样,人类,”乘尧对着季逸林你高傲地翘起他的鼻子,道,“本座同意与你‘交易’。”
他将乘六和季逸林之前曾说过的“合作”一词改成了“交易”,一副并不觉得双方能站在同一高度上并肩协作的样子。
“这次通过空之通道而来的魔人约有十余人,”他道,“你们人类并不了解他们,本座却十分清楚他们的习性与弱点。本座将关于他们的情报赏赐给你,相应的,你需将他们的心脏供奉本座,助本座早日恢复力量。”
他避开了虚姬的话题不谈,季逸林也并未与他深究,垂了眼沉吟一会儿,道,“成交。”
等他二人走了,随便默默无言地去寻了块旧毛巾将沙发上五道醒目的爪印盖住。季逸林仍在沙发上坐着,偏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随便站了一会儿,犹豫道,“他们……”
季逸林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解释说,“是魔人。”
“可是你跟他们……你不是除魔师么?”
季逸林道,“不是所有的魔人都需要清除。他们对人类没有恶意。”
随便点点头,受教道,“哦。”
过了一会儿,又道,“我要去医院看看小兰小广,你一起去吗?”
季逸林摇头道,“不了,我还要查些事。”
随便又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迈开步子,犹豫着又道,“你要跟他们一起去……除魔?”
“嗯。”
随便张了张嘴。
那……也带上我吗?
终究没能问出来,他站在那里发呆。季逸林终于察觉他不对劲,疑惑地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随便一正面迎上他的脸他的目光,脸颊轰地又烧了起来,先前给那俩个魔人打断的尴尬与燥热登时卷土重来、直击心脏。慌乱地说了句“没什么”,径直冲回了自己屋。
等他匆匆收拾了东西要出门,却突然被季逸林叫住了。
季逸林抿了抿唇,眉微皱着,似乎拿捏不准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明智的样子,道,“你去医院的话……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作者有话要说:噗。。。偶瓶颈了。。抱头逃窜。。。不准打脸。。
不过现在好了。。都理清了。。。连续3天对着电脑啃指背。。。555
再三提醒说本文起到的是安抚群众和铺垫后续故事背景的作用。。SO没有惊悚悬疑gao潮迭起的剧情。。一切都是那么滴平凡和朴实。。连怪都长得很美好和似曾相识。。噗。。
顺道生化危机4确实是8、9月才公映。。锤地。。那天跑去电影院吃了闭门羹口胡!暴雨啊洪水啊淹没了偶们那里唯一一家现代化电影院那2条街,把供电设施全给挂了。。于是呼退潮了好几天到现在。。电影院都还没能开门。。。
20
第 18 章 。。。
随便往病房里探了个头,后头有个穿便衣的警察叫,“哎?做什么?”
随便作出一副无辜老实的样子说,“我来找人。”
“这里面没你要找的……”警察说。
“老马,我认识他。”里头有人说。
随便于是顺利地进了这个只待了俩人的病房。靠里的床上睡着前夜那个矮个的警察,高个的那个则靠坐在另一张床上、打着点滴。
随便关了门进去。高个的警察说,“你俩个朋友在隔壁,还没醒,现在有人看着。你要进去就说你是他们舍友、我让进的。”
随便点头说谢谢。
高个的警察便没说话了,这期间他的眼睛除了最初的时候瞟了随便一眼,其余时间一直偏着头定定地看着隔壁床,目光里的担忧和关切一览无遗。
随便同学昨晚受了启蒙教育的小心脏再次遭受刺激,不知怎么就觉得背上发寒,手心冒汗,心中动摇不已。
俩个男人,真的是俩个男人!为什么俩个男人能表现得这么旁若无人这么坦然?!
还有,昨晚林林的反应也太淡定了!难道他也是?
我是不是?我真的是?
那么需不需要上去讨教心得体会……
最终还是咽了咽紧张的口水,想起受季逸林托付的正事要紧。随便警惕地看了看紧闭的门,走近几步,低声道,“我来还有一些事想问你。”
……
小兰小广住的一个病房,有警察守着。还有他们今晨从外地匆忙赶来的父母亲戚,有些神色复杂地站着,有些木讷地坐着。
小广的阿姨一听随便是跟他们同住的小伙子,就跟他念叨,小峰提起过你,说你勤俭自立,是个好孩子。你跟我们家小峰是朋友,你说说,他怎么就会拿刀砍人呢……
随便只能跟她说具体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小广平时性格宽厚,说小广伤人他也不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受了什么刺激。云云。
又多宽慰了几句,看看二人都睡得很平静,随便告了别又退出来。
去公司的路上一直在想,小广小兰这事会怎么解决,小广醒来以后知道自己竟然伤了小兰又是什么反应,小兰是什么反应。不管是小广被认定故意伤人也好,还是被当做一时精神失常也罢,都会是一场混乱麻烦……小广的实习和学习估计都暂时进行不下去了,小兰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了刺激而因此休学回家休养。至于二人的恋情……应该也是再也维系不下去。
随便有冲动去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他们那不是小广的错、只因他中了魔人的蛊。但是会有人相信么?小兰会相信么?就算小兰相信了,她的父母亲戚又怎么接受自己的女儿跟一个曾经要杀死她的男人在一起?
随便越想到他们如胶似漆地好了这些年、平日里怎样在自己面前大秀甜蜜,就越对一夜之间改变的现状和他们没什么希望的将来感到惋惜。
如果中蛊的人的意识行为是那人潜意识里欲望的夸大凸显和扭曲,那么也许小广内心深处的确很想和小兰“永远在一起”——只不过也许不是以这样极端的方式。然而最终却发现他们只能发展到这样无望的结局,小广该有多痛苦。一直对二人的未来充满希冀的小兰应该也是同样的伤心。
如果昨夜没有阻止小广,也许他们也真的算永远在一起了,而不是这样黯淡晦涩地分手……
随便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什么?!
你发疯了随便!他大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那样算什么永远?死亡不过是对现实的逃避罢了!
人死了以后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剩下!
在公司里半天集中不了精神,随便扯了张白纸出来涂涂画画,被同事拍了一下,“嗨!工作期间,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