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关山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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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浮看着废墟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些担心的看着独孤凤,通过两天的相处,左浮已经证实了独孤凤失忆了,而且是选择性的失忆,他让自己忘记了不想回忆的东西,包括在灵毒门具体发生的事情和萧暮之。
左浮不知道独孤凤到底遭遇了什么对待,但他不用猜也能想的出来,因此他不说,当独孤凤询问他自己为什么会忘记在灵毒门的事,左浮只回答说是嗜武丹的后遗症,不会有大碍。
为什么教主不愿意回想起那个男人呢?左浮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他知道独孤凤喜欢上了那个人,同时更了解独孤凤的执着,没有情的男人一但动情就会至死不渝,而教主恰好就是这种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选择忘记萧暮之?
难道那人就像灵毒门的记忆一样让人不堪回首?
又或者……教主他只是爱到了深处不敢在面对,无法用自己残破的身躯再去爱人,专情,忠诚,悲哀,一切的痛苦使你选择了忘记。
左浮凝视着站在峰顶凌风而立的男人,有些心疼,教主……在左浮心中,您永远是那么高不可攀,那么强大,那么无人能及,您怎么会那么想呢?
为什么总是那么傻,天下人都只道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又有谁知道,你的情那么深。
那个妖人,我一定要杀她千万次方才罢休!
独孤凤皱着没,冷酷的面容仿佛前年不化的寒冰,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说道:“左浮,你说,除了我们,江湖上还有谁能三天内灭了灵毒门。”
左浮收回思绪,既然教主想忘记,就让他忘了吧。
而且那个男人也想回家吧,没了教主的禁锢,他现在应该已经回了都城,和自己的弟妹团圆了吧。
看了被火烧光的废墟一眼,左浮肯定的摇头道:“现今江湖,知道灵毒门驻地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有能力灭灵毒门的绝对没有,除非他们联手进攻,但若真是如此,这么大的消息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独孤凤眼光一冷,看着眼前忠心的手下,缓缓说道:“如此说来……”他蓦的语气一肃,道:“有一股隐藏的庞大势力已经潜入了江湖。”
左浮并没有回答,他知道独孤凤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报教主,在中央部位发现了两个字!”一名手下回报道。
“说!”
“血盟!”
“右生!你派几个人隐匿在此处,左浮,跟本座回宫疗伤。”那些尸体都已经烧焦了,不仅不知道东方紫英的死活,连赤龙鞭也不知道在何处,独孤凤转身回程。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是每当想起来却头痛无比。
到了太和城,手下们都分撒开去,身边只留下了左浮。
一行穿着红衣的官兵突然上前来,看着手中的东西,又看看独孤凤,叫到:“就是他!”独孤凤冰冷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样扫了那群官兵一眼。
领头的那个士兵忍不住浑身一颤,小心的上前道:“独孤公子,是萧将军托我们找你的。”
独孤凤不明所以的皱眉,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姓,还有个什么萧将军是谁?自己可从没有和朝廷的人有过来往。
左浮一下就听出来可,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还好他的隐藏在面具底下,看不出神情。他当然知道萧将军是谁,同时也好奇萧暮之居然会主动托人寻找独孤凤,难道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事?竟然使得萧暮之不再讨厌教主了?
独孤凤根本懒的跟这群人说话,仅仅他一个冷漠皱眉的表情左浮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上前一步,出声道:“走开,不要挡路。”
那群官兵一愣,又拿着手中的画看起来,嚷嚷道:“没错啊,是他,萧将军说他神智有问题,队长,要不先把他带回去给大人吧。”
独孤凤浓密的眉梢一挑,看着这帮说自己神智有问题不知死活的家伙,有点好奇他们手上拿的东西,他将眼光看向那副画一样的东西时,左浮已经在下一刻从那个士兵手上夺了过来。
士兵只觉得自己眼前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手中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再看时,那两人也已经消失不见。
正文 0051
坐在客栈里,独孤凤随意的打开画卷,眼光立刻再也移不开,画上的男子轮廓分明,斜长的剑眉飞入鬓角,容貌冷峻,但眼眸中却流动着一层温暖的光环。
独孤凤一愣,手指细细的描绘着画中人的眉眼。
这人是自己。
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左浮站在一边,也愣了愣,能把一个人画的这么传神,只有将那人刻在了心上,才会画的如此栩栩如生吧。
也只有真正了解教主,才能发现他冷漠下隐藏的温柔。
若有所思的收起画卷,独孤凤眯起眼,望着窗外夕阳下连绵的远山,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左浮,你知道他们口中说的萧将军是谁吗?”
左浮顿了顿,看着独孤凤蹙起的眉间,不忍隐瞒,于是说道:“知道,就是现今的镇国将军萧暮之。”
“萧暮之、萧暮之……”独孤凤缓缓的咀嚼着这几个子,眼眸中突然射出骇人的精光,直逼左浮,冷冷问道:“我跟他认识!”他不是在问,而是已经肯定,否则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会那么心慌呢?
萧暮之,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可以影响我的心绪。
看着左浮,独孤凤面色如同覆上一层坚冰,这个属下在隐瞒自己,他竟敢……骗自己!
黑色的玄衫无风自动,独孤凤手中的茶杯蓦的飘散成一堆粉末,左浮苦笑一声,叹道:“教主,你既不愿想起,此时又何苦问我。”
独孤凤突然不说话了,沉默的看了眼桌上的画卷,喃喃道:“我如今该怎样面对他。”左浮蓦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说道:“教主……你、你没有失忆?”左浮相信自己的诊断,他确认独孤凤是选择性的遗忘了某些东西,但此时仅仅一句话,左浮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
独孤凤看了左浮一眼,缓缓道:“我确实是忘了,只是刚刚想起来。”低沉压抑的语调,左浮知道,独孤凤想忘记,但却已经忘不了,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能触动全部的记忆,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因为他明白,眼前的男人需要的根本不是安慰。
低首,左浮说道:“听闻,齐越和大盛又要开战了。”
“他又要上战场了吗?”
“不错。”
独孤凤眼神动了动,问道:“是在关山吗?”
左浮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平时,独孤凤绝不会说这么多话,直到遇见萧暮之,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教主总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是,是在哈赤城。”
“哦,哈赤城……就是连接着齐越边境的哈赤草原,那里实在不是个打仗的地方。”哈赤城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上面有着无数散布的游牧民族,真的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
左浮也感慨的答道:“是啊,确实不是个打仗的地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打起仗来,受伤的总是老百姓。”
独孤凤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的意味,淡淡道:“为了帝王将相的贪欲,就要牺牲无数士兵百姓的生命,呵呵,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魔。”
左浮一愣,要知道独孤凤以前是不会过问这些事的,他疑惑的出声道:“教主……”独孤凤打断他的话,说道:“可是纵然是这样,他还是要回到皇帝的身边,进了太和府……”独孤凤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手在画卷上一抹,霎时,飞起无数碎屑的纸片。
随后,起身。
“回宫!”
“是!”
也在当天,海上外邦拉都国的使节也到达了都城。
宁妃这两天心绪不宁,自从皇上惩罚了那个小太监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起过自己,本来皇帝极少踏足后宫,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一想到那日听到的话,宁妃就觉得心慌错乱。
等在乾元殿外,宁妃叫住了新派到皇上身边侍寝的小太监,道:“公公,皇上呢?”小太监一看是后宫中唯一的娘娘,立刻回禀道:“回娘娘,今日皇上要觐见拉都国使节。”
“拉都国?”宁妃也不是无知女子,自然知道拉都国是海上大国,当即问道:“那皇上可有意宣我出席?”接见使者,自然要有帝王和皇后一同出席,但如今后位空悬,皇上要选人自己当仁不让。
小太监一犹豫,道:“这……皇上没说,不过这次拉都国的使者是送公主和亲的。”宁妃瞪大眼。
和亲!
历来外邦来的和亲公主,为了表示天朝的礼仪,大都封为贵妃,也就是说,立刻就会有一个比自己级高的宫主进宫了。
宁妃咬着唇,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但这些日子在后宫中张扬跋扈惯了,如何忍受头上突然多了个贵妃娘娘,当级气的七窍生烟,但又无法可想,只得等在乾元殿外,期望慕容释能带她一同出席,也好见见那个公主,煞煞她的威风。
不多时,慕容释穿着赤金龙袍,一身天子威仪,在左右侍卫太监的陪户下出了乾元殿,宁妃一整衣衫,连忙上前。
“臣妾拜见皇上。”慕容释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道:“平身吧。”
宁妃缓缓起身,面色娇羞的看着慕容释,轻声道:“听说皇上要接见拉都国的使臣,臣妾也想一观外邦风采。”
慕容释温柔一笑,道:“好,跟朕一同去吧。”宁妃没想到慕容释会答应的这么干脆,看着帝王温柔的笑容,她有些放心了,看来和亲只是迫不得已的政治联姻,只要皇上心向着自己,那个什么公主就算是贵妃又怎么样,到时还不是要独守深宫。
现在山河殿接见了使臣,由于山河殿是皇宫最重要的地方,象征天子的权威,因此即使是皇后也无法同去的,宁妃只得等到慕容释接见完后,才随同到了特意接见外使的金銮殿。
拉都国穿着很奇怪,宁妃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打扮,低笑着对慕容释说道:“皇上,看他们蛮夷扮相,到像是外域未开化的苗疆人。”
慕容释只是一笑,也未作答,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下首的穆王,只见他一袭宝光青衫,若春水浮动,静静坐在一边,时而与使节敬酒,时而自饮自酌。慕容释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正文 0052
加更。没办法,没时间所以只能有空那天就多码一章。
谢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慕容止是他唯一一母同胞的兄弟,说不爱戴是不可能的。
这人,怎么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有心疾还如此饮酒。看着慕容止脸上虚假的笑意,慕容释在心中叹息:是为了那人吧,唉,王兄,你我二人为何偏偏对他们兄弟难以割舍,也罢也罢。
当即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小太监立刻给慕容止传话,须时,慕容止惊喜的抬眼看向慕容释,慕容释一笑,眼中潋滟着无数华光。
慕容止立刻离座,向着天牢而去。
看着王兄离去的身影,慕容释唇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朕能帮你们,可谁来帮帮朕。
宴罢,拉都国的使节请求献上本国的舞蹈,为天朝表示敬意,慕容释应允,他到要看看,拉都国能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所谓的献舞不过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国家的实力,这是各国使节通用的手段。
就在慕容释准许时,原本灯火辉煌的金銮殿突然暗下来,灯烛全部熄灭了,一时,响起了无数宫女们惊慌的叫喊。
慕容释唇角一钩,有意思……这个拉都国够大胆!要知道,在皇宫内突然熄灭蜡烛,是要当作行刺罪论处的。
前后不过呼吸的时间,众人眼前突然出现一团红光,无数的红色灯笼将黑暗照射出一片暖意。
一行行健壮的男子抬着无数面红漆的大鼓在台上来回一动,突然,只听砰的一声鼓响,四周霎时安静下来。
那一声击鼓仿佛震到了灵魂深处。
,慕容释眯起眼,只听一阵越来越急的鼓点敲出,一道纯洁的白色漠然出现在暖暖的红色舞台上。
雪白的长袖挥出,看似无力,却笔直的击向鼓面,台上的白色身影飞快的舞动,一时间,整个舞台都只看的到白影翩飞,急骤的鼓点声密如珠玉落盘,听的人热血沸腾,虚时,鼓声渐歇,有一下每一下的击打着,沉重的鼓声仿佛让人看到了大战过后漫地的荒凉。
慕容释笑意逐渐扩散,击掌笑道:“好!”
红灯褪尽,灯烛重新点了起来,宁妃被早已被那雄浑的鼓声惊呆了。
灯烛驱散黑暗,大理石的台上只剩下那个白衣人,仔细一看身形,却是体态婀娜的女子,宁妃当即警惕起来。
那女子大方的向着慕容释而来,逶迤飘逸的白色舞袖迎风飞舞,慕容释微微一笑,看着逐渐走进的女子,不由眼前一亮。
如墨的云鬓高耸,斜插着一支银兰步摇,纤长婀娜的体态若风扶柳,长长的双眉如远山含黛,灵动逼人的双眸正含着笑意,仿佛烟笼寒水,她行了个大盛朝的礼仪,用字正圆腔的汉语道:“纳兰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盛天朝千秋万代。”
慕容释听着她熟练的语言,眼中升起一丝寒光,纳兰不等慕容释开口,径自抬起头,对慕容释眼中的寒意毫无畏惧,反而挑屑着傲声说道:“皇上,刚才我的鼓舞跳的如何?”慕容释褪去寒意,笑道:“公主舞姿有若天人,朕十分喜欢。”
纳兰大方一笑,道:“那好,皇上是不是该赏!”
慕容释轻笑一声,道:“好,你要什么朕就给什么。”这个公主确实有意思,不仅美若天仙,而且不似平常女子的温文典雅,慕容释也开始欣赏起她大方不羁的性格。
纳兰一笑,看了慕容释旁边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宁妃一眼,大声道:“父王希望我能与皇上你成亲,本来我是不愿意的,现在么,我决定要当你的皇后。”
宁妃瞪大眼却不能出声,什么场合不能说什么话她还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