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戏楚作者:醉痕(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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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在皇宫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著师父去,师父真去了,恐怕就……”
只是,无崖子会听他的吗?
“不去?那是不可能的!”无崖子往嘴里扔了块点心,“皇宫我又不是没闯过,怕他一个小毛孩,我就不是无崖子了。有你师爹的画像最好,如果没有,正好让他继续试药。”看到自己徒弟微微皱了下眉,无崖子补充道,“我可先说好,这是他先惹我,到时你可别又怪我欺负小辈。”
无崖子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徒弟大了,胳膊肘向外拐了,还是山上那位最好,虽然自己费了半条命才追到手,虽然从来没听他说过一句喜欢他的话,可是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对他好得没话说。
“惨了,惨了!”无崖子抱头,“我肯定被你师爹下了什麽盅了,离开山上不到半月,就开始想他了。”
“师父,你别扯开话题。我不同意你进宫去找游子临。”话好像说得太满,除了师爹,好像从来没有人能让师父改变主意,他师父做什麽事,从来不需要他同意,楚何试著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师爹如果在这里,也不会同意你冒险的,如果你受伤了,师爹会难过的。”
“那我更得去了。”无崖子大掌一拍,隔壁房间估计也听到声音,顿时安静下来,知道隔壁那两位四处找自己,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身份,也不想与徒弟的义兄动手,无崖子只得压低声音,“如果我受伤了,你记得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上山通知你师爹。说不定我还能来个装死,让你师爹那块木头扑到我身上说喜欢我,要与我同生共死……”
“咳!”楚何轻咳,打断他师父无边无际的幻想,他师父自己没觉得丢脸,他这个做徒弟的,已经开始脸红了。“既然师父一定要去,那徒弟先进宫,到时师父有什麽事,也好有个照应。”
“也行,”无涯子不再坚持,“徒弟,这个点心还有没有,再去帮我端一盘来。”
“有的,我去取。”楚何端了空盘子离开,决定明天清早就进宫,以免他师父等不及自己先闯进皇宫。刚走到门口,後颈一麻,他往後看,“蓝芒”正往下坠,显然,他被他师父暗算了,而暗器就是“蓝芒”。楚何来不及想更多,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无崖子移步过来,先接住蓝芒,揣进袖里,才伸上扯住徒弟的衣领,让楚何免於摔跤之苦。“本来想等到明天,看来,还是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夜闯皇宫好了。”
楚何想要说话,却只剩下眼珠能够转动。无崖子潇洒地离开,留给楚何一个背影。
这一去就是三天,第二天一早,楚何在穴道自动解除之後就去了皇宫,却被挡在宫门之外,守门将领自然是得到了游子临的命令,他被告知没有腰牌,不得随便出入皇宫,把楚何挡在宫门之外。
无崖子仍在皇宫,楚何不知道里面情形,不敢随便闯皇宫。甚至在他的思想里,根本做不出闯皇宫的事。只是想著,如果无崖子有个万一,他一定要亲手除了游子临,再去山上不下来了,一辈子侍奉师爹左右。就当他爹娘少生了他这个儿子。
第四天,楚何的生日,因为离楚秋南生日近,往年,楚秋南生日他都会请假出宫,等到了他自己生日,就不再出宫,後来被游子临知道,特许楚何生日这天,他父母和兄嫂可以进宫。
今年虽然能留在家里,楚何却无心过生日,虞秀英整治了一大桌子菜,楚家人再加上楚何的两位义兄聚在一起吃顿饭,算是给楚何过生日。席间康莫两人兴致勃勃,楚家人开开心心,只有楚何一个人提不起心情。
饭没吃完,客来客栈的掌柜秋掌柜求见楚何,身上跟著四人抬著一口大箱子。箱子显然很沈,四个壮汉人抬走起来还很吃力。
“哇!”莫子礼率先扔了饭碗,“胖掌柜,又见面了。箱子里装的什麽,金子?”
“李公子好!”秋掌柜微微弯身,“在下奉我家主人之命,来给楚公子送礼物的。”
“什麽礼物,我来看看。”莫子礼站在放在屋角的箱子面前,就要开箱。一只手从他左侧伸过来,挡在他面前,是抬箱子的小厮之一,小厮并不说话,倒是秋掌柜开口了:“我家主子说了,要楚公子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单独开启──最好是能在楚公子的房间。”
“谢谢秋掌柜。你家主人……可还安好?”没看箱子一眼,楚何有些急切地问,秋掌柜口中的主人,自然是指无崖子,秋掌柜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碍於人前不能直呼,事实上,楚何曾单独去过客来客栈,秋掌柜就是用“少主”来称呼他。
“我家主人很好,谢谢楚公子关心,我来之前主人还亲笔写了一封信。”说著,双手递上一封信。
“什麽东西,这麽神秘。”莫子礼火了,不让他看,他偏偏要看。想要掰开挡在他面前的手,却发现那只手竟然纹丝不动。随随便便一个抬箱子的小厮,竟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正僵持不下,楚何给他解了围,“二哥,你再不吃,我小嫂子做的点心又没了。”
莫子礼跳起来,扔下箱子回桌子上,左手从康迪之手上抢下他要往嘴里塞的点心,右手往桌子中间盘子伸,拿了盘子里最後一块点心。
楚何满心想知道无崖子的情况,打发了秋掌柜,让人把箱子抬进自己的房间,告退回房。
(0。48鲜币)游龙戏楚30 非你莫属
派去客来客栈送信的侍卫一离开,游子临的心中忐忑起来。
客来客栈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他其实并不清楚。从他查到的线索来看,客来客栈只是个普通的客栈而已,与一般客栈相比,顶多生意稍微好一点,分店多一点而已。
只是他手上有封信,是他那从未谋面的大伯游承轩写给自己父皇的,信上提到,如果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找他,可以去任何一家客来客栈找掌柜的,叫他们传信给他。
知道游承轩的行踪的地方,应该就能找到无崖子,游子临抱著试试看的心态派人送出了那封信。可是距离他父皇收到那封信已经过了十七年,郢都客来客栈的掌柜都换了好几拨,能否还能通过客来客栈联系到他大伯和无崖子,已经成了未知数。
好在侍卫很快就回来了,带回了秋掌柜的回复,他会在近日内把游子临的信交到无崖子手上。
接下来,只能是等待了。等待最是难熬,不过急不来的,就像是钓鱼,鱼没上钩,急也没用,弄得不好,还会吓跑刚刚沾住钩子的鱼。
游子临现在已经养成晚睡的习惯,晚上的时候,或是看书,或是习武,倒是比楚何在宫里之时更要勤奋。
这个晚上实在静不下心来看书,游子临选择习武,叫上东宫好手两三个,陪他一起练,虽然他现在武功还远远不及楚何,跟东宫的一流高手单打独斗,战个平手还是没问题的。
练武练到累了,再泡个热水澡,比较容易睡得著。因此每晚他回到房间,都会看家管家派人送来的热水。只是今天,除了热水,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大大方方的霸占了他的床,睡得正香,正是他在等待的人。
看到无崖子,游子临笑了。
“如果要偷袭,趁我睡觉的时候比较容易下手。”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却没有动“只是,你已经错过了机会。”
“我不认为如此。”游子临摇头,“从我走进这个房间,或者说从我靠近这个房间起,你就已经醒了。之所以不立刻睁开眼睛,大概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偷袭。”
“真不好玩,还是我那笨徒弟比较好玩。”无崖子翻身坐起,“说吧,叫我进皇宫有什麽事?” 他斜睨著游子临,“不会真要送我承轩的画像吧?”
“画像在这里。”游子临小跑著转身,从书架上取了几个卷轴,双手递到无崖子面前。
无崖子没接,眼珠乱转,“图穷匕现?”
游子临挑眉,就要发怒,却在听到无崖子接下来的话後沈默下来。
“我那笨徒弟想要先进宫,看看你是不是又再打什麽主意,”无崖子双手一摊,耸肩,“可是我又怎麽放心让那笨徒弟进宫,到时被你吃得不剩骨头还得瞒著家人。”
自作自受,说的就是自己吧。游子临自嘲,也不再跟无崖子计较,把另外三个卷轴放到床头的矮矩上,自己展开一幅。
画上的人只有五六岁左右,头戴金冠,身著太子常服,小小的身子,骑在高大的白马上,微风轻轻扬起他的袍角,小小的年纪已经展示出不凡的魄力。
是游承轩没错,不仅仅是眉眼之间能找到游承轩的影响,也不仅仅因为无崖子最初见到游承轩是那个样子,更是因为这幅画出自无崖子之手。当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出现在游承轩面前,他送给游承轩四幅画,分别以“春”“夏”“秋”“冬”来命名,这幅画就是“春”,用“春”来比喻游承轩的生命刚刚开始,还处於少年阶段。
把“春”递给无崖子,游子临介绍:“这里还有一幅,也是我大伯的画像。”
无崖子接过,一个率性的草书“夏”字赫然印入眼帘,用夏来指代游承轩的是青年阶段,画的是十八岁的游承轩首次领兵出战时的意气风发。
游子临指著剩下的两幅介绍,“另外这两幅,应该不是我大伯的画像,不过看笔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也是我大伯的收藏,我一起拿来了。”
无崖子拿起卷轴,不出他所料,正是“秋”和“冬”。“秋”是中年阶段,是他所想象的中年後的游承轩,夜下挑灯,奋笔急书,在书桌的不远处,摆放著龙袍,画这幅画时,他以为游承轩会做皇帝。“冬”是老年时期,画中的游承轩只有个背影,斑白的头发,微曲的後背,在画的右下角,瘳瘳几笔勾出一个人物,那是游无崖子的自喻,他会一直默默的陪在游承轩身边,直到变老。
有些激动地摸著画上游承轩的面容,无崖子有些激动地问,“你说这些都是承轩的收藏?”
“听我父皇说,当年因为你受伤了,我大伯急著带你出宫访求名医,除了银子,什麽东西都顾不得带,这几幅画,他托心腹宫人好好收起来,结果……”游子临想著他父皇的话,“大伯他跟皇爷爷皇奶奶闹翻了,再也没回过宫,这几幅画,是那个宫人临终之前叫人送给皇奶奶,给皇奶奶留个念想。皇奶奶看到这几幅画就流泪,父皇就偷偷拿了藏起来,被我顺手拿来了。”
“原来如此,我只当他把这几幅画随手扔了。”无崖子心情好极,“小子,你这麽费心思,到底想要做什麽?说来听听,也许我会答应的。”
“师祖想找人试药?我可以给师祖找人,东宫的侍卫、太监都行,宫中的太医虽然没有医祖医术高明,胜在人多,集思广益。我把太医都召集起来,等师祖的药喂下,我就叫太医们来解,如果所有太医都解不了,那药应该也差不多了。不过师祖药制成之後,能不能给我一颗,最好能像上次一样,把我送到先生的面前。”游子临一口气说完,生怕再考虑自己就说不出来。
“试药人先非你莫属,除了你,别人都不行。”无崖子伸出食指,左右摇摆,“第一,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否则你大伯会对我有意见,而你刚好犯了点错。第二,我知道你从小就会进食微量毒药,长此以往,养成了抗药性,我要找有抗药性的人试药,你宫里的侍卫和太监并不抗药。虽然你父皇也可以,不过他天天忙著上朝处理奏章,要是耽误了国家大事,你大伯又要发飙了。”无崖子娓娓道来,丝毫不在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怕妻子。
“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考虑下。”早朝时莫家郡丞李炳文提出让楚何去江南的消息,游子临已经知道了,虽然他父皇已经答应尽量拖延,如果可以,在不得罪莫家的情况下,会想办法拒绝让楚何去江南,可难保楚何还会找其它人帮他离开郢都。所以目前为止,最重要的是要赢回楚何的信任,让他自愿留下。为了让楚何留下,他宁愿吃点苦,可是让他堂堂太子给人试药,还要像候子一样,让那些太医研究,那未免也太失面子了。
“你尽管慢慢考虑,我不急。你不介意把床借我睡一个晚上吧?”把画轴放到枕头边,不待游子临回答,无崖子已经倒下睡著,奏起一首此起彼伏的鼾声之曲。
(0。3鲜币)游龙戏楚31 二选一
经过一晚的考虑,游子临不知道自己怎麽头脑发热就答应了。
接下来的三天,游子临更是深刻的意识到,他简直把自己扔进了十八层地获之中。
服药,然後是光著上身等著太医院的太医会诊,任他们像看猴子一样研究他,再喝著那太医们调出来的,不知道什麽味道的“解药”,这种“解药”不行,马上会有另一种“解药”送到他嘴边。运气不好,喝上十来种“解药”,也没遇到真的解药。运气好的话,喝上三五种“解药”就能把药给解了。而这种好运气更是另一种坏运气,因为这就意味著他又得服下无崖子给他的下一种药,又得像猴子一样任由太医研究,又得喝那不知味道的“解药”。
游子临何时吃过这种苦,只是想到他把楚何交到两个教习的手上,肯定也吃了不少哭,他就不以为苦了。这是他该得的。
太医们可以轮流休息,而他没有,基本上处於晕睡状态,然後再被叫醒,这种情况直到无崖子跑过来告诉他成功了,现在来履行承诺,把他送到楚何的身边,他才幸福的晕了过去。
楚何本以为无崖子的信中会告知他这三天的情况,至少也得告诉他是否安全了。回到房间,楚何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信里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快开箱子,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