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奸臣好辰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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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队长凭自身喜好弄出来的名字。男性舞者的小队都搭配有一方女性队伍。比如卡西犹旒的搭档是暴利女蝶源,她名下是青梅小队。嘿嘿,青梅竹马,是不是很和谐?然后是两小无猜的‘两小’小队,‘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白头小队。都是一些奇怪的家伙呢,队长。”
他目光落到宋璟身上,又是之前一副“你表扬崇拜我”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
“嘿,这些情报一般人都不知道的呢。”楼兰次见宋璟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无趣的垂了垂嘴角,“这些队长每日都会换着轮值,在葬花町的考研之途等待每日新进的舞者。被看重的舞者,就可以直接加入了,那就真是好运气了。不过……”
他斜了一眼只是安静听着,没有一点表示的宋璟,不信任的撇着唇:“不过,你的哥哥,真的入得了卡西犹旒的眼么?”
“入得了的。”宋璟淡淡道,不容置疑的自信。
“切,还以为你没有听我讲呢。”楼兰次嘿嘿一笑,“知道为什么我知道这么的多吗?”
“无所谓。”宋璟一步跨进了面前水榭,名为“沉香楼”的酒楼,一边用眼刀狠狠的警告了楼兰次——你最好不要再次触犯众怒。
“好,好。”楼兰次没精打采的摆手应道,“我们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面,低调再低调,一定不让别人发现我们。”
“笨蛋。”宋璟低低的吐出两个字,在楼兰次炸毛之前踮脚捂住他的嘴巴,“不准吵。”
被细长凤眼中的凌厉吓唬住的楼兰次,怔怔的点了点头,但随即表情别扭的压低了声音:“我哪里像笨蛋了?你这么说,卡西预留这么说,水原芜这么说,楼铭也这么说。还有那个……”他“咯吱咯吱”的摸着牙齿:“还有那个皇甫干戈也……”
他的目光忽然在窗前一处酒桌上停留住了,俊朗的面庞一阵扭曲,没等宋璟反应过来,他便几个大步冲了过去,飞快的道了那一桌人面前,右手成掌,不怕疼的用蛮力拍了下去——“嘭”的一声响,桌上酒壶跳了一跳,“咕噜”一声倒下,透明的酒液汩汩的流了出来,沿着桌面着眼滴答滴答落下在地面。
“皇甫干戈。”楼兰次从牙缝间憋出这个名字来,眼眸中升起旺盛的火苗,死死的盯住旁边优雅从容坐着的人,英俊而贵气的皇甫干戈。
宋璟认得他,就是之前遇上的那个少年,白瓷般细腻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石刻般的唇,眼中盛装着让人无法讨厌的贵气与傲慢。
“哟,是你啊。”皇甫干戈拖着咏叹般的调子,不屑的挑起一边的唇角,“笨蛋。”
“不许再叫我笨蛋。”楼兰次再次拍了拍桌面,以此强调他对此的决心与怨念,“你就不懂得尊老爱幼吗?我大你两岁,见面要叫哥哥知不知道?”
“哟,笨蛋。”皇甫干戈眼神戏谑轻蔑,“你的手不疼么?”
楼兰次怔了一下,随即甩开自己拍得通红的手掌,嘶着气:“好疼好疼,你才是笨蛋,干嘛提醒我这件事?”
“哎,笨蛋呢。”一旁想起了一个无奈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阴沉嘲讽,“楼铭啊,你怎么不好好照顾照顾你的哥哥呢?”
而此时的白离,正好踏入了另一个考验之中。
还是那一段长长的甬道,脚下的木质地板其实是一块平整的漂浮于暗流之上的模板,旁边的层层纱幔是衡量模板偏移的尺度界限。纱幔后的空旷静室里,蝶源与卡西犹旒,静静的等待下一个考验的开始。
走了一会儿时间了,可是距离那出口的光亮,却还是有一段距离。
白离孤傲的眸子带着全然的自信,稳步走着,左脚,右脚,左脚……
不对!
他迈出的左脚踩在木板上,还未踩实的时候,平平的向左前方滑行了一小截才站住了。低下头,看看脚下的路,他狭长的眼角挑了挑,换考验方式了么。刚才左脚踩下的地方,木板薄的犹如一张脆纸,若真是踩实了,一定会让木板裂开来。所以才会瞬间依靠脚下的触感,滑行到地面结实的地方。
这么说来,之后的路,都会像这样表面平坦,实际上厚薄不一,像是在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陷阱,踩错了位置,就会掉进水里。
看穿了考验,自然是无惧。白离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光亮之处,目光顺势扫过旁边的白色纱幔。后面的静室,有人在看着吧。那么,就请好好看看我的实力,我白离,十岁离家,四处游历苦修的舞者基础。
他闭上眼睛,精神在瞬间集中,脚下的感知越来越明显清晰,像是路面上的安全路线全然映在了脑海里,只需要安照着安全的落脚处腾挪一动便好,从容而优雅,身形宛如清风孤雁,翱翔在湛蓝澄净的苍穹之上,浑然天成的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停顿的凝滞之感,在刹那间绽放出自由广阔的气息,在狭窄的甬道里,似乎也可以见到碧海蓝天。
“卡西,这人……”蝶源透过纱幔,怔怔的看着白离洒脱飘扬的舞步,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这么迅速的动作,却又衔接完美,像是已经排演了数次,熟练到像是身体自身的本能反应——可是,大雁环山步法,是我们葬花町内部的舞步,他第一次接触,就这么的……”
卡西犹旒弯着弧形的唇线,密密的栗色留海遮了他半张面庞,声音还是懒洋洋的:“恩,很厉害的家伙呢。”
“实力直逼队长级别了。”蝶舞转身往静室角落走去,“好了,也不用看了。这种实力,单单是舞步便传达出了大雁环山步法的精髓情境,带来广阔自由之感的气息,唔,卡西犹旒,再次说恭喜了啊。你们的竹马小队……”
她说着恭喜的时候,明显的怨气深重。怎么每次的天才舞者,都是男的呢?每次,都是卡西犹旒这家伙占了大便宜。
“哎哎,手下的天才舞者多了,压力真大啊。”卡西犹旒呼的出了口气,无奈的跟着蝶源往角落的暗门走去,“唔,只要做了身体检查,就可以加入我的竹马小队了。蝶源啊,你不要跟缭绝和洛青丝那两个带毒的祸害说这件事哦,他们一定会逼着我去一品斋请客,我这个月的饷银都被我家小猪吃完了呢。”
“我为什么不说呢?”蝶源转过身来,弯着红唇妩媚一笑,眼睛以上笼罩在阴影里,语气带着诡异的怨恨,“卡西犹旒,我会帮你邀请缭绝跟洛青丝两人的。对了,两小无猜的两名队长,我也一并请过来。今晚,一品斋。”
果然是小心眼的女人呢。卡西犹旒叹了一口气,任命的跟着蝶源出了静室。
当出口的光芒洒落在了眼上,适应了甬道里阴暗光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白离看向面前的景象,这是在优花河上的水榭群落之中,四周大大小小的房屋建在水面之上,彼此之间只拿一根黑色的绳索连接起来。也就是说,要去哪里,必须得从绳索上经过。
他眼睛观察入微,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些连接房屋回廊的黑色绳索是用黑色发丝编织而成的,乌黑而坚韧。
“看这里,新人。”不远处的一座房屋,屋檐下一个懒洋洋的男人背倚着身后的墙壁,栗色长发分成两股扎在脖子两边,长长的越过肩膀搭在胸前。他的眼睛被长长的留海遮住了,只剩下半张面庞,尖下巴,白瓷般的皮肤,唇一直保持着大大上弯的弧度。
“过来。”卡西犹旒向观察他的白离挥了挥右手,“我是卡西犹旒,今后你的队长。”
白离眸色一闪,明白过来自己是通过了考验。只是,自己背上的伤痕……
他抬步朝卡西犹旒走去,脚下踩着光滑的发丝编就的黑色绳索,如履平地的飞快走了过去。
“最基本的检查,身体。”卡西犹旒偏了偏头,“你叫什么名字?”
“舞白离。”白离眸中平静,在颜殃室的时候,他也是通过了考验,但当考官看到了他背上狰狞的伤疤,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加入。
葬花町与颜殃室,都是最完美的舞者聚集之地,要求已经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唔,进屋吧。”卡西犹旒展开左臂,轻轻推开了门,“很期待你加入竹马小队啊。”
白离走了进去,屋中没有点灯,只有窗户缝隙中透过的微弱光芒,映得房间里面带着朦胧的昏暗,却又不是全黑,格外的显出一番静谧来。
他伸手要解开衣衫,这是例行检查,对大多数舞者来说,这是最容易过的一关,但是对他而言……白离垂下眼睛,能不能进入葬花町,就看接下来的了。
“等等哦,不用脱了。”卡西犹旒跟了进来,反手关上门,懒洋洋的走到桌边坐下,“我眼睛看不见的呢,你脱了我也看不见。”
白离怔住了,骗人的吧,他行动自如,从跟着自己打招呼,到开门,再来桌前坐下,哪里像是看不见的人了?
“真的哟。”卡西犹旒伸出细长的食指,点住自己的额头,朝一边划过,撩起一半的留海,露出禁闭的双眼,长长的栗色睫毛覆在眼睑上,平静的像一只休憩的蝶。
放下食指,留海重新遮挡住眼睛,卡西犹旒懒懒的靠着椅背,像是随时都无精打采,没有力气的模样:“这些基本的检查,无所谓了。”
“可是,”白离孤傲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定,“卡西犹旒,我的背上,有一块很大的疤痕,去不掉的疤痕。”
卡西犹旒饶有兴致的微偏了头:“哦,是么?”
不等白离回答,他便叹了一口气:“那么只能说对不起了。规矩就是规矩,身体不完美的人,是进不了葬花町的呢。哎,我很期待你的加入的呢。”
“唔,但是你不符合要求,也没办法了。”卡西犹旒朝白离挥了挥手,“葬花町你是进不了了。”他面露轻松的神色,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愉悦释然的弯着唇:“不过,这下好了,晚上不用请客被宰了。唔,还是不错。”
“那我离开了。”白离平静的望着卡西犹旒,“还是从那条路出去么?”
015 哦哦,蛇蝎队三巨头
“唔,是有另一条出去的路。”卡西犹旒扬起笑脸,“不过白离,你就这么离开了么?”
白离疑惑的看着他,不是已经说了,进不了葬花町了么?那么还说这样的话干什么?
“你这么优秀的舞者。”卡西犹旒伸出细长的食指刮了刮脸颊,措辞了一下语言,“唔,怎么说呢?一个实力跟队长不相上下的舞者,进来了葬花町,管理教导起来也是很令人苦恼的呢。毕竟队长实力的舞者,都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舞蹈风格,教导之类的说法,完全谈不上了呢。所以……”
他放下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一时间笑得无比真诚:“所以啊,白离你加不加入葬花町都是一样的效果呢。作为是的朋友,葬花町你也是可以随时来,唔,就说是我邀请你来切磋——反正,你也是想与同等水平的人交流,才来这儿的吧?”
“这样,就算不进入葬花町,你也可以提高自己。在夭殃祭的选拔时,你用闲散舞者的身份报名,用实力说话。”他偏了偏头,“不过,身体疤痕的问题,白离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呢。否则夭殃祭,是绝对没有希望的。”
卡西犹旒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认真肯定,在白离微微点头之后,他才放缓和了面色,继续笑道:“唔,我只是不想少了一个这样优秀天才的对手,有你在,我的进步也会很快呢。”
“我会常来这里找你。”白离垂下眼睑,可是疤痕,是在开水烫伤后,被母亲用了秘书固定了伤痕,成为永远也不会治愈的丑陋疤痕。
这是为了阻止他放弃琴棋书画,阻止他选择舞道,母亲留给她的,身体上去不掉的残缺。
“现在带我离开。”白离眼中坚定异常,总会有办法的。夭殃祭是自己的理想,但是最终极的理想,还是在舞字一字上,就是去不了夭殃祭,但是舞道,决不能因此而荒废。
“唔,急着走么?”卡西犹旒站起身来,“有谁在等你么?”
“我的弟弟。”白离孤高的面庞上漾起真挚僵硬的笑容,“外面夭气太大,不能让他等久了担心。”
“唔,还以为你不会笑呢。”卡西犹旒朝门口走去,“多笑笑,对舞道也是有好处的哟。”
“你不是看不见么?”白离怀疑的看向他的眼睛,但是视线被密密长长的留海阻拦在外,“怎么一直感觉,你一直睁着眼睛?”
“唔,我还有耳朵嘛。”卡西犹旒懒懒的耸了耸肩,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都听得见哟,所以白离你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哟。”
敏锐的听觉。白离眼中亮了亮,随即安静的跟着卡西犹旒,沿着另一条密道走出了葬花町。
葬花町外已经没有了宋璟的影子,白离看看四周的酒肆茶楼,猜测着宋璟会在哪一家里面等他。
“唔,我猜,你的弟弟该在那一家哟。”卡西犹旒站在四处张望寻找宋璟的白离身边,笑眯眯的抬手指向左边的一家酒肆,“喏,沉香楼,里面似乎很热闹的哟。有几个很会惹事的家伙在呢。”
白离看了看酒肆距离自己的位置,不由轻哼一声:“在你面前,我其实才是看不见的盲人吧。”
他挺着背脊,孤傲的眸子中带着笑意,肚子努力了八年光景,一个人在舞道的路上踽踽独行,盲目搜索。现在似乎,终于找到一条明亮的坦途,毫不犹豫的走下去,曲折弯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不少。心间的愉悦满满的充溢,大概可以称作是寻求到知己之后的满足欣慰。
“唔,记得来葬花町找我的时候,也走着条路。”卡西犹旒朝他挥挥手,懒洋洋的转身走回了葬花町内。
白离抬手遮了遮眼前晃眼的阳光,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儿,却感觉今后改变巨大。
他朝着沉香楼走去,白衣清幽雅然,像是在夏日骄阳中带来了一丝清凉。
走到沉香楼门口,他一眼便看见了靠窗位置站立的宋璟,十四岁,不对,白离眼中泛起笑意,十五岁的少年了,淡定安然的站在桌边,细长的眸子清冽警醒,带着冷静的旁观立场看着他眼前的几人。
真是厉害的弟弟呢。他走进了,张口叫道:“小璟。”
“哥?”宋璟看着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