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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一孩即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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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庄毫不犹豫地道:“没有。”
  
  洛云一脸怀疑:“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日三更,最后一更仍旧晚上七点半。




    幸福

  如白庄这般;绝对是断袖中的极品,再说以这段时间的经历来判断;洛云觉得白庄以前肯定有大笔风流帐;绝不可能做柳下惠。这些他也不在意,他以前不也有几个红颜知己;只要以后一心一意便成,只是如若吴鬓与白庄间有露水情缘,他便不能忍了。
  
  把现任夫君带到前任的地盘算哪回事?
  
  嗯;虽然床笫之间他是凰白庄是凤;但口上规矩不可坏……也算是个安慰吧。
  
  洛云追问了几句,白庄一口咬定绝无此事;倒令他疑窦丛生。情根种得越深,他便知自己这疑心病也越来越重;虽然再三按捺,却还是忍不住。
  
  见洛云臭着一张脸,白庄只得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初我确有入幕之意。”
  
  洛云立刻目露凶光:“然后呢?”
  
  “被拒了。”
  
  洛云不解:“为何?”
  
  白庄犹豫再三,最终不情不愿地道出原因:“他嫌我生得太漂亮,说瞧着跟女人似的,不够味。”
  
  洛云一怔,随即慢慢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是仔细看去,眼睛要弯不弯的,嘴角也不时抽搐:“果然吧,你就是娘子。”
  
  看着白庄一脸气闷,洛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后几天,他便整日“娘子娘子”的叫唤,叫得白庄哭笑不得。
  
  有次被吴鬓正巧听见了,立时连声附和,夸赞他是叫对了,还说以前俩人初见时,他就是把白庄认成了女人,言语不肖。当时白庄冷着个脸,把他的小鲨崽子全部打脱了一层皮,他才知道这付漂亮女儿相手底下实在硬得可怕。
  
  “你俩这算是不、不打不相识?”
  
  海上景色枯燥,时间久了无聊得紧。水手们没事便聚一起,或侃大山或斗武取乐,元梅、王二和张林这几日便与水手们厮混一处,倒也有趣。洛云身份不同,不好参与,只得没事与吴鬓聊聊天,聊着聊着便发现吴鬓真是个人物,什么话题都搭得上,至少表面功夫做得极佳。
  
  吴鬓笑道:“那不正是,后来小庄帮了我几个忙,便有了交情,况且我俩志趣相投。”说罢,又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也知道老哥这脾气,若是看中了眼的男子,必然是要收入帐下,套上几付链子不给走的。只可惜,你这小庄生得太过漂亮,实在不够味,不然我就算被扒一层皮也不能放手哪。不过,这一放手倒放出两个忘年交来,老哥不吃亏!”
  
  洛云奇道:“怎是两个?”
  
  “还有一个是你啊!”吴鬓一拍洛云肩膀,倒也不重,“赶紧养好了伤,与老哥我比试几回,孤独剑的名头我可是久闻了!”
  
  白庄给出的解释便是“洛云得罪了朝廷中人,受重伤还中了毒,不能妄动内力”,这话老江湖一听便知道是敷衍混话,吴鬓居然不管不顾地揽了下来,还真有几分白庄往西湖小筑收人的风范,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吴鬓说完,俩人一起转头贼兮兮地盯着白庄。以白庄的耳力自然是把俩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见俩人回头,捧起茶杯啜了口,一脸的面无表情。
  
  果然是天生的装蒜大家!吴鬓的大笑声中,洛云哭笑不得地暗赞一声。
  
  洛云嘴上不说,心里却清楚,白庄这是绕着弯子表衷心来了,另一方面,也是吴鬓借机向他诉清白。想到自己跟个深闺怨妇般满腹醋意,他倒不好意思起来,其后几天对白庄百般包容,也算是补偿。
  
  海上风平浪静,辽阔无边,有时候一天也见不着别的船。早上在水手的号子声中醒来,黄昏在一片金鳞翻滚中食饭饮茶,晚上在规律的晃悠与浪涛声中睡去。勾勾手指,最重要最爱的便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过来了,含着笑叫他一声“夫君”,洛云恍惚间有种幸福的错觉,仿若到了仙境,无忧无虑。那些冲突、迷惑与斗争都已经远去,再也碰不到他的衣角。
  
  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也会有如此满足的那一天。
  
  想永远这般持续下去……这样的念头不断在洛云心中沉淀,积得那颗心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然而,沉闷悠远的号角声终是响起了。
  
  那是中午时分,呜呜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响彻整艘巨舰,低沉的号角穿透云宵。洛云这几天在船上,也大概了解了号角的意思,一长一短,代表着遇敌。
  
  洛云跟在白庄身后急匆匆跑上最顶层,透过竹帘往外望去。
  
  艳阳高照的海面转瞬之间风起云涌,如洗天际如同被黑色的绸缎铺洒开来,洛云甚至能看见乌云的影子在碧波海面上前进的黑线,在深蓝翻滚的海平线上,一点黑色正遥遥而来。
  
  吴鬓已经来到顶楼,水手们也各行其位,临战气氛蔓延开来。所有人都披上了厚重的毛皮大氅,遮挡住内里几乎是紧紧贴在皮肤上裹身皮衣,那是为随时下水准备的。
  
  洛云站在吴鬓身边,转过头去,只能看到他的肩膀上的纠结肌肉。所有人中只有他没有披大氅,只在腰是胡乱系了一件长袍,赤裸的上半身满是狰狞伤痕,这个能言善道的男人此时就像露出了利齿的猛兽,为了保护自己的地盘,正凶狠地盯着急速驶来的船。
  
  “黑船!朝廷的船!”高处瞭望的水手大喊。
  
  洛云的心沉了下去,昊珞当初预估至少可以拖上月余,如今不过半月,朝廷就追了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去想。
  
  “福州水护府的军船!”瞭望手的声音有些颤抖,一迭声地喊,“三艘!满速!他们在海潮上!”
  
  原本以为早甩开了,其实一直如吊死鬼般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这个消息对洛云来说实在是糟糕之极。
  
  “慌什么!”蓦地,吴鬓一声怒吼,“半帆下浆,小鲨崽子,开饭的时候到了!”
  
  整艘巨舰淹没在爆起的怒吼声中,紧张的气氛不翼而飞。
  
  洛云不由地握住了白庄的手,看着远处黑船逐渐显出身影。那船比起吴鬓的巨舰还小上少许,速度却是极快,舷侧布满密密麻麻的机括弓弩,船底也伸出两排浆,正缓缓划动。一时间,大海上陷入了沉默之中,双方缓缓靠近,三艘黑船分作两边,缓缓以侧弦向他们包围过来。
  
  一片安静中,吴鬓双眼一眯,炸雷般吼道:“下层落板!”
  
  话音刚落,一艘黑船舷侧的弓弩已经齐齐发射,利箭铺天盖地而来,把巨舰下方的船浆处钉得像麻子般!那箭本身亦是黑色,在大海之上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轨迹,如若不是吴鬓提前预警,下面划浆的非有死伤不可!
  
  “走狗是想要捉活的!”吴鬓冷笑,忽地运劲怒吼,“官话不多说,哪里来的海盗,报上名来!”
  
  一个尖锐的少年音响起:“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遁声望去,缓缓靠近的黑船之侧正站立着一个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稚气的娃娃脸满是阴沉,滚圆脸盘也没冲淡狭长眼眸带来的戾气,更不用提说话时的骄傲口气,令人一眼便觉得不舒服。
  
  少年说得口气极大,可是洛云左看右看上想下想也没搞明白这是谁,正迷惑间,白庄轻声道:“八皇子。”洛云一颤,正奇怪怎么看出来的,又听他道,“衣襟。”
  
  极目看去,少年的黑色衣襟处露出一丝绣线反光,洛云目力不够,只能勉强看出有龙头的模样。皇子衣着只在衣襟里边绣一条龙,谓之藏龙,喻意如何,不得而知,因为这是如今官家改的,白庄正是从藏龙以及少年的年龄推断出身份来。
  
  以前白庄给洛云讲过个笑话,皇子们因为自小被赶了去封地,又未成年,一年一个模样,大事回都城时,朝中大臣们就算有身边人提点描述,还是怕认错,再者,如果许多人身份差不多,混作一处就更麻烦了。
  
  无奈之下,大臣们个个炼就了一付盯着人胸口猛瞧的本事,若是有皇子在的场合,便会不动声色地迅速扫过疑似人士的胸口。一次,有个老臣也如法炮制,果然在一群人中发现了一个胸襟藏龙的,便赶紧上前套近乎,套完了,抬头一看,又跪下去了——那哪是什么皇子,根本就是当今官家!
  
  原来那天是个随意场合,官家便穿了件不那么明显的龙袍,正反九条龙以暗线绣着。那老臣老眼昏花,又一心想找衣襟藏龙的,鬼使神差地就把其他的给忽视了。
  
  洛云听得哈哈大笑,问:“后来呢?”
  
  白庄一摊手:“后来这老臣就在告老还乡的路上死了。”
  
  洛云张大了嘴:“是官家?”
  
  “谁知道。”白庄一脸的不以为然,“也许他自个儿吓死也不一定,谁知道他都说了什么啊。”
  
  洛云听完,心有余悸半晌,道:“我这辈子也、也不想和朝廷扯、扯上关系。”
  
  白庄反手搂住洛云:“你去哪,我去哪。”




    谁为敌手

  当时俩人说得轻松;如今想起来,洛云却沮丧非常——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只是自欺欺人;想到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这种压力之下,他的手心便直冒汗。
  
  正惘然时,白庄突然贴过来小声道:“无事;不用怕。”
  
  洛云一怔;斜睨白庄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意识到;他不明白其中坏处,当初的白庄却一清二楚;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下去,仅仅是因为他。
  
  洛云去了,白庄便不会退缩,刀山火海也甘之如饴。
  
  洛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白庄笑着送了他那把名为爱恋的刀,他却不知白庄早已被刀所伤。他站在白庄的牺牲之上,全然不知其中痛楚。
  
  白庄正想着对策,忽然觉得洛云抓着他的手拉了拉,他靠过来,便听洛云轻声道:“下落黄泉,我也不会放手。”
  
  白庄洒然一笑,毫不犹豫地道:“那是自然,谁若先走,奈何桥上等。”
  
  “嗯。”
  
  俩人谁也没有望向对方,只是站在船边,面对杀气蒸腾的黑船,平静地并肩而立。
  
  仅是这样,他们便什么也不怕。
  
  八皇子罗添很烦躁,他以为这一趟应是手到擒来,他是皇子,虽然是最小、也最不可能坐上那张位子的皇子,但他是皇子。
  
  他是不同的,他是龙子!
  
  可是,当罗添喊完话,巨大的红色楼船却只是如同怪兽般静静地伏在海上,漠视着他的威仪,这令他在愤怒之余升起了一丝恐慌。
  
  罗添来,仅仅是为了一个希望。这希望实在太渺小,可是他只剩下这个了。这件事恐怕会令父皇震怒,可是他管不了,从小居于封地,丰衣足食、娇生惯养长大而又乏人指点的八皇子根本无法惦量整个局面。他憎恨不立太子又处处限制儿子的父皇,更憎恨无视他的哥哥们。
  
  所以,他一得到消息,便毫不犹豫地抬出了皇子身份,追到福州,又逼迫水护府调船追来;所以,他一见面就下令攻击,就是要震慑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洛云?
  
  他不傻,他知道五个哥哥都在虎视眈眈,所以他必须一击即中!
  
  然后,他看见了那俩人。
  
  那俩人穿着粗布灰衣,肩并肩站在船楼之上,高大壮实的吴鬓把他们衬得纤细得如幼树。可是,那平静的面容却仿佛蕴含着坚不可摧的力量,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又似乎没有东西可以打破那样的画面。
  
  仔细一看,他们的手正紧紧地握在一起。
  
  罗添心头掠过一丝了然,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两个人,听说是两个男人。然而,在恶心之余,他发觉自己在妒忌。
  
  为什么在我的威仪之下,你们还敢如此平静?
  
  为什么在我的喝令之下,你们还不跪地求饶?
  
  为什么你们的手仍旧牵在一起!?是什么支撑着你们?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我是皇子,我是龙之子,我是高于你们的,你们应该匍匐于我的脚下,奉献你们的一切!
  
  罗添只觉得心头火烧火燎的,那并肩而立的身影是如此碍眼,令他忍不住喝道:“攻击!”
  
  “殿下……”
  
  罗添不想听到任何反对的声音,再度咆哮道:“攻击!!”
  
  黑色的箭支再度袭来,但罗添那句攻击喊得几艘船全都听见了,吴鬓早有防备,巨舰毫发无伤,只是船体上插满了黑箭。
  
  相比之下,吴鬓的反应冷静极了,他只是轻轻地道:“下水鬼。”
  
  海面上连一个浪花也没有,以白庄极好的目力也只能勉强看见水面下几个淡淡的影子一掠而过,如此海中幽魂,转瞬就消失不见。
  
  “知道我是谁,就赶紧交出洛云,我可以留你们个全尸!”
  
  罗添在喊出这句话时,是真心实意抱着宽大为怀的念头,实话说,这在一般情况下是行得通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罗添不是君,他所面对的这群人也不是臣。真计较起来,吴鬓盘踞南海多年拒不奉召,白庄被官家通缉而逃亡,他们都是乱臣贼子,逮住了就可以诛九族的货色。
  
  这群货对罗添的话唯一的反应就是:“啊?”
  
  对面终于有了反应,罗添心情好了点,少年不可抑制地露出得意的神情:“把人交出来,全尸得保,算你们运气了!”
  
  众人:“……”
  
  洛云一脸面无表情地道:“小白。”
  
  白庄同样面无表情:“啊?”
  
  “八皇子?”
  
  “如果不是年老面少的话。”
  
  “不像。”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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