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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孩即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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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蚕老人沉默地把兔子拉过来,在地上用锄头刨了个坑,埋进去,然后拍了拍洛云的脑袋,道:“走。”
  
  九岁的洛云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小鼻头哭得红通通,被师父拉着走,跌跌撞撞地到了一个洞穴,里面堆满了厚厚的稻草和枯叶,几只小虎崽正张着嘴嗷嗷待哺。
  
  “这几只都活不成了。”乌蚕老人摸着洛云的脑袋慢慢地道,“你杀了他们的妈妈。”
  
  洛云抽了抽鼻子,结结巴巴地挤出话来:“老虎吃、吃了小、小白……”
  
  “那你又吃了多少兔子?”
  
  洛云答不上来,泪水慢慢涌出眼眶,听着小老虎尖利的叫声,又哭了起来。
  
  乌蚕老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道:“云儿啊,人心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兵器。那兔子得了你的心,你便为他杀虎。这小老虎他日若是长大,兔子又能奈他们如何?可是如今,只为一只兔子便成了他人口中肉。永远不要爱上别人,你爱了人,就是送了那人一把可以捅你心的刀子,你的爱越重,那刀子就越利,你为爱的人披荆斩棘,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就在背后捅你一刀,转过头,那人叫你做什么,你还是忍不住要去做。今天这兔子不会叫你做什么,可是人会。”
  
  “云儿啊,永远不要给别人你的心,若是硬要给,也不要……”
  
  后面的话,洛云已经记不得了,他哭得睡了过去,被师父抱回了家。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养过任何宠物,也不与人亲近,也许,那付“孤傲”的样子便是他故意练出来的挡箭牌,只觉得缩在这牌后面,便可以忘了这番滴入心头的嘱托。
  
  没想到,今天托了白庄这只“兔子”的缘故,这番嘱托又鲜明地浮上心头。
  
  洛云怔怔地望着双手,师父那番话,当时年幼的他不理解,现在哪还不明白?
  
  如今的他,是不是正在铸一把锋利的刀子,再殷殷笑着送给白庄?
  
  这把刀子,该送还是不该送?
  
  反过来说,白庄的那柄刀子是不是已经被他揣在怀里?
  
  可是这白庄,看起来半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啊。
  
  师父后来似乎又讲了什么重要的话,可是时间隔得太长,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觉得烦恼万分,不由地叹出声来。
  
  白庄见洛云说了一句后便开始发怔,不由有些心急,轻声喊道:“洛云?”
  
  洛云一颤,回过神来,看着马车窗口摇晃的帘子,才惊觉自己在哪,连忙收敛心神道:“嗯?”
  
  “兔子?”
  
  “嗯?”他脱口而出,“你不是。”
  
  “……”白庄一头雾水,见着洛云一脸沉重,便也顺着话道,“我当然不是。你刚才想什么呢?”
  
  “没什么。”洛云又偏过头去,马车中的暧昧气氛转瞬间跑得精光,僵硬起来。
  
  白庄先前确实是欣喜的,只是手臂上的一个窟窿,如果能换回一颗心,简直是太划算了。只不过,看着洛云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哪里还忍心紧逼,轻柔地把下巴搁在洛云肩膀上,温言道:“没事,我可以慢慢等你,你不用这么急。”
  
  洛云斜过眼凝视着白庄的眼,忍不住问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我害你。”
  
  白庄转了转眼珠,笑:“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不欢喜我?”
  
  “欢喜啊。”
  
  “那我害你不、不是很方便?”
  
  白庄一挑眉:“那也只是极小的可能,就为了这点可能放弃爱的人,这生意要赔的。”
  
  洛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话,方才的抑郁化作一声笑:“你真想得开。”
  
  “不是我想得开。”白庄突然一倾身,在洛云唇上啄了一下,笑眯眯地道,“爱不爱这种事不是我想不爱就不爱的,就算我爱的人伤了我,我爱他这点也是不会变的。当然,我也不是傻子,如果我爱的人真要害我……”
  
  洛云眯起眼睛,道:“你要如何?”
  
  “我就把那人绑回家里,废了那人的武功,再捆了他,护着他,让他帮我生十个八个孩子,等他生不动,也老得没劲害我了,然后我们就老头子和老头子一起等着入土。”
  
  听了这答案,洛云张大了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答案要说不对吧,似乎也靠那么点谱,要说靠谱吧,又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想来想去,他还是一巴掌拍到白庄脑门上,没好气地道:“什么老头、头子和老头子!”
  
  白庄吃吃的笑,又偷空在洛云脸颊上亲了口,一亲便亲了个没完,从脸颊一路亲到嘴唇,等俩人都觉得有些上火时,马车忽然慢了下来。
  
  身处是非之地,洛云立刻警觉地要掀帘往外看去,手才一动,便被白庄拉了回来,压在唇上细细吻着:“没事,别出去,我们俩现在一个伤一个孕,还不是不要出去添乱了。”
  
  洛云小心让过白庄的伤口,瞪了眼越摸越下面的人,皱眉道:“你确定?”
  
  “大师哥在外面呢。”
  
  洛云奇道:“你大师哥武、武功不是不、不如你吗?”
  
  “单打独斗他确实不如我。”白庄咧嘴一笑,红口白牙间隐隐带了几分狡猾,“不过若是给他一匹马,他就不同了。”
  
  洛云心中更加好奇,挣脱了白庄的纠缠爬到窗口,偷眼往外看去。
  
  马车已经完全停了下来,秦湖、王二与决青都是满脸戒备,手抚兵器,唯有夏星,还是温温柔柔的笑着,骑在马上,似乎什么也没发现般。
  
  “不知是哪路朋友,有何贵干?”王二身份最低,理所当然地代主人开口问话。
  
  话音刚落,一缕劲声便向着他门面飞来,他一伸手,便把那东西捏在了手中,秦湖在一边看了,急道:“小心有毒!”
  
  王二瞄了秦湖一眼,慢悠悠地展开手掌,里面是一块石头,上面不知用什么东西刻了两个字:洛云。
  
  示威之意明显。
  
  运劲一握,石头化作粉末随风而散,王二那普通的脸上现出几分疯狂之意,冷声道:“何方宵小,还不速速退去,否则,休怪爷爷手下不留情!”
  
  “我也想、想这么喊、喊一次。”马车里的洛云小声道。
  
  “喊呗。”
  
  “不行。”
  
  “怎么?”
  
  “太长。”
  
  “……”




    “兔子”之过

  王二喊了几声,周围一片寂静,微风拂过,带来不知藏在哪里的许多呼吸声,令人心悸。
  
  洛云听不见,但从白庄皱起的眉头也能看出一二,问道:“怎么样?”
  
  “不少。”白庄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最麻烦的是敌暗我明。”顿了顿,又道,“幸好带了王二。”
  
  话音刚落,王二便出手了。此时众人还在官道上,正好处于一片小密林中,四周灌木丛丛,视线极为不佳。
  
  不知何时,王二的马上已经无人,他仿佛鬼魅般无声无息滑进灌木草从,一片呼喝声夹杂着兵器交击的脆声响起。当空晴日已被乌云遮挡,昏暗的阴影中只见植树婆娑摇摆。
  
  数声怒喝与惨叫之后,一片人从四面八方的灌木中钻了出来,人人身穿黑衣,动作整齐,气势不败,不仅没有慌张反而向马车涌了过来。
  
  洛云在车上盯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按理说被人围攻也不是没经历过,眼下人数虽然有点多,也不是特别骇人,可是他越看越觉得内心发寒,提不起战意来。
  
  这般境况,倒像是初出道,别人往往还没动手,自个儿倒先怂了。
  
  手被一片温暖包围,洛云知道那是白庄,便反握回去。俩人都盯着窗外,各自心事重重,谁也没有说话。
  
  王二的冷哼再度从阴影中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左右飘摇不定:“宵小之辈,不敢再来了?”
  
  黑衣人理也不理,各自手握兵器,结阵后缓缓地包围过来。面对草丛方向的黑衣人手上一翻,拿出一面黑色盾牌来,像是乌龟壳般摆在身前,显然是用来防备王二的。
  
  秦湖居于马上,浪涛鞭已握在手中,阴沉沉的眼神盯着黑衣人,只觉得心都沉了下去。
  
  双方人数相差巨大,白庄与洛云又不宜出战,弄个不好,恐怕所有人都要交待在这里。他虽然看不出这些黑衣人的来历,但对方进退有度,气势沉稳,根本不是普通人!
  
  秦湖正准备以江湖规矩套套话,一把柔和的声音阻止了:“秦公子,不如让在下来吧。”
  
  秦湖回头一看,夏星笑得人畜无害,正想拒绝,对方已经打马越过他,站在了阵前。
  
  夏星的马身形尤其高大,蹄重脖短,尾巴修剪得很短,观其色倒很是平常,看上去就像一匹普通的枣红马。夏星身材极高,但却不够壮实,骑在马上潇洒风度远远大过威武之气。
  
  只不过,在秦湖眼中,不知怎的,夏星就随随便便往阵前那么一站,黑衣人带来的压力顿时减少了许多,不安如同日头下的冰般消散无踪,反而是一直冷冷静静的黑衣人突然起了一阵小小骚动。
  
  夏星微微一笑,解下腰间比一般剑要宽的鞘,摸出两柄白色的“剑”来。秦湖定晴一看,那并不是剑,而是两柄木棍,方形四棱,每柄五、六尺左右,都覆着皮把手。只见他把两棍尾尾相连,用力一按,便成了一个长枪样的东西,只是这枪头首无锋,不如说是个长棍。
  
  夏星是使棍的?
  
  秦湖还在琢磨这个问题时,黑衣人像是受到什么压力般,突然齐声暴出一声呐喊,各自冲了出来。他们阵势虽然排得整齐,冲锋时却奇怪的很松散,每人之间隔着点距离,又不是特别远。
  
  秦湖被刚才那声喊震得心中一跳,浑身一哆嗦,差点没掉下马来。堪堪拉住缰绳,稳住身体,便见前面的夏星转过头来露齿一笑,柔声道:“秦兄果然好胆色,是不是练过马上功夫?”
  
  不等回答,夏星已转过头去,猛然一夹马腹,一声长啸伴着枣红马的嘶鸣扯碎了黑衣人冲锋的气势。枣红马如箭而出,马蹄声重如擂鼓,孤身一人便掀起万均气势,往黑压压一片敌人冲去。
  
  长长距离转瞬即逝,夏星长棍一伸,一声怒喝,舌绽春雷,长棍如同扫豆般横扫一片敌人,白影闪过之处,黑色如烟般消散,转瞬间就空出一大片地方来。他双手脱缰,双腿一夹,枣红马似是心有灵犀,突地四蹄蹭地,在地上划出四道痕迹来,硬生生拐了一个狭弯,庞大的体重撞飞了数个黑衣人后,马上的夏星探出半个身子,在一片尘土飞扬中伸出长棍,又一片黑衣人如草芥般倒下了。
  
  夏星的存在便如同皓月之于群星,莹莹星光怎能与月同辉?
  
  温柔笑意所伴,白兵征伐之处,竟是无一合之将!
  
  “那叫锏,本是双手使用,大师哥改成了双头长锏。”白庄倚在窗口,为洛云热心解释着,“大师哥的马是汗血宝马与大寒马的混种,李寿亲自培育,耐寒暑,可长途奔袭,临阵冲击也够强劲。”
  
  洛云盯着长锏划过的残影,突然心中一动:“血马,白枪。”
  
  白庄凑过来,笑着道:“想到什么没?”
  
  “护国将军。”
  
  前朝的护国将军,便是如今赢朝的开国皇帝,那位驻国将军骑血马佩白枪,拒前朝十万大军于隘关之外。从此之后,血马白枪成就了一个传奇,似乎只要他还在,罗朝便不会败,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过,夏星怎么看也不超过三十,当然不可能是那位传说中的护国将军,而赢朝的护国将军除了立国时那位,其后再未有人获此封号,悬空至今。
  
  洛云心中越发不安起来,他盯着白庄的侧脸,沉声道:“解释。”
  
  白庄刚想开口,突然面容一肃,在嘴唇上比了个手势。
  
  洛云心中一紧,与白庄“借”来一股真气,反手一抽玄蚕鞭,鞭势化龙向着马车门板击去。门板应声而开,两个黑衣人口喷鲜血左右倒去,他倒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帮黑衣人气势如虹,动起手来却如此之弱。
  
  这念头还没想完,手中鞭子一紧,先前被击退的俩人居然把玄蚕鞭拉在了手中,虽然口喷鲜血,却仍然死死往后拖,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洛云拖出去。
  
  触到俩人眼神,饶是见惯了以命相搏的洛云也觉得心中一寒——那般坚定眼神,似乎世间再无可以抵挡他之物!
  
  一抹人影悄然而至,两只胳膊抱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脑袋一扭,卡察一声后,那黑衣人便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了地上。另一人对于同伴的死毫无所察,只一心要把洛云拖出去,被那影子同样两手一扒,死了个干净。
  
  一切都发现在电光火石间,等鞭上力道松了,洛云再看去,影子已经再度消失,仿若从未出现过般。
  
  白庄窜过去重新关上车门,道:“是王二。”
  
  王二?
  
  那个总是和秦湖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王二?
  
  可是年前,在客栈中那个王二明明以一敌三都不行……不对,似乎也没败?
  
  洛云有些茫然,他发觉自己远远没有足够的了解白庄,这个出身大家族,却又入了江湖的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白庄的热息喷上耳侧,话语中多了几分愧疚:“我不是故意瞒你。”
  
  压下心中的怀疑与不安,洛云僵硬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等事了,你问,我答。”
  
  洛云嗤笑一声:“若我,没有问到……”
  
  “我全告诉你。”截断洛云的嘲讽,白庄的声音中显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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