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树与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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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山林,大家坐在大巴上向另一个目的地驶去,路上。
“你还会接骨啊?”冯淼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崇拜。
溪和看着前面的路回答:“脱臼和骨折是两个概念,没骨折那么麻烦,只要掌握好力度,很轻松就可以恢复到原位。”脱臼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小小的事情啊。
我不管,反正“你太厉害了!”冯淼推了推眼睛,特别激动的称赞溪和。
溪和对他说:“是我爸爸厉害,这些都是我从他那里学的。”
“你爸爸是医生?”冯淼问。
“嗯,中医。”说中医这两个字的时候,溪和语气有毫不遮掩的骄傲,中医的博大精深,当你真正接触后,才能领略到他的神奇和美妙。
冯淼大大咧咧地说:“网上有好多人都说中医都是一些骗人的把戏,是巫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并不像网上说的那样。”
溪和不怎么关注网络,所以听到冯淼这样说的时候,露出诧异的表情。
“怎么会有人这么以为呢?中医是很伟大的存在。”
坐在冯淼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松本仁听到溪和提到中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我父亲很信中医,生病都是去看老中医。”
溪和闻言,仿佛找到了同好,接话道:“叔叔真是太有品位了!”
松本仁笑了一声说:“我也觉得中医很棒。”
“是吧!”溪和得意地看一眼旁边的冷忱。
冷忱说:“我难道有说过中医的坏话?”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溪和闻言,更开心了,拍拍冷忱的肩膀说:“以后,你的病,我包了!”
冷忱嘴角抽了抽,有这么跟人说话的吗?什么叫你的病,我包了,跟不上溪和脑电波的人估计以为是在骂人,不清楚情况,少不了要打一架。
冯淼听到溪和的话,赶忙热情道:“我的,你也包了吧!”
溪和拒绝道:“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冷忱扭头看溪和,冷冷地说:“所以可以拿我的生命开玩笑?”
溪和非常直接地对他说:“你不一样!”
冯淼很感动,溪和人真是太好了,太有责任感了!
松本仁问溪和:“溪和君,你的父亲是在中医院上班吗?”
溪和回答:“不是的,我爸爸自己开了个药铺。”
松本仁哦哦了两声说:“那可以把你爸爸的药铺地址告诉我吗?我可以推荐给我爸爸,他对中医特别感兴趣,没准回去拜访贵府。”
溪和没想到还能给爸爸介绍顾客,打包票道:“我爸爸的医术特别特别好!”然后把地址告诉了松本仁,对于松本仁的说话方式,经过接触,他已经习惯了,贵府什么的。
松本仁拿出手机,将地址写进备忘录里,但手机并没有装回口袋里,而是问溪和,“溪和君的手机号可否告知一下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
听到溪和的回答,松本仁这才把手机装回口袋里,说:“好的。”他觉得溪和是因为不想告诉他才用没有手机这个当借口,现在,谁出门会不带手机?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松本仁倒是冤枉了溪和,溪和确实没有手机。
冯淼看看松本仁说:“你们俩才住了几天,关系都这么好了。”而他的室友,他都不敢去搭讪,只有室友和溪和在一起的时候,冯淼才觉得室友比较好说话,溪和身上那种温和的气质似乎将室友感染了,不像他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么冷漠,完全是两个人啊。
松本仁浮起个笑容说:“溪和君是个很棒的伙伴。”
冯淼点头赞同说:“是啊,我也觉得!”
溪和和冷忱对视,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看到没,这就是魅力。
冷忱很想伸手捏捏他那张颇为欠揍的脸,并没有去刻意忍耐这种欲。望,于是,他真的伸手去捏了,用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捏个正着。
溪和猝不及防被捏住了脸,眼睛瞪向旁边的冷忱,要伸手去反击,奈何怎么都碰不到对方的脸。
挣脱不开的溪和断断续续地说:“疼疼疼——”
等冷忱捏够了,才松开手,看着溪和那张被捏红的脸,劝解道:“你还是多吃点吧,这样比较好捏。”
“为了不让你觉得好捏,我也要少吃点!”溪和揉着自己的脸,怒视冷忱。
冯淼羡慕地听着溪和跟他室友的聊天,脱口而出:“溪和,你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太不可思议了,可以让他的室友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简直无法想象,应该让溪和跟冷忱分在一个房间才对!
溪和不知道冯淼为什么会这么说,非常的不好意思,“你别这么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会害羞的。
冷忱看到溪和不好意思,呵呵一笑:“你还会不好意思……”
溪和握紧拳头,又拆我台!
冯淼迎风落泪,回道:“你竟然可以和冷忱说这么多话!不是神是什么!”
溪和如果这会儿正在走路,一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原来神在这个地方!真是,瞬间觉得不酷了!溪和撇向听到冯淼的话正额角抽动的冷忱,谦虚地说:“他这个人慢热,等你熟了,你也可以是‘神’”隐晦地说冷忱是个闷骚。
冯淼说完就后悔了,咋能当着面变相地说室友不好相处呢,嘴太快了!溪和这么回的时候,他便不敢再接茬,只哈哈干笑了两声,自觉噤声,转而看车窗外的风景。
为期八天的夏令营终于在欢乐的氛围中结束,最后两天他们是在沙滩上度过的,真的如大家想的那样,老师组织大家搭帐篷住在了海滩上,早起看日出,晚上和海边的渔民们一起开炭火晚会,吃烧烤,除了一部分食材是临时买的,另外一些材料都是自己在海里收集和沙滩礁石缝隙里捡拾来的。
等大家回到平江市,下车后纷纷如小鸟归巢般回到了早在彩虹桥等待的父母身边,溪和玩得很尽兴,和冷忱挥别后,和妈妈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在路上睡了一会儿的溪和不停的问:“爸爸呢?爸爸在店里?我们一会儿是直接回家,还是去店里找爸爸啊?”
何忧芷揽住儿子的肩头,故作伤心地说:“左一个爸爸,又一个爸爸,看来是一点都不想我啊……”
溪和摸着鼻子解释说:“妈妈就在我身边,所以没有问妈妈了——妈妈了嘛!”
何忧芷浮起个笑容,揉揉儿子的脑袋说:“我们去药铺,你如果累了,可以在店里睡一会儿,走的时候,我们会叫你。”
“好。”
冷忱坐上自家等在那里的车,回到家,方叶喻和冷平桥都不在,打电话过去,才知道在他舅舅家。
方叶喻在电话那头说:“今晚我在你舅妈家吃饭,你一会儿也过来吧。”
冷忱不想动,拿着电话,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调出跟溪和的合照,一一翻看,回道:“我刚回来,不想动,我在家让洪姨给我煮点东西就可以。”
方叶喻也没强求,儿子什么都好,独立自主,唯一的一点就是并不是很黏她,这让方叶喻偶尔也会很没有成就感,但想想,独立好啊,省心,如果真的黏她了,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嫌闹心,所以,现在挺好的。
冷忱挂上电话,拎着书包,上楼回房间。
暑假匆匆而过,开学那天,溪和是一个人来学校的,家附近有条公交车,直达学校门口,方便的很,可比之前上小学还方便,不用走那么多路。
因为冷忱和溪和都是本地生,并不需要住校,冷忱和溪和这次分班,分到了一起。
溪和看着公告栏赏上两个人的名字都在一班的列表里,忍不住咧嘴笑。
“终于在一个班了!”
只是他没想到,原本应该在肃北区肃北附中的松本仁竟然出现在了乐卿附中的新生名单里,这让他忍不住咦了一声。
同名同姓?
☆、第36章
九月,天气依旧炽热,除了知了在拼了命的喳喳叫,所有人都被炎热的天气烤的焉了吧唧的。
开学第一天,开大会,众人顶着□□点的骄阳,被晒的眯着眼听着领导们一个接一个的沉长演讲,两个小时后,散会,松本仁从二班的人群里走出来,向一班,溪和所在的地方走去。
溪和看到走过来的松本仁,冲他说:“原来真的是你啊,当时看到你的名字,还以为是同名同姓!”
“我们从肃北区搬到了卿乐住,就转到了卿乐附中来。”松本仁对他说。
“哦哦,是这样啊。”
松本仁冲和溪和站在一起的冷忱笑笑,对溪和说:“只是遗憾一班人数已经满了,我插不进了。”
溪和觉得松本仁很搞笑,忍不住哈哈笑出声说:“二班你能□□去也已经很厉害了啊!”他真这么觉得。
松本仁如果不是接触过溪和一段时间,就会以为对方是在讽刺他,所以听到溪和的话,他没说什么,相反语气温和地对他说:“以后请多关照了,溪和君……还有冷忱君!”微微颔首,非常的有礼貌。
能随随便便插入卿乐还是二班,冷忱可不觉得松本仁需要谁给他关照。
又聊了几句,大家各自回班。
松本仁看着溪和离去的背影,想起爸爸对他说的话。
“你要想方设法跟这个叫溪和的孩子打好关系。”
“是。”
“他的父亲医术深不可测,有其父必有其子,听你说他在夏令营随随便便就将脱臼的胳膊弄好,看来平日他父亲对他一定细心教导,你一定要和他处好关系,让他信任你,最好能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至于他的父亲,父亲会亲自去接触。”
“是。”
“我们是一定要得到这些方子的,不管用什么手段,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一家就可以回国了。”
松本仁望着溪和和冷忱离去的背影,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异常坚固深厚,像这样的两人组,他这个外来户想要插入进去,绝不那么容易。
而且溪和似乎非常在意他这个朋友的意见,看来,想要跟溪和打好关系,务必也得获得溪和的烹调——冷忱的认同,而冷忱看起来就不是如溪和那么好接近的对象了,这还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总还是有办法的,不急。
放学的时候,溪和和冷忱站在廊下看着突袭的倾盆大雨,燥热的天气因为这暴雨而减缓不少,扑面的湿气让溪和感觉舒服极了,只是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陆陆续续有学生等不及,顶着背包往校门口冲。
溪和刚准备取下书包,随大流,隔壁二班的松本仁拿着把伞走出来,看到溪和,走过去说:“没带伞?”
溪和扭头看去,一看是松本仁,沮丧着脸说:“出门前忘记查看天气预报了。”
松本仁闻言扭头对溪和旁边的冷忱说:“我和溪和先去校门口的站牌处,然后把伞给他,让他来接你?”询问的态度,让人心生好感,溪和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立时点头,对冷忱说,“在这里等着我,我把松本仁送过去就来接你!”
冷忱没反对,颔首对松本仁说:“那就谢谢你了。”
松本仁不在意地摆摆手:“小事,不必客气。”他还真喜欢多来几次这样可以有恰当理由接近他们的机会。
终于有了跟溪和独处的时候,虽然环境差了点,松本仁拿着伞,尽力遮着溪和的身体,弄得自己湿了半边肩膀,溪和是个直性子,觉得伞挺大的,看到伞老往自己这边跑,心想松本仁真是太客气了,就一把躲过伞,自己拿着,然后对他说:“你别老往我这边搭啊,明明伞很大,这样拿着,不就都不会溅到雨了?”
松本仁呵呵笑,显得有些羞赧,“怕你被淋湿了。”
溪和感动地说:“不用,伞挺大的,这么搭的话,就不会淋到。”
“嗯——”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溪和将松本仁送到校门口的站牌后,转身匆匆去找冷忱。
冷忱远远看到拿着伞向自己跑来的溪和,在他快到的时候,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走廊下。
“跑这么快干什么?球鞋都湿透了。”冷忱看到溪和的鞋子,皱着眉头说。
溪和嘻嘻笑,一点都不觉得不舒服,“鞋子而已,走吧,咱们赶紧过去,然后把伞给松本仁,别让人等急了。”毕竟还没有到那么熟悉的地步,能借用一会儿就不错了,他也不好这样麻烦人家,挺不好意思,所以语气催促。
“嗯。”冷忱比溪和高,自觉拿过伞,然后拿伞的手环住溪和的肩膀,这样显得两人的姿势很紧密,缩小了有可能淋到雨的范围,齐步向校门口走去。
溪和勾着头,看着冷忱的脚还有自己的,一前一后,整齐划一,踩着积水,踢踢踏踏,仅仅是这样,便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笑出声。
冷忱颔首垂眸看着低着头看地面的溪和问:“笑什么?”
“没。”
冷忱倒也没追问,因为溪和经常如现在这般,忽然笑起来,整日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站牌后,冷忱收回手,将伞合起来,递给松本仁,“谢谢了。”
松本仁:“不客气,那我就先走了。”
“好。”溪和的视线从冷忱的脚上移开,翘着嘴角对松本仁说。
冷忱嗯了声,看着松本仁上了车。
车上的松本仁握着手环,扭头透过窗户往站牌那里看,冷忱不知道跟溪和说了什么,两人面对面站着,溪和仰着头看他,似乎在笑,然后冷忱也翘起了嘴角,伸手捋了下溪和额角因为溅到了些水而变得湿润服帖的刘海。
溪和对冷忱说:“我想淋雨。”
“不怕感冒了?”
溪和摇摇头,说:“不怕,我家里有很多治感冒的药!”
“好。”
溪和愣了下说:“什么好?”
“你不是要去淋雨?”冷忱白了他一眼,抬手抿了抿他额角滑下的雨滴。
溪和激动的说:“你要陪我淋雨吗?!”他完全没想到冷忱没有阻止他,并且还要陪着他。
“嗯。”
“感冒了怎么办啊?!”溪和倒不怕自己感冒了,他怕冷忱因此感冒。
“你家不是有很多治感冒的药吗?!”冷忱不以为然。
“对哦!别怕,一会儿去我家,我给你熬姜汤喝!喝一碗,保准不会轻易地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