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年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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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勒住马,他看向尼克,“杜拉克家族将以你为耻!”那人的声音带着不忿,他看着尼克,这个曾经让众人仰望的伙伴,很少有纯粹的贵族出生的骑士,而尼克·杜拉克无疑是耀眼的。
不仅仅是克里斯托弗,还有尼克·杜拉克,他是个贵族,他的行为狠狠的打在杜拉克家族的脸上,不,父亲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从不向同伴举剑,而尼克·杜拉克公爵今日起不再属于我们。”那个骑士将手上的白色手套扔到了地上,尼克微微垂眸,低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手套,稳稳的举起手中的剑,翻身骑上一匹已经没有了主人的马,那么,战吧!
众人自发的绕开两人,作为骑士,哪怕是死去,也是要死在战场之上的,这是一场骑士和骑士的战争。他们熟练的对着彼此行了属于骑士的礼仪,然后将剑举起对着天空,“我发誓善待弱者!我发誓勇敢地对抗□□!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众多骑士的声音汇集到一起,他们跟着两人一起大声的喊着属于骑士的宣言,他们是属于贵族底层的骑士,他们是来自平民阶层的骑士,他们是无所畏惧的骑士,他们是为正义献出生命的骑士,他们是为信仰献出灵魂的骑士!
马匹的嘶鸣声,剑和剑的金属交错声,同样的剑术,然而到底是来自杜拉克家族的尼克公爵技高一筹,尼克将剑抵住了对方的脖子,可是他犹豫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刀剑相向?没有人错了,那么是哪里出了错?他的眼中有着茫然。
“哥哥……”
被惊醒的尼克回头,然而只是那一声稚嫩的‘哥哥’,只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一个包含着关切的回头,他的剑被另外一柄剑狠狠的击开,然后他似乎看到了对方的剑割破了自己脖间的动脉,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回到死神的怀抱了,只是他还舍不得啊,他保持着那个回头的姿势,他看到皮尔斯的身影扑向戈德里克,啊,那个孩子的眼神永远都是在他的哥哥身上,他不是都知道的吗?
戈德里克却是瞬间将剑刺向了那个骑士,而那个骑士竟然没有反击,他从马上直直的坠落,戈德里克愣了愣,然后立即回头提起皮尔斯的衣领离开,只留下两具冰凉的尸体还在血泊中瞪大了眼睛。
“皮尔斯,回去。”戈德里克从没有如同现在这般严肃过,蓝色的眸子里深邃的大海,一眼看不到底,风平浪静的海洋底下是活动的火山岩浆。
“哥哥,我可以保护你,”皮尔斯不想和那些小巫师们一起躲在霍格沃兹里面,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见到的哥哥从眼前不见,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学会了家族中所有的魔法,他会使用很多的魔咒,哥哥,自己不是那么没有用的。
“昏昏倒地,”戈德里克皱起眉头,无声的魔咒直接击向皮尔斯,他抱着自己唯一的弟弟,走向霍格沃兹。然而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一柄剑破空而至,他用自己的身子将皮尔斯遮的严实,可是似乎一切仿佛都是枉然,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弟弟有那么大力气。
皮尔斯用力推开了自己的哥哥,心脏被剑破出了一个洞来,那里面空空的,可是他真的很高兴啊,他终于保护了哥哥啊,他的嘴角尽量扬起,他的手微微抬高,哎,没有办法碰到哥哥了呢,无力落下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皮尔斯,你这个傻孩子,你真的长大了,你看哥哥的魔咒都无法击中你,你这个小骗子长大了,可以保护哥哥了。”
是的,哥哥,不过请千万不要为我难过,你脸上的笑容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和以前一样的笑容,耀眼,夺目,总是躲在角落里的我,看着那样的你,为了哥哥脸上的笑容,自己即使是死亡,也会感到幸福的吧。
戈德里克将那个小小的人抱在怀中,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迹,凄厉的嘶喊声响起,他放下怀中的人,哥哥会替你报仇的,好孩子,千万要看着,不要睡着了。
……
风,卷起灰尘扑向那些骑士的脸,白衣的死亡使者收割着那些灵魂,将他们当做是送给死神的礼物。
安东尼奥无力的坐在地上,不断的控制这些傀儡人偶进行攻击耗费了他几乎所有的精神力。罗伊纳站在他的旁边为他毁掉每一个靠近的骑士,挡住每一个接近的法术,风是她,树也是她,树枝在抽长,如同地上的藤条一般将马匹、骑士和骑士的剑缠绕在一起,属于安东尼奥的人偶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
这些人偶并不都是巫师,人偶的力量源来自于他们的眼睛,来自他们眼睛的主人,巫师也好,骑士也好,教士也好,他们几乎囊括了所有,属于骑士的人偶挡在最前面,教士和巫师在后,可是十多个傀儡人偶,同时控制下来,并且控制了这么长的时间,似乎突破了极限一般。
安东尼奥集中着注意力,嘴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抵了过来,可是他无法分心,只是条件反射一般张口,补充精神力的魔药入口,哦,臭袜子味道的魔药差点让他失去对那些人偶的控制。
罗伊纳了然的收起魔药瓶,味道虽然让人难以忍受,但是有效果,即使是臭水沟的味道也要咽下去的,如果此时的安东尼奥可以了解到对方的想法一定会问一句,臭袜子和臭水沟,它们的味道有什么不同吗?
战场从来都是瞬间变幻,巫师和教廷到底是有什么仇恨横隔在中间呢,罗伊纳只是一个晃神,只是一瓶魔药的时间,强大的法术,白色的光芒,和那些普通教士不同,这光芒更加明亮,明亮的刺眼,她抬手挡住眼睛,却被一只手狠狠的一推,跌倒在地。
“蠢货,这种时候竟然走神了吗?克劳科斯家族是怎么教你对待敌人的?”冷冽的声音,啊,米格尔,罗伊纳看着自己的堂哥对上那个偷袭的人,迅速起身挡住那些刺向安东尼奥和米格尔的暗箭。
偷袭罗伊纳的人是一个红衣主教,如果不是米格尔的到来,恐怕此时的罗伊纳已经身首异处了,米格尔带来了许多人,巫师们陡然精神一阵,原来他们是有援兵的啊,可是一个红衣主教的死亡需要多少人命来堆积?
那些人竟然不全是巫师,更多的只是普通的麻瓜,不,他们是麻瓜中的战士,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战斗,他们的死亡之地注定属于战场,他们是谁?
“陛下最后的守护者,”似乎是知道罗伊纳心中的想法一般,米格尔依旧冷漠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感伤,然而那情绪去的太快,她来不及看清。
“阿瓦达索命,”绿色的光芒随着这个声音飞向残喘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红衣大主教,斯内普没有再多看一眼那个方向,他将为每个人都准备过的魔药给了米格尔一份,“多谢。”他说道,这些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尸山,都是米格尔带过来的人,他不得不为这份心感激。
米格尔接过魔药,摇摇头没说话。该感谢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然而此时哪里顾得了说话,斯内普回头看向眸中带着嗜xue般狠戾的萨拉扎,对着米格尔和罗伊纳点了点头,解决掉路过时迎上来的骑士,走到那人的身边,现在他只想站在那人的身边。然而此时的萨拉扎身边是危险的,只不过或许斯内普是个例外。
斯内普的气味早就和他不分彼此,同样的气味靠近,如果是平时,或许斯内普身上独有的魔药香味还能提醒他,只是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单纯的sha欲支配着自己的大脑和四肢,斯内普站在他无意中露出的空门处,将魔药倒在地上,控制着魔药中的水元素引导着魔药流向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敌人。
终于将周遭的活物清理完毕,萨拉扎才醒过神来,他发现那个人靠在自己的背上,而自己竟然此刻才发现,他摇摇头,失笑。“西弗,”他转身看向往外面掏魔药的斯内普,斯内普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刚才的我会不会很可怕?”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随手解决掉一个靠近的骑士,“你不是说过,只有不了解才会崇拜吗,同样的道理,只有不了解你的人才会觉得你可怕。”
“那你了解我了哦,”无声无息的空间屏障罩住彼此,萨拉扎深情的吻上对方的唇,他只是忽然很想吻这个人,他真的懂了,他一直要寻找的那一线生机是什么,天道无情,而人有情,自己不再是那个天道的残缺,法则的化身,不再是被众神追的四处逃窜的神兽年,他只是个人,他是萨拉扎·斯莱特林。
狠狠的吻了下还在挣扎的斯内普,萨拉扎松开了扣紧对方的手,“从今后,我只是你的萨尔……”
“没有年了吗?”
“没有了……”
那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名字,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PS,我喜欢骑士那场决斗,我可以想象的出那样热血澎湃的场面,然而死亡是无法避免的……
☆、神说,你有罪!
太阳从东方的天空开始升起了,地上的人越来越少,尸体堆积的越来越多,萨拉扎负手而立,看来血族那边今天是逃过一劫了,呵,只是该来的早晚要来。那么眼前的这些,就让它彻底了结吧。他笑着看向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斯内普,真好,这人还在。
“神说,你有罪!”空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回音阵阵,仿佛诉说着每个人的罪孽。那些还未离开的人耳朵开始流出血,一声声的“你有罪”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是的,我有罪,这是所有听到那声音心中唯一的想法。
萨拉扎瞬间一个空间屏障朝着斯内普而去,然后他轻轻的挥手,铺天盖地的水朝着众人劈头盖脸的砸去,直接将沉入迷津之中的众人弄醒了过来,扯掉斯内普身上的魔咒,他看着众人在戈德里克三人的带领下迅速离去,示意对方离去,然而斯内普只是抿唇不语,他的眼中有着坚定,“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并肩而行。”
萨拉扎轻声笑了起来,没有再说出什么劝阻的话,他只是看向前方的某个地方挑眉,“彭迪菲克斯,你竟然来了?”
“我的孩子,你的罪孽太重,主示意我前来拯救你,所以我便来了。”彭迪菲克斯,或许它另外一个名字会更加让人觉得熟悉,教廷的最高统治者,教皇。
“哦,主说让教皇阁下替你的孩子赎罪,那么多的孩子,你赎的过来吗?”萨拉扎毫不在意自己忽然多了个父亲这件事,只是斯内普浑身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哦,他想起了那个张口闭口“我的孩子”的格兰芬多的老狮子了。
“投入我主的怀抱,主会赦了你的罪。”彭迪菲克斯的意思很清楚,只要成为对方的子民,就是赎了你的罪,不过这种说法简直好笑至极。
“战吧!”再说下去说不定自己还真要怀疑面前这位就是自家那个不知是否还存活与世的老爹了。
“萨拉扎,救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萨拉扎邀战的声音,他淡淡的看着教皇的后方,几个骑士押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不由的冷声道,“教廷竟然也会欺凌一个弱女子?”
教皇神色悲悯,然而那些骑士脸上则尴尬的不知所措,他们仇视巫女,可是这个女人明显只是个普通的麻瓜,甚至还曾经是他们的圣女,圣女黛绮丝,那个被鞭笞然后偷偷的传递消息给萨拉扎的人,她用身体换来的消息。现在的黛绮丝面色憔悴,发丝凌乱,被众人拖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求救。
“圣女的罪孽需要上帝的宽恕,她只是在赎罪。”教皇的声音依旧是慈悲的,可是生生让人心中发寒。
斯内普眉头皱起,一个无辜的女人,那么旁边那人会怎么做,他看向萨拉扎,萨拉扎的眼神无波,似乎再怎样的变故也无法动摇他冷硬的心房,他瞥了一眼黛绮丝,这时的黛绮丝已经由于不停呼救而变得干燥嘶哑,仿佛老旧唱片发出的呲呲声,黛绮丝猛地挣脱了骑士拖着自己的手,狠狠地冲向了教皇,在临近教皇时,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脚离开地面,她看向教皇的眼神狠戾,可是已经无法喘息了,挣扎的黛绮丝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偷偷放在胸口的魔药朝着教皇的身上抛了过去。
教皇知道教廷袭击血族的时间这件事是由黛绮丝从那些废物手里知道,然后泄露出去的,所以他们在夏至当天的凌晨选择袭击的是巫师界,而不是血族,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袭击对象的改变,不过,对方知道了又如何呢?霍格沃兹,这里如果消失了,那么巫师界也就等于消失了。
“自不量力!”教皇的手捏着黛绮丝的脖子,“咔擦”一声,黛绮丝的身体被狠狠的扔了出去,从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圣女黛绮丝,她是斯莱特林家族深埋在教廷之中的间谍之一,幼时遇难为米尔迪恩所救,她是如此愤恨那些贵族的初夜权,她更恨的是那些看似正义的骑士们将她的母亲凌虐至死。黛绮丝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就是她的武器,她的灵魂从来不会妄想天堂,哦,她不屑那个属于上帝的地方,虽然她知道她杀不了那个所有仇恨的根源,可是她知道萨拉扎给的那瓶魔药是和那一日教廷中众人中的毒是一样的,那些人都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们的上帝抛弃了他们。
不够,还不够,他们的罪需要用血来洗净。
明明是上午,太阳还在炫耀着自己灿烂的光芒,然而突兀而至的乌云却突然遮天蔽日起来,“雨来,”萨拉扎的声音无悲无喜,从天空中再次落下的雨水笼罩了整个伦敦,那些正要离开家中前往农田的麻瓜们纷纷跑回了家中,霍格沃兹的众人透过窗户,看着泼天的雨水,神色悲戚。
雨水一遍一遍冲洗着地上的血,一滴一滴重重的落在那些尸山之上,衣裳湿淋淋的贴在身体上,发尖的水滴摇摇晃晃不肯落下,睫毛上的水雾似乎在阻隔着众人的视线,这是一场普通的雨,然而也同样是一场祭奠生命的雨。
“雷来,”萨拉扎的声音再次响起,天空“轰隆”一声,乌云遮蔽下阴沉的天空仿佛被闪电开了一道口子,那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