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同人)(仙剑四)梦紫千寻作者:依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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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的走到桌边,为自己沏上一杯茶,玄霄抬眼便是一声冷笑,“人之将死,胆子也变大了吗?”
咽了口口水,韩菱纱往床边一坐,不去搭理,大魔头就是大魔头,就算被关了十年,就算改邪归正,依旧是能够在谈笑之间秒杀众人的狠角色,自己也就在慕容紫英面前才敢对他小小的放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小声嘀咕着,她觉得一定找不到比自己更窝囊的受害者了,明明理直气壮却是敢怒不敢言。
“哦?”挑起一边的眉梢,敛去笑意的玄霄看上去……更令人心惊胆战。
搓了搓手臂,安抚暴动的鸡皮疙瘩,“难不成是我自找的。”
底气更加不足。
不像云天河,在自己认定了对的事情上,可以毫不胆怯,决绝的一直走下去,说到底,她还是个很怕死的人。
放下茶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玄霄随意的靠向椅背,“如果说,我能救你呢?”
“你会吗?”韩菱纱气结,男人轻蔑的眼神,随性的语调,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那人在当猴子耍。
而怒火往往可以壮胆,本来连对视都闪闪躲躲的少女,此刻竟十分坦然的送上白眼。
“恩。”肘部抵在在座椅的一边,单手握拳撑着额角,不在意对方无礼的原因是根本没往那边瞧,玄霄半低着头,好像还在思考自己的问题,许久,懒懒的答道:“因为……有个人拜托我。”
“小紫英?”
“有个问题,老实回答我。”性情中的自负因子让玄霄完全没有顾及别人的意识。
好不容易积攒了勇气,小小的反抗被忽略个彻底,菱纱撅着嘴,不服气的道:“凭什么?”
换个手托腮,似是思考了片刻,“凭我是玄霄。”
这就是不可一世的终极状态了吗?琼华在教人铸剑练剑的同时,是不是也带教怎么藐视别人的。
想起初见慕容紫英时,那冰冷的眼神,无情的言辞,少女越来越肯定刚才的想法。
薄唇轻启,“云天河跟慕容紫英……你究竟喜欢哪一个?”
韩菱纱猛的抬起头,瞪大双眼,维持了好久瞠目结舌的状态,才缓缓问道:“……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根本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玩味的眼神,男人将慵懒与霸气完美的结合,每一个问题,每一个眼神都极具压迫之感。
韩菱纱咽了咽口水,虽然有些抵触,但还是老实的点头,一个也许第二天就再也醒不过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希冀感情。
“倘若你还有第二个十年,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十年呢?你会选择和谁在一起?”
显得很是迷惘,韩菱纱扶额摇头,“我……我真的没想过,我不知道。”
“我原以为你中意的是天河……”玄霄玩味的打量着一脸纠结的少女,“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韩菱纱听后也是一愣。
是啊,连她自己都认为心中除了那个一根筋通到底的少年之外,不会再有别人,但是玄霄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立刻说出天河的名字?为什么会在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不苟言笑,却永远会带着温柔的眼神,默默满足她所有愿望的男人呢?
慕容紫英,慕容紫英,慕容紫英……什么时候,那个名字已经如此深刻的烙印在心头。
“在你给出我满意的答案之前,我不会救你。”玄霄执起茶壶,为杯中添了些茶水,“因为,我不会让你伤害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
抿了口茶,玄霄回味着茶香,滋味醇甘,香气如兰的黄山毛峰,果然韵味深长,凝望着杯中青黄色的茶叶,开口道,“天河不通世事,秉性纯良,而慕容紫英自幼送入琼华,一心浸淫铸剑之学,两人从某种程度上,都可以说是完全不识情感之人,但是却有一个你,出现在他们的人生中……”
韩菱纱一下子站起来,打断玄霄的话,那不疾不徐的言辞话语就像把看似迟钝实则极有力度的锉刀,一分分加力,一点点磋磨,让韩菱纱多年来苦心垒砌的堡垒根本不堪一击,“为什么一定要选,我们三个一起生活了十年,这十年里,每个人都很幸福啊。”
“哼,每个人?为什么不干脆说是你一个人?”斜眼一瞥,冰冷嘲讽的目光让韩菱纱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间。
“天河眼盲,却还要照顾你,为你担忧,慕容紫英那样心高气傲的人,为求取给你续命的心法,更是要一次又一次送上门去遭人白眼奚落,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吗?当年卷云台上,见你为阻止双剑飞升,不惜自裁,本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其实,也不过如此!”
茶杯咔咔作响,被捏得粉碎,指缝间渗出的茶水滴落在白色的衣襟上,晕染出一块黄色的水渍。
玄霄闭上眼深深吸气,试图平复有些失控的怒气。
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菱纱难以置信的望向玄霄,“小紫英说……那是念及同道之谊……什么奚落?什么白眼?他从来没说过……”
“说什么?说他在山门前苦等了七天七夜,才得到人家敞开大门的机会吗?”犀利的言辞堪比冰刃,毫不留情的丢掷出去,“人走茶凉的道理天河不懂,难道连你也想不到吗?琼华为求升仙,千年基业毁于一旦,门下弟子几乎皆被仙界打入东海,就凭这一点,足以被那些个自命甚高的修真门人耻笑唾弃,慕容紫英顶着琼华弟子的身份,上门讨取作为每个门派都视作不传之秘的心法,你当真以为会如此容易吗?韩菱纱,望舒损耗的是元神不是你的脑子!”
一下子蹲坐到地上,韩菱纱紧紧抱住双膝,似乎这样就能驱散身上,还有心上哪怕半分的寒意。
倘若细想,明明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在那少得可怜的笑颜里,越来越多的牵强,越来越多的疲惫,时常看见独自站在崖边沉默的慕容紫英,寂寥的背影究竟为何,她竟没有一次上去探问。
害怕他看到自己日渐虚弱的身体而烦忧难过,却不想那时的他也是同样的郁结苦闷。
正如玄霄所说,每一个门派都有绝不外传独门心法的规定,所以慕容紫英求取的,只是一些给中低阶弟子修习的养生之法,她体内的阴寒之气霸道非常,这样初级的驱寒通气之法,只能暂时将其克制,多则一两年少则三四个月就会被反扑,天河虽有至刚至阳的神龙之息,但是经过琼华一役,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动用如此强劲的神力,每次发作,只能靠慕容紫英运动替她驱寒,稍不注意还会被寒气所伤。
因此,即使她的身体暂时无恙,隔段时间,慕容紫英也会下山,奔走于各个修真门派。
并非未曾想过慕容紫英受到刁难的可能,只是见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带回心法,一次又一次的下山求取,正是因为了解那个男人生在骨血里的傲气,还有他看做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尊严,顾虑和担忧才慢慢消失。
韩菱纱狠狠的撕咬下唇,直到口中尝到腥甜,泪水才滑落眼眶。
自以为是的了解,故作聪明的认为倘若碰壁,倘若这条路走不通走不下去,慕容紫英必定不会闭眼蛮撞,因为那个男人不是云天河,他会权衡利弊,会思考抉择,绝不会傻兮兮像个笨蛋一样,为了帮她延续生命,为了帮她缓解寒毒之苦,放下一切,哪怕遭人奚落,哪怕被人羞辱……
被那个男人默默的,用他的方式所守护,自己竟然十年来一无所知。
韩菱纱,究竟谁才是笨蛋!谁才是无药可救的傻瓜!
指尖在衣襟的茶渍上轻轻磨蹭,对身边压抑痛哭的少女完全视而不见,玄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十九年的冰封,让他可以在任何时候做到心如止水,可是此刻,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心绪却并非一样无波。
他承认一开始倒出这些被慕容紫英掩埋的事实,是有替他不值的心态在里面,可是越到后来,更多属于自己的情绪被掺杂进去,那些冷言冷语,不带半分委婉的指责竟是为了发泄心中愈演愈烈的怒火。
没想到,他玄霄会被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牵动情绪,归根结底,不过是见过数面的师侄,甚至还是曾经的死敌……
想想天河,那个与自己结义的少年,倘若将他置换到慕容紫英的位置上,自己是否也会一样的愤怒,一样的……心疼。
眯起双眸,眉宇紧蹙,玄霄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似乎是因为这突然生出的两个字而受到了惊吓。
心疼……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词汇吗?
竹屋中,意料之外的吻第一次搅乱了静谧的心湖。
月夜下,缠绕的肢体贴合的肌肤,没有半分厌恶的与其共眠。
执意让他称呼自己的名字;忍不住逗弄他,想要看到他窘迫的表情;不想见到那悲伤隐忍的眼神,拥他入怀;因为他对另一人无法舍弃的在乎,玄霄现在坐在这里,不计后果的去挽救几近破碎的生命……
在少女渐渐平息了哭声的时候,玄霄也似顿悟般的了然一笑,手指松开纠结的衣襟,抚了抚上面的褶皱,嘴角洋溢的笑意冲淡了戾气却不减半分张扬洒脱。
玄霄认定的东西极少,人也好事也罢,他的心太强,执着的后果也许是玉碎瓦难全,当年为求琼华飞升昆仑之光,几乎束缚了他的全部人生。
十年后,抛去一切枷锁的玄霄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值得他留牵挂的东西。
抛去了背负在肩上重则之后,本不可能的东海相遇,终究是为玄霄带来的他意向不到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再遇道臻
作者有话要说: 学校检修网络,停网了整整两天时间,皌皌是临时才知道的,所以也不得不停更了两天,真的是很抱歉大家,少的这两章,以后有时间鸡血大爆发的时候,皌皌会补上的,谢谢收藏,追文和留言的各位亲,日更恢复O(∩_∩)O大家要继续支持啊
相比较旁边懊悔不已的韩菱纱,玄霄的现在心情,实在是有点晴朗得很不厚道。
“以你眼下的状况,七天之内,寒气必将反噬,下一次的发作应该就是你毙命之时。”好心的提点对方所剩无几的时日,只是过分轻松的语调显得非常讽刺。
吸了吸鼻子,韩菱纱双目红肿的抬起头来,脸上并没有因为刚刚的话语而出现任何惊慌的神色,望向椅子上悠闲自在的玄霄,微微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发泄了情绪之后,头脑明悟很多,菱纱想起琼华宫外的月夜下,慕容紫英说过,求仙问道、斩妖除魔,乃是他一生所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很快乐。
对那个默默付出的男子,此生无以为报,也许放他自由,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会和天河成亲。”少女的眼神坚定,笑得却有些勉强。
“哦——”玄霄挑眉,不以为是的问道:“看你这么感动,我以为你会选紫英。”
菱纱摇头,“紫英胸怀天下,要不是被这里绊住了手脚,他定会有番作为,而天河……却只有一个我。”
看来这个少女并不是一无是处,有些问题看得还是很透彻。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大好的玄霄决定不在刁难韩菱纱,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搁置到桌上,“似乎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紫英已经接下夙瑶的掌门之位,你不用觉得无法释怀,就当他为琼华偿还了对你欠下的债。”
韩菱纱低下头,没有应声,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就像她和慕容紫英之间将再无瓜葛,可是她太累了,累到已经不想多说一句话。
走过来,玄霄居高临下的俯视蹲坐在地上,萎靡不振的少女,道:“我答应过,会保你长命平安,必不食言,也希望你记住自己刚才的话。”
一路快步疾行,慕容紫英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先行回到自己的木屋,埋头收拾了一些物品随身带上,虽然没有乾坤袋一类可以无限囊括置物的宝贝,但他从不离身的剑匣却是宗炼用寒月冰魄亲手所制,宗炼毕生倾心铸剑之道,就连采集的矿石都不假他人之手,为了便于携带,剑匣之中也特意制备了一个置物空间,外表看不出来,也能容纳不少东西。
告别菱纱,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上一些以备不时之需的物品。
收拾妥当,慕容紫英徒步来到后山的树林,林子不小,但是要找到云天河却不是难事……只要听觉敏锐足矣。
果然,东南方向野猪的嘶叫阵阵传来,还伴随着树木被强烈撞击的声响,男人无奈的低笑,怪不得菱纱一说起天河到林子里撒野就是一幅牙痒痒的凶恶状。
循声迎去,慕容紫英暗想,那小子不是把七八天的伙食都打回来了吧。
走到近处,看着云天河身边被累得一人多高的“猪山”,慕容紫英嘴角抽了抽,抬手架住少年还要继续挥舞的天河剑,无限同情以及怜惜的目光望向完全被用作打猎砍柴的利器,当初自己花费了多少心思去铸造,又饱含了多少情意将这柄剑赠送出去,每每看到它今时今日的待遇,心中都是无限懊悔。
“菱纱才刚醒,你把这些都带回去,信不信她会被你气晕过去。”余光瞟了瞟一旁成堆野猪,兔子甚至还有獐子,慕容紫英觉得自己连说教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天河一听,立刻急了,赶紧解释道:“不多真的不多,猪是我吃的,獐子和兔子是给你吃的,还有一些是留给梦璃的。”
“……你一个人能吃的了五只野猪吗?不说野兔,光这四只獐子,我和梦璃三天都吃不完。”
云天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原来我都打了这么多啦,怪不得觉得那么过瘾。”
“……”看来是被禁足久了,一放出来就不知道尺度了。
紫英轻咳两声,“我要外出一段时日,能否跟你借个东西?”
“你想要什么啊?”少年把剑架到肩上。
替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能将你爹留给你的灵光藻玉借我吗?”
听后,少年二话不说就掏出胸口揣着的手掌大小的玉环,递过来。
“你……不问我用作何处吗?”相对于云天河爽快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