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丢却的天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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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我们，丢却的天空》

作者：鬼步君GB


00——原来背叛，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遇见这样的情景。
“沢田纲吉！你怎么能这么做！？炸裂吧！赤炎之矢！”
“我看错你了！时雨苍燕流，攻式，第十型——燕特工！”
“极限的不爽！看我的——极限太阳！”
“哼！咬杀！”
“kufufufu，去死吧，彭格列！”
“蠢纲你惹火蓝波大人了，看我的手榴弹！”
“沢田纲吉，你不适合做彭格列第十代首领！”
为什么大家要用这么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只不过才出去解决一些任务罢了，为什么回来却要面对这种情况？我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有没有，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怎么了？
“等……等一下大家，发生什么事了？”我动作有些狼狈地躲闪我的守护者们以及家庭教师的攻击，一面不解地想要寻求答案。
“发生什么事了？亏你还敢这么问！？你这个混蛋！”Reborn满眼杀气，砰砰砰地，不停地向我开枪。
“什……”什么？我愣了一愣。
然而，就在我愣住了的下一秒，所有的攻击一点不剩地打在我的身上，没有丝毫的留情之意。
痛……好痛哦……大家的攻击打在我的身上好痛……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心更痛？
不过一会儿，我已经意识模糊，躺在地上无法再度起身了。我能在视野一片模糊中，看到我的守护者们一脸的冷漠、不屑，看到家庭教师的嘴角勾起残酷而冰冷的冷笑，看到……看到上方的天空已经失去了它的颜色、它的伙伴。
呵呵，原来友谊这么廉价。
可就是这么廉价的友谊，我却舍不得丢弃，舍不得到……付出性命也毫无抱怨。
这么重的伤，死定了吧？
不知道我死了之后，能不能在来世……不再拥有友谊。


彭格列第十代首领，黑手党教父——沢田纲吉，在上任5年后，被自己的守护者们杀死，并被弃尸在荒郊野外，还因连日来的豪雨造成的山崩而掩埋了起来。就算事后真相大白，也无法再找出其尸身，成为了守护者们以及门外顾问的心头痛。

01——不想面对，只要看不见就好了

“……伤得好重……”
“……拜托……救救他……”
“……一定要治好……”
断断续续地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纲吉听见其中好似还有谁的熟悉嗓音，然后又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boss……”
嗯……？我在地狱吗？四周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啊……
“Boss！？你等等，我去找纳克尔！”
这是……库洛姆的声音？那么我是被救了吗……
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碰”的很大声的开门……撞门声传来，接着是某个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嗓音大声叫了起来。
“十世究极地清醒了！！！”
耳……耳膜要破了……
“十世你究极地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究极地不舒服啊！”
我的耳朵啊……
“纳克尔你就小声些吧，十世才刚醒了，可受不了你的嗓音折腾。”另一个声音就像救世主般响起，制止了纳克尔的究极一喊。
这声音……一世！？
“怎么会……啊啊！”
纲吉听到这里猛然支起身子想要看清来人，岂知连带扯动了身上各个伤处，顿时痛得他想直接再度躺回去昏倒了事。
“Boss！”
“一世！”
三人明显被他的“惊人之举”给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扶着他半躺在床上，才纷纷松了口气。
可是他们太早松口气了。
“库洛姆……你关灯了吗？怎么我看不到你们？”
……
“一世。”纳克尔看了眼站在一旁默默无语的Giotto，向他示意，获得了他的首肯。
于是，他的手慢动作般地靠近纲吉的眼前，上下摆动。
没有反应。
纲吉只是眨眨眼，目光却没有了焦距，只是看着前方，一脸疑惑不解。
他……失明了。
“怎么了？有没有人在？”纲吉的声音虚弱得紧，让人不自觉中觉得心酸。
“十世……”Giotto轻轻地说出对其的称呼。
“……我，看不见了，是吗？”纲吉说得轻淡，却不难察觉他的语气里，压抑着的，绝望般的冷静。
“……”三人无言以对。
“让我一人静一下，拜托你们。”

待门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纲吉仍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轻轻侧过头，无神的双眼，看着全世界的色彩浑然失色，一片漫漫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
“一世，你在吗？”
对上他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Giotto竟然感到了愧疚。
要是……没有让这个孩子继承彭格列的话，他的生活会不会更加单纯、更加地……幸福？
“这不是你的错。”纲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Giotto愣了愣，有些啼笑皆非。
超直感吗？
“十世啊……”
“请不要叫我十世，”纲吉淡淡地一笑，“我已经……不是彭格列第十代首领了。”
轻轻叹了口气，Giotto伸出手覆上纲吉的棕色头发，温柔地拍了拍，“十……纲，不要再逞强了。想要哭就哭吧，没有人会笑你的。”
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其实比哭还要难看、还要令人心痛。
“一世……我好害怕看见他们眼神中对我的厌恶……我知道我很没用，可是……可是……”纲吉再也无法坚持住表面上的笑容。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啊！我也努力地让自己能够追上如此耀眼的你们，但是换来的却仍是你们对我的失望。我……已经累了，追逐什么的已经失去了劲头。如果再也看不见能够逃避这世界，那么——在这片黑暗里活着，便是我的世界。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顺着脸庞划落，借着月光呈现它的晶莹剔透。只可惜，掉落珍珠的人却再也看不到这般的情景。
明明该是那么弱小的生物，却一次又一次地创造出奇迹。脆弱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坚强的内心，哪怕现在是那么痛苦地哭泣着，他相信这唯一一个能够得到他承认的孩子一定，会振作起来。
就算是懦弱地选择逃避，也必须要振作起来。
这么想着，他轻柔地抱住这具因哭泣而颤抖的纤弱躯体，默默地给予对方支持。
“哭吧，把全部的委屈都哭出来，然后——坚强起来。”


“什么？十世的眼睛瞎了！？”G有些失控地大声叫了出来。
“nufufufu，那群守护者是要毁了彭格列吗？”D露出一抹冷笑。
“拷杀。”阿诺德十分简洁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次本大爷决定自愿冲前锋。”蓝宝难得的自荐。
“嘘，你们冷静点，十世需要静养。”朝利雨月赶紧在一旁制止要开始暴走的场面。
“Boss怎么会……？”库洛姆有些颤抖地询问纳克尔。
“嗯……我也究极地不明白。”纳克尔摇摇头，自己也很好奇。
尽管守护者们造成的每一道伤口都难以痊愈，但应该不可能会伤害到视觉的神经线，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纲吉的失明呢？
“我想……大概是心理上的逃避，使得他的视觉神经被硬生生地压迫住，从而影响了他的视觉。”朝利雨月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那要怎样才能……？”库洛姆显得有些担心。
“只能等待时间治愈他心理上的伤口了吧？”朝利雨月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
觉得气氛好像变得有些安静，朝利雨月不禁好奇地看向其他人，“嗯？你们怎么都看着我？我有说错了什么吗？”
“与其说是说错……”G看着对方，“倒不如说是想问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好像很先进的知识……你不是和我们同一个时代来的吗！？心理什么的，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学来的？”
“哦，原来你是要问这个啊？”朝利雨月露出挺爽朗的一笑，然后竖起一根大拇指，“经过书店进去一看之后，你会发现到知识是怎么学都是无止境的！”
“……无止境你妹啊！”G也很跟得上时代的给了他一句粗口，结束了这个话题。

02——看不见的生活

“来，纲，张嘴，啊——”
“呃，是……”
“来，汤，小心烫。”
“嗯……”
……
不是他们这些守护者要说，但看到自家首领这幅模样，相信不管是谁都会——
形象，形象啊，初代你的形象何存啊啊啊！？这么温柔地服侍他人的首领真的是本人吗！？怎么有种莫名难以形容的诡异感，好恐怖！妈妈，救命啊，这里有我们不认识的怪蜀黍！
都会这般吼着。（守护者，你们才要注意形象啊拜托）
几次下来，大家都已经不想吐槽了。
醒来的几天里，纲吉已经陆续从库洛姆及其他人口中逐渐了解现有的状况。
在他性命垂危之际，是一世和他的守护者们救了自己。说来讽刺的是，他们是借由残留在自己身上的属于自己守护者们的火炎才能够实体化。可是实体化需要用多少火炎？
初踏入这虽然满是黑手党但是却逐年有升级迹象的意大利，来自于几百年前什么都缺什么都没见过的他们可谓是刘姥姥进大宅院，每一样东西都必须得靠自己，更是发生过几次差点被人拐着跑的险境。
一个月后，纲吉的伤情和缓了些，虽然仍旧昏迷不醒，但是对于已经知道该怎么买机票，等不及要离开这里的初代守护者们，已经足够了。
来到了日本，借由收集情报能力高强的阿诺德，他们总算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找到纲吉的住处，并在离他家有段距离的地方用他的名义买下了一间颇大的房子。（首领的私房钱还是挺可观的）本是想直接带他回家照顾来着，岂知他的父母早就跑到了异国他乡，来个无期限的蜜月旅行。
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到并盛，呵，多么可笑。更可笑的却是，哪怕自己再思念，也看不见这他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了。
库洛姆会在这里，只是因为在便利商店采买日常用品时碰巧遇上还有些微印象的一世守护者们，一问之下竟然发现自己的boss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顾不得其他，只想着尽快见到自己的boss，才能安下心来。
“可是为什么你会在日本？”G见到她时问了这么一句。
库洛姆脸有些红地道，“我刚出完为期两年的间谍任务，结果时间拖得有些久，然后就……不够钱买机票，现在在等总部派人来接。”可是现在她的boss变成这样，说什么她都不愿丢下对方不管。
想到机票，我们就想到……
守护者们默然无语。
咳咳，好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照顾这名可能是他们间接造成伤害的少年。其他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当这位还保有其天生废柴本性的少年在第一次下床走路撞到搁置在一旁的木椅跌倒；第一次自己走下楼梯，结果变成滚下楼梯的惨案，造成了伤口裂开；第一次拿起刀叉进餐，很没有水准的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之后，所有人一致决定在一旁帮助他（主要是怕他再继续暴血）料理生活，一点一滴地教导。


其中，Giotto负责的范围较多。


理由不多。其一，是他能够了解对方的需求（超直感可以这么用吗？）。其二……是他想要弥补他。


也不算是弥补，只不过是想要尽自己的努力来辅助他，想要……陪伴他。


他不知道这种心情该怎么形容，只是凭着超直感觉得就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妥，所以就放任自己的这种心情，包揽了纲吉绝大多数的日常，像是……吃饭。


所以便会出现上述所写的场景出现。


由于出现的次数已经多到让人不想去细数了，渐渐也就习惯自家首领旁若无人的坚持自己的喂法（这样放任可以吗？）。


其实纲吉也抱怨了多次。无奈的是，自家祖先固执起来可没有谁能阻止得了，只得任由他去了。（就说了这样放任真的是可以的吗！？）


“雨月，等会儿帮纲换药。”G在一旁轻声道。


“嗯，我知道了。”朝利雨月也轻声回应。


经过上次自家首领见鬼的绑法、纳克尔那差点让纲吉伤口再次暴血的力道……其他人不用看也一定会干出什么很神的事迹，怎么想，就只有朝利雨月这已经熟练替其他守护者们包扎伤口的人能够胜任这类工作。（一开始就叫他做不就得了？）





“纲吉君，我要帮你换药了哦。”


“劳烦你了，朝利君。”


靠着床休息的纲吉浅浅一笑，然后就任其摆布自己身上的伤口。


自从他醒来并要求其他人不要再叫他十世后，这些初代守护者很识时务的改叫他的名字，他也不再表示什么，像是终于卸下某种担子似的微微松开有些愁苦的眉头。基于其他人也要求他直接称呼名字，所以变成这种情况不是作者想写笑点，真的。（不该说的你怎么都说了……）


朝利雨月也不止一次帮纲吉换药，只是每每看见对方那纤弱的身子上都是瞩目惊心的伤口，总是让他觉得心疼，而一想到眼前的人儿遭受的不仅仅只是肉体上的伤痛，心灵的创口肯定比他肉体上的伤口重了不止几十倍，更是在换药的过程中放柔了动作。


时间就在这沉默的气氛中悄悄地溜走，留下淡淡的遗憾。


似是这般寂静挺招老天不爽的，不一会儿，G拿着几包药走了进来，“纲吉，该吃药了。”


接过药，道了声谢，纲吉摸索着将几颗药丸伴着开水吞入腹中。不一会儿，像是想要找点话题，他开口了。


“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啊？”G不解。


“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去指环里？”他有些迟疑地问道。


“嗯……这个嘛……”G看了眼朝利雨月，两人不约而同的叹气摇头，接着他道，“我看我们的boss目前还不打算回去，如果可能，我想应该就要在这里定居了吧。”


朝利雨月不小心笑了出来，“呵呵，几百年前住在这里，几百年后还是住在这里，感觉好微妙哦！”


生前是这里的住客，死后是这里的留客吗！？


另外两人想了想，也一起笑了。


所以当Giotto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番让他摸不着头绪的场景。


“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我们生前和死后都还在同一个国家这一神奇的事实。”G笑着回答。


“……的确是挺神奇的。”Giotto也表示了惊奇。


“对了……”就算已经不是彭格列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