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兆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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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这事你也去?”
“去,怎么不去。这可是个喜事,我去粘粘喜气。”
林兆扶额,最近陈林氏生活过的舒心,最喜欢赴宴,今日王家明日李家的,那家有年轻姑娘就带林翟去,有年长孩子或者已经加冠的就带黛玉去,今个那认亲宴明显就是打贾家的脸,陈林氏肯定要去捧个场。
他有些无奈的劝道:“皇后娘娘懿旨明白写的是柳家姑娘,这样不好吧。
“你还担心这个,他们家都不担心呢。不过这个可不能让玉儿去。”
林兆也不再劝陈林氏了,他巴不得和贾家快点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自己好后患无忧远赴边疆。
腊月二十二是林兆的生日,他生日小,过完了明个就是小年。从他生日那天起热热闹闹的的要过上大半个月,然后才上朝读书各干各的。
前几年林兆一个人在京城,过生日也是摆在陈府,虽吃得好喝的好也很乐呵但总归同家里是不一样的,陈林氏又心疼又愧疚的,怎么也都劝不住就要给他大办一场。事先好几天就开始准备,让林兆把那些好友全给叫家里来,请上醉太白的掌勺师傅,把园子划给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等晚上了一家人在坐成一桌好好吃顿饭。
林兆拿着笔正犯愁要不要把水霖也给叫来,叫来吧大家身份不和,不叫来他肯定会事后算账。正纠结着就听见松子边跑边喊他。
林兆放下笔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松子扶着膝盖在门口喘气。他笑道:“这是什么大事,让你这样大喊大叫的。”
松子喘着气说:“老侯爷那边来人说是有大喜事,说是非常重要,让您赶快赶快去一趟。”
“什么大喜事啊?”林兆奇怪,但是老侯爷这么着急的叫他,他肯定要快些去。就穿了厚衣裳,让松子备了马车就去了。
寒冬腊月的,林兆就是不怕冷也每天猫在屋子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这回他被急匆匆的教到陈府,车子都没烧热,就算加了暖盆也冒着寒气。林兆下车冻得直搓手心,也不慢吞吞了,一溜小跑就去找陈老侯爷了。
屋子里烧着地龙,因年纪大了比别处要热些,都能觉得热气在上冒,要过年了林兆也不天天来,他现在把陈憙拘在身边,没事逗一逗解解闷。
老侯爷见他来了,连忙招收让他过去坐,陈憙从善如流的让出一个屁股大小的地,林兆强挤了进去,笑着说:“你老今个把我叫来有什么大喜事,我在家暖呼呼的,这一路还下了场大雪,可是冻得够呛。”
老侯爷哈哈大笑,“你要是知道了,没准连车都不做了,直接就跑过来。”他眨眨眼睛,故作神秘:“我刚听说的消息,皇上为庆贺上皇六六大寿,决定新加武举一场。”
林兆一听,乐的跳了起来,“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老侯爷瞪他,“我刚听到可就把你叫来了,估计一会你父亲下朝也该告诉你了。”
林兆上前拽着他衣袖摇啊摇,“我知道您是想第一个告诉我,好爷爷,我现在要做什么,用不用每天四更天就起来读书练武的!”
“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开春回乡赶考就是了。”老侯爷哀叹,“我就担心你考不上,这十好几年没看过武举了,不知道多少人想去呢,皇上还下令明年必须全选出来。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别让人第一关给刷下来。”
“怎么能,我被刷下来您老的脸面往哪放?”
老侯爷笑骂道:“臭小子,你要是真考不上就别再来见我。回家去吧,估计你父亲有话和你说。过两日是你生日了,桌上那枪就送你一起拿走吧。”
林兆撇撇嘴,“哪有人送这个的。”取了过来解开了枪套,枪长七尺,以精钢为锋梨花木为柄,他拿起来掂了掂,虽不能在屋子试试,但这枪并不似寻常的那般沉重,倒是很和他的身高年龄,握着十分顺手。
林兆笑眯眯的谢过了老侯爷,把枪又细细的包好抱在了怀里,喜爱非常,作揖就要告辞回家。却听老侯爷笑道:“这几天我把熹儿拘的都蔫了,你把他带你家去住几天好好玩玩,等你过完生日在给送回来。”
陈憙高兴的拍手直笑,林兆无奈,只能带着一枪一人冒着大雪赶回林家去了。
林兆回到家,果然林海已经下朝了。他先把陈憙安排到他屋子里,勒令不准乱跑,就蹦蹦哒哒的跑去找林海了。
林海果然和他说起重开武科的事,上皇早年打过几场仗,之后也并不重视武举,没开几年就给停了。那些年上去的将领多是世家子弟,他们去军里一两年混个官职,以后升迁也容易。都快成了“终南捷径”。幸好战事不频繁,也就没出什么乱子。
今个早上皇上一说,不少大臣就反对,这等于断了他们一条路。但是这几年新提上来的那些和皇上以前的心腹都是支持,再加上是打着为上皇祝寿的旗号,也就敲定了,圣旨已经发了下去,估计一会就能贴满全城。
这皇上登基三年,朝堂上老臣新臣也算泾渭明了,气象一新了。
事到如今,林海也不说让林兆去考圣贤书的话了,这个儿子不在他眼前的这几年长大了不少,虽然是完全不符合他的心意,但也算吾家有儿初长成了。老侯爷把林兆教导的极好,待人守礼,也不乱交朋友,不随便胡闹,没染上纨绔气息。
除了对贾家太不耐烦了,谁都夸真是个温润如玉的小公子。
林海说道:“这次武举,你要参加就参加,要是定了明年开春就送你回姑苏,童式乡式都过了。”
林兆连忙点头,正要来两句一定没问题、定不辱命之类的,听林海又说:“这武举好些年没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次。我林海的儿子绝对不会托关系站到朝堂之上的。这回要是考不上,你以后要是还想走那条路,就自己想办法吧。”林兆觉得他的压力还是挺大的,据老侯爷说估计人会很多,他的优势就是在于老侯爷亲自教导的策论,绝对是名师中的名师。但是那要最后才考,万一武力值不够被刷下来林海不管他了,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但是林兆只能拍拍胸脯,“儿子也不是那种要靠关系走上去的人,请父亲放心。我定给父亲夺个状元回来。”
林海摆摆手,“你能平安就好了,刀枪无眼的,别让你姑姑弟弟妹妹担心。陪陈憙玩去吧,我这还一堆事呢!”
陈憙来了林家就像是鸟儿回了森林,没人时不时逗逗他,喜欢看他一惊一乍的,欢快了不少。这会儿正林兆抬杠,一转眼就逗林翟去了。陈林氏还宠他,弄得林翟连忙躲到黛玉那去。林兆和他一块住了好些年,有好几个法子制他,一幅古画扔过去就能安生好几个时辰。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林兆的生辰还是到了,因为陈憙的强烈要求,还是没有请水霖过来。秦德明李梓几个要不送自己做的诗要不送自己画的画。一帮人在屋里里看着梅花刷着火锅说说话好是快活。
这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快,转眼就到天黑了,几个孩子陈林氏命人妥妥的送回来家,林家几个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顿晚饭,一睁眼就是明天了。
腊月甘三,过着今天马上就要到明年了。文科武科都要举办,上皇老臣又年长了一岁,大皇子年满二十皇子也到了十八,注定不会在安分了。
肯定是忙碌的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快递把我快件又给退回去了 气死我了!!!
林哥哥年纪小的我觉得他高中那绝对是我的金手指!!不过有陈老侯爷在,金手指就变成银手指了。
应武举的考生,由各地举送,然后由兵部考试,考试项目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等。到明清时代,和文科一样分童试(明代无童试)、乡试、会试、殿试四级进行,被录用者授予武生、武举、武进士等称号。不过,人们并不重视武举,历代多有荒废。1898年,有人奏请武科考试改用枪炮,却被兵部否决。1901年,八国联军入侵后,清王朝统治者不得不承认:武科“所习硬弓、刀、石及马、步射,皆与兵事无涉,施之今日,亦无所用”,下令“永远停止”。
唐代的武举主要考举重、骑射、步射、马枪等技术;此外对考生外相貌亦有要求,要“躯干雄伟、可以为将帅者”。宋代时规定武举不能只有武力,要“副之策略”,问孙吴兵法等。到了明朝时更改为“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如果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及格,不能参考武试。初期的笔试考三题,试策两题,另一题论考四书。后来四书的题目改为默写武经。武试则最少要求骑射九矢中三,步射九矢中五。至清朝时,改为先试马步射,马射二回六矢,中三为合。步射九矢中五为合。之后比力气,包括拉硬弓、舞刀、举石。弓分八、十、十二力;刀分八十、一百、百二斤;石分二百、二百五十、三百斤。合格者才考笔试。
咳咳 唐朝武举选出来的都是美男子啊 以后就不行了!!!!!
这里面借鉴的是清朝的制度,虽然和前边有点混搭,咱们最熟悉的就是那个了。分童试、乡试、会试、殿试。殿试分一、二、三甲。考试分3场进行;第一、二场考“射”、“御”两种技能,“射”即射箭,“御”即驾车、骑马,统称为“外场”;第三场考武经,即考文,相当于文化考试,称为“内场”。第一场考试合格后方能参加第二场的考试。
☆、33江明阳
老侯爷每日给林兆出些常见的题,让他写出几篇文章来。林兆这个小身板让他练上几年也练不成高手,幸好一开始只是考箭能不能射中马会不会骑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兆把宝压在策略上,还能有个一飞冲天的可能。
就这样到了开春,林兆挥泪别了父亲姑姑弟妹老侯爷和朋友,上了回乡的车,准备参加童试。他一路走过来天气渐渐温暖,林兆看着树叶绿了花也打了骨朵儿,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欣欣向荣,乐呵呵的也不觉得长途跋涉累了。
两江总督治下的江苏、安徽、江西三省是江南鱼米之乡,繁华至极的,特别是江苏省,因总督在这办事,感觉要比别地更繁闹上几分。林兆他来的还不早,现在客栈都只剩下通铺了。他特别庆幸林海先在这先让人把祖宅给收拾了一番,不然林家本家离城里骑马都要走上一天,要是真住那一天天的光赶路了。一年的时间,从最底下选出个武状元,还是太赶了些。这个姑苏城里的客栈,除了往年都有的各种商人,来探亲的人,剩下几乎都是赶考的,文科武科,满城的书卷气。
林兆把行李放在屋里,伸了伸懒腰就带着核桃松子出去转转,买点土产,家里的管家林伯不放心,非要林兆在带个本地的小厮去,林兆随便指了个很机灵名唤三宝的就懒洋洋的出门去了。
他车了大半月的车早把骨头做僵了,就想运动运动。这江南好风光的,还是先看看在想之后的事吧!他看着街边卖的小东西,觉得新奇的就去杀价一番准备给京里的人带回去。买了一大堆如小竹篮泥娃娃簪子步摇笔墨字画的,一家家走过去,也不嫌累。
他一直低头倚着边走着,就看到眼前的摊子上有一幅画着寒山寺的图,那画和别的画不同,十分的形似,就像他记忆深处的照片,和这时候画画注重神韵并不同。林兆想着,这画带回去给黛玉几个看看也算是知道寒山寺什么样了,就听头顶传来店家的声音,“这位小哥,可是要买这幅画?”林兆听他声音十分年轻,抬头一看,就见那是个让人一瞧就心生好感的年轻人,俊朗非常,笑的见牙不见眼。
那个年轻人把那幅寒山寺图递给林兆,笑的暖心,“这幅是我画的,没什么名气更没个意境的,别人看都不看,难得有人喜欢,你给我个馒头钱就拿走吧!”
“这可不成,怎么也能值顿烧鸡。”
年轻人哈哈大笑,把画一卷就扔到林兆怀里,“好,就一顿烧鸡。”
林兆很久没遇到这样痛快的人了,他也高兴,“那就麻烦兄台了,再给我一幅姑苏名景的,两顿烧鸡怎么样?。”
年轻人翻了翻又找出一幅来,递给林兆。就把摊子收拾了一下,“来来来,这附近有家烧鸡特好吃,要劳烦小兄弟付画钱了。”林兆看着明显还是做生意样的摊子,犹豫道:“这摊子?”
“我替东街阿伯看的,他也要回来了,走吧走吧,饿死我了。”说完也不等林兆反应过来,就拉着他走了。
那家烧鸡店果真离得不远,看起来就十分好吃,光排队等着的人就有二三十个。林兆有些打退堂鼓,闻着香味吃不到还不如不吃!
那个年轻人却不答应,他说:“他家的烧鸡等上一个时辰都是值得,麻烦你身后的小兄弟替咱俩排着,我带你去另一家买点米酒,甜甜糯糯的一点也不醉人。”
林兆于是就又被年轻人拉跑了,这年轻人风风火火的,像阵风就过去了,留下核桃几个沮丧的脸,完了,他们把大爷给丢了!
卖米酒的铺子七拐八拐的,穿过好几个小巷子终于到了一个小门小院的民宅,还没进去就闻到了满满的酒香。
院子里有个老人家正在装酒,年轻人看到了连忙过去帮忙。老人家笑到:“江哥儿又来买酒啊,你在这样几天来一回我可不卖你了,年纪轻轻的天天喝酒。”
年轻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瑙头一把抓过林兆,“杜伯,今天我认识了个朋友,可不是我自己喝。再说你家的米酒和水似的,还不卖我烈酒,我天天喝还是想喝。”
杜伯笑眯眯的问他,“干嘛不去别家买?”
“哎呀,杜伯,你明知道喝过你家的那还想喝别人家的!今天我好不容易交到个知己,你可一定要给我!”
杜伯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取了个竹筒盛满酒,盖好了不给年轻人,却交到了林兆手上。
“你可看着他点,喝一点就好,剩下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自己喝不喜欢就倒了,可千万不能落在他手里!”
林兆愣愣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但是年轻人跺跺脚表情扭曲的说了声“谢谢杜伯”就又拉着林兆跑了。
他们这一路左转右转的,回到烤鸡店果然松子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