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愚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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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迪达拉愤怒地拉著头发,狠狠回瞪那两个明显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方的人。
为什麼没人要开口说话!他在心底愤怒的大喊,是哪个家伙在自己面前罗罗嗦嗦把他赶到砂隐村去的?现在换他就不敢面对现实?
犯众怒的两人却恍若未发觉其他人诡谲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思考个人的事情。
行进队伍依旧以高速前进,尴尬阴霾也依旧笼罩在一群人上空。
不久,背扶香燐的重吾首先感到体力不支、渐渐慢下脚步与佐助平行。
「抱歉,是我不好。」本来就是非常时期、她竟然会不小心成为团藏丅人质,香燐自责地向重吾道歉,垂下头,脸色惭愧的难看。佐助说得很对,作为人质的不过就是个绊脚石,她实在没有脸和鹰小队其他人一起并肩下去。
「到木叶还要一个小时,重吾你还能支撑?」瞥了眼重吾淌下汗水的额头,佐助试探性问了一句。斑大概已经知道鹰倒向木叶的事实,他们现在决不适合独自落单,但不只他自己使用药物、每个人都至少打过两场以上的战斗,此时体力早已达到极限。「要不要让迪达拉载?」瞄了眼佐助这边状况,虽然两人间的气氛还是很奇妙,但鼬善意地像少年提出建议。
不过建议之人可非善意地甘愿,一直仔细观察兄弟俩动向的迪达拉,听到鼬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如此乾脆出租他的大鸟、立即气急败坏的飞到他身旁,「鼬!你当我武器是交通工具啊!」
「蝎是著麼说的。」连看也懒得看对方一眼,鼬自然而地直接回堵迪达拉。这下倒换可怜的青龙哑口无言起来,爱人都私下打击他,自己还有什麼理由拒绝?况且他现在身分可是风影直属暗卫成员,若是在木叶忍者前丢了面子蝎大叔不生气才有鬼!乖乖飞到重吾身边,迪达拉挺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鸟背上空位,好在他还是怜香惜玉的将香燐抱到黏土鸟上,「不要太用力戳它,会爆炸。」,指了指黏土大鸟背部,迪达拉好意提醒,却让香燐吓的浑身发抖。
「谢谢。」看香燐、重吾的问题解决,佐助连头也不转、乾净俐落地丢了两个字给鼬;而对方更是简洁,只应了声嗯之后,两人又再度恢复沉默。
为什麼会这样?刚刚见面不还好好的!怎麼一让他私下交谈就变成这副德性!毫无进展的相处气得站在黏土鸟上的迪达拉浑身发抖、差点站不稳从鸟上掉下来。
香燐看了看佐助和鼬、又看了看一旁的迪达拉,脑筋忽然打个机灵。她拉拉迪达拉衣袖,然后故作好奇地问,「佐助的哥哥叫宇智波鼬?怎麼拼啊?」
「怎麼拼?」迪达拉愣了会,开始仔细思考,「嗯……好像是I…T…A…C…H…I,Itachi吧?」他歪著脑袋,一副不怎确定的样子。
这时被他们聊天所吸引的水月猛然醒悟,「I…T…A…C…H…I?那不就是佐助那天拿的钥匙圈!原来是你哥哥给你的啊!怪不得小气的都不给人看一眼!」水月指著佐助惊奇地大吼著,嘹亮声音连走在最前头的卡卡西都忍不住回头查看。此时佐助脸颊早已红的像番茄一样,低下头连抬都不敢抬,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害鸣人和小樱看到傻眼。
「原来,你留著啊……」那吊饰的确是鼬留在饭店里,反正是给佐助的、早送晚送都是一样,但他本以为对方会嫌幼稚直接丢掉……没发觉旁边一群人已经闹轰轰成一团,鼬只是怀念的看著佐助害羞、又倔强的模样——那是在S级叛忍记忆底层封闭许久、难以想望的光景。从不晓得,自己还有这个机会能够看见佐助、看见这个他用全身性命也要保护的弟弟。
鼬很感慨、更多的却是感恩。
低声柔软的感慨飘进佐助耳里,他闭上眼静静体会那一字一句间,只属於鼬的温柔、更是依恋其中鼬只属於他的温柔。「……我恨你,恨你就这样一走了之让完全不了解不懂真实的我必须从他人口中知道那段黑暗的过往,更恨你让我除了你以外、什麼事都无法思考。这些恨,从七年前便一直存在至今,从前不会改变、未来同样也不会改变。宇智波鼬,我会一直恨你、恨到我死去为止。」他低下头,忧伤而痛苦、却没有半丝迟疑的说出自己心中最深层的想法。话语在嘈杂中并不大声、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霎时间,全体人员默契十足的闭上嘴巴,讶异又担忧地望著两兄弟。
失去那七年的陪伴,两人看到的风景早已不同,鼬无法看透少年的世界;就像佐助同样无法理解接受指令的鼬,到底是以何种心情达成任务一般无情且残酷。或许,两人早已到了回不去的地步,只能相视、无言以对。低下头,鼬自嘲地认为自己实在太过自傲、以及天真,怎麼以为还有机会,能够与对方一同回去那个如今只能称为伤心地的家?
「不过……」忽然停下脚步,佐助站定在树枝上直视眼前因为他的止步而同样停下的鼬。他不躲不惧、在七年后第一次勇敢的直视著那双深黑色眼瞳。从未仔细瞧过里面蕴藏的悲哀、从未仔细确认里头深埋的温情。斑说的很对,就算佐助如何认可自身实力,他的瞳术却从未见得鼬滴落整遍宇智波领地的斑斑血泪,更无法看透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求的情紊。
「我想,有多恨你、就代表我有多爱你。」他垂眉而语,眼神柔软哀伤。痛,是一定的,为父母、为族人,为所有死去的无辜者;然而死者无法复生,难道佐助还得让那纠缠两人八年之久的伤痛、再次困绑住对方另一个八年?既然对方肯为他回来,那他为何不能伸出手、打破囹圄两人多年的枷锁? 「所以我很感谢,很感谢你肯再度回来。无论十年、或是瞬间,无论复活之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所谓!这一次,可以让我陪你一同面对吗?哥哥。」灭族那夜,佐助没办法与鼬一同承担失去族人、背负叛忍之名的疼痛;但这次,就算自身实力还未能够站在鼬身边,他也要与鼬一起去闯、一起打破禁术带来的诅咒。
毫无怨尤、义无反顾的陪伴,这,就是弟弟不是吗?
微笑的对鼬伸出手,佐助笑里有著欣喜、有著期待,更有著曾被七年仇恨磨灭而去的天真。他正等待、等待哥哥再度牵起他的手;等待鼬再次带他回家。再次,回到那拥有两人所有回忆的木叶忍者村。
鼬讶异地望著那双朝他伸出的手,竟微微发起愣来。时光倒转,曾几何时他也曾在夕阳染红天际之时、踏著余晖对跟在身后的孩子伸出手,说:我们回家。没想到阔别多年苦痛忧伤,此时此日却是对方伸出手来,对自己说:该回家了,哥哥。
眼前乌黑瞳仁中只是清澈乾净的温柔,没有憎恨、没有绝望,只有期盼多年忧伤而柔软的希冀。 或许这一次,所有仇恨真的可以结束。闭上眼,鼬同样安静的笑了笑。
是的,该回家了。
跃至佐助身旁,鼬紧紧握住那朝他伸来的手、面容上是佐助久违而怀念的温暖笑容。本以为,那场争斗的终结将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到鼬的微笑;本以为,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再对他说回家吧……霎时间,一股酸涩涌上佐助心头,急切地塞满他整个胸腔。「混帐!我应该要恨你、恨死你,让你后悔一辈子才对!」忍住泛满眼眶的泪水,佐助低下头哽咽不住的抱怨。
胸口的沉闷不知是欢愉还是痛楚,他只了解这辈子他终於不再遗憾。
将佐助拉至怀中,鼬紧紧拥住少年,「是,对不起,我的确已经后悔了。」七年分离、七年仇恨、以及七年满满思念。相拥之间,透过体温传达著满心的眷恋与思愁,将眼睛埋入鼬的肩膀,佐助缓缓抬起手臂、同样拥住了对方。
就在此时,两人周围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一旁屏息以待的众人看到两兄弟终於解开心结、忍不住心中的欣喜,大声喝采著。
鸣人和水月皆吹著口哨、高兴的拍著手;小樱擦了擦欣慰的泪水,为著佐助重新恢复记忆中的模样而雀跃。
「小女孩,想不到你还挺有一套的。」用力拍了下香燐的背,迪达拉兴奋地在黏土鸟上又叫又跳。一边香燐被打的差点不稳掉下黏土鸟来,但嘴角却也笑的合不拢嘴;卡卡西和重吾是里面最为镇定的两人,不过也依然为这一幕所震撼、欢喜著。
「不过,我要提醒一下佩恩可是把整个木叶都给炸了啊!你们俩的家要修好大概得花很久很久喔!」操纵著黏土鸟飞到被众人惊吓到而分开的两人面前,迪达拉再次发挥他落井下石的能力,「他那招可真厉害,不愧是所谓的艺术。」一想到对方竟然可以瞬间爆破掉整个村子,迪达拉不禁露出崇拜而跃跃欲试的眼神。
只可惜话刚出口,他便遭在场所有木叶人士白眼以对。
「你可以试试把砂隐村炸掉,看蝎会选择欣赏艺术还是追杀你。」揽住佐助的肩,鼬将听见迪达拉话后怒气冲天的他往后稳了稳。习惯迪达拉说话方式,倒也不把他的嘲弄放在心上,只是警告性质的斜瞪对方一眼。
「好了好了,不论如何我们还是赶紧赶回木叶。」同样压制住气急败坏的鸣人和小樱,卡卡西虽对迪达拉的话也不甚高兴,却不愿多惹是生非。他按住小樱、鸣人,试图打个圆场。
点头赞同,鼬也认为现下实不应在此浪费时间。耽搁许久的队伍终於重新出发。重新出发后,他发觉佐助似乎为著方才迪达拉所说的话而神情低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鼬笑而恬淡,「一个村子之所以能成为人心之所向的故乡,是因著里面坚持梦想、努力不懈地活著的人们。从初代目火影、二代目、三代目、四代目、传到现在五代目纲手大人,包括许许多多为著村子死去付出的人们,木叶因为有他们的坚持、他们的守护而成长茁壮。虽然村子毁了,但人还活著,只要传承的意志不死,家,便永远存在。」望著远方,鼬眼中流露著一种坚强、一种为著家乡为著同伴,努力站起身子的坚强。流浪多年,为了和平牺牲家族他心不悔。唯有团结一心的信念、所成就的地土才是故乡。
听著他的话,佐助心情渐渐平缓。鼬说的不错,只要大家都还活著、木叶就还有未来。他声音不大,却深深打入在场每个人的心底。尤其是刚恍如经历灭村的木叶几人、更是感到一阵异常激动、兴奋。
擦一下鼻子,鸣人突然大吼一声,「好!就让我们来创造一个崭新的木叶忍者村!」 来到木叶忍者村前森林中,卡卡西带著这群拥有叛忍——尤其其中两个更是S级——身分的麻烦人物从暗部专用暗道进入村内。经过长门不顾一切的破坏、木叶忍者村就算加紧重建也还是一片断垣残壁,残破之状看得这群人不住心慌。
为让任务顺利进行,一入村小樱便拿著佐助所带来的**迅速送往临时医疗中心分析。等待过程中,大伙没别的事情可做、又无法出现在众人面前,只得在树林丛中发呆待小樱回来。几个人三三两两分成两群开始聊起天来,一边是几乎同辈的鸣人、佐助和鹰小队众人;一边则是鼬、迪达拉、卡卡西等人互相交流著情报。「所以说八尾人柱力完好,那剩下的尾兽就是八尾和九尾。」迪达拉听完鼬在雷之国遇到奇拉维的事情后,伸出手指数著,「八尾奇拉维拥有能够完全控制尾兽的能力,木叶的,你们有想让九尾小鬼像奇拉维那样控制住九尾妖狐吗?」他看向卡卡西,好心建议。卡卡西点点头说,「的确,八尾回归雷之国后,木叶有向对方请示过这方面的训练方式,过段时间后会将鸣人送过去与八尾人柱力一同修练。」
「这样看来,就可以先保留尾兽一方的安全性。目前需要担心大概是斑的时空忍术与永恒写轮眼的威力。」鼬接著两者的话继续分析,五大国最棘手的敌人竟是个活过百岁且掌管强大血继限界的怪物,更何况就算晓有大半成员已经决定与斑决裂、却没人可确定斑手下还有没有其他组织正暗地运行。
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实是不利。
「对了鼬,你的瞳术现在如何?万花筒写轮眼还可以使用吗?」说至斑,迪达拉倒想起听长门说鼬把瞳术过继给佐助这件事,他看了看那双一样深邃没什麼变化的眼睛,好奇询问。「啊,没有问题,月读和天照都一如往常。不过须佐能乎只能用到最初阶。」在云雷峡时,他试图去测试过自已写轮眼的状态,除了须佐能乎之术无法做到完美外、天照与月读皆很完善。而且,低头看著自己手指,鼬知道由於复活之术影响,他的视力现在恢复到完好如初、没有半丝使用血继的后遗症。
「那是瞳术过继的影响吧?」迪达拉向后靠到树上,枕著手臂随口丢出一句。他虽年轻,却见识过不少特殊、诡异的忍术与血继限界,加上身边有个长他十来岁的大叔,只要不太过深奥、半点皮毛倒也都说的出来。
「瞳术过继?」这下连卡卡西都有兴趣了,他凑过头来想多探听点事情始末。瞄了眼一旁已经谈开的少年少女,鼬大致上对他叙述那场与佐助最后决战的情形,「应该是十拳剑和八咫镜的关系才没办法完整发挥须佐之男,但在给我三年左右,就没问题了。」握住拳头,这是鼬思量自己查克拉的成长状态与写轮眼控制度后所做出的结论,虽然缺少十拳剑强而有力的攻击模势但绝对防御是没有任何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个恋弟的笨蛋。」迪达拉接口,再次挑拨起口舌战火,看鼬脸色就这麼阴沉下去,他不怕死的再接一句,「这可不是我说的喔!这是全体复活同仁知道你死后所做出的共同结论。」不过这句话是他说的倒不假、只是所有人都附和罢了。
好笑地看著迪达拉一派悠闲、鼬无可奈何的模样,卡卡西想,这被人称作宇智波天才的青年、终於有种符合年纪的感觉。记得他第一次在暗部与鼬搭挡,看见年仅十三的少年手拿长刀、俐落而不留情地斩杀敌首,完美完成任务时,心底只闪过阵阵寒意;那不是十三岁少年该有的神情,血色双瞳无情、无心,空洞的恍若死去一般。那是家族使鼬倍受束缚、是村子让鼬倍感压迫,但,却是晓——一个由S级叛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