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红衣白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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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怒目直视,“大宋的江山终会毁在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手中。”
大理寺卿高高的扬起头,俯视展昭,一字字置地,“来人,重重的打。”
刑仗请出,已有人在膝弯重重的一脚。白玉堂拳头攥的咯咯作响才没有暴跳,为了展昭他必须忍,现在不忍就真的走不了了。指尖嵌进肉里,白玉堂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刑仗高高的起,重重的落,震震的响。展昭拼命地咬住牙关,他也在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他忍得够多了,也够久了,久的自己都麻木了。两只刑仗牢牢固定住他的头,甚至连看一眼白玉堂都不能。展昭心底的失望无以言说。
时间被无限拉长,白玉堂不知道自己这时间里是怎么捱过来的,只听得一声声钝响撞进胸膛砸在心上,忘了疼,忘了流泪,忘了方向。
直到上边怒斥他的名字,他才回神过来,同另外一个人将展昭架起。白玉堂不敢去看展昭的样子,怕看了一眼就会控制不住的不顾一切。
牢门打开,白玉堂还没松手,另一个人已经不耐烦的将展昭推了进去,白玉堂扶的是展昭的左边,他左臂的伤赫然烫着白玉堂的眼,以至于那边一推,展昭便身不由己的栽下去,白玉堂连扯都不敢。眼看他失重的栽在地上,心痛到无以复加。
那人已经走了很久,白玉堂依然木在那,心跳撞击着胸腔几乎要撞出血来。
白玉堂终于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挨到深夜。白玉堂去看了展昭几次,展昭给他无力的笑,笑的白玉堂心都在滴血,“猫儿,信我,再忍忍我带你走。”
展昭无力的点了点头,居然没有拒绝。白玉堂将展昭身上和牢门链锁的钥匙塞在他手里,重重的握了握。
于是阿东去了趟茅厕,很久都未回来,夜里二更十分,大理寺的刑牢里死了人,一个家徒四壁的重案囚犯,捱了多日了,在认罪供状上已然伏法画押,便没多大意义了,夜里死,夜里埋。
草草埋了死囚,回头却找不到阿东了。于是第二天大理寺炸开了锅,展昭金蝉脱壳,躺在他监牢里链锁加身的竟是那个死囚。
白玉堂谨慎小心,几处觉得应该出事的环节都相安无事,他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却对这安宁略有奇怪。背着展昭潜身在废弃人家里,只等第二天天一亮便想办法出城。他要带展昭离开,像上一次一样远远离开,不同的是他不会让展昭再回来。
警觉到异动,白玉堂闪身出门。
无人,却看到一辆宽敞的马车。以剑挑来车帘,白玉堂心上一热车里躺着久违的巨阙和画影,另付一字条,“带他走,越远越好,剩下的事我摆平。”
白玉堂认得那是夜鹰的笔记和口气,心里有什么不可自抑的被点燃。仔细检查了马车,发现夜鹰很是细心的准备了干粮和药箱,几套换洗的衣裳,还有暗阁夹层。
特制的马车,大恩不言谢。
天微亮,城门开时白玉堂便变装成做买卖的商客驾车出城,一路总有人代自己扫清障碍,白玉堂知道是谁。到了城门官兵例行公务细细盘查,一无所获后放人。
“驾!”马鞭高高扬起,马车绝尘而驶,扰起的尘埃,在茫茫穹苍间,落地。
马车已走远,城门外有一人仪态优雅面容平和,一直目送马车远去。有人闪近他身侧,“宫主,李元昊的人已经聚集妥当。”
“走。”
两个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马车驶到偏远地界,白玉堂下马,掀开帘子扣动机关,车底暗格开启,白玉堂小心在底部夹层扶出展昭。
“猫儿,天涯海角,我们不回来了……”
展昭靠上他胸膛,听着他真实有力的心跳,只想偎依的久一点,再久一点。白玉堂久违的笑又浮上亮亮的眼眸,“猫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只有你我。”
迎着他希翼的眸光,迎着一缕暖暖的朝阳,展昭轻轻点头,“好,你去哪,我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支持此文的朋友,作者抽风了,需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