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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莫问归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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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
  许腾重重应了一声,握在手里的长枪当空划过,猛地负在身後。
  尚熙不再过多赘词,两眼目测着此地与城池间的距离,见时机将至,下令全军兵分三路,悄声埋伏在颐远城周遭。
  颐远城是业国最西方的一处边城,虽然偏远,却因依山傍水的险踞环境聚集不少居民,尚熙先前早已派人去探,颐远城内大多是农户,偶有几批过路的商贾,驻於此地的官府仅有十来人,而守城的卫士才数百人。
  看来朔王说得不错,业国因为自恃沉雀山的屏障而忽略此地军防,才使得尚熙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去设计攻城要则,区区几百人的城池,就算他的士兵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淹死对方了。
  「啧!等等看老子砍了你们!」
  不耐的闷声自尚熙耳边传来,不过尚熙并未转过头去责备身旁的副官,而是望着天色,暗忖着发号施令的时间,幸赖颐远城傍山特性,他们埋伏其中根本让人无从察觉,只有几名业国樵夫无意间经过而被他们暂先软禁。
  是时,颐远城外暗暗飘着一股肃杀之气。
  蓦然,尚熙扬起右手,在他身後预备放箭的弓弩手们看见指示全数搭箭上弦。
  箭在弦上的紧绷声音使得众兵将禁声屏息。
  登时见颐远城上守卫缓缓退後,原来是城上交接守卫的时刻已到,尚熙突然将手势下摆,届时,身後暴射出阵阵箭雨,往颐远城上漫天飞舞。
  咻咻──
  箭雨暴射而出。
  声响过後紧接是卫士们哀号的呼叫,颐远城守备不及,立时陷入大乱。
  尚熙掌握时机,朗声下令:「攻城!」
  他的表情冷静镇定稳静,可他的副官不是如此,许腾听见这道命令便举枪高呼:「攻城──!」一马当先往前冲去。
  率先抢攻的是兵分三路的前锋军,他们一接收到攻城指令便自身旁的隐蔽物跃起,提起武器冲往城下。
  颐远城下的卫兵只有数人,自然不敌猛然奔来的敌军,一个个被朔军歼灭,控制着城门开关的业国守军见状慌忙拉起城门,可惜动作还是太慢,笨重的城门才阖到一半便被朔军强行撬开,涌入了上百名军伍。
  许腾驾马飞奔来此,领在军队之先抢占城门,他挥动长枪砍杀控城的业国守卫,迅速於颐远城墙上挂满朔国大旗。
  尚熙领着後部尾随而来,见攻占颐远城不费吹灰之力,内心无比欣喜,浅浅一笑,并未过份表现在颜面上,缓缓策马进城,决定去往颐远城守城将领的府邸,本想亲自与那守将商量关於两国之间的战事,可惜许腾老早不分皂白将之砍杀,害得尚熙此计只得作罢。
  傍晚清点人数时,朔军几乎没有损伤,而守护颐远城的业国兵士全被关押在牢房中,太吵杂的,全被许腾一枪刺穿胸腹,尸身悬挂在牢房门前,杀鸡儆猴。
  尚熙料想此刻不宜过度声张,以免惊扰当城百姓,立刻划了一处营地给己军使用,并规定不得侵扰城民,免得滋生事端。
  作家的话:


☆、四、大军衔令取颐远,巾帼乱兵困孤城(4)

  营内,众将欢喜饮酒,唯有尚熙依旧板着张严肃的脸。
  许腾酒酣耳热,捧着大酒瓮来到尚熙身前大声喊:「主帅!如此大喜如无饮酒岂不无趣?快来满饮此杯!喝!」
  说是劝酒,许腾也没其他举动,自顾自将手中酒瓮凑进嘴巴,嘴咕噜咕噜自己饮了个精光,旁人见他牛饮,跟着附和吆喝,尚熙仅仅浅笑以对,将手里端着的酒杯晃了晃,徐徐啜着。
  见尚熙没有庆酒的打算,许腾讨个没趣,不再纠缠,转而向旁边的下属们拚比灌酒,豪放无比。
  尚熙看他们如此没有节制,虽说大胜,如今深入业国也仍身处险地不可不防,正欲要出声喝阻,身旁传来一阵丝竹悦耳之声,猛一回头,诸多女伶乐手已笑着走进场来。
  「啊──终於来啦!等好久了!」
  人群之中,有人如此叫嚣,尚熙见众将荒诞不经,一双浓眉登时狠狠皱起,凌厉的眼神扫向了许腾。
  许腾倒一脸事不关己,打着酒嗝解释:「这可不是我硬让她们来的,刚才有人通报,说是城内百姓派她们过来伺候咱们,让咱们别为难他们生活!」
  「哼!愚蠢!」尚熙冷哼骂了句,说不定这些乐手当中就有奸细打算对他们不利,竟还这般肆无忌惮的饮酒作乐?
  尚熙还想发飙,便闻许腾笑着又捧起一瓮酒:「将军放心!我已经让下人搜过她们的身了!没事,保证没事!」
  就在这两人为这事有所芥蒂,不远处早就奏起重重乐声,婀娜多姿的女伶摇曳起舞,不少女人更偎在将领身旁倒酒助兴。
  「去你们的!竟不等老子!」
  许腾笑骂,不等尚熙说完话就跑去与众人同乐。
  尚熙看到这般荒谬的行径实在恼怒,然而转念一想,朔军大胜,士气正浓,如此欢庆亦是一番鼓舞,能助於日後的进军,如此放松一日也无不可。
  不过明早便要开始好好整治他们了!
  思忖间,有人端着酒水过来,娇滴滴的女声说道:「将军,这是颐远城特产的陈年佳酿,请将军品尝。」
  尚熙收回目光,落於面前一名身材娇小的可人儿身上,女人灵眉秀目,头上发髻装饰的一朵黄花开得甚是娇艳。
  「奴婢敬将军……」
  就在女子要将酒杯推到尚熙嘴边,尚熙伸手去挡,冷言道:「本将军并不饮酒,你可以退下了。」
  女子显然有些吃惊,还想多言,尚熙早已转身离开,她愣了片刻,无奈之下,继续回到场内与其他朔国将领们饮酒,眼神不忘不时瞄往方才尚熙离去的方向。
  回到屋内的尚熙,心里似乎不得平静。
  他踱步来到窗前,望着皎洁月光,有些烦闷看不见朔国王宫。
  占领颐远城的消息早在先前就已飞鸽传书给朔王知晓,即便他知道就算朔王马上回信,至少也要等上翌日清晨,可偏偏外头有什麽风吹草动,下意识就认定是朔王回传的消息。
  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情愫?
  尚熙回想之前为了拓大朔国版图而出外征战无数次,似乎从来没有一次这麽心系宫内的朔王,难道这次是因为此战将要决定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者,而这,竟也同时决定了战後他唯一的定位,所以才有些惴惴不安吗?
  不安……?
  脑里甫接触到这个词,尚熙就有些惶恐,他到底在不安什麽?
  刚才有女带酒扑怀,花容玉貌,怎麽看就是个美女,可为何竟引发不动他的心思?他甚至有些厌恶胭脂的气味,蓦然的怀念起某种若有似无的阳刚气息。
  那味道所带来的美好蚀骨……
  「该死!」
  尚熙冷不防骂了自己,不知不觉间,他想起与朔王曾有过的肌肤之亲,这时候,跨下甚至起了微微反应。
  立时,他冲出门外,迅速转身之际竟撞倒一名来者,尚熙睨了眼倒在地板上的人,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在这里做什麽?!」
  「奴婢只是怕将军饿了,所以……」
  原来是方才那名劝酒的女子,她抚着身子似乎是被撞疼了,还看看地面上散了满地的点心,表情显得失落。
  若换成常人恐怕会对这粉黛感到揪心,可惜尚熙不吃这套,尤其他心事重重,更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口中暴喝:「快滚!」
  怒声以对,迳自挪动身形往後远院去远了。
  月色之中,一切都很寂静,後院远离了厅前庆贺的军士,更是寂静的有些可怕。
  尚熙奔至此地,急冲冲自水井汲了一桶冷水,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头顶淋下,水声哗啦拉骤响,似乎又嫌这桶水还不够压抑体内燥热,便汲了第二桶水,再汲第三桶……
  这天夜里天气甚寒,凉风一吹,能把人冻出几个不停的哆嗦,尚熙把水桶往旁边随意一抛,颓丧地倒在井边,身体从头到脚湿漉漉一片,给人的感觉竟像是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败。
  隔日,尚熙早早指示众将要於营内议事,然而日上三竿了,众人竟迟迟没有到齐。
  尚熙派人去催,心下暗暗决定要将他们全部军法严惩以示军威,小兵立马来报,秉明将领大人们各个身体不适,卧病在床。
  「昨日还好端端的,怕是宿醉未醒吧!」
  尚熙冷冷哼着,起初以为是昨夜军将与女伶饮酒作乐太甚,等到军医诊断报告,方才惊觉事态不妙。
  作家的话:


☆、四、大军衔令取颐远,巾帼乱兵困孤城(5)

  「诸位大人这是中毒了。」
  军医挪至许腾身侧,举起许腾略为发抖的手臂,解释:「中毒初期症状正是四肢痉挛,全身发热,下官刚刚去看过其他大人的状况,多是如此。」
  尚熙蹙眉:「无缘无故,何来中毒之说?」
  军医低头状若沉思:「这还须待下官查证……」
  尚熙与之同至许腾帐内,见许腾面露难受之色,不禁对眼前之景很是疑惑,再去看了其他几处军帐均是如此,他心思缜密,细想一番,随即找到颇有嫌疑的要点,马上差人去找昨夜来访的那批乐队女伶。
  该批人员随即被押了过来,每个都低垂着脸,似是藏匿,却毫无喧嚣。
  尚熙眼色一寒,下令:「尔等抬起头来!」
  便见众名女子左右顾盼,方才一个个缓缓抬起脸来。
  只是不曾料想,本来美貌的容颜竟在一夕之间变得诡异异常,尚熙眼见跟前诸女几乎人人近半张脸都发出红疹,有些还渗血流脓,站於一旁的军医见状,不由惊呼失声:「竟然是驴蹄草!」
  「什麽?」尚熙侧脸相循。
  军医面色凝重,缓缓道:「驴蹄草全株是毒,误食者会全身经挛,高烧不退引发败血,而触碰者……」他眼神扫过一旁面目全非的女伶:「触碰到驴蹄草者,皮肤则会发生皮疹,更甚者会因创口发炎而死。」
  此番言惊在场兵士无不退後一大步,尤其是方才押解她们过来的小兵更是觉得全身赫然痒了起来!
  尚熙目光一转,正想要逼问她们幕後主使,便闻其中传来一阵女人清脆的蔑笑。
  尚熙登时发怒大喝:「是谁?胆敢滋扰本将议事!」
  一名女子在众人目光下缓缓站起,面目同她人无异,脸上亦是生着密密红疹,唯有一双晶莹大眼依旧翠灿如星。
  尚熙随即认出了她,居然正是昨日两度缠着自己劝酒送食的女子。
  当场,听那女子从容道:「保家卫国,凡属业国子民,责无旁贷,奴婢不惧生死,姊妹们也是!」
  语落,其馀女伶纷纷挺起背脊,各个神色凛然。
  尚熙被这一幕惊得有些发慌,没想到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轻而易举将他朔国将领折腾得死去活来,顿时一恼,抽出腰间长剑,欲取该女性命於当下。
  军医赶紧举起手阻挡:「将军且慢!」指向女伶头发上插着的几朵黄花,续道:「那便是驴蹄草,将军可千万碰不得!」
  原来是将毒药草当成装饰混进场来了!无怪乎许腾派人搜身也没个结果。
  尚熙又是一怒,逼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无人指使。」女子泰然自若:「业王勤政爱民,广施仁政,备受我等爱戴,如今大军压境,王军又远在千里,奴婢等人愿为业王争取时间,待大军一到,你们──啊!」
  忽而惨叫一声,惊坏众人。
  尚熙眼光下移,看见女子胸口被刺了一枪,雪白的枪身从她後背穿入前胸,枪口染上殷红。
  「去死!臭娘儿们……」
  许腾撑着一口气,下床挥枪,气狠狠的言词说到一半也没啥力气了,忍不住软了膝盖,伏在床边,
  尚熙对军医使个眼色,沉声道:「他情况如何?」
  军医小心翼翼给许腾搭脉,室内一阵凝滞。
  女伶见同伴死相凄惨,虽然悲伤,却没多少惊愕,彷佛真是视死如归,这幕看在尚熙眼里无疑备受震撼,他表现上不能承认,心底却被方才女子一番激昂言论所动,在在给他添了几许烦忧。
  最後,尚熙下令:「来人!将她们押下,本将军晚点再审。」欲整顿军心,还得想方设法。
  然而迟了一阵,底下的人竟然没有人上前动作。
  尚熙伶俐的目光扫过他们,见众兵反应犹豫,面露为难之色,显然是害怕驴蹄草传染到自己身上。
  尚熙更加恼怒,本欲出声责骂,突见女伶们每个掩面哀嚎,啜泣连连,正用自己细长的指甲抠着脸颊上的皮疹。
  军医此际在後低声道:「将军,她们恐怕等不及您去审问了。」
  驴蹄草带来的痛痒让她们百般难耐,姣好的面貌早就被自己毁容,而流入伤口的驴蹄草毒素藉此侵扰身体,不到半炷香时间,她们就跟许腾等人一样全身麻痹,再也无法动弹。
  尚熙看着面前惨状瞠目结舌,几介女流竟如此牺牲自己保卫家国,饶是铁石心肠,也不禁微微恻隐,但他随即强自冷静,派人去安排城内的驻守,以期病情不被过度渲染,造成恐慌。
  然而此刻竟又出了新的情况!
  「兄弟们多半不能站哨了……」小兵嗫嚅,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回禀让尚熙猛然一震,军医却突地抬起头来,面上似是恍然大悟。
  「莫非这并不是巧合?」
  尚熙对之投以狐疑目光,听军医将昨日之事缓缓道来:「昨夜庆功宴上,下官发现军队里有人在食木薯,木薯本是营养的补给品,可若是未经煮熟就吃下肚,轻者呕吐下痢,重者昏眩而亡。」
  「怎麽回事?!」他带兵征战多年,此次军中无故生变竟是头一遭!
  「下官本以为是伙房疏失,可问了之後才知这些木薯是城内百姓送来,说给我军的慰劳品,木薯若经烹调根本与薯类无异,虽然下官当场将食物扣下,还是有不少弟兄已经食下,这才出了状况。」
  尚熙听罢,愕然犹如晴天霹雳,旋即指派身体无恙的人手去清点伤兵人数,先厘清当前景况再图打算。
  期间,他到许腾床边,对眼前这因贪图女色酒色的副官没有丝毫心疼,却还是理性地问:「他们可有得救?」
  略一沉吟,军医拭去额际冷汗:「下官必当尽力!」
  尚熙也不为难,说到底,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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