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如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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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翰笑道:「说到玉石,我这次倒是带了一样东西来,两位都是识货的,不妨帮我瞧瞧。」
他吩咐人抬进一块石头来,大约一尺多长,七、八寸宽,足有三十来斤重,像个马磴子的模样,灰沈沈的很不起眼,边角处磨掉了一层,微微露出里面的石色来,带点透明的感觉。
哥舒翰道:「这次去长安无意中发现的,据说是玉石。我也不懂,就干脆带来给你们二位高人看看,若真是玉石还好,若不是,我就丢到碎叶河里去。」
「要真是普通的石头,你岂不是白白辛苦的带了这么老远?」胡语一边笑着回答,一边弯腰细细端详,又用指甲搔了搔,掐了掐,脸上收起嬉笑的神色,显出愕然的表情来,「这是玉,而且这么大一块,难得的。」
他捧起石头,胡言早就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把石头凑到磨盘上,沙沙一阵响,石粉飞溅,略略的磨出了一层里肉。
只见磨开的地方,露出积雪一样纯净的羊脂白玉,往下带着几束碧绿的翡翠色。
二人顿时惊讶得张大了眼睛,牢牢的盯着这块玉石。
半晌,胡语才不敢置信的道:「这玉质……难得啊!怕是采玉河没枯之前,也不一定能出这样的玉石。」
「既然是好玉,那就送给你们,做件东西出来,也不算浪费了这块石头。」哥舒翰爽朗的笑着开口。
可胡言和胡语闻言却惊呆了。
「这要雕出来,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份厚礼,我怎么受得起?」胡言忙道。
哥舒翰却挥挥手,丝毫不把这东西放在心上,「就算是宝贝,没有你们的一双巧手,也不过是一块让人踩着上马的磴子,值不了一钱!玉予识货人,你们才是行家!」
就这样,哥舒翰把玉石带到了胡言面前。
◇◆◇
胡言看着那块玉石,在作坊里静静坐了三天三夜,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把这块璞石雕成一顶冠!
一顶流光溢彩,凝聚光华的白玉宝冠!
不知道会用多长的时间来雕琢,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冠不成,不去长安!
于是,胡言带着安笙开始细细的打磨,在胡语的帮助下,一天一天的做着这精细的活计。
而这一开石,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
任青、安笙,慢慢的也长大了……
从稚龄的孩童,逐渐长成了俊美的少年。
◇◆◇
掐指一算,安笙师徒俩已经在碎叶城停留了八年。
而安笙,也和任青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了八年。
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胡言原本漆黑的发际爬上了缕缕白发;也让原本顽皮的稚龄孩童,长成俊美秀逸的少年。
任青马上就满十六岁了。
与安笙带着波斯血统的美丽不同,任青看起来明显比同龄人老成许多,身形硕长如松,面容俊美如画,可一双眼却漆黑似夜,低眉不语的时候沈静柔和、教养良好,偶尔抬眼却尖锐如刀、咄咄逼人,再加上他天生唇薄颔尖,竟是凉薄之相渐露。
更不知从何时起就养成了冷淡的性子,连对着薛钰等人,最多不过是礼貌的客套应酬,教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只在安笙面前才会展露笑颜。
这天,任青正在房内看书,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下来的样子,还夹杂着中气十足的熟悉声音,热闹得与自己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禁笑了笑,合上书缓步出房。
原来安笙正在整理屋后的柴火,哪知道脚下一滑,那些树枝枯柴就稀里哗啦全垮了下来,安笙躲闪不及,被砸了好几下,忍不住骂了几声。一抬头,却见任青正倚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怎么还是这么粗心?」任青笑道。
安笙从地上爬起来。
任青上前去,替他拍去衣衫上的灰尘,忍不住打趣道:「做玉可是个精巧活计,你却总是这么粗心,哪里看得出来你是现在碎叶城小有名气的天才玉工?」
「又不是我自己封的……」安笙不满的嘀咕,仰起脸来。
任青就自然而然的替他拭去脸上的灰尘。
与任青的俊朗秀逸不同,安笙更多的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肤若凝雪,唇若丹霞,双眼深邃如碧蓝天空,整个人精致美好得似是最上等的宝玉珍品,却又偏偏生就一副清高的性子,看不顺眼的人,连客套话都懒得说。
把安笙脸上的灰尘擦拭干净,任青并未放手,而是抚上对方光洁的额头,然后缓缓往下,捧起脸对着自己。
凝神看了一会儿,任青便轻柔的吻上了那张柔嫩的唇瓣。
安笙并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拥吻着。
不知何时起,任青总是会在没人的时候像这般亲吻自己,温柔得如三月春风;而自己也不知何时起,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拥吻索求,甚至还贪恋着更多……
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是今年?也许是去年?
也许是八年前携手上路,共历艰难的时候……
◇◆◇
夜色越来越浓,天上一弯明月高悬。
邻家喧闹的人声隐隐传来,安笙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笑了笑,然后从架子上轻轻拿下一个青色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件用锦帕包裹得仔仔细细的东西,安笙揭开看了看,便收在怀里,起身往隔壁院子走去。
任青似乎猜到了他会来,正一手托腮,趴在窗台上等着他。
看见安笙,任青笑着伸出了手,和往常一般把他拉进房里。
「怎么这么晚?」
安笙笑而不答,只从怀里掏出那样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
「我完成了。」他一边道,一边轻轻的揭开锦帕。
里面躺着那块碎玉……说是碎玉,如今已经成了一块玉佩。最大的那块被安笙细细雕琢成了一轮弯月的模样,几块小的碎片就依照本身的形状,悬于弯月之下。上下两头各嵌银饰,分别挂着缨络丝绦,精致而工巧。
任青静静的看了良久,才拿了起来,又是伤心又是欣慰,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谢谢你……」
他把母亲的遗物放进一个精致的锦盒内,小心的收了起来,回身看向安笙,把他拉到窗台边,一起趴着看天空中那轮明月。
房间内顿时寂静下来,良久,安笙才问道:「任青,你是从长安来的,那里的月亮,也像碎叶城这般明亮吗?」
任青闻言摇摇头,也仰头看去,幽幽的开口:「长安灯火太多,高楼上满是灯光,有时候都看不清到底是月光还是灯光了……」
听出了任青话语里掩不住的落寞,安笙安慰似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手握住,脸也转了过来,双目炯炯,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任青的眼神不似平常,带着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仿佛是火焰凝集在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慌。
安笙以前从未见过任青这样的眼神,一时之间愣住了,着魔一般看着,心也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动起来。
「任青?……」他犹豫的开口,却被任青低头吻住。
和往常不太一样啊……有点急躁,又带着点忐忑……
任青这次吻了很久,贪恋的在柔软的唇上吮咬亲吻,辗转反侧,更小心翼翼的把舌头探入了安笙的口中,纠缠良久,觉得怀里人呼吸逐渐的急促了起来,才略微松开,低声道:「今天……是我生辰呢……」
安笙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他,「你以前从未说过……」
怀里人的双唇被吮吻得嫣红,看得任青心里一动,又忍不住低头吻住,不似之前的深吻,而是轻触那诱人的唇瓣,来回摩挲不已。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呀……」任青低低笑道。
「什么不晚?」安笙不满的嘟囔:「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可以为你准备礼物了……你想要什么?」
见那双湛蓝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任青忍不住把怀里人又用力抱紧了几分,声音不似平时的清朗,而是低低哑哑的,紧贴着安笙耳边响起。
「真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恩!」暖暖的呼吸近在耳畔,安笙脸上一红,点头道:「玉佩?还是带板?坠子?或者玺佩……」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剩下的话语便消失在再度交缠的唇齿之间。
「我想要你……」任青轻轻开口,嗓音沙哑,带着期盼在安笙耳边缓缓道:「可以么?我想和你在一起……」
安笙沈默不语,只把头埋在对方怀里,长久,才轻点了一下头,细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
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房里,明亮的月光柔柔的流淌着,洒下一室碎银。
「嗯……」
床上传来隐隐的喘息声。
安笙衣衫悉数褪尽,雪白的身子裸露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晶莹柔滑,仿佛上好的美玉,引诱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任青细细的吻着,吻着他秀美的脸颊、嫣红的双唇、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
而随着他湿润的舌在自己肌肤上缓缓滑动,就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慢慢扩散开来,酥酥麻麻,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安笙紧张得连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鱼水之欢,如今在任青的爱抚之下,浑身滚烫得似乎就快燃烧起来,完全陌生的体验让他不知所措,只能抓紧了身下的被单,低头蹙眉,忍受着那一波一波的奇妙感觉。
可雪白的齿间却依旧泄露出了些许秘密。
丝丝呻吟断断续续的逸出唇间,他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更不敢看向任青,只是紧紧闭上了双眼,喘息着低声道:「任……任青……我……我觉得好奇怪……」
体内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灼热感觉,随着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肌肤上滑动而疯狂的寻找着发泄的出口,在身体内扩散着,让他沈重的喘息着,声声难耐的呻吟。
任青又何尝不是初尝云雨,光是吻着那细致的肌肤、修长的脖子,他就已经觉得情难自禁,恨不得能一口吃下身下的人,又担心伤了安笙,只好咬牙忍耐着,细心的爱抚,可耳畔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撩人,让他就快控制不住了,急躁的寻着对方的唇,然后重重的吻了上去,贪婪的吸吮着,索求着每一分的美好。
「唔……」安笙就快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
任青好不容易才舍得略微放开,他立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狂乱的跳动着,紧张不已。
「任青……」他低声唤道。
「乖,别怕……」任青细语抚慰,在对方细腻的肌肤上吮吻着,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引得安笙惊喘不已。
正在意乱情迷之际,他忽然分开了安笙修长的双腿。
「啊?」安笙一惊,隐秘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彻底暴露在任青眼前,他羞得浑身都笼上了一层美丽的粉红色,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口里低低的哀求。
「别……别看……」
「很美呢……」任青轻声笑道,手也滑到双腿之间,握住了那已经微微抬头的分身。
安笙顿时身子一颤,紧张的睁开那双碧蓝的眼睛。
看见任青那明显比自己壮硕的身躯,他脸上一红。明明才相差不过一岁而已,可是任青已经逐渐褪去了少年轻涩的模样,连那里……都远比自己粗大的多……
他胡思乱想着,不料任青忽然把手指伸到了自己的身后,想要更加深入。
「任青!」那里没有经过任何濡湿就被粗暴的探入,安笙几乎是惨叫一声,疼得蜷起了身子。
「很疼吗?」看见安笙痛苦的样子,任青也慌了,连忙退出手指,着急的问道。
「恩……」安笙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双眼水气弥漫,咬着唇点了点头。
「我不想伤了你……」任青低声道,可若是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安笙一定会受伤,他左思右想,顿时想出一个混帐主意,把安笙双腿分开得大大的,俯身低头,舌尖轻触他那樱色的花穴。
「啊?那里……不行……」
安笙大惊失色,身体却被任青紧紧压住,湿润的舌头细心的舔着娇嫩的花穴,渐渐濡湿那里,然后小心的把手指试探般的再伸了进去,按摩着,想要让那狭小的花穴柔软一些,再柔软一些。
「唔……唔……」
体内的疼痛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麻的怪异感觉,刺激得安笙不住的喘息,含着泪水低声求饶,「好奇怪……身体好奇怪……唔……你饶了我吧……」
安笙这般含泪的模样,让早已情动火热的任青再也忍耐不住,退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坚挺,一沈腰,便用力的送了进去。
「啊!」
一种就快把身体撕裂的压迫感,让安笙终于大声叫了出来,下身一阵剧痛,他疼得不停抽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喃喃的叫着任青的名字。
「任青……任青……」
还是伤到他了……
任青心里怜惜,可眼下的状况已经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后退,于是狠下心肠,双手握住安笙纤细的腰肢,开始抽插,缓慢,但是坚定的,每一次深入再退出。
「啊啊啊……」
下身像是被烙铁贯穿了,可火热的灼烧痛楚之后,是一种幽深的快意,随着对方的每一次动作而在体内散发开来。
安笙的哭泣也逐渐变成了呻吟,一声比一声急促,听在任青耳中却如天籁,催情一般更加用力的摆动着自己的腰部,引得身下的人呜咽着,紧紧抱住自己,承受着每一次要命的冲击。
「安笙……安笙……」
床榻之上传出肉体交缠的声音,还有低哑的呼唤,带着浓烈的情欲与爱意,在室内幽幽流转。
月光,依旧明亮而静谧的洒在地上,洒在案上,洒在那锦盒之上。
锦盒没有关牢,露出了里面月牙形状的玉佩。
雪白的玉晶莹剔透,静静的,静静的躺着……
◇◆◇
「你最近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哦!」哥舒碧咬着烤羊腿,笑嘻嘻的对安笙道。
安笙瞪了他一眼,手里半点没停,「怎么不一样了?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无视眼前的人满脸戏谑的表情,安笙把手里的青玉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