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行戈 >

第133部分

行戈-第133部分

小说: 行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又是我的恩师,再等一等吧。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我还想多听听元州是怎么安顿的!时候太晚,明天吧,明天我要去查看粟坞周围的地形,总看地图看不出个所以然,季弦,你要不要同去?”

    石韦慢慢展开笑颜:“当然,我对安州也很陌生。”

    安州地势平坦,秋后的田野有忙碌的农人耕种,种下冬日的蔬菜,迟衡和石韦纵马而奔,将方圆几十里跑了一个遍。秋后,霜重叶红,路边有一棵柿子树,叶子黄了,树上缀满了柿子,颗颗红如火,比枣子略大,很是喜人,迟衡伸手摘下递给石韦,石韦剥皮一口一口吃下。

    迟衡笑道:“季弦忒斯文了。”

    再往前就到了一条长河,还是粟河,不过此处水流极为湍急,两边风景萧瑟,一派暮秋气象。石韦说:“粟坞不是合适的地方,进攻很费力,退守无优势——当然郑奕军也处境一样,所以都僵在哪里。你、我、岑破荆都知道,可哪里才是更合适驻守的地方呢?”

    迟衡指着宽阔大河道:“季弦以为呢?”

    “这里吗?”石韦皱眉道,“但我以为这里地势开阔也不合适,反而郑奕军大军能施展得开,与他们硬拼硬,划不来,郑奕军从上到下都是很能扛的。”

    “这条河到了冬天就结成冰,人能从冰上行走,以河为屏障,当然很不可靠。但是郑奕军守得很死,我们进攻也难。我想了一个法子,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我们另择一个据点,要么天然屏障,要么城池关隘屏障。郑奕军肯定乘胜追击,我们踞地利,瓮中捉鳖,多打几次,郑奕军就不敢再进了,至少可以平安度过今年。”

    石韦若有所思地点头。

    “我们今年不能和郑奕硬拼,一是他和封振苍连横,正在势上;二是我才抽兵缙州,后续乏力;以及,岑破荆的兵都打得疲乏了,若再这么下去再勇猛的将领也会废了。但经过一个冬日,我们乘机离间他们的连横并积蓄力量,明年春天就是不同景象。”迟衡扬起眉毛,“听闻今年冬日郑奕要称帝,我真是很期待啊——只要他别死盯着安州我就踏实了!”

    石韦质疑道:“郑奕一向稳得住,会趁现在这种时候取而代之吗?我倒觉得,等元奚十之七八都归他了之后才有这种可能!”

    “也是,姑且一听。我就等纪副使和容越回来一同商讨驻军之事。”

    二人肩并肩站立侃侃而谈,时光悄然而逝。

    在目光相触的一瞬间,石韦说:“很感激你当初的信任,并将乾元军交给了我,当时连我自己也不是很自信,每场战役都倾力而为,生怕辜负了你的期望,还好,苍天眷顾都很顺利。”

    黄叶随风落在肩上,迟衡笑着为他拂去:“何必说得这么认真,你从没有辜负过我。”

    石韦微笑,却笑得怅然。

    迟衡道:“一个人会输,不全是自己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他依附的背景。在垒州你会输给我,只是因为当时垒州之势已末而我又恰好走运了而已。现在,你是一军之将,我们乾元军蒸蒸日上,没有比你更合适统领三军的人了!”

    “定不负期望!”

    望着水流,迟衡心情极好。

    石韦将目光投向河流:“你很喜欢看河,很多次我见你都站在河边,有一次我跟着你,以为你想不开。”

    想不开?

    “我听说了燕行的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迟衡苦笑:“斯人已去,放心上也好,没放心上也好,有什么区别,他永远不可能回来。我早就想通了,他回来,我高兴,他不回来,我愿他在别处过得好——我很痛恨他的背叛,不过,相识一场,他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太对不起我,夫复何求。”

    “能这样想当然最好,不过,你的所为,似乎不是这样。”

 214二一四

    【二百一十四章】

    “什么?”

    石韦犹豫了一下坦白地说:“我听宫平说你伤心过度;无以发泄;便常找些小|倌过夜;其实;以你;大可不必如此。”

    宫平的嘴……真该给缝住!

    迟衡嘴角抽了又抽,弱弱地吐出一句:“偶、偶尔;哈;季弦没地儿发泄也会找人吧?你那么爱干净,怕是私底下早就养了人吧?别不好意思!以你,倒贴的人挡都挡不住吧!”

    石韦瞅了他一眼,不说话。

    为什么石韦说这种话题就正气凛然;自己说这种话题就猥琐不堪;迟衡抓了抓乱蓬蓬的短发:“宫平的话你别当真,他就爱乱说……也就,偶尔。”

    虽然迟衡说是偶尔,那分明就是走马灯一样。自到了粟坞,宫平简直是感激涕零,因为在安州,他要找的人俯拾即是,绝对不是缙州这种蛮夷之地能比拟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提迟衡与石韦马不停蹄转了个遍。

    就说那天终于等来了容越、霍斥和纪策。岑破荆欣喜若狂,当晚在中庭摆了长桌、长椅、美食、美酒、瓜果为他们接风洗尘。这一次人出奇的齐,左边依次坐的是:纪策、岑破荆、霍斥、古照川、辛阙;右边依次坐的是:容越、石韦、崔子侯、庄期、景朔。

    辛阙又长了不少,肩膀横阔,不住的问迟衡怎么磨磨蹭蹭还没来。

    岑破荆道:“在洗澡,刚刚让人搬了两桶水过去。”

    辛阙惊讶地说:“晚饭还没吃呢。”

    岑破荆一直忙里忙外,又是搬了哪里的好酒来,又拿些奇异的战利品给大家鉴赏,总之十分热闹,所有的人都坐在席上,就他一人走来走去,正提了一个古早的金箔嵌玉的食盒放桌上,就见一人急匆匆地往门外走。

    岑破荆扫了一眼,眼光顿时利了,吼道:“站住!”

    那人惶惑地站住双腿直哆嗦。

    宫平跑上来对岑破荆说:“岑将军,他不是歹人,是迟将军的人。喂,那人,你赶紧走,明天晚点儿来。”那人得了金口玉言一样立刻逃一般走了。

    岑破荆更疑惑了:“迟将军的人?我怎么没听说他还藏着这么一个人呢?”

    宫平憨憨厚厚地说:“迟将军不喜欢同样的人,隔几天就是新的。”

    岑破荆恍然大悟,指着那人的背影说:“噢,原来是、原来是……不过,宫平,你找的都是什么人,膀粗腰圆也就罢了还那么一副凶相,我以为府里进强盗了呢。这就是给他暖床的人啊?你这是赤|裸裸的戕害啊!”

    “将军不喜欢腰太细的。”

    “你傻啊!他不喜欢腰太细的不等于他就喜欢腰粗的,你小子是敷衍了事吧!”岑破荆痛心疾首。

    宫平十分委屈:“将军没说他不喜欢啊!”

    岑破荆恨不能立刻踹上一脚踹出个冰雪聪明来:“他就算想挑,你找的就是那德行他还怎么挑,你以为他脸皮有多厚的,他脸皮厚就不会让你去找了——气死我了!我告诉你啊,以后眼睛放亮一点,他不喜欢腰细的而是喜欢腰有劲的,比如说……”岑破荆下意识地往前一指,指在了石韦的身上;猛然意识不对,赶紧手指一偏,点向了崔子侯,崔子侯的脸色冷得更俊了;手指赶紧又一抖,依次掠过庄期和景朔,而后来一个惊天大逆转,转向了容越。

    容越正嘻嘻的笑,一见指向自己:“比如我?”

    岑破荆语重心长地对宫平说:“看见没,得是容将军这样的,腰好身条好,长得也要看得过眼,别尽瞎找些什么人啊,你倒是让迟将军也能下得了手!”

    宫平瞪大了眼睛:“容将军?难找,头牌也没他这样的!”

    容越一拍桌子哈哈大笑:“看看,看看,岑破荆你别瞎说,以为是个人就能长成我这样啊,哼,走哪我也不输人!头牌?头牌也比不上我腰上的一个龙爪子!”

    岑破荆扫了一眼容越的腰,笑得无羁:“对,你迟将军最喜欢看他腰上的龙缠云了,要不要让容将军脱了衣裳给你看看,就照着找去!”

    宫平腿一软几乎钻桌子底下去。

    恰好此时迟衡过来了,才沐浴过的短发滴着水珠,浑身散发着桂花皂的香味,笑吟吟地说:“容越要脱衣裳?”

    岑破荆调笑:“看一看他一把好腰。”

    迟衡不明所以,走到正坐上,上下打量了容越,而后落在他的腰带上,笑着说:“确实一把好腰,还有腰上的飞龙刺青绣,让人看了就想抱一抱捏一捏。”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揉。

    容越笑得灿烂,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想摸自己绣一个去!”

    辛阙站起来傻乎乎地说:“大哥,听说你收服了缙州,真快,才几个月时间就搞定了,有什么法子教一下,我都杀了三个郑奕的主将了他们还打个没完没了!”

    迟衡哈哈一笑:“不急,好酒慢慢酿。”

    说罢,往辛阙旁边一瞧发现多了一个陌生男子,男子生得二十余岁,博衣宽带,高髻,一袭素色,坐得端端正正,气质不俗,最令人瞩目的乃是他的眉心一颗血红朱砂痣,过目难忘。

    那人起身,微施一礼:“宇长缨见过迟将军及各位大将军。”

    说话沉稳礼数周全。

    果然是名士风范,端得住住的,迟衡心下留意。岑破荆则向众人介绍,宇长缨是他的得力谋士,将举荐为参领或知事,顺带述说了宇长缨出的主意,三次令郑奕军落入陷阱之事,言辞眉宇间尽是赞许。而至始至终宇长缨面带微笑,颔首不语。

    接风洗尘,大家都高兴。

    薄酒量如纪策很快就退下了,说休息去,迟衡允诺。其他人的酒量迟衡都见识过,能喝不能喝一概敬酒喝三碗。让他惊异的是宇长缨竟然酒量极大,连霍斥都扛不住了,宇长缨也只不过是脸颊酡红,口齿清晰流利。

    不提桌上的热闹尽兴,就说都趴倒后护卫送回房间去,席上只剩下三人:迟衡、容越、宇长缨,饮过酒后,宇长缨眼睛极亮,起身为迟衡敬了好几次酒,当他敬酒叫‘迟将军’时,吐出的三个字有一种水波流动的柔软,却与他端坐的样子很是不同。

    宇长缨举杯敬酒,迟衡一饮而尽,大手一挥:“来人,将长缨知事送回房去。”

    容越已经趴到,但死死拽着迟衡的袖子:“再喝一碗!”

    宇长缨离开时回望一眼,迟衡正将容越抱起,步履踉跄得不像话,护卫要来扶,迟衡摇头竟然摇摇晃晃走回房间去了。恰此时迟衡也回望了一眼,见宇长缨只是步履微乱而已。

    岑破荆的确倚重宇长缨,事无巨细都询问他的意见。见此情形迟衡问纪策:“纪副使,你看宇长缨如何?”

    “聪颖过人心思缜密,待人接物有方,至于别的,还得再看。”

    “他能够辅佐得了破荆吗?”

    纪策沉思道:“宇长缨够聪明,也够有心机,当参领或知事没有问题,可以与景朔古照川平起平坐。不过,考量一个人还得权衡他的品行,才结识两日我不妄下评论。”

    于是,迟衡私下派遣崔子侯与岑破荆多加接洽。

    不出两天,岑破荆叫苦不迭:“迟衡,咱们是没人还是怎么的,求换一个人!崔子侯我实在受够了,那人冷冰冷的好像我欠他万儿八百似得,行行行,我欠他,我确实欠他,这不是没法还吗!”

    迟衡笑着说:“不行,你要打好战就得用好崔子侯,硬着头皮上吧!”

    与此同时,迟衡也将宇长缨调开,知他熟悉安州,让他搜集粟坞周围的地势史料以及郑奕军的军中密报,比如主将们的性格喜好及卓著战役等。如此一来,岑破荆迫不得已与崔子侯渐渐熟稔了,终于慢慢地拗过来,见到这个人也不会再别扭了,反而还挺默契,头疼的是崔子侯依然很冷。

    安州的天气一天冷似一天。

    经过多次商议,迟衡终于召集了主要将领们,宣布最新决策:将主力全部后退百里,退到粟山关,围着粟山关排布五个据点,由岑破荆、容越、石韦守护。而辛阙、霍斥的兵力再向粟山关后退百里,作为后备之力。

    庄期很是不解:“我们放弃粟坞粟河,就又失了一道天堑,何况冬日凝冰之时,反击也是大好时机,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迟衡道:“以退为进。”

    在迟衡将大部引退到粟山关时,恰好粟河那边的梁诛发起攻击,迟衡见机行事,令岑破荆率佯退眼看退至粟山关,容越率精兵出击,一举灭了梁诛的两队前锋,生擒了两个护军大挫对方士气。

    这一战打得利落。

    梁诛损兵又折将吃了很大苦头。但随着乾元军的阵地后退,他也将疆域推进到了粟河的南边,与秦汝铮、殷琛联在一起,兵力纠结一起更加强盛。他以为乾元军兵力匮乏,无力支撑死战,随后又频频发起攻击。岑破荆和石韦依据天然屏障施计轮流上阵,又耗损了梁诛数千兵力,俘虏了数百兵士和武器无数,大快人心。

    梁诛看情形不对便不再攻击。

    迟衡得势不饶人,轮番派岑破荆等率兵侵扰梁诛秦汝铮的驻军,扰完虏些战利品就回,跟那强盗土匪一样。梁诛等人不胜其扰,但来攻击又施展不开,即使十万人压在粟山关也没用,徒然望关兴叹。

    十月中旬,天气骤冷,大雪封山,粟山关越发可望不可即。

    两军都歇下了暂不发起进攻。

 215二一五

    【二百一十五章】

    两军都歇下了。

    迟衡难得清闲一阵子;遥望山顶积雪如帽;他斜斜躺在躺椅上;阳光洒落一身暖暖和和的;手边捏一封信函。纪策拿了一卷地图过来:“谁的信函?看字挺熟悉的。”

    “梁千烈的。”

    纪策眨眨眼:“是好消息是坏消息?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了;连我都分辨不来……让我看看,他;竟然同意了?”

    是的;诚如纪策所见。

    梁千烈开函就是恳请能并入乾元军,他愿为乾元军一个最普通将领继续守卫夷州。

    梁千烈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愿意受人恩惠,但城池存亡之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有恩必报;但当援助一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