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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行戈-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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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有两棵树,浓荫密遮。

    迟衡靠着树坐下,四周安静极了,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勉强睁开眼四处望了一望,还是什么也没有。

    忽然寒光一闪。

    迟衡惊得跳了起来,大喊:“谁,是谁?”

    砰!

    迟衡捂住额头,痛得跳脚,地上咕噜噜地滚着一颗石子,又惊又怒:“谁?谁在这里?”

    目光扫过:院子、树、古井、野草横生、以及残破土筑高墙……高墙上有一道黑影闪过,快如闪电一样,比跑快多了,宛如鬼魅,迟衡瞬间心就提了起来。

    也许是猴子之类的动物,迟衡自我安慰。

    二话没说,跃上马,才要甩鞭子,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怕什么,是我!”

    几乎是眨眼功夫,有暗风掠过衣襟,迟衡不等缓过来,眼前就已闲闲地立着一个人,一袭淡蓝与浅白相交的长衫,引风而立,丰姿卓尔不群,背着长剑,但见他二十有余,鬓发却乌丝杂雪,不是燕行就是谁。

    迟衡的心啪嗒一声落下来。

    翻身下马揍过去:“你是鬼呀,没声没息还飘来荡去的!”定下心来,更加觉得方才燕行简直非人之所为,哪有跑步如飞的,而且还是在窄窄的土墙之上。”

    燕行一笑:“无影之招,这两日才学通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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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

    燕行不笑时正气凛然;笑时却极为单纯,与他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很不相称。

    迟衡盘腿坐着。

    看燕行绕着院子飞了两圈;当真是脚不沾地般神乎其神;长发飞扬如鬼如魅;月下舞起剑来更是飘逸得不是凡间能有,迟衡恍恍然;觉得燕行即将羽化而登仙了。

    捧场之余,迟衡好奇他怎么追上来了。

    燕行道:“我先去了垒州石城;后到了炻州城;他们说你去元州城,我就赶来了。你们的刀法很有用;我用于练剑之上剑法一日千里。”

    原来是汲取他山之玉来了。

    迟衡遂说明自己一路险境恐怕不能顾及他人;燕行很随意地说无所谓,他也独来独往惯了。这样一个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本领又高强,倒无需担心什么。

    二人聊了几句。

    迟衡疲乏至极,就地躺下睡着了,地面都是小石子,坑坑洼洼的,哪有床板平整,朦朦胧胧中依稀听到燕行抱怨院中简陋。

    迟衡困得睁不开眼,最后身边一暖,燕行还是依着他睡下了。

    七月的白日有点秋老虎的意思,到了夜晚凉气儿袭袭,手脚发冷。燕行不惯睡着地面,辗转反侧换了三两个姿势,嘟囔着地上全是沙子,迟衡听觉又灵敏,睡眼惺忪道:“燕行,躺我身边来。”

    一边说,一边直直地伸开手和两条大腿。

    燕行乐了:“睡你大腿上吗?”

    见迟衡迷瞪瞪地点头,燕行转念一想还真的含笑枕在他的大腿上,大腿结实又有弹性,枕着舒舒服服,还很温暖。燕行也是奔波许久,心无芥蒂,一觉就睡过去了。

    半路醒来的迟衡却没法睡下去。

    因为燕行的头枕着他的腿,重倒不重。可是侧躺,他的脸贴着自己的大腿。虽隔着一层衣服,少不了磨蹭几下,越蹭越痒,腹下蠢蠢欲动的痒。

    而且燕行睡觉也不消停,爱动,蹭来蹭去,睡着睡着,手还搭上来,很不凑巧地正好搭在迟衡两腿的中间。

    迟衡本就被蹭得腹下如火。

    燕行的掌心覆上,**像听见鼓点一样蹭的就站了起来,愣生生直挺挺。迟衡脑袋立刻嗡嗡作响,一下子想到了许多绮丽的景象,一时鼻血如要喷涌而出。在遏制又遏制之后,火越压越旺,迟衡甚至他能听到燕行的呼吸,感知到他的呼吸喷在衣服上,热热的,痒痒的。

    眼睁睁过了一会儿,心知不能如此。

    迟衡起身,轻唤燕行的名字,扶着他的头想将他扶起来。燕行睁开朦胧的眼,迷迷糊糊的手往下一撑,迟衡倒吸一口凉气:“燕、燕行,快起来!”

    燕行也醒了,做起来,疑惑地看他。

    二人相对坐着。

    燕行的眼眸半醒半睡,细长地斜挑着看了迟衡一眼。月华如水,长发飘散如雪,咫尺之间宛如魅惑一般,那一瞥令原本只是俊朗的脸在月下无端地添了一丝妩媚。迟衡心中的火腾的烧了上来,他忽然倾身向前,瞬间亲了一下燕行的嘴唇,柔软无比,倏然又离开。

    燕行惊了,下意识地抚摩了一下唇。

    迟衡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莫名其妙地就亲下去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前兆。若不是手底下被一块小石头硌得难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两人面面相觑。

    燕行忽然笑了一笑。

    迟衡紧张了:“燕、燕行……我……”

    燕行倾身向前,飞快在迟衡的唇上一点,如燕啄一般轻快,点了一下又一下,比吻更轻更快,亲完之后,嘴唇上翘。

    男性的清爽味道一抹而过,迟衡心中的火却被一下子点燃了,火烧火燎,烧得口干舌燥心发狂,烧了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急切上前将燕行拦腰抱住炽热地吻了上去。纠缠着那柔软的唇和柔韧的舌头,像狂风急雨一样扫过,急切的吮吸。

    燕行被吮吸得微痛,伸手也抱住了迟衡。

    狂乱的激吻之下,一阵阵火苗肆意的燃烧,那久已被压制的**瞬间焚尽理智,迟衡压住燕行的双|腿将他往地上一按,衣服向下一扯,撕啦一声衣服尽数撕烂,燕行的半身赤\裸在月下,再往下一撕,腰侧以下的衣服被分成两半,迟衡将手伸进了燕行的大|腿之中。

    两个人痴缠的身体滚在一团。

    月色下,树影中,宁静很快就**相击的声音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粗喘声和恣意的交\欢声,一声接一声不绝于耳直至声音沙哑到喊不出声来。

    次日阳光懒懒地照下,迟衡睁眼,看着臂弯睡着正熟的燕行,有点发蒙。

    他当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甚至包括燕行一开始痛苦不堪地皱眉到最后终于欢愉沉溺的表情,甚至他受不了时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背,背上火辣辣疼的感觉也历历在目。

    但迟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扑上去了,如果毫无节制的禽兽一样。

    羞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就在此时燕行的睫毛一动,缓缓睁开眼睛,带着一点点不好意思撑起身来,敞开的衣服散在两侧,露出的胸膛全是迟衡留下来的深深浅浅的紫红印记。

    迟衡羞愧难当。

    想说抱歉,想说一切都是误会,想说他不知道昨晚怎么就发狂了。

    燕行忽然伸手摸了一下迟衡的脸,轻笑,带着宿夜的沙哑:“你真有意思,在青竹寺时从来都不正眼看人,昨天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什么?”

    迟衡握住他的手,张开口却说不出话。

    燕行若无其事地将衣服拉拢,起身,想拿他的剑。迟衡抓住剑,却不递给他,镇静下来,偏头一笑:“燕行,我要去元州城,你也去吗?”

    “随缘吧。”

    燕行结好衣裳,梨白色的长裳配着淡蓝色的衣襟和滚袖边,像春天里的一树梨花一样清爽,高鼻薄唇,眼窝深邃,眸子带着翡翠的碧色,散发着异域的俊美。

    迟衡心想自己果然病得不轻,因为无论怎么看,燕行都是俊逸得天下无双。

    心跳如鼓。

    所幸,燕行极其自然,洗完澡后还练剑,不过练了几下就停了,扶着腰站在原地,神情开始不自然了。迟衡上前,低声问:“你还能骑马吗?”

    虽然燕行说他能行。

    迟衡还是强迫他与自己共骑一匹马,骑得也不那么快了,揽着燕行的腰,一路都很纠结。他觉得应该和燕行说清楚,自己只是见色起意,没有别的想法。可燕行表现得那么自然,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一样。

    燕行也很能忍,一路上虽然被颠簸得厉害。

    忍痛不说。

    风尘仆仆赶了一天,夕阳西下,到了一条河边,燕行忽然说身上脏了想下河去。

    二人下马。

    迟衡见旁边有一户人家,炊烟袅袅,便去要些水和吃的。回来,见两匹大马在河边悠游地吃草,顺着河过去,在芦苇遮住的地方,燕行脱了衣裳立在水中洗澡。他的身体修长,体魄柔韧,臂上大腿上覆盖的肌肉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有着剑客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望着他的后背,迟衡叹了一口气。

    虽然燕行不是女子,不需要死守什么贞|操,也不会死缠烂打。可自己终究不是禽兽,做下了事就得承起责来,而且,**一晌贪欢之类的他也说不出口。

    燕行洗完澡,心情大好,让迟衡给他舞了一套刀法。

    因有一夜之缘,迟衡的心就软了,燕行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让舞刀就舞刀,一口气给他练了好几套刀法,到最后大汗淋漓湿透了全身,才停了下来。燕行坐在一旁看得认真,末了,就着草地仰躺下,凝目沉思。

    迟衡柔声问:“你累了?”

    “我要将你的刀法好好想想,而后融合成剑法,刀剑合一,威力更甚——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剑法应远超过现在的,只是无形中被很多东西束缚了。”

    这话听着自负,但燕行说得极认真。

    迟衡笑着将他的头搬到大腿上,抚摩着他的头发。

    燕行脸上浮过一丝不自然,合上眼睛:“我很小时,就梦里自己能飞檐走壁,但事实上,直到十五岁那年我才会飞檐走壁。我常在梦见见自己行无影去无踪,但这无影之招也是前些时候才真正实现的。还有,我一直觉得自己能一剑劈起万丈浪,可惜……三丈浪都是了不起了,更别说以剑气伤人了。”

    “比大部分人好多了。”

    燕行摇头:“我还要练,总会成的。”

    迟衡哑然失笑,觉得燕行这种执着得迂腐执着得可爱,怎么会有人这么异想天开呢,人总是被自然所束缚,怎么可能为所欲为,所谓来无影去无踪只是传说中的异人而已,芸芸众生只能一招一式地去打去搏。自己的刀法也算是很精湛了,但那也是要刀所至处,才见血光的,要说以剑御气,也只是说书人口里才有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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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迟衡做了一夜刀光剑影的梦;燕行飞在白沙之上,如惊鸿掠影般飞扬而去;梨花白的衣裳化作月光一痕。

    迟衡惊醒了;低头;燕行稳稳地睡在自己怀中。

    淡风翻飞,一缕长发拂过脸侧。

    段敌不在元州城;他在与郑奕大军对决的飞雁崖,飞雁崖是极险要的一处阵地;这一处若失守郑奕大军将一骑千里直抵元州城下。

    当迟衡见到段敌时;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因为以前是飞扬跋扈的大将军,嚣张但有胜券在握的自信;现在看上去却急躁且憔悴;头发乱蓬蓬的,眉宇之间散发着戾气。这种气色迟衡很清楚,百分之十昭示的是破釜沉舟,百分之九十昭示的是颓败之色。

    段敌坐在正座上,扬起头看迟衡:“还活着呢?”

    却并没有惊异,迟衡知道,上次段敌的侄子使者来炻州之事,失败而归,必然添油加醋告知给他了,所以段敌对自己十分不客气。迟衡拱手施了一礼,将客套话一说。

    段敌一挥手:“废话少说!有什么事!”

    “我奉纪副使之命特来与段将军商谈合并一事。两军目前均势单力薄,不如齐心协力共抗郑奕这一劲敌。”迟衡未提乾元军一事。

    段敌饮了一口白酒,面露愤怒:“纪策不是不愿意吗?怎么来了?趁火打劫?说吧,什么条件,若想我臣服于纪策之下,绝无可能;若想我归于乾元军,更无可能!”

    迟衡一惊。

    再一想一个多月,足以让乾元军之事散布到段敌和梁千烈的耳朵里,难怪还没开口就堵住了自己的话。遂连忙说了两句乾元军与纪策炻州军强强联合的好处,若段敌军可并入,必然能复归以前颜王军的气势,不至于像如今这样被郑奕大军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听这话段敌恼了,狠狠一拍桌子:“什么叫喘不过气?我打战时你们都还在玩泥巴呢!”

    此情此景迟衡也不能多坚持。

    他曾是梁千烈的部下,早先就和段敌格格不入,打人打脸的事,凭谁都受不了,何况段敌一向气势张狂,也难怪他如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这会儿如果自己再说段敌的窘境,恐怕他就要掀桌子打人了。

    恰在此时,有一人进来了。

    眼光一对视,迟衡一喜:池亦悔。

    池亦悔也是大喜过望,扯着嗓门说:“迟衡,刚刚听人报是你来了,我还不信,你小子铁骨头啊,死了死了都能活过来!”

    这一来,冲散了剑拔弩张的气势。

    池亦悔瞅了一眼段敌,心知怎么回事,抢先说:“段将军,我和迟衡出去叙会儿旧,回头再来说正事好不?”他大大咧咧,性情磊落,说这话正气堂堂。

    段敌没好气:“去吧!”

    池亦悔飞速将迟衡拉出营帐,站在一处峭崖之上,峭崖不高,底下是泱泱河水。

    池亦悔先看了一眼燕行,迟衡忙将燕行一介绍,当然只说是好友,未提及二人的那种关系。燕行寡言,只点了一点头,就立于一旁做无声的屏风。他一派世外之人的模样,池亦悔也没多想。

    迟衡问起目前战事。

    池亦悔满心苦恼:“我们真要挺不住了,郑奕兵分五路攻势迅猛,防不胜防,段军的兵士被耗得疲惫不堪,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再这么攻下去飞雁崖迟早要失守的。但我看段将军的意思,宁愿全军覆没死在飞雁崖也不愿意后退。”

    飞雁崖说起来也有渊源。

    几年前,颜鸾率军攻打元州,战至飞雁崖,段敌骁勇善战,兼颜鸾纪策出谋划策,这一处,他将元州王的大军折损了一半,功勋卓著。想不到山水轮流转,如今反被他人钳制,于段敌的性格,断然不愿意折翼于此。沦落到被人压得没有反击之力的地步,宁愿拼个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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