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血流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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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直惴惴,骆夕颜一早便想要来找叶潇羽了。可每次那玉锦瑟都很不友善的将自己拒之门外,而潇羽哥也似是刻意的避开自己。虽然这时间只有一日而已,但不可否认这一日让骆夕颜是如坐针毡……
☆、魅惑心中爱,计划
窗外依稀可以听到莺歌燕舞巧笑嫣然的声音,厢房内叶潇羽更是一改往日的倔强,固执的勾住骆子规的颈部。呵气如兰却眼神迷离的笑道:“是呢,我,我就是这么爱呢,我……嗯……”
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了,叶潇羽在被骆子规放到床上之时,不由得一阵闷哼手也跟着用力。而骆子规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不由得一个趔趄猝不及防的跌在了叶潇羽的身上……
温暖的馨香让人沉醉,这一刻骆子规看着叶潇羽不知为何竟有一丝莫名的悸动。手不由得轻抚上叶潇羽眼角的泪痣,骆子规思索了片刻心中不由想道:“他是故意在诱惑自己吗?不是中毒了吗?可那是什么毒呢?为什么他会如中了那……”
心中一惊,骆子规不禁怒从中来。骆夕颜,你这丫头竟然敢研制这种药物。怪不得说可以帮助很多人也可以害很多人了,原来如此……
愤怒的一把推开叶潇羽,骆子规颇为厌烦的看了看叶潇羽如今的模样,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物便打算离开。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叶潇羽却感到喉头一甜不由得吐出一口血红…。。。
血红溅在骆子规白色的衣裳之上,煞是显眼,就似那带血的莲花一般让骆子规的心为之一震。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是为了自己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人,不是吗?所以。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那都不过是为了靠近自己,不是吗?
第一次为眼前的人心软,骆子规有那么一瞬竟对叶潇羽升起了一丝怜悯。附身为叶潇羽拨开额前的发丝,骆子规无奈的叹息着,缓缓的说道:“何苦呢,你便是死了,我也不会爱你,我从一开始就只是将你当作发泄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忍,骆子规并未将话说完而是起身打算离开……
可就在他微微抬首之时,叶潇羽的唇却主动吻上来。温润的唇很甜,这让骆子规的心不由得漏掉了一拍。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叶潇羽的头,骆子规眼神复杂的用另一只手将身后的帐帘给拉了下来……
帐帘之上人影婆娑,窗外的月色照入厢房让这屋内平添了几分显旖旎。直到天空泛白,直到那白浊留在了叶潇羽的肠壁之中孕育,这一切才算结束……
抱着早已宿醉的安诺,玉锦瑟并不否认自己有心动之感。可这,比起对潇羽哥的爱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不是吗?
将安诺留在厢房,玉锦瑟并未多有促足,而是让阁中的小厮照顾着他,自己则看似平静的坐在外厅的圆桌前,听着安诺迷迷糊糊的话语。
“玉锦瑟,额,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我安诺喜欢的,还,还没有到不了手的呢,我,呕……”喉头一阵酸苦,安诺便毫无顾忌的转首朝地板上吐了出来……
而看着那一地的污秽,肖青却是心中一怒,转而瞪着玉锦瑟道:“锦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王爷你何时认识的,你……”
“好了,肖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和他认识是在你回迦罗山谷修养的那一年,至于他喜欢我,我也无法阻止呀,只要我不喜欢他,不就好了?”挥了挥手,玉锦瑟并未让肖青将话说完,而是故作无所谓的回答了他,似乎想以这般态度堵住肖青的问话……
一时语塞,肖青知道玉锦瑟说的在理。也是的,这小王爷和他们的计划并不冲突,不是吗?如今三人的魅惑之术皆有所成,如今只需要查明到底骆族的两股势力中,哪一股有利于迦罗,不就好了?
说起这势力,肖青一直觉得那摄政王似乎并未打算为难迦罗族,相反的似乎还想要帮助迦罗族。而太子这边的势力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似乎是另有所图。可不管为什么,如今的骆族族长骆纤尘曾经颁布过密令,凡迦罗族身怀魅惑之术者杀无赦,这却是事实……
所以,为今之计便是找出那微服私访的骆纤尘,让他改口放迦罗族亦或是他们借助其他力量将骆纤尘推下族长之位,拥立对迦罗族有利的人选为帝。至于这人选,可以是如今的太子骆子规,也可以是摄政王骆成,更可以是迦罗族失踪的族长叶青幻,不是吗?
似乎注意到了肖青的异样,玉锦瑟不由得一阵叹息。这个肖青呀,除了迦罗族还有什么?如今怕又是在想着什么计划了吧?也是的,躲避总不是办法呀。如今的太子骆子规虽不似他父王那般处处为难迦罗族人,可身怀魅惑之术者却是骆族一直以来的禁忌,别说他有心或者无心和迦罗族和平共处,这魅惑之术都会是他未来统治骆族的一根刺吧……
两种境况,不同的心思究竟能造就什么。他们都不得而知,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第一次宿醉的沈子卿,骆少钧却知道接下来父王会做什么……
“少钧,我对你说过,莫要辜负子卿,你怎么就……”为儿子的无情而气绝,也为沈子卿的痛苦而心疼。因为在他骆成看来沈子卿就是叶青幻,沈子卿就是那人的儿子。所以他既然喜欢自己的儿子,那他就应该成全他们……
可事事往往就是如此,有些人和事,不是你说就能按你想的去做的。骆少钧就是如此,小时候他也曾以为自己和沈子卿天生就该是在一起的,可就在他看到叶潇羽之时他便知道,不是的,自己不是一定要和沈子卿一起的。
所以,他选择了逃离,选择了去做闲云野鹤,有一半的原因也就是为了躲避沈子卿,不让他伤心。可那一夜,就在涯民小镇,他却和沈子卿不期而遇。而那时,他因为得罪了一些江湖败类正在遭到追杀,身受重伤。幸亏得到了沈子卿的救助,这才幸免于难。可也是那一夜,他被人暗算下药迷糊之间将沈子卿当作了叶潇羽和他春风一度珠胎暗结……
如今孩子虽然没有了,可沈子卿却依旧死心眼的跟着自己,这却是他始料未及的。而且父王还……
事到如今想来,难道那日自己被下药也是沈子卿有意所为吗?他故意的吗?还记得那时候,他似乎也很难受,全身发热,难道……心中一惊,骆少钧忽然觉得自己居然那么笨,笨到从不怀疑沈子卿什么。
眼神中露出一丝愤恨,骆少钧居然大笑出声,毫不客气的对骆成说道:“哦,父王说要少钧莫要辜负,可父王,我必须辜负呢……”“啪”的一声,骆成还不等骆少钧说完便狠狠的抬起手想要给他一个巴掌……
一声脆响,让骆少钧心中一痛。但这巴掌却没有打在他的脸上而是打在了满身酒气的沈子卿身上……
☆、暗自伤心,暗自纠结
又是如此,一如往常的护着自己。沈子卿,可即便是如此自己也不可能爱你呀!羽睫微垂不禁如此想着,骆少钧只得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沈子卿……
如此表情可沈子卿却并未看到,而是一个趔趄向后倒去。也许是出于本能,也许是出于那青梅竹马的习惯,骆少钧在沈子卿快要跌倒的时候还是伸手抱住了沈子卿。只是却语气无奈的说道:“你,你这是…。。”说不出口,骆少钧觉得自己还是说不出那种关心的话语。可这一巴掌,骆少钧无所谓却让骆成心疼不已……
立刻上前查看沈子卿的伤势,骆成关切的说道:“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让我看看……”沈子卿脸上是深深的指印,骆成知道自己干才用了几分力道,自是知道这指印所带来的疼痛。可这一刻,沈子卿却显得毫不在乎一般,只是痴痴的笑道:“很痛,可他不在乎,不在乎呀……”
他?不就是自己吗?无奈却也升起一丝愤怒。骆少钧用力的将沈子卿的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可就是这一个动作,却让意识本就有些模糊的沈子卿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深夜烛火摇曳,骆少钧独坐在雕花原木桌前静静的看着早已入睡的沈子卿。心却还是不由得飘向了身处龙阳阁的叶潇羽。他接受自己了,可他却不爱自己。明明知道的,自己却还是如中了蛊毒一般弥足深陷,不可自拔……
缓缓起身为沈子卿掖了掖被子,骆少钧转身便朝窗边走去。楼阁之下,父王的侍卫仍然守在那里。可这又如何,自己的心还不是飘向了叶潇羽。只是,只是有一点他还是不明白,从小到大父王都宠爱沈子卿,甚至在沈子卿相助于安王爷和太子的时候,他依然对他宠爱有加,这却又是为何呢……
而与此同时,天空也由原本的浅墨变成了如今的蔚蓝。独立在院中,叶潇羽诧异却悲伤的看着院落中飘落的花瓣。浅浅的,淡淡的这颜色让叶潇羽不禁感叹起春日的稍纵即逝,期待起夏日那热烈的到来……
可便是如此乐观,昨日的一切还是仿若不愿散去一般,让叶潇羽心中一阵钝痛。为他连死都不怕了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与他相识至今不过两月不足,自己怎么就那么……
痴情应笑我呀,叶潇羽缓缓将头抬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自言自语道:“痴情应笑我,痴情,痴情吗?”
夏日其实来得很快,五月的那原本还有一丝凉爽的天气也渐渐被夏日的炎热所取代。而这段时间,除了骆少钧三五不时偷偷的来看看自己,自己躲着那小公主这些以外,叶潇羽便还是一如往常的表演,一如往常的周旋于那些“恩客”之间。只是这心,却似不曾改变一般依旧沿袭着春日的疼痛……
“庄生梦蝶,蝶飞何处,蝶飞何处……”肖青此刻演唱的是来自中原的一首曲子,说的是一场梦幻之事,却让叶潇羽觉得亦如自己的爱情。指尖在琴弦上流转,叶潇羽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可就在他的指尖拨弄到下一根琴弦之时,胸口传来的一阵闷闷的感觉让叶潇羽有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自己是怎么了?这几日都是如此,原以为是积食这等小事。可幽梦给自己扎了针却怎么也不见好呢?努力的忍住那阵恶心之感,叶潇羽的额头竟然渗出了一丝冷汗……
诧异的感受着自己的变化,叶潇羽努力的微笑着看向前方,却不想远处那熟悉的身影还是让他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前厅的骚乱,叶潇羽是可想而知的,可此刻他却管不了这许多了。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看着眼前的玉锦瑟,浓烈的药味还是让叶潇羽一阵恶心呕吐不止……
不知自己吐了多久,叶潇羽缓缓抬起头来抱歉似的看了看为自己拍背的玉锦瑟,却还是看到了远处那个怯懦的身影。骆夕颜,这是有多久了,自己极力的回避她,该是伤了她的心了吧?
心中升起一丝愧疚,叶潇羽虚弱的轻轻唤道:“公主……”一声公主略显生分,可这对骆夕颜来说已经是很值得开心的了。鼻子一酸,小姑娘快步来到叶潇羽身边跪在他面前,嘤嘤的说道:“对不起潇羽哥,真的,我……”
有些为难的顿了一顿,骆夕颜看了看玉锦瑟似乎在示意玉锦瑟什么。而看着小姑娘故作神秘的样子,玉锦瑟也是十分识趣的退出了叶潇羽的厢房……
其实,玉锦瑟并没有打算听到什么,因为他也没有心思去听这些。前几日,肖青对自己说,似乎是找到了族长的儿子,这才是让他颇为在乎的一件事情。沈子卿吗?自己并没有见过青幻族长,所以并不知他和族长到底有多么相似。但肖青说过,那摄政王骆成很可能就是当年的来迦罗山谷寻找族长的秦成叔叔。那么,这或许就是真的?
夜很深,玉锦瑟缓缓将叶潇羽厢房的门关上。这才眼神一凛,转而对一侧的黑衣人道:“告诉岑长老,我需要知道沈子卿的一切!!”知道关于他的一切,若真是族长的儿子,那便是下一任的族长。至此,迦罗族多年悬空的族长之位也就后继有人了,如此这般倒是好事呢,作为部族的第一长老玉锦瑟也算对得起自己的父母了吧……
可,可叶潇羽也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没有了呢,那自己的心呢?看着如今的叶潇羽,说不心疼这才奇怪吧。他会怎样呢?他会离开龙阳阁,会去找骆子规吗?不行,骆纤尘与迦罗族有仇,骆子规会不帮他的父王吗?事到如今,自己一定要让潇羽哥离骆子规越远越好……
马车缓缓的驶入皇城,骆子规率领众人恭敬的等待着马车上的人下来,似乎可以预见那会是一个大人物一般……
而事实也是如此,帷幔被掀开,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骆纤尘。骆纤尘,骆族的现任族长,上任族长的侄子,不过而立之年盈盈弱弱之人。而骆子规之所以称他为父王,不过是祖父遗命。至于他的祖父不是别人,正是骆纤尘的叔父骆明恩……
恭敬的扶着骆纤尘,骆子规静默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父王。父王看似懦弱,却不过是对骆成一人而已。他,骆纤尘自被祖父选为太子之时起便是那副模样。 可只有自己知道,骆纤尘行事决绝从不留后路。所以,当年在自己还是孩提之时才能看到他给玄雷族长的那封信……
戚弄玉,这个无辜的人,骆子规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得罪了父王。可他死了,死在了玄雷的族规之下,连一座孤坟都没有,甚是凄凉。所以,自从祖父去世之后自己便开始了不信任。不信任骆纤尘,更不要说是骆成了。
自小,他便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坐在太子的位置之上,不怒不急,也不偏心。只是这君王之家的野心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自己绝不能满足于现状,即便是登上帝位也是不可……
心中思绪万千,但骆子规还是一脸恭敬的笑道:“父王此番微服私访定是收获良多,他日儿子也要多多效仿才是呢……”毫不避讳自己的野心,骆子规也知道他不需要避讳……
而事实果然是如此,骆纤尘确实如他所料并未介意。而是颇为慈爱的看着他道:“子规,你要记住,有些话不是可以在他人面前说的……”是威胁的话语却并不在意,骆子规等待着骆纤尘接下来的话语…。。
“和孤说倒是无妨,来,子规,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