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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青花镇05生死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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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灯点点头,同意秦灿的说法。
  此时已过四更,众人都有点撑不住,於是傅晚灯回去自己的房间,秦灿和颜璟也都准备睡一觉补回点体力。
  次日自然是睡到了日上三竿,不过秦灿由於睡的是软榻,起身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骨头「喀喀」作响。
  梳洗完无意中往铜镜里瞥了一眼,发现自己脸上的淤青红肿消下去不少,琢磨著还是要尽快把案子解决了,不然再过几日脸再恢复一些,编得再好的谎话都不管用,果然千算万算都算不出横插一著的变故。
  视线从铜镜里的自己的脸上滑到一旁,颜璟正有些笨拙地将头发往脑袋上绾以便团成发髻,但总有几缕发丝俏皮地从指间漏出来。
  这样的事平时在县衙里都是小元帮忙的,有时候颜璟为了贪简单也会像在山寨时那样在脑後草草绑一个马尾,却很是潇洒利落。
  秦灿看著颜璟折腾发髻,突然嘴角一弯明显是生了什麽坏心思,伸手从他手里接过木梳子,「我来我来,我帮你梳。」说著就将颜璟绾好的发髻挑开,三下两下给重新绑了起来,一边绑还一边很小心著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颜璟显然没注意到。
  「好了,来看看满意不满意。」
  秦灿正要让颜璟转向铜镜看看自己的「杰作」,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闻声,颜璟「砰」的站了起来,「又出事了,快去看看!」
  「哎──别走……」但是哪里来得及,秦灿话音还没落下,颜璟已经跑到门口开门来循著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秦灿在原地愣了一愣,然後心里一阵发凉。
  完了……
  让颜璟顶著那样一个脑袋出去,待会等他知道了,自己肯定死得很惨……
  但就算死得惨也不能不管眼前的事情,於是秦灿秦大人只能心里流著泪面上保持著镇定地走出门去。
  声音是从东厢这边某间房间传来的,秦灿走到那里时,远远的就看见朱广源的妻子,陈培源的长女正扯著朱广源的胳膊哭天喊地。
  「我的儿啊──你怎麽死得这麽惨──」
  一旁站著朱家的人,傅晚灯、许干生也到了,下人们都在台阶下面围著,小心翼翼的但又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颜璟没到门口就站在下人们前面一点的地方回过头来,再向後回望,看到秦灿的时候微微皱眉,露出「你怎麽这麽慢?」的表情,而一旁几个下人瞅到颜璟的脑袋都不由暗暗发笑。
  见此情形,秦灿那颗已经七上八下的心狠狠哆嗦了一下,但只能硬著头皮挤过围在台阶下的下人,然後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你说这两天的事情会不会是咱府里那个白毛女鬼干的?」
  「我觉得不太像,那白毛女鬼都待这儿十多年了,就吓人一些倒还没伤过什麽人。」
  「我看更像是咱们老爷惹上了什麽不得了的仇家……」
  秦灿默默在心里记下,走到门口,里面透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和昨日一样,视线绕过门口站著的几个人落到里面,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再次见到同样的场面,还是被震惊到。



  生死宴 10

  朱广源的长子朱逸以著和死去的朱老太爷一样的方式,被装在一个大甕中,口中插著金枝玉叶,死状凄惨地呈於众人面前,而从他口中插入的那截金枝玉叶却是昨日插在住老太爷口中的那一株,因为枝干上还留有秦灿用匕首刮过的痕迹。
  昨日刚受到刺激的朱广源,今日又痛失爱子,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一时没了反应,他不开口,站在门口的秦灿等人也不敢去动那尸体,半晌才悲怮哀嚎了一声,脚步踉跄地走到里面,在那大甕前跪了下来。
  朱广源颤抖地伸出手,抚上朱逸表情惊恐的脸,然後回过头来,面目凶恶地怒道,「谁?!到底是谁?!我们朱家和你结了什麽仇,竟用如此凶狠的手段残害我的家人?!」
  朱夫人哭得几乎昏厥过去,被丫鬟给急急搀扶著回了房去,围在台阶下面的下人也被几个主事的丫鬟小厮给遣散去,并嘱咐不要让其它宾客踏足这里。
  许干生走进房里要弯下身要将朱广源从地上搀扶起来,并安慰道,「大人,请节哀,卑职一定会……」
  「滚!」朱广源一下挥开许干生的手,许干生身单力薄,被他这麽一推直接坐在了地上。
  朱广源指著许干生的鼻尖骂道,「我就养了你这样没用的东西!」然後又转向门口的傅晚灯和秦灿,「隆台县三个知县都在这里,居然还让我的儿惨遭毒手……你们,你们都是吃白饭的?!滚,统统都给我滚!」
  秦灿和傅晚灯还想进去看下朱逸的尸体,但朱广源痛失爱子情绪激动,不宜过度刺激他,便转身正要离开。
  门口另一边站著陈家的人,见秦灿等人退了出来,一旁传来一声很轻的低呼,原来是站在陈旭一旁的女子正要避让他们,却没想到一脚踏空台阶,整个人後仰著要跌了下来。
  陈旭来不及伸手去构,幸而站在台阶下面的颜璟伸手托了一把。
  「小心。」
  女子站稳,回头正要感谢颜璟,却被陈旭一把给拉到身边低斥了一声,「怎麽这麽不小心?!」然後对著颜璟等人报以感激的笑了一笑,「谢谢相助,这位是内人。」
  女子容止纤秀,但样貌算不得豔丽动人,向几人福了一福,「贱妾见过几位大人。」
  秦灿等人拱手还礼之後,陈旭低头对著她道,「你胆子小,还是去房里陪爹爹和爷爷说说话,免得晚上又做噩梦……」言语温柔,体贴至极,说话时始终维持著将女子揽在自己臂弯里的姿势,然後抬头对著秦灿等人道,「几位大人办案,在下不便打扰,还望早日查出真凶。」说完,便和他夫人转身沿著走廊回去自己房间。
  秦灿看著两人的背影,略略皱眉,回头,傅晚灯似已知会地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开口。
  朱逸的房门被关了起来,朱广源在里面没有出来,秦灿等人很识相的散开,直走到自己住的厢房那里,秦灿才开口。
  「我怎麽觉得这陈少爷和他夫人感情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会背著自己妻子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样子……这陈夫人看起来也知书达礼的,不像是会给自己相公下药的善妒之人。」
  傅晚灯拍了拍他的肩膀,「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办庄家的案子的时候,一开始有想到苏皖竟是那样心肠歹毒的女子?」
  秦灿倒是同意他的说法,万事不可只看表象,也许众人面前陈旭对他妻子的体贴和恩爱都是装出来的……
  这边秦灿正在思忖间,耳边就听到傅晚灯又道:「哎,颜兄弟,今天你这头……」
  秦灿「啊」地一下回神,抬起头,对著傅晚灯连连摆手,但显然已经晚了。
  面对傅晚灯一脸惊讶又想笑的表情,颜璟意识到什麽,想起刚才在朱逸房门口的时候,一旁站著的人就在窃笑,於是抬起双手摸了摸脑袋,这一摸,脸色霎时黑如锅底,似乎一阵狂风卷过,立马要飞沙走石。
  原来秦灿方才在房里说是好心帮颜璟梳头,实际却是动了逗弄他的心思,手很贱地在颜璟脑袋两侧各扎了一个马尾,但却没想到这时候会出事,颜璟就顶著这样的脑袋出了房门、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若是个像小元这样豆蔻之年的姑娘梳这样的头发,只会让人觉得可爱非常,但是放到一个眼神凶恶的大男人脑袋上……除了好笑就只有讨打的份了。
  「颜、颜璟,你听我说……」
  颜璟扬了扬下巴,两只手对捏「咯啦」一阵作响,然後对著秦灿勾了勾手指。
  秦灿用力摇摇头。
  颜璟又勾了两下,见秦灿依然站在那里无动於衷,冷冷道,「别逼我主动过去抓你!」
  「呜──」秦灿抽咽了一下,苦著脸小媳妇状地走了过去,「先说好,不准动手……哎哟!」
  一旁傅晚灯用手挡住脸不忍心看下去,秦灿「哎哟」过後捣住脸蹲在了地上,颜璟甩了下手,转身推门进去房间里面。
  傅晚灯连忙走过去在秦灿面前蹲下,秦灿唉唉叫著抬起脸来,「是不是很惨?」
  傅晚灯状似认真地左右端详了一下,道,「还行,就是比之前更青更肿了一些,没事没事,十天半月的总会消下去的。」
  「呿!」
  不过因此似乎可以暂时不用担心陈培元认出自己了。秦灿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两位大人怎麽蹲在这里?身子不舒服吗?」
  秦灿和傅晚灯两人抬头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昨日那个原本伺候朱老太爷的丫鬟秋晴,她正端著一个食盘朝这里走过来。
  「奴婢给秦大人和颜师爷送早膳来的,只是没想到傅大人也在这里。」
  秦灿和傅晚灯站了起来,傅晚灯道,「我已经吃过了。」
  於是秋晴端著食盘走进房里,将两碗粥和几碟小食一一放到桌上,秦灿有点不解地问她,「怎麽换你来伺候我们了,府里人手不够?」
  秋晴放碟子的动作顿了一顿,然後道,「少爷怪我没伺候好老太爷,将我罚回普通下人那里……」说完,嘴角微微一勾,沈了一口气,「秦大人您别担心,奴婢很勤快手脚也很利索,不怕伺候不好两位。」
  秦灿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然後视线落到秋晴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臂上,白皙的肌肤上有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像是被鞭子抽打後留下的。
  注意到秦灿的视线,秋晴连忙将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手臂上的伤痕,低下头,匆匆往门外走,「秦大人和颜师爷慢用,用完叫一声奴婢就来收拾。」
  待到秋晴的脚步声走远,秦灿回头问傅晚灯,「你怎麽看?」
  傅晚灯道,「不失为一条线索。」



  生死宴 11

  秋晴原先是服侍朱老太爷的丫鬟,因为朱老太爷被害,被朱逸迁怒而罚为普通的下人。
  在这样的大宅院里,下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主人贴身的丫鬟小厮自然视自己比其它下人要高人一等,而秋晴这样被自家主子踢走的,定然会被其它下人看不起,说不定还会私下被羞辱。
  傅晚灯说刚才秋晴无意中露出的手臂上的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说明秋晴时常被虐打,朱逸的性子暴烈,朱广源也不是脾气温和的主,父子如此,虽然朱家下人都说朱老太爷脾气挺好的,却难说关起门来老爷子没有一不顺心就拿下人出气的习惯。
  如果秋晴真的一直被朱老太爷虐打,那麽确实有杀害朱老太爷的动机,而朱老太爷遇害後,朱逸将过错全数归於秋晴没有照顾好老太爷,说不定昨晚又对其横施暴虐,於是再次激起了秋晴的杀心。
  虽然秋晴有杀害朱老太爷和朱逸的动机,但同时又存在著疑点,那个大甕,装了一个成年男子,昨日抬上来的时候是两个下人一起都还费力,就凭秋晴这样一个弱质女流,实难操作。
  「也许有帮凶?」傅晚灯假设道。
  秦灿觉得这个猜测不是不可能,「我们可以朝著这个方向查下去……不过先不要打草惊蛇。」
  秋晴进来收拾两人的碗筷的时候,傅晚灯已经先回自己房间了,秦灿正被颜璟面朝下地按在地上,颜璟岔开脚坐在他腰上,一脚压著秦灿一条手臂,秦灿只能像条肥肥的大青虫一样左右扭动著挣扎,出声求著饶。
  「好祖宗,我再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
  「闭嘴!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颜璟恶狠狠的语气让秦灿「呜」地悲鸣了一声,放弃挣扎,只能看见散乱的头发在眼前一晃一晃的,脑袋上歪七歪八地已经梳了两个高高朝天的马尾,但颜璟似乎还不解恨地正在梳第三个。
  秋晴站在门口半晌,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颜璟将最後一根发带打上结後,拍了拍手表示大功告成,这才从秦灿身上起来,脸上看来也解气了不少。
  秦灿从地上起来,伸手摸自己脑袋,颜璟下手不分轻重,有几处发丝扯得太紧都让他头皮发疼,正要解开发带,就听到身後阴狠的威胁:
  「不准解!解了我就让你这样子去街上走一圈!」
  於是秦灿只能像小酒酿那样扁扁嘴,将手放了下来。
  抬头,看见秋晴正候在门口,寻常人这副可笑的样子被外人瞧见多半是想挖个地洞躲起来,不过秦灿大人素来脸皮堪比牛皮,就顶著那个梳了三个朝天马尾的可笑头发的脑袋,对著门口的人微微一笑坦然以对。
  「你进来收拾好了。」
  说话间,脑袋一动,那三根马尾跟著一起晃,秦灿听到身後「噗哧」一声,想来颜璟见他这副样子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心里倒是有块石头放了下来,这一下总算是气消了。
  秋晴手脚利索地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掉,端起转身正要走的时候,被秦灿给叫住。
  「等一下。」
  秋晴回过身来,「秦大人还有什麽吩咐?」
  秦灿端过桌上刚沏好的茶,动作慢吞吞的气定神闲地用杯盖撇著漂浮在表面的茶叶,道,「只是好奇想打听一件事,本官听说朱府闹鬼,而且传闻还说得头头是道,像是真的一样。」
  秦灿也是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朱逸房外听那两个下人说的「白毛女鬼」,神神怪怪的见了多了便一时起了兴趣。
  秋晴却有点犹豫,「我们老爷不许我们对外人说这个,说都是我胡思乱想见风是雨的乱诌,传出去坏了朱府的名声。」
  秦灿停下动作,「这里就你、本官还有本官的师爷,我们不说,没人知道是你说的……本官只是从小就对怪力乱神之事抱有兴趣,听过就算,不会拿出去瞎传的。」
  秋晴想了一想,才撇开犹豫,道,「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是府里的下人时常在半夜撞见一个白衣衫白头发的女鬼在府里乱转,久而久之撞见的人多了,就把她叫做﹃白毛女鬼﹄。」
  秦灿低忖了一下。
  白衣衫白头发,还总是半夜三更出现……这不和赖在自己衙门的那只大狐狸一样?难道说这里有只母的狐狸精,总是半夜出来「觅食」?
  「本官听说这女鬼的传闻在这府里都有十多年了?」
  「到底有多久就不清楚了,总之我来之前就好像有了,府上年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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