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乱_凤皇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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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慕容冲一看忙鸣金收兵,这一战必是苦战,也不急于一时。
回到营帐,慕容冲对当前的战事稍作分析,目前也没别的法子。既然杨定已约穆峥明日一战,且等明日再作打算。看各将士都已疲乏,便吩咐夜间警醒点,加派夜防,以防止敌人来偷营。
入夜,慕容冲却不能寐,他玉手执笔,在布帛上写写画画,画出长安城的地势,周围的山脉、河流。听得脚步声,抬头一看,穆峥站在门口。
这些日子,慕容冲总觉得穆峥在疏远自己,但实在军务缠身,也无暇细想,现在穆峥主动出现在自己大帐里倒有些意外。
“穆峥”刚叫出来,穆峥忽然欺身上前,一把把慕容冲摁倒在虎皮榻上。慕容冲淬不及防,一脚蹬翻了小几。书籍布帛散落了一地,海棠花状的澄泥砚也倾倒在地,溅得四处是墨点。
“穆峥你又上什么邪劲?”慕容冲话语刚落,就被穆峥的嘴给堵上。带着怒气和惩罚的舌头在慕容冲嘴里四处油走,舔舐每一处湿润,最后竟然变成了轻咬。
“嗯,穆峥,你,轻点,痛。”好容易挣开穆峥的钳制,慕容冲长长的喘了口气,有点诧异的看着穆峥。穆峥也不说话,直直的瞪着慕容冲,眼眶红红的。
慕容冲一下子慌了神,“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边说着,便上下摸着。“莫不是喝酒了?怎么也没闻着酒味呀。”“我已经戒酒了。”穆峥声音粗噶。
“那是怎么了,也不烫呀,我的大将军大敌当前你可不能病呀。”穆峥抓住贴在额头上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这里烫。”慕容冲倒吸一口凉气,穆峥衣服下的事物儿在自己的手里又胀大了几分,还突突的跳动,他一时僵住,不知该拿该放,一张俏脸通红。
“凤,凤。”穆峥低低的叫着,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在慕容冲身上乱拱,最后窝在颈子那里一动不动。
“穆峥,以你的实力到哪里都是将军元帅,现在却只在我身边做个小小侍卫,你可委屈?”
穆峥拿脸蹭着慕容冲的颈子“凤,你一个堂堂王爷,让我压着你可委屈?”
“怎么会委屈,爱你就会不委屈”
“爱你就会不委屈。”
慕容冲被他蹭的痒,不觉握着那儿的手紧了紧,惹得穆峥低吼出声“凤,我忍不住了。”说着挺身往慕容冲手里送。
慕容冲翻身压了穆峥,然后抬起身子,解开穆峥的外袍,褪下长裤,那里笔挺高直,正等着慕容冲的疼爱。“唉。真是冤家。”说着就低头将那整根含住。穆峥微微一颤,出口一个尾音儿很长的哼。
这一夜穆峥索要的格外强烈,好像要做尽一辈子的份儿。慕容冲被他搓弄成一团,在一次次高嘲里忘掉了所有的事,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子“穆峥,穆峥。”
东方都快泛鱼肚白了,这两个人才消停下来,在慕容冲沉沉睡去之前,好像听穆峥说“凤,都忘了吧,那个人连恨都不值得你。”
这一天,鲜卑大军高挂免战牌,无一人出战,据说主帅和大将都不舒服。
杨定望着空空的战场不知惋惜还是庆幸。
慕容冲醒来后,忽然明白了一个问题,穆峥是在吃醋。吃苻坚赠送锦袍的醋。所幸自己当时就把锦袍毁了,如果收下,那穆峥有会怎么样?
穆峥怀里抱着心心念念的人儿,那些阴霾暂不理会。可是他却想不到,这一刻他们共鸳鸯同鸾帐,下一刻却已挥刀相向。
三千语:仅以此篇献给亲爱的、可爱的、人见人爱的许爷。话说不关小黑屋,能看到为上。
第三十六章 苍冥斩 情丝断(一)
第三天,穆峥还是想出战。慕容冲想了想还是允了,并叮嘱不可恋战,穆峥领命而去。
杨定一见穆峥就说:“小将军,你武艺高强,投我大秦吧,我保你做大将军,何苦跟那个白虏小儿身边做侍卫。
慕容冲最听不得别人说慕容冲,虽然他心里佩服杨定,“杨定,苻坚气*数已尽,我们王爷虽然没有女儿嫁你,但鲜卑有的是美女,你也不用再做苻坚那个歼*淫之徒的奴才。”
话不投机,只得动手。穆峥今天使出看家本领,一柄宝刀使得千变万幻,见血封侯。杨定也不含糊,他的杨家七十二路枪法花样百出,招式毒辣,攻守自如,见招拆招。
斗到晌午,两人各自出了一身大汗。慕容冲那里看了,也分不出胜负忙收了兵。
回营后慕容冲说:“穆峥,不可再战,太危险了。”
“凤,可是我没有败呀!”
“你们旗鼓相当,这样下去稍有不慎,就有性命危险,我们另做打算。”
看慕容冲的胸有成竹的模样,穆峥知道慕容冲心中已有计较,就不多言。
当夜,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慕容冲要夜袭长安城。
两旁将士个个精神抖擞,鲜衣怒马,正中的主帅却是个黑发软甲的苍白美男子。
慕容冲挂起自己用布帛画的长安城地形图,只给众将看:“长安城分东西南北四个大门,东门守将是杨定;南门由左将军窦冲把守;西门守将邓迈、邓绥;北门守将邓琼、仇腾。”
“穆峥,给你一万人马,你从东门进攻,务必缠住杨定;北冥鲲,给你一万人马,你从南门进攻,窦冲的首级能不能取下,就看你的;段随、韩延你二人领一万人马取西门;慕容永、刁云你二人领一万人马取北门。我率铁骑军随后接应,可都听明白了?”
众将齐喊得令。北冥鲲略一迟疑:“王爷,你自己一人可行?”
“北冥,战场之上何来如此婆妈?”一句话说的声色俱厉,众将都领教过慕容冲的手段,不寒而栗。
穆峥心里想起那晚慕容冲问自己可曾觉得委屈,眼下这样一个号令千军杀伐予夺的男子都能心属自己何来委屈,“这个男人是我的。”穆峥骄傲之情油然而生,当下领命直奔长安城东门。
长安城里戒备森严。
杨定战后就禀报苻坚让众将士鞍不离马,以防敌人夜袭。
果然,真正的战争开始于这个夜晚。
四个城门前燃起熊熊大火,黑夜也亮如白昼。
士兵们合抱着巨大的撞木撞击着厚重的城门,撘起的云梯上攀爬着勇敢的鲜卑男儿。
城墙上的秦兵射出带火的弩箭,云梯蓬的一声就着了火,惨叫声和轰然坍塌的声音在喊杀中仿佛融入大海的水滴,转瞬不见。
杀,倒下,冲上,再倒下,战场就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死人,死人,再死人。
火焰减弱,天光微明,两军大战一夜,死伤无数,竟然没有把长安城撬开一个缺口。
好个苻坚,好个杨定,好个窦冲,好个秦军勇士。
慕容冲只能罢手收兵。
鲜衣怒马的将军们现在都面满烟灰,姿态狼狈,浑身浴血。
慕容冲见此已知强攻不成,为今之计只能围困,一年之期才刚过了几个月,还有时间。
围困,把苻坚活活困死在长安城。
初尝败绩,鲜卑大军已不复刚开始的飞扬跋扈。
冬已深,后方补给了棉衣,随棉衣来的还有一个人,姚凝。
姚凝黑着一张小脸儿出现在穆峥的军帐里,刚叫了一声“峥哥哥”就晕了过去。
慕容冲是随着军医一起进来的。
这是一个干冷的冬天的午后,阳光稀薄,呵出的汽都是白雾。
一张裘皮铺在榻上,姚凝躺在上面,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双眸紧闭。
穆峥立于边上,慕容冲站在不远的小几旁。
老军医沉吟半天说:“公主无事,只因身怀六甲,路途劳顿。好好休养,老夫再开两幅安胎的药就没事了。”
说着就想去小几上提笔写药方。穆峥一把揪住军医的衣襟“你再说一次,她怎么了?”
可怜老军医被穆峥想拎小鸡般拎着,“有孕了,她怀孕了。”
砰,穆峥松开了老军医,老人家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的老骨头都跌散了。
“看不出来,这个公主还有如此…。。本事。”慕容冲本想取笑,看穆峥不善的脸色,就小心的措着词。
姚凝已经悠悠醒转,她春眸含水,嘤嘤说道:“峥哥哥,你都知道了。”
穆峥呆在那里,无言以对。
慕容冲好似也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峥哥哥,你放心,我万不会因为这个孩子强求你什么,你放心。”这句话说完人却泣不成声。
慕容冲愣了半晌,混沌着似乎不明所以:“穆峥,她的孩子是谁的?”问出的话轻轻飘飘,像一片还挂在枝头的叶子,却在冬天的寒风里无力的落下。
“是我的。”穆峥声音虽低,但每个字重有千斤,重重的砸在慕容冲的胸腔上,他的心肝脾肾搅成一团,成了一堆血沫子。
有些茫然,有些不信,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慕容冲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出去。他本来还有好多话要问穆峥,他想哭,想尖叫,但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压下去。
“凤。”穆峥看了一眼姚凝,还是追了上去。
慕容冲蜷缩在自己的虎皮榻上,好冷!
穆峥闯进来“凤你听我解释。”
慕容冲看着他,眼神有跳动着火焰。
“就那次喝醉了,不知怎么就,凤,我真不是成心的。”
穆峥话刚说完,慕容冲就抓起手边的双耳如意烧蓝铜手炉扔了过去。所幸里面炭灰已燃尽,慕容冲又手抖无力,斜斜的落在穆峥脚下,跌落一地炭灰。
“杀了她。”
看穆峥一愣慕容冲接着说“杀了她,不然你就杀了我。”
“凤,你冷静点。错在我,姚凝也是受害者。”穆峥大喊。
“好,那你们双宿双栖,滚。”看慕容冲神情激动,心里又惦念着姚凝,穆峥转身出了营帐。
慕容冲哗啦啦掀翻了小几。
不知怎么的,慕容冲忽然想起八岁那年,自己被封为王出皇宫那天。母后站在梨花树下说凤皇是大人了,自己一个人可以的,眼泪在自己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觉得从此自己就是个没有人要的孩子了。没人要了。
如果是个女人,慕容冲还可以哭可以闹,可以破口大骂穆峥负心薄幸。可是他是男人,本和穆峥的感情就被人耻笑,现在穆峥有孩子了,那慕容冲呢,慕容冲怎么办?难道慕容冲生来就是为了被人抛弃?
第三十七章 苍冥斩 情丝断(二)
穆峥回到自己营帐,就煎药给姚凝喝了,姚凝张口想说什么,穆峥忙截断“凝儿,你别管,万事有我。”
深夜孤灯,慕容冲独坐一隅,听了一夜的风声。
孤灯深夜,穆峥和站岗的哨兵喝了一夜北风。
一样儿北风,两样儿心情!
却错过了本该躺在病榻上的姚凝到韩延大帐里的情景。
慕容冲将自己关在大帐里,不见任何人。
北冥鲲不知起因,去找穆峥,却看到了躺在穆峥榻上的姚凝。狼性的本能让他觉得肯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黑着脸退出来。
第二天早上。穆峥被传令和慕容永、段随等去巡视长安城外围军事情形。虽觉不妥,但却又未不妥,只得去了。
回来却寻不到姚凝。
哨兵说好像王爷的人来过,公主随后跟着去了。
穆峥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他提着刀四处寻找。
寻到小河边,发现一只女人的绣鞋,芙蓉花的样子正是姚凝的。
河边那片营帐里向来关着违反军纪的将士以及俘虏重犯。
穆峥的喘息开始急促。
一路狂奔,不理兵士的阻拦,终于在一处营帐里找到了姚凝。
她被绑着,嘴里塞着破布,身上的衣衫被撕成条条片片,根本已经遮不住肌肤。旁边七八个打着赤膊的大汉对她上下其手。
其中一个yin笑着说:“这小娘们儿真嫩,翠红楼的姐儿也没有她水灵。”
另一个接着说:“动作快点,爽完了还得向王爷交差。”
还有一个说:“你说这女人怎么就得罪了王爷,谁不知道王爷的手段。”
“还不是因为王爷不爱女人。”几个人哈哈yin笑在一处。
姚凝秀发散乱,满脸泪痕,嘴里发出嘤嘤的叫声。
“叫什么叫,一会儿爷就叫你叫个够。”
穆峥目眦尽裂,两眼像要喷出火来,苍冥刀出,匹练红光一闪,两个人头骨碌碌落在了地上。其他人惊呆住了,待反应过来穆峥的刀锋又到,一人已从当中被生生劈开。剩下的脚已经软成一团,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小得是奉王爷命令行事的。
穆峥过去拔下姚凝嘴上的布,刚要去解绳索,姚凝嘶喊着:“峥哥哥,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吼完这几个字,整个人喘息成一团,似乎很痛苦。
姚凝千金钰体,今日差点毁于这帮人手里,如果传将出去,姚凝将如何做人?心念之间刀已出手,几个人再无一线生机。
穆峥解开姚凝的绳索,脱下自己的青衫覆在姚凝身上,弯腰就要把她抱起,触手她身下全是黏腻的鲜血“凝儿,你哪里受伤了?”
“峥哥哥,他们给我喝了打胎药,孩子没有了,没有了。”姚凝又是哭又是喘,残碎的像一片揉烂得花瓣。
“慕容冲!”穆峥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狂吼一声,振的营帐都簌簌发抖。
穆峥抱着姚凝,提着滴血的宝刀,闯进了慕容冲的大帐。
慕容冲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睛,眼下青黛成圈,一脸倦容。
他一直在想,仔细想,拼命想。
他是不是太自私?
他本就是个活着的死人。是穆峥,拯救了他,为着这份温暖,他就想绑着穆峥一生。
如果是这样,和苻坚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苻坚用的是权势,他用的是感情。
穆峥是个铮铮男儿,他本该有自己的选择,自己是不是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爱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样?
老天呀,你让本该没有爱的慕容冲得到爱,学会爱,付出爱可是为什么又要这份爱如此苦涩?
是该自私的霸占着,还是放手?
一想到穆峥要和别人在一起,这个心就像被一把钝刀割着,一边割一边还得数着,一刀,二刀,三刀……。。
越想越乱,毫无头绪。
最后慕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