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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淡雨江南作者:阿落(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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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愣了愣,随即觉得不妥,赶忙跳下去,一路小跑。韶廉一身威武的帝袍,头戴龙冠,缀着满是璀璨琉璃。双手背后,神态紧张。而他身后,是两个低头小步的公公。再后面是佩肃,和他的贴身侍卫四人。
赶到他的面前,苏晓伸手拦住他。
“别去。”
“我必须去。”韶廉紧锁着眉头,“失算,他居然找这个时机攻过来。”
然后他绕过苏晓的手,苏晓又一把扯住他:“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
韶廉甩开他的手:“不会的。”
淡淡三个字,让苏晓没了再拉他的欲望。佩肃看了苏晓一眼,边走边道:“苏晓,你也快跟上。”
苏晓摇了摇头,跟到了佩肃的身后。
宫门外动静很大,一声高过一声的吼。
韶廉来的时候,宫门里的士兵都纷纷惊呼:“看啊,皇上来了!”
韶廉快步登上城门,看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片。眉头锁得更深,而士兵们看见大宋的君王,都齐齐叫吼着“吾皇万岁!”
一瞬间,气势也涨了上来。韶廉用手示意他们停下。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徐幽瑾的身上。
两人第三次面对面,却是以敌人的身份。
徐幽瑾抱着手臂道:“你总算来了。”
“徐幽瑾。”韶廉说,“就算当年你该是太子,但是现在,天下已经尽归我所有,你不该来抢。”
“我们当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他拿剑指向韶廉,“你看看,现在有多少人想反抗你?趁早下来,我来坐你的位置。”
韶廉摇头:“以前可以,现在,说什么我也不会让。”
然后露出一种嗤笑的表情:“你以为,这个位置是好坐的?舒服的?”
“赵韶廉。我想你从来没弄清过一件事情。”他睁着已经发红的眼,“你夺了我不少的东西,不是么?我现在只是想要回我该有的东西,仅此而已。”
他用剑戳了戳地面:“下来,给我看看你的勇气,配不配的上坐上君王的位置。我们用最原始的方法,胜者王,败者寇。”
韶廉冷言道:“你觉得我会答应?”
“那就杀。把你城门捅破,我再杀了你也不迟!”
“慢着!”韶廉把手一挡,“这样你只会损失更多的人,我们两败俱伤是有什么好处?”
“我不管!”他大叫,完全失去了理智,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横冲直撞,怒吼着,“你夺了我的太子位,你夺了本是我的江山。你让我在外那么些年,我身上也流着皇室的血,为什么我们的待遇如此不同!?最可恨的是!你!……”他的眼睛几乎要吐出火来,咬牙的摸样几乎是要恨不得现在就撕咬韶廉。韶廉微微低头,等待他的后句。
他压抑了太久。
“最可恨的是!你……”
话却在说到一半时,睁大了眼睛,视线落到了韶廉的右方。与此同时,在场所有的眼睛,都齐齐看向了那边。
韶廉也转头,看到身边的人。
好似这一来,本来天空的光亮又回来了。是他的一袭白衣飘然,绵长的青丝在风中微微颤动,恍如散开的浓墨般,他面无表情,半垂着眼,有根根分明地睫毛。袖旁还沾着刚才奔走来,带上的几朵桃花瓣。
春风微动,他一来,一世界都染上了蓝莲般的清冷。他一眨眼,满尘世都盛开着烟雨滴打湖面的涟漪花。
他本就倾城,这一刻站在有傲世面容的君王身边,虽都是男人,但这没有人心中不是漏跳半拍,无不羡慕着他们。
包括徐幽瑾。
韶廉对上檀漓的目光,刚想开头。檀漓却比他先冲出口:“你又丢下我。”
当了众人的面的一句话,撒娇的意味显露无疑,韶廉收了自己的锋芒,温柔道:“你总是那么不听话。”
连石沐都在旁边打了个哆嗦。
徐幽瑾又一次举起剑,叫道:“赵韶廉,你下来是不下来。”
“徐大哥。”檀漓开口,徐幽瑾愣了一愣,久久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徐大哥。”檀漓又叫了一句,“放下剑。”
徐幽瑾皱眉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你放下剑,还是为什么我要和韶廉在一起?”
徐幽瑾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檀漓歪了歪脑袋,碎发落了胸前:“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要怎么回答。”
“檀漓!”徐幽瑾咬着嘴说,“我从来就未曾想通,明明同你青梅竹马的是我,我们生活和相识的时间比他长的多,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他?!”
“徐大哥。”檀漓垂着眼,“对不起。”
徐幽瑾闭了眼:“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
“如果你真要问为什么。”檀漓淡淡地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檀漓这一世也没有怎么真正喜欢过什么人,起先总觉得,和韶廉在一起,是找到个人能靠着保护自己。但他是太子,现在是皇上,我会给他负担,我总想着能帮助他完成他的大业。”
“但是……”
檀漓微微笑了,韶廉在一旁听得早已说不出话,只是愣愣看着檀漓。他从未想过,檀漓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来。
“但是任我怎么做,我都好像会把事情弄砸。”
“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伤害他。”
瘦弱的檀漓走到韶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城下的军队,和徐幽瑾:“徐大哥,我毫不怀疑你对的感情。”
“所以你不会伤害我,对么?”他眨了眨眼睛,“若是他死了,我也会同他一起死。”
“何必,檀漓,何必呢。”徐幽瑾带着哀求的语气,“世间那么多的繁华胜景,你何必只留恋一处。他给的,我照样全部给你。”
“徐幽瑾。”韶廉从后面走来,身体贴住檀漓的身体,“你还不明白么?”
徐幽瑾的后背僵直。
微风阵阵,城头旗帜翻滚飘扬。猎猎作响。
韶廉的手环住檀漓的细腰,风鼓起他的帝袍,一条威龙在袍上游动。
世上最甜美的话语,不过如此。
“我们不会分离,直到死的那刻。”
徐幽瑾走了。
部队没有行动,都撤得干净了。远远看,像缓慢爬行的蜈蚣。苏晓在一旁长长吁了一口气,用力扇了扇扇子,说道:“差点啊差点。我们一步走错,却被这呆愣的徐幽瑾吓出一身汗。今日若是开战,胜算可不好说。”
“他看样子可不呆,只是表面好呆罢了。”石沐撇撇嘴,却听见城楼下一阵哀嚎:“石沐”石沐翻了翻白眼,一溜烟下了城楼。
“妻管严。”彤缅小声做了总结性发言。
苏晓敲了敲他脑袋,说:“我们也快下去吧。”
彤缅点点头,转头对韶廉的方向叫:“皇——”随即愣住。瞬间僵化。
苏晓又敲了他一下:“愣什么愣啊,所以叫你快点走。”
微风习习,在部队的脚步渐渐远去的同时,怀中的人也动了动,叫道:“打算抱到什么时候,想勒死我。”
城门上可以瞭望临安城里,房屋交错,白墙黑瓦,如浓淡不一的水墨。真是大好河山,尽收眼底。
春风总是醉人。
“打算一直抱着,不松手。”
“那你就抱着吧,勒死我为止。”
“嗯,你死了我也死了。”
怀中人又挣扎了两下未果,缓缓酥软了下来。他抬眼,在韶廉的臂弯间露出两只眼睛,眼角微微挑起,弯弯的,好像在笑。
韶廉的手顺着他的头抚下,插入他的柔发中。一捧,檀漓的头扬了起来。他淡淡地唇色,看得明艳动人。
俯下头,韶廉的唇摩挲着他的唇。而后,在高耸的城墙上,便深深吻了起来。
远山近景,美艳如画。薄雾中的临安城,还在繁花似锦的季节,即使刚刚经历了慌乱,一晃眼,就又安安静静的了。

                  危机南下
徐幽瑾走了。
部队没有行动,都撤得干净了。远远看,像缓慢爬行的蜈蚣。苏晓在一旁长长吁了一口气,用力扇了扇扇子,说道:“差点啊差点。我们一步走错,却被这呆愣的徐幽瑾吓出一身汗。今日若是开战,胜算可不好说。”
“他看样子可不呆,只是表面好呆罢了。”石沐撇撇嘴,却听见城楼下一阵哀嚎:“石沐”石沐翻了翻白眼,一溜烟下了城楼。
“妻管严。”彤缅小声做了总结性发言。
苏晓敲了敲他脑袋,说:“我们也快下去吧。”
彤缅点点头,转头对韶廉的方向叫:“皇——”随即愣住。瞬间僵化。
苏晓又敲了他一下:“愣什么愣啊,所以叫你快点走。”
微风习习,在部队的脚步渐渐远去的同时,怀中的人也动了动,叫道:“打算抱到什么时候,想勒死我。”
城门上可以瞭望临安城里,房屋交错,白墙黑瓦,如浓淡不一的水墨。真是大好河山,尽收眼底。
春风总是醉人。
“打算一直抱着,不松手。”
“那你就抱着吧,勒死我为止。”
“嗯,你死了我也死了。”
怀中人又挣扎了两下未果,缓缓酥软了下来。他抬眼,在韶廉的臂弯间露出两只眼睛,眼角微微挑起,弯弯的,好像在笑。
韶廉的手顺着他的头抚下,插入他的柔发中。一捧,檀漓的头扬了起来。他淡淡地唇色,看得明艳动人。
俯下头,韶廉的唇摩挲着他的唇。而后,在高耸的城墙上,便深深吻了起来。
远山近景,美艳如画。薄雾中的临安城,还在繁花似锦的季节,即使刚刚经历了慌乱,一晃眼,就又安安静静的了。
只是好景不长。众人还未开始欢呼雀跃,就传来了噩耗。
那年春天就算这般过去了。夏日也来了。
檀漓换上了薄薄的青色纱衣,半坐在琼白色的桥墩边,看着水中莲花半开,一副睡眼松懈的样子,忍不住淡淡笑了起来。
“看什么呢?”一听这声音,檀漓就知道是谁了。
“苏大人。”檀漓对他点点头,见他还是摇着他那把扇子,一种说不出的风流。仿佛他一来,就会满世界落满花瓣雨。
他一屁股坐到桥墩上,翘起腿,看着池里半开的白莲,微笑道:“夏天来了。”
此话一出,却听见两个声音。宁文穿着淡黄色的玻璃纱,头发散乱地一路小跑过来。本来珍珠发钗已经被弄得搅在黑发间,后面却还追着一个人。
“小祖宗你慢点!”
“就不慢。”
“你哪里像个十七岁的姑娘啊!”
“要你管。”
“回来!”
“不就是想来拿你的刀嘛。”她做了个鬼脸,“来拿呀”
檀漓对苏晓无奈一笑。对宁文说:“你又怎么他了,还不把东西还给人家。”
“檀大哥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像我老哥了。”她把手中一把雕花精美的小刀递到檀漓手中,“真小气,逗逗他而已。”
“而已?”石沐气喘吁吁大叫,“你还真是不害臊,你看看你头发。”
宁文摸了一下,随意道:“回去叫别人帮我梳下就得了。”
“你这样怎么回去?被人见了还不笑你。”石沐突然扳过她的脑袋,宁文一下贴到他的胸口上,愣了愣,一瞬间,居然脸红了。
这些都被苏晓看在眼里,他收起扇子拉了檀漓一把:“走了走了,韶廉在大殿可想你了。”
“哈?”檀漓刚想说什么,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明白了几分,点点头忍住笑,跟着他走了。
空空桥上,只余石沐和宁文。石沐正小心翼翼帮她盘好头发,把珠钗又插回她的发间。摇摇欲坠的珍珠闪亮着,好似宁文的眼睛。石沐拍了拍她的脑袋,低下头,却看见宁文已经红成番茄色的脸。
“怎么了?”石沐捏了她一把,“感谢我啊?不用谢”
宁文更加窘迫,向后倒退两步,却一个失控,一脚踏空就这样掉到了莲池里,石沐连伸手去拉都来不及。
周围的侍卫大惊,都迅速扑上来。但是石沐显然比他们更加快速,脱了外罩,就扑下了水。
水花四溅,沉入水底,看见还在扑腾的宁文。晃晃水影间,是她紧锁了的眉头。石沐飞速游过去。把她紧紧搂到了怀间。
来到水面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宁文在他的怀间咳嗽不已,许久才缓过起来,抬头就看见石沐的脸。细碎的黑发贴着他的脸颊,本是很瘦,现在更是变得棱角分明,宁文看得呆愣住。
不料石沐却做了更为让她吃惊地事情。他一把紧紧抱住宁文,大叫:“你不要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责备的话,却温暖异常。他的发间还有水草,顺着肩膀向后看,是摇摇曳曳的莲花。
宁文心满意足地扶上他的肩头,蹭了一蹭:“嗯。”
石沐说:“我这不是在关系你。”
“嗯。”宁文带着笑意答了,“我就是这般任性下去,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石沐重重叹了口气:“能怎么办,都被你套上了。”
两人在水中待了一阵,才发现岸上一群错愕的眼神。他们才意识到什么,石沐赶忙抱着宁文往岸边游,侍卫把他拉了上来。
上岸后,他抱着宁文的手却未曾放开过。
苏晓和檀漓本是开玩笑,去大殿找韶廉,却在大殿严肃地气氛下失了笑意。
苏晓走到前门,看见韶廉和佩肃两人,都紧紧锁着眉头。气氛凝重,好似一根弦,随即便会崩断一半。
韶廉发现苏晓来了,未待他开口,便说道:“蒙古人攻过来了。”
韶廉连夜和群臣商量着作战计划,檀漓在寝宫中睡在床上辗转难眠,走到窗边,是阵阵暖风拂面。好似到了夏日,空气中都混合着青草的味道。
整个皇宫上下不安,回廊上,看得见掌灯的宫女。那一盏盏明灯,是指引着归家的路。在夏日,总让人想起萤火虫。
徐幽瑾走了,蒙古来了。
事情一连接着一连,好似大气也不让人喘上一口。
思绪纷乱,似漫天的萤火虫,胡乱撞着,发着点点星光。
想起曾经一日,与韶廉的对话。檀漓问,为何高宗皇帝要迁都临安?而不是别处?韶廉说,临安,也有临时安置的意味,我虽然不知到底是为何,但有个原因是一定的。
临安繁花似锦的春日,若不是高宗皇帝,我们都无缘见得。
而今,蒙古铁骑挥师南下,不知会踏碎多少花瓣。
皇宫在过后几日都是人心惶惶的,再之后,殃及民间。老百姓们都商量着如何逃亡。韶廉连续几日都没有休息,眼里布满血丝,眼眶乌黑,再没有神采。
佩肃更可怕,他的嗓子都已经喊哑。却还是无力。
韶廉在夜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已经三日没有看见檀漓了。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前,看见窗外的宫灯。
想了一想,还是走了出门。
顺着灯光,很容易找到回去的路。走了几步,却突然看见宁文。她正拿着一盏灯台,上面是燃了一半的蜡烛,她显然没有看见自己,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另个方向。那是守卫自己侍卫的聚集地方,她的视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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