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等一世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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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赵练的离开让他开始恐惧,害怕就此安也会万念俱灰而与这个世界告别,越想便越清醒,愧疚与后悔来袭,让夙矛盾而痛苦着,此时门外传来声声脚步声,幻想着是否是安回来了,但是转瞬便否定了。安就算再粘人,但是他的自尊是不会让他自己回来的,而现在最痛苦的不该是他的不是吗?为什么会不信任,多少年的相知,多少年的牵绊,每次都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与妄加猜想而将安推出去,事后若无其事地回来的也是自己,原来自己竟是这般可恶。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轻轻打开,夙闭上双眼假寐。
“弟弟都死了你还睡得着啊,真是冷血。”听见那一声不屑的声音,夙当即认出了来人正是墨珏,只是这半夜到此,不知是否他终究是躲不过宿命的侵扰要置自己于死地,不过一切都是自己该受的,也不做仍和反应。
耳边传来温润的呼吸,“你的另一个弟弟,难道你都不想再关心一下吗?”
夙的心莫名抽动,眼眸睁开,对上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墨珏,还是那张稚气的脸,只是变得陌生,让人心生寒意。
“看来,你醒着吗?为什么要骗我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墨珏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语气对着夙,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夙的身上,让夙难以喘息。
“别这样,墨儿。”夙推开墨珏,起身,“安在哪里?”
墨珏冷哼,墨儿,这个熟悉到心痛的称呼,他等了多少年了,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墨儿,是谁,为何,我不认得,至于你的安,他自己离开的,我又怎会知道,你不觉得你说的可笑吗?”
良久的沉默,最后夙还是忍不住说:“墨儿,以前一切都是我的错。”
“没有,错的是我,我不该遇见你,不该爱上你,不该等你那么久。”墨珏情绪瞬间爆发,抑制不住地嘶吼。
而门外安对月长叹,一直追随他们的脚步,本想远远相望,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夙是否对赵练的离开过分伤怀,却撞见墨珏恰好进了夙的房间,而他始终相信自己是被夙爱着的,就算是怀疑他的忠贞亦因为不善言语的情,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并非如他所想。
听不清房内的话语,只是朦胧间的声响让他还是猜出一二。
“对不起。”夙是真的心疼墨珏的,只是如今他更关心的是不知所踪的安。
“不用,我说过不用道歉的,只是,可以再容我仍性一次吗?就一次,我不贪心的。”墨珏话音刚落,便不顾一切地吻上熟悉的唇,夙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他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不是对墨珏的第一次,却觉得陌生,方才明白,若是情欢换了身旁所拥的人,那一切都是不一样的,这样对墨珏似乎并不公平,仅仅是互拥着相吻就已然觉得无法替代,该如何继续。而门外那个寂寥的背影,却对着疏影浮动的月影暗自发笑,这声音只在心底,连自己都听得恍惚,这辈子是真的永别了,又是一阵熟悉的胸闷,手臂也开始隐隐作痛,迈开的脚步踉跄,幸好不至于摔倒,不然惊动了房内动情的人,那自己不就是罪人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感受到夙停下的动作,墨珏的泪终是流了,侧过脸,“安已经背叛你了,你又不是没有看见。”
“我不想骗你,至于安是否背叛了我,我想你不是更清楚吗?”夙的眼神暗含着痛苦、愧疚与愤怒,只是这样的情绪与他太合适,反而令脸上的伤痕更加充满血的气息。
墨珏不想辩解什么,毕竟他希望的只是让夙痛苦,而今却换来了自己的又一次沦陷,他只想抽自己几个巴掌。
“你走吧。”夙替墨珏整理好衣服,“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这样会伤了墨棠的心的。”
“是吗?”墨珏暗自告诫,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卫枫夙,我以后会坚定自己的心,是你逼我的。“想知道安的消息,三日后,在黑云寨山脚等我。”
墨珏撂下的话,让夙又是一宿难眠。
而墨珏出门便离开了离院,连秦域都没有告知。
“刚刚看到了吗?”墨珏早已派人将失意落魄的安带到他临时停住的地方。
“看到又如何,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我对你还有威胁吗?”安很淡然,不是他看开了,而是他只希望夙快乐,而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身体染黑了夙的自傲。
“威胁,我根本不担心,只是你觉得我会好好对卫枫夙吗?他可是我的仇人呢。”墨珏的脸是扭曲的,眼神是仇恨的,一种对爱的执迷最后竟只能这样抒发,也是悲哀。
“那又关我何事?”安尽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男人,已经经受不起一次次的背叛和利用了,他只是纯粹地想要他幸福,可是这样的奢求都那么难。
“若是你不希望他安然,那就离开吧,我不会拦你。”墨珏自是有了万分的把握才会说出此话的,而事实也正如他的预料。
“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跟我回黑云寨,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也许这样,我可以饶他一命。”
“就这么简单?”便知万劫不复也会赴汤蹈火,虽说他并不信墨珏会如此便放过自己,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尝试。
“你想好了吗?”
安点头,虽说不过短短几日,但是这一遭着实让他的心倦了、累了。
胸口莫名的抽痛,却不愿再墨珏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丝丝的卑微,强忍心头的痛,却也不及被人抛弃的十分之一,却依旧愿意一个人承担一切,只要他过得开心。
发展总是不能尽如人意,随着冷霜一纸书信送达秦域手中,他的世界几近崩塌,纸上内容为父亲亲书,难得收到的家书,竟然是告知他秦晟背叛冷霜,只要是本门同人见之可以亲手处决。
他终于懂了,当初为何秦晟有那番呆不了几日的言语,只是现在,他在何处,秦域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他,派出自己的亲信,四下寻找,只是都不见踪迹。
他跑到离院唯一一处不许外人进入的花园,朝着空阔的天空,尽情地喊:“秦晟,晟,你出来。”
也许是一口气没有接上,秦域大口地咳嗽起来,几日的奔波已经让他有些心力交瘁,加之秦晟一事迫在眉睫,晚一步找到他,可能就会阴阳永隔。
“你不是会跟着我吗,怎么不出来。”依旧没有人回应,也许是自己猜错了,也许秦域早已经离开,也许他就是不愿再面对自己,也许这样的错过是他应该自噬的恶果。
在杨树的边上靠下,看着不是特别明亮的月,忽然觉得孤寂,没有秦晟在身边,诸事不顺,连心情都开始跌宕起伏。
一直嘲讽戏中的世界太过煽情,只是真的失去之时方才醒悟他的重要。已经来不及后悔,过去了便是错过,不能回头。
仰着头,他以为这样会舒畅一点,却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软弱,一行清泪顺着右脸颊滑下,那种冰凉的感受,清明了自己的视线,渐渐入人眼中的是那个活生生的熟悉的身影,嘴角恣意地扬起,孩子般缠上他的手臂,怀中异常温暖。
“我不会走的,我会信守承诺,当一辈子的朋友。”秦晟这一句话便惹得秦域更加欲哭,明明该是心酸的话语,为何在秦晟口中可以这么淡然而认真的说出来,再回想自己拒绝秦晟之时也曾这般说过,便觉得自愧难当,心疼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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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难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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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只有我玻璃心啊。
好吧渣文笔,只能打动自己了。
☆、忘了疼痛
“回去吧,深秋露重,会着凉的。”
“不想回去,这样的安逸实在太难得,只想就这样看着无垠扩大的天空,一辈子远离明争暗斗的江湖是非。”秦域并不曾多说,话语也是异常的平静和缓,二各种意思却让秦晟不知如何解读。
“其实,你也不必那样逼自己的,这些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又何必与自己的父亲为敌,给自己找麻烦。”秦域又怎会不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显得有多生分,就算知道秦域的一些设想,但毕竟他永远不能够把握住秦域的真实意图,每次都会因为秦域二猝不及防,卸下自己早就装备好的铠甲,继续为他战斗。
“晟,难道你不懂吗?”秦域并不敢看秦晟,那一声朋友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也只能是互相依靠的朋友,再无法更加亲近,二人坐于树下,秦域靠在晟的肩头,不紧不慢地复述着自己早被秦晟知晓七七八八的心思:“我不想一统江湖,着对我没什么价值,你该知道的,我只想让自己和妹妹可以不用受制于人,可以让那个人自我解脱而已。”
“但是,他毕竟是你父亲,这样做,其实你不好过的,不是吗?”秦晟除了看到了秦域的心思,更能猜测出他的矛盾,只是这对二人而言,心知肚明便好。
“回去吧,你现在很危险,就放心呆这儿吧。”说罢起身,月下颀长的身影在风中移动,对着这样的背影,秦晟即满足又心痛着,嘴角的笑意愈渐明显,而憋久了的泪已经干透在眼眶,独立的人,苍白的等候,只是是否有同样的回馈,只能交付时间证明。
这一夜没有人安眠,只有月光依旧地静谧。
翌日的晨曦微露,一人便简便行装,打马而行,因此与姗姗来迟的迟恒擦肩而过,一种注定的缘分在既定的时刻终究是要断的,只是这样未免断的太巧合。
迟恒得知夙已经不在府上的消息,便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都交给了秦域,只因为这是自己徒儿信赖的人,便无所谓亲缘的联系。二秦域永远是最为痛苦的人,所有的消息都是由他先知并且告知所有人,而明明自己是最不该这样做的人,良心上的谴责随与道义不符,但是这样的行为,终究还是会因为心软而怨恨自己的冷血。
迟恒走的急,并未瞧上于水一眼,但是他知道,他的徒儿现在一定不好受,但是他始终坚信着,这三年都过来了,他也断不会轻易就结束自己的生命的,不然自己所做岂非太过渺小无用了。
秦域得知秦莫征的目的之时并未震惊,应该说他早就预料到自己的父亲绝不可能仅仅满足于和风策平分天下,他要的一定是独霸武林,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与理由,而今,有了当年以侠义冠名江湖的迟恒为其摇旗呐喊,招揽人心,而风策的卫严也常常受冷霜摆布,这让秦莫征对自己的计划信心满满,忽略了自己的儿子与卫枫夙的力量。
这也许便是大喜过望,百密一疏,不然所有人的希冀便会烟消云散,二现在才真正开始的斗智斗勇,也因为自己在暗处而显得胜券在握,因为迟恒的牵制,便有了足够的时间来为这场硬仗做准备。
时间并不会太多,争分夺秒的召集江湖义士,手中紧握着夙交出的真正能够命令风梧院的印信。是每一份信任让秦域一直坚持着,而在大事面前,夙还是敌不过情长,就算负了天下,也不愿弃了心上之人。
“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墨珏眯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阴沉的夙。
“人呢?”不想多言,对墨珏他虽有愧疚,但是一件件的往事在脑海中翻涌的时候,他竟然记不得他的好,最难以忘却的事他对岸的伤害,以及自己对于岸的绝情。
“别急,他就在山顶之上,只要你按我要求做,我可以把他还给你。”墨珏的脸上有着被扭曲的阴寒之气,让周遭的人忍不住瑟瑟。
“怎么做?”
“你们倒是像啊,当初他也是那么问我的,只是我说让他脱衣服,却怎么也不肯,不然他也不用受那么重的伤了。”墨珏的嘴角是勾起的,这种地域般的笑,让夙想起了曾今的自己。
“你对他做到底什么?”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旧难掩喷涌的怒火。
“没什么,就是让他又尝了尝那天被人欺凌的味道而已,不过,那样的人,你还要吗?”
墨珏以为夙会暴跳如雷,以为他会把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反正他已经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痛苦了,只要死在他手中,即便是无言面对黑云寨的数百亡魂,他也在所不惜。
“我要怎么做?”平静,异常的平静,若是以前,夙一定会好好教训自己,而今,果然,一切都变了。
“看来你到时一点不生气,既然如此,你就跪下,给黑云寨数百亡魂磕上一百响头,我便放你见他如何?”
夙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跪下,铮铮有声地磕头,眼中没有丝毫感情留给墨珏,连恨都没有。
额头渐渐渗出血丝,隐隐听见有人的哭喊声,夙四下张望,才发现岸就被墨珏囚在山寨顶端的门楼之上。
他知道他一定心疼了,可是还是得继续不是吗?
墨珏看着两个相隔那么远都能相互给予温暖的人,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疯狂,他走到夙的身边,强行阻止夙的进一步动作,将自己的唇紧紧贴在他泛着血丝的额头,夙慌张地推开墨珏,二墨珏却冷冷一笑:“你可以拒绝,只是你的人,还在我手上。”
“这样有意思吗?”夙反问,只是自己仍旧依着墨珏,一动不动,却害怕被安看到这样的场面。山顶的人确实也看得到了,只是听不见,对岸而言,那样暧昧的动作,是早就知道。但还是会疼,就连胸口抽搐的隐隐作痛,也已经忘记了感知,唯一记得的是,自己深爱的,心疼的,已经与自己无关,看不到自己流泪,看不到自己受伤,却依然有着痛,但他是幸福的吧?
“是啊,没意思。”怎会没意思,这是我向你告别的最后一吻,而这句话却永远都不会出口了,因为是你选择的远离,我只是一直忘不了而已。
“别磕了,你去找他吧。”
“这是应该的,是我欠黑云寨的。”夙没有接受墨珏的好意,他欠的就该他自己来还,即便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而安看着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