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予夺 作者:清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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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吻了好一会儿之后,梅留云终于奋力推开他,「放手!」同时怒斥,正要走开时,朱宸济却猛然抓住他的手臂,往怀里一拉、再度往他的嘴唇上吻去。
梅留云一下失了方寸,用力挣扎着想将对方推开,「别在这里……」话还没说完,却又被朱宸济的吻堵住,比之前更蛮横的深入直到喉咙,让他险些无法呼吸。朱宸济一只手撑着梅留云的耳后颈部,另一只手则在背部从大腿向上抚摸,同时舌头从对方的唇齿之间探入,极具侵略性的与对方交缠翻腾,直至深处。
梅留云越企图将对方推开,却越让对方有机可趁,他被一路逼靠在墙角,朱宸济将他的左腿抬抱至腰间,尽管隔着衣裤,他已经能清楚感觉朱宸济紧靠着他的下体,正蓄势待发的勃动。
朱宸济在光天化日之下求欢的意图教梅留云紧张,往旁边一瞄,由于有半人高的杂物掩蔽,让他们的所在处成为一处死角。趁着他闪神时,朱宸济更翻下他的外褂、抓住他的手腕,借着外褂将双手缠缚在背后;同时从他的双唇、耳鬓,游移到颈侧,不断狂吻。梅留云的呼吸急促起来,当朱宸济扯下他的腰带时,他终于轻喊了一声:「朱宸济!」意图喝止对方。
听到这句话,朱宸济仿佛回神似的,真的放开了手,梅留云才略松一口气时,朱宸济却又冷不防的将他一转身,强压在墙上;接着,将手伸入他的衣内,手指沿着腹肌向下窜,直到鼠蹊部轻拢慢抚。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刺激,梅留云一惊,整个人向后缩,更投进对方的怀抱,朱宸济靠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同时更加重了手劲抚弄梅留云的下体。
梅留云不禁满脸通红,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呼喊出声,深怕引起巷外往来行人的注意,可能被发现的风险不知怎么的竟让梅留云下意识的兴奋,在挑逗抚弄之下,他的身心陶醉,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下腹深处更像有个炭炉似的熊熊燃烧。
感觉梅留云的身体已经挑起浓厚情欲,朱宸济更以膝盖挤开他的大腿、扯下他的裤子;并且快速的掀开自己的衣物,一鼓作气的将早已昂扬雄伟的欲望挺进对方温润紧窒的后阴。
梅留云发出一声倒喘,背脊弓起,朱宸济扶着他的腰部、架着他的肩,下体循序的抽送律动,同时在他的耳鬓、颈子上舔吻着。梅留云刻意别开脸回避对方,然而随着对方深入浅出的频率,他的身体却自然而然的热切回应、扭动,让对方更贪婪的在他的体内忘情索求。
朱宸济不断的入侵直到深处,感受从对方体内传来的阵阵轻微痉挛,肌肉也激慄微颤,让他更为高亢、用力突进,接着更像无法再控制似的,紧搂住梅留云的腰部,奋力一挺。顿时,梅留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昂快适从全身的毛孔气脉释放,险些失声惊叫;他不断扭摆身体想稍微和缓那股几近灭顶的亢奋,然而越动却越使对方深邃的进入,适得其反的让刺激更强烈。
在一轮高亢狂乱的猛烈烈攻势之后,梅留云从脚尖到脑门一阵酥麻;终于,和朱宸济一起在飞冲云霄的愉悦中同时达到高潮。
发泄之后,朱宸济依旧紧搂着梅留云在怀中温存抚慰许久之后,才意犹未尽的解开他的双手,将他再度转身面向自己,轻吻着他的唇,「你喜欢的。」朱宸济在他的耳边细语:「想不想你家王爷?」
梅留云却铁着脸推开朱宸济的手,迅速整理仪容,自己竟在对方的拥抱中轻易屈服、在情欲挑逗下动辄失态,教他愧疚又自责不已,「我早就不是丰王府的部曲。」他厉声说:「自然不会想。」
旖旎激情之后,梅留云却立刻变得疾言厉色的态度教朱宸济错愕,原本高昂的兴致瞬间冷乱,便皱起双眉,「你从小就是这点让人生气,你就不能……就不能……」
「谄媚一点?」梅留云挖苦,「王爷身边能言善道又有姿色的男男女女那么多,又何必一定要找我这个不解风情的人?」
朱宸济向后退了一步,双臂环抱胸前、愤怒的瞪着他,梅留云毫不畏惧的迎视,「言归正传。」他严肃的质问:「王爷到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游山玩水。」朱宸济冷笑着说。
「是吗?其实是以我一个小小千户的身份根本不配问吧。」梅留云讽刺的说,「游山玩水需要带那么多侍卫?刚才杏花楼的二掌柜应该也是丰王府的人?」梅留云早就注意到附近有不少监视的目光。
「好眼力啊,千户大人,出门在外多带点人才好照应。」朱宸济态度轻慢的抚摸梅留云的脸,「倒是梅千户到这里『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梅留云挡开他的手,「当然是奉旨巡查缉捕钦犯,不像王爷能有雅兴玩乐。」
「我问的是『真正』的目的。」朱宸济也正经起来,「锦衣卫该办的大差事都得经过我过目,这次本来只是个单纯的任务,为什么突然扯进东厂?」
梅留云并不回答,「梅千户有事瞒着我。」朱宸济语气转为严厉,「刚才那个总旗过来就是要告诉你明天东厂厂督庞保会来的消息吧?」
梅留云警觉的看了朱宸济一眼,的确正如他所说,转念一想,以朱宸济的能耐会知道其实不足为奇。
朱宸济摇摇头,有些鄙夷的说:「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投靠了阉党。」
「王爷想要我怎么样?」梅留云一声苦笑的反问,「一个被逐出王府的小侍从能有多少选择?」
朱宸济低下头,当初是万不得已才要梅留云离开丰王府,心中百转千回,却沉默不语。梅留云望了他一眼,转身落寞的走出小巷;朱宸济愣了一下,也随后跟上去。
「等等!」
离开小巷之后,梅留云故意迈开大步走到市集里,想摆脱朱宸济的跟随,然而来到路口的茶馆前却被朱宸济一把拉住袖子,「你……」梅留云正要发作,朱宸济却以眼神示意他前方状况有异。梅留云才注意到在街道的另一端有五、六个身穿赭红官服的人正追逐着一个狼狈逃命的年轻人一路过来。
「是你的手下?」朱宸济低声问道。
梅留云摇摇头,「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缇骑。」
「东厂……」朱宸济和梅留云不约而同的说,多年不见两人还是如此有默契,彼此不由得对望了一眼。朱宸济面露微笑,紧紧握住梅留云的手;梅留云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只能又羞又恼的瞪着朱宸济。
「师父,救我!」当年轻人逃到他们前方,看到梅留云的脸,突然跪下抱着他的腿凄厉的哀求。
「梅千户真是魅力十足。」朱宸济放开梅留云的手,故意调侃:「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徒弟?」
「无理取闹!谁收什么徒弟?」梅留云白了朱宸济一眼,想蹬开抱着他的腿的年轻人,看了一眼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你不是……卢阳庄的四公子卢文电?」
「卢阳庄」三个字也吸引了朱宸济的注意,看见卢文电衣服残破,身上还有多处被打伤的痕迹,心想这个年轻人恐怕是招惹了锦衣卫。
「卢四公子?怎么会落到这么惨的处境?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恶劣的缇骑逮捕到人犯之后,会先带到荒郊野外将人犯毒打一番,趁机诈财索贿,相当令人诟病,关于这一点朱宸济虽然明白,但无奈鞭长莫及,无法一一管理。
梅留云想起朱宸济取得了淮南信阳到苏杭的茶产权,心想他必然和卢阳庄的人颇为熟稔,「卢四公子,你求错人了,该求旁边这位才是。」
「为什么?他是谁?」卢文电焦急惊恐的说:「不,我那天败在梅千户的手下就算拜梅千户为师了,师父可不能见徒弟死而不救!」
「是啊,真是个貌美心狠的师父,这么可人的徒弟有难竟然不伸援手。」朱宸济继续挖苦说。
「卢四公子一定是犯了事才会被锦衣卫追缉。」
「不,我们什么也没做!是他们……他们放火烧了卢阳庄,杀了我爹和所有的兄弟,只有我……」
「有这种事?」朱宸济脸色骤变,正要扶起卢文电细问状况,缇骑却已经追了上来,「看你往哪里逃!」
一个缇骑抓住卢文电的头发往后用力拉,却被梅留云拦下,缇骑于是怒问:「你是谁?」
梅留云回瞪着对方,「锦衣卫千户梅留云,阁下尊姓大名?」
那个人愣了一下,「原来是千户大人……」立刻放手,向后朝同伴间徵询似的看了一眼并退回同伴之中。接着,另一个似乎是东厂宦人走出来,向梅留云拱手说道,「梅千户,东厂领缇骑办事,千户就算不帮忙也不该阻挡。」
「看仁兄的装扮应该只是个番役。」朱宸济在旁边插嘴说:「这位可是管着一区衙门的千户大人,说话是不是该尊重点!得像我一样,千户,让我帮你搥搥背。」说完,朱宸济故作巴结的躲在梅留云后面轻轻帮他揉肩搥背,梅留云瞪了朱宸济一眼,因为朱宸济假借搥背之名在他颈肩腰背上特别敏感的部位按捏,让他必须咬牙强忍才能保持神色镇静。
东厂番役看到身材高大的朱宸济卑恭屈膝的躲在后面的窝囊样子都哈哈大笑,「什么番役,我是役长丁永!你又是什么东西?」丁永大声喝道。同时,梅留云却注意到街上各角落有好几个人眼露杀意准备动手,应该是朱宸济的随扈。朱宸济却以一个眼神暗示按兵不动,同时偷塞了一个东西在梅留云的腰带里。
「原来是役长,失敬失敬,我是千户大人的师爷。」
「师爷?是个落弟秀才吧!我看你不像读书人,长得人高马大却胆小又没出息。」
「我娘也说没出息的人只配给人洗衣。」朱宸济贴在梅留云的耳边说:「让这家伙到浣衣局,梅千户应该没意见吧?」
「好主意。」梅留云露出微笑,朱宸济看着那个笑容不禁怦然心动,「你笑起来好看,应该常笑才是。」
丁永看朱宸济和梅留云两个人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商量什么,再度不耐烦起来:「总而言之,这个家伙……」丁永指着卢文电,「是东厂的要犯,得带回去审问。」卢文电露出惊恐的眼神,更死命的抱着梅留云的脚,「师父,救命……」
梅留云沉吟片刻,「我奉命捉拿钦犯,他是重要关系人,要审问也该是镇抚司先审。」
丁永却哈哈大笑,语气轻蔑的说:「梅千户,东厂要的人,就算是锦衣卫督指挥使亲临,也不能过问!」
梅留云看丁永瞧不起人的态度正要发怒,朱宸济却按住梅留云的肩头,依旧嘻皮笑脸的说:「不过……这家伙是宫里要的人,就算东厂厂督亲临,恐怕也不能过问。」
「哼,我不信有谁能比厂督更……」话还没说完,梅留云便伸手将朱宸济偷塞在他腰带上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一把扇子,他啪的一声打开褶扇,随便搧了两下,看到扇面上的字,「是丰王……」丁永迟疑了,他虽然没见过这些王爷,但也多少听过传言,知道福王和丰王都是不能惹的人物,
「走!」心念一转,他下令走人,决定先打道回府。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任务已大致完成,只剩下一条漏网之鱼,想念不会有什么大碍。
等丁永一群人离开之后,梅留云立刻挣脱朱宸济,并且拨开卢文电的手,「卢四公子,你现在可以走了。」
「师父,求求你……帮我报仇!」卢文电继续央求。梅留云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我不是你师父!」
「师父……」卢文电其实身上伤得不轻,只是一直硬撑;现在苦苦哀求不成,多重刺激之下,终于不支倒地。
「你的徒弟,我帮你照料好了。」朱宸济说,他轻点个头,立刻从旁边闪出一个人将卢文电迅速的抱走,「这个卢阳庄……为什么如此重要?」梅留云早就怀疑朱宸济此行和卢阳庄脱不了关系,于是问道:「能劳动丰四爷亲自出马?」
「怎么,看我对别人好,所以吃醋了?」朱宸济笑笑的看着梅留云,故意转移话题,还顺手在梅留云的腰上捏了一下。
「丰四爷正经一点!」梅云轻不禁愠怒,右手将扇子拍出朝朱宸济打过去。朱宸济则以左手格挡开,同时顺势将扇子塞回梅留云的腰带里,「这是我赏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收下。」
朱宸济刚回到寒山寺,渡能立刻跑去告诉他明吾住持请他到禅室喝茶下棋。当他散漫的走进禅室却不见明吾住持,反而看到他孩提时代的老师,前大学士高存之。
「高师傅!」朱宸济喜出望外的走上前鞠了一个躬,「您怎么来了?」
「四王爷,老夫早已经不在朝为官,受不得王爷的大礼。」高存之立刻扶住朱宸济的手臂,同时回礼,「听说王爷潜临寒山寺,老夫和明吾大师又是旧识,当然得来叙旧。」
「该是学生向师傅请安才是,怎么能劳动师傅亲自走一趟?」朱宸济请高存之坐下,接着脸色微带忧虑的说:「不过……师傅,您应该没有告诉明吾住持我的真正身份?」
高存之摇摇头,「自然没有,不过明吾大师是德邵高僧,也猜得出个大概。」
「我不表明身份其实也是为了寒山寺,不希望佛门禅寺变成是非之地。」朱宸济问道:「敢问师傅怎么知道我来到寒山寺的消息?」
「是丰王府的在京官员,兵部的达凌将军透露。」高存之说:「外头传说丰王为了消灾避难,而云游深山古刹大作水路法会……」
朱宸济笑着说:「学生太过放浪形骸,让师傅担忧。」
「不,老夫知道王爷是故意以云游四海之名,实则是替皇上微服出巡,代天巡狩。」高存之摇摇头,正色道:「同时,想必也是为了十二年前那件事……」
朱宸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高存之压低声音继续说:「王爷终于找到重要关键人了?」
十二年前,内廷发生的一件惨案夺去了黄贵妃和二皇子的性命,同时也危及皇上的安危,然因证据不足遂成悬案。经过多时的努力,朱宸济终于得到关键人事的蛛丝马迹,「找是找到了,不过情况远比想像中复杂。」
「想必是东厂也介入……」高存之沉吟片刻,「东厂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