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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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浮这时仔细打量麟生,见他身材甚好,肩宽。臀。圆,长。臂。修腿,结。实。的小。腹下部,毛。发。浓。密。南宫浮不好意思再往下打量,飞快了扫了一眼便向上看:一双修长的眉毛下眼睛正盯着自己,高挺的鼻梁下,嘴唇似笑非笑,灯光下看起来更是别有一番神韵。
他呆了一呆:“生弟,你真好看。”
麟生听了这句话笑道:“皮囊而已,南宫大哥才真是玉树临风呢。”说罢便跨进澡盆中。
南宫浮也脱衣进去,双掌抵上麟生后背,运起自己内力:“生弟且放松,可能会有不适的感觉,忍忍就好了。”麟生应了一声。
不多会便感觉有一股燥热的感觉升起来,麟生浑身忍不住大汗淋淋,又过了一会便感觉受伤的地方犹如烈火炙烤,剧痛难当,有如一块烧红的烙铁,来回熨烫。麟生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但他仍咬紧嘴唇不出声音。
南宫浮看他肩头颤抖,脖颈筋脉张紧,知他疼痛难忍却能忍住不出声,心中对其耐性与毅力暗加赞许。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南宫浮出了一口长气,收力扶住麟生肩膀:“生弟可感觉好些了?”麟生疼的已经脱力,脸色惨白,回答道:“恩,就是浑身没有一点气力。麻烦南宫大哥扶我起来。”
南宫浮怜惜一笑:“那是你体内没有内力的缘故。况且那人练得烈焰掌也有了几分火候……”说到此,不由得心中暗呼一声:不好。
麟生背对着他,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南宫大哥,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扶到榻上去?”
南宫浮答应一声,拿起块宽大的布巾,抱起他,却见他左臂上有一圆环状红色的胎记,很是奇特。他看麟生双目紧闭,脸颊浮起红晕,不由得看呆了,楞了一楞,跨出了澡盆,刚放到榻上便看他竟自睡着了,想必是脱力了。不忍心喊小蝶惊醒他,便在他身边一躺,睡下了。
次日早晨,南宫浮醒来,欲起身,却发现麟生的胳膊环着自己的腰,睡的正香。他不由一笑,突然觉得下边有些异样,却是麟生血气方刚,下部发硬的异物紧紧顶住了自己的小腹,自己也是一样。
突然间他觉得口干舌燥,鬼使神差般的一只手沿着麟生的小腹往下游走,待到那浓密之处,便觉那异物甚巨,不下于己,且滚烫若火,轻轻碰触,麟生突然喘息了一声。骇的他忙翻身过去,麟生却是没醒,仍然环住他的腰,紧紧贴住他后背。
南宫浮努力平息下自己的心境,拿开他的胳膊轻轻起床了。
过了一会小蝶便来敲门:“公子,起床了。”麟生“唔”了一声,起身睁开眼睛,发现南宫浮正坐于桌子旁边,翻看一卷书籍,便披衣过去。
南宫浮看他脸色很好,笑问:“生弟昨夜睡的可好?”麟生笑道:“昨夜脱力,麻烦南宫大哥了。”
南宫浮笑答:“哪里哪里,生弟这里怎么还有兵书?”
麟生回答说:“我并不特别研习,只是有兴趣的时候看两眼而已。想必大哥也饿了。看今天我娘给咱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拉着南宫浮便出去了。
若似有情(下)
早饭的时候并不见李夫人,只见小蝶。
南宫浮觉得奇怪,便出言相问。小蝶答道:“今日大早夫人就带人去了你们说的那片林子处理后事。一会就能回来。”
话刚落音,但见李夫人归来,说道:“我带了几个人去那片树林,只有你那白马的尸体;已经把它好生安葬。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莫非那人并没有死?”李麟生也是觉得奇怪。
南宫浮说道:“不好,兴许是烈焰门自己给收了去。夫人也许不知道,这烈焰门极为护短。他们所练的烈焰掌十分霸道,一旦成了火候,伤了人便留一股热毒在体内,很是歹毒。这掌法内劲十分刚烈,若练了这种功夫,体内便阴阳失调,阳气过盛,难以有后,所以烈焰门十分溺爱自己的徒儿,对其极为纵容。昨天麟生兄弟只是受那人掌风所扫,并没有直接受那人一掌,仍是中了一股热毒。昨日死那人掌法已有所成,怕是烈焰门中有头有脸人物的子弟。”
李夫人脸色微变:“这可如何是好?”
麟生倒是无所畏惧:“此事孩儿所为,若他们前来报仇,我赔了他们性命便是。定不能叫人伤了母亲。”
李夫人满面愁容:“你是娘的命根子,你若有事,我可怎么办?”
南宫浮看着麟生:“莫慌,这事我应了去便是。”
麟生看了看南宫浮:“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南宫大哥无关。”
南宫浮摇头:“我也是打了他一铜钱,才导致他毙命的。实不相瞒,我便是乐薇山南宫家的嫡传弟子,此次出来远游,便是家母之意。”
李夫人喜道:“公子真的是南宫世家的弟子么?”她虽久居此地,但也听说乐薇山有一复姓南宫的世家,以侠义为怀,所出的子弟多为武林中人称赞;更兼之家学渊源,教导有方,几乎每隔两三代都出现一个的绝世高手。
南宫浮应声:“正是。”说罢,出去拣了朵飘落的梨花,伸手轻轻一弹,那梨花便破空而去,“啪”的一声嵌到了树干上,转身一拱手:“雕虫小技,叫夫人见笑了。”
麟生看他露了这一手,顿时流露出艳羡的神色来。
李夫人虽非江湖中人,但也略知道些江湖之事,见他露了如此绝技,大喜:“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有公子在,那烈焰门定然不敢寻事。”
“如此这样也好了,”南宫浮说道:“只怕那些烈焰门的前辈们不肯擅罢干休。我离去后,担心他们还是会找麟生麻烦。”
李夫人突然说:“不如让生儿拜你为师,那烈焰门必是不敢寻你们南宫世家的麻烦。”转头面向麟生:“生儿,给公子行师礼。”
麟生正欲下拜,被南宫浮一手拉住:“不可。夫人,令公子资质上佳,我虽略通些功夫,却是怕引麟生入歧途。”
他爱惜麟生骨骼清奇,忍了一些话没说:他们家最上乘高深的内功多半是不传外的,麟生资质虽好,却非族人,难以习得最上乘的内功了;昨夜疗伤后,又下意识不愿二人此后以师徒相处。他性子本温和,却是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拒绝。
但见李夫人面露忧容,麟生面容自然,微笑着劝道:“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不常说好人有好报么?我做的是件好事啊。”
李夫人听了这些,脸色却平静了下来:“你看为娘还没你想的开。也罢,我去趟长平镇请那女子家中口风紧些就是了。”
南宫浮这时说道:“啊,请恕我鲁钝,居然没想到这个。若夫人不弃,麟生兄弟可随我一同前去,待我说情,看族中长辈们愿不愿意收麟生兄弟为徒。虽然那烈焰门是旁门左道,但也颇为傲气,麟生若不在,定会千万里寻了他来复仇。但他们也不能在乐微山太放肆。”
李夫人点点头:“这样甚好,却是给你们家添麻烦了。生儿,先谢过你南宫大哥。”麟生听完一谢:“有劳南宫大哥了。”
是夜,待南宫浮为麟生疗伤完毕,看其精神尚好,便说:“麟生兄弟比昨夜便强了好些,我去夫人为我备下的客房睡了,不打搅你安心睡觉了。”麟生微微一笑:“望南宫大哥也好好休息。”南宫浮起身穿衣,看了看麟生,欲说无言,便出去了。
白日里李夫人接待病人,麟生便拉着南宫浮问长问短,打听些江湖事。
南宫浮看他聪颖非常,心地却是纯净,显然从未离开过李夫人羽翼,不忍给他说些血腥事,故而只给他说些江湖趣闻。
两人心性竟是相合,渐渐也是无话不谈了。
到了第十夜,麟生身体本就强健,已基本痊愈。
在南宫浮替起运气完毕后,麟生突然回头,嘻嘻一笑说:“南宫大哥第一次替我疗伤,我无力起来,便麻烦南宫大哥。今夜我已无事,便让我扶一下南宫大哥。”说罢便抱起南宫浮。
南宫浮挣扎:“使不得。我没事,放我下来。”
麟生调皮一笑:“这澡盆可禁不住你折腾。今晚你不许走了,我要与你连席同睡,听你说说江湖上的事。”南宫浮无奈,便任其抱起放在榻上:“好吧,听你一次。下次不许这样了。”
麟生便找了干净的布巾,帮其擦拭水珠,只见南宫浮肤色白皙,厚实的胸膛,腰身紧细,双腿修长,玉趾晶莹。
他玩笑道:“南宫大哥,你若是女儿身,我必娶你。”
南宫浮听了一笑:“哈哈,好,来世我若为女儿身,便嫁与生弟。”
此时,爆了一个大大的灯花,两人突然间都不言语了,麟生看着南宫浮的双眼,只见那双眼睛似有水雾,白皙的肌肤红晕莹然,不由心中一荡,禁不住把手搭在了南宫浮腰间,抚摸那结实的腹部。
南宫浮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但觉麟生的手逐渐上下游走,不由得心“碰碰”乱跳起来,忽然觉得面前呼吸声沉重,睁眼一看却是麟生痴痴的望着自己,已几近贴面上来正欲吻下,便闭眼轻轻说道:“生儿,不可。”
麟生闻此言一愣,醒了过来,忙抓过一被子盖在南宫浮身上,吹了灯躺在他身边:“呵呵,小弟玩笑了。今晚听南宫大哥讲讲江湖事吧。”
南宫浮侧过身,面对他:“喊我复生哥就行了。生弟可曾听过什么厉害的江湖人物。”
“少林寺的普渡普惠普善普贤四位高僧。四位老禅师禅师德高望重,是正派武林的首领人物。我娘曾医过几个武夫,听他们这么说的。”
“呵呵,还有么?”
“嗯,江都城内有个金鞭郑老英雄,为人正直,子弟众多,江都城内都赞他侠义。”
“唔,此人的家传鞭法也有些可取之处。还有么?”
“……我再想想……”麟生想了想,似乎榆林镇的几个拳师确实不算厉害的人物,便笑道:“不瞒大哥,我很小的时候爹爹就去世了。打小我娘看管我就很严,基本不许我出这镇子一步,我离江都城这么近,却从未让我去游玩。从我记事起就教我识字,稍大些就给我请了有名的私塾先生,却不许我考功名;又怕我身体虚弱,请了几个师傅教我骑马射箭,却又不许我拜师。那些老师傅都想收我为徒,都被我娘谢绝了。”
南宫浮听了此话倒也不觉得奇怪:“想必是夫人太过于爱惜你,要传你她的医道。”
麟生摇摇头:“我不感兴趣。我娘也从不逼我,每日只是让我上午读书,下午骑射。从不间断,除非下了大雨大雪。呵呵,你来了真好,我娘这几天也没请先生过来。”
南宫浮想了想自己小时候被逼着练剑的时候,嘴角也慢慢上扬:“你比我强多啦。你娘都不逼你。我娘倒是看我看的紧。”
这一扯就扯得远了,两人就天南海北的闲扯起来。
看着月光在窗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麟生突然说道:“复生哥,我不想睡,你困么?”南宫浮说:“我也不想睡。”
“那我把窗子打开了,咱们看看窗外的月光。”
“好。”
待卷好帘子,两人便侧过身去,看窗外的月光。麟生却是住在后面的抱厦,李夫人跟小蝶却是住在前院。月光皎洁,院中的梨花开的很美,枝头都笼罩着一层轻轻的薄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偶尔有几瓣花瓣飘落。
“梨花满地不开门,”麟生轻轻说道。
南宫浮背对着麟生,静静的看着月光:“小的时候练剑读书我娘总逼我,说我身为哥哥,该为弟弟妹妹做个表率。爹爹又总是闭关,很少能见上一面。大了一点,又要跟着见家里的宾客,从来没有这样安静的呆过。谢谢你。”
麟生伸过一只胳膊,从后面揽住他的腰:“恩,那就看吧。”
良久无言,只见月色如水。
南宫浮突然轻轻的问了句:“你家这几株梨树倒也是奇怪,花期好像跟其他的不大一样,开花道现在也不落。”
麟生答道:“恩,这几株梨树本来就这样。每年我娘都要收集些梨花瓣。”
南宫浮回想麟生说的话,心头隐约觉得奇怪,正在想着,麟生却是又环着自己的腰睡着了。他微笑看了一眼,轻轻一挥手,却是带起了一股柔和的风,将那轮明月关在了窗外。
听琴
又过了几日,麟生要随南宫浮前去。李夫人命小蝶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又将一叠银票藏于麟生贴身衣袋中:“生儿,这些年娘看你看的紧。可是娘知道总有一日你得自己去闯荡。就是你南宫大哥不来,过些日子我也要你出门去了。路上跟着你南南宫大哥,听他的话,凡事多个心眼。”
南宫浮拉着麟生的手:“夫人请放心,我一定照顾好麟生兄弟。”
李夫人这些日子已知他性子温和,人品又好,故而也放心麟生跟他前去:“多麻烦公子了。”
说完看着麟生,已是泪水将落,忙拿袖子拭了拭:“好好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麟生看着李夫人斑白的头发,眼圈红红:“放心吧,娘。您看您这样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李夫人又拭了拭眼睛:“你去吧,我就不送你们了。小蝶,咱们回家去。”
小蝶看了麟生一眼,向南宫浮深深一礼:“我家公子从未出过远门,万望南宫公子好生看护。”说着扶着李夫人进门去了,随着“吱呀”一声响,麟生望着关上的门,沉默不语。
过了会,他便问道:“复生哥,我们怎么走?”
南宫浮这些日子与他相处,已知他虽年少,却极为豁达,想了想便说:“从这儿去我家,须经过江都城,然后沿大江而上。然后,”忽而抿嘴一笑:“我就带你在江都玩几天吧,小可怜的,这么近也没来过江都。”
麟生欢呼:“太好了,我娘就是不许我去。这次得好好玩。”
南宫浮笑着说:“好,不过你得听话,不能惹事。”
当下二人便在榆林镇中雇了辆车,向江都而去。
到了江都,两人便找了一间客栈,南宫浮便要了的两楼上的房间住下,却是靠着街。觉得有些口渴,两人同去喝茶。
两老者品茶私语。
其中一褐衣老者面目清瘦,端起茶抿了一口,叹口气:“只怕我等以后这等逍遥时光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