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有钱好说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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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也不对,亲也不对,就算是靠地这么近说话都不对。
他支支吾吾,两腿极不耐地夹扭了两下,“没什么,挺、挺舒服的。”
秦兮朝先是一愣,旋即笑开。
“……不是”唐无暝这才发觉自己刚才那句话有多大的歧义,连要起身解释,可腰上的空虚感和下肢的沉重最后又把他打了回去。
倒下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腰,他的老腰哦,这可算是折在他手里了。
“不要急着起,再歇会吧。”秦兮朝关切地说着,又将手伸下去到了腰胯间,要给他揉捏按摩。
唐无暝却促起叫了一声,“别!”声音彻底放开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了,他不好意思再叫,只好蜷地更厉害了。
“不是回去吗,走吧?”唐无暝沈着嗓子道。
秦兮朝打量了他好一会,面上渐渐现出一丝玩味,嘴角扯了扯,与他咬起了耳朵:“无暝,你比我精神嘛。”
“什么,嗯……”
本是要推开他的手肘一下横在了半截,唐无暝整个身子一僵,牙齿深深地扣进了下唇,勉强呼气,“你特么大早上发什么……哈……疯?”
秦兮朝的手藏在包裹他的宽大衣衫底下,覆着某个精神的物件,极富挑逗性地揉来搓去,感受它时涨时跳地炽热温度,笑道,“这可不是我发疯,是你自己太精神了。”
说着还巧力弹了一下,“一大早就立这么高。”
唐无暝闭目难耐,再多的羞赧也全都败在了男人的下半身感受上,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全都见了鬼,随便秦兮朝怎么捉弄,权当是享受了一回人工服务。
他本就不是个会憋的,没多会就来了感觉。唐无暝一把拉下那个看似衣冠楚楚的人,又狠命地与他撕扯了一个深吻,把极点时的那几声忍不住的呻‘吟全堵在了嘴里。
就着他的手来罢一发,虽然着实舒爽了许多,可唐无暝已然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又沉又懒地歪着,手脚都软趴趴的。
将他靠放在了温暖的马肚上,秦兮朝在河里洗净了手,才复有回来按摩他的腰肉,边揉边说:“怎么样,现在舒爽了?”
唐无暝睁开眼看了他两眼,没好意思说话,就又合了起来。
枕着的马腹中咕噜咕噜地鸣叫,唐无暝缩了缩手脚,几乎要沉沉睡去。一双手从身前绕到身后,用宽大的衣衫把他囫囵地裹了起来。
裹完又要绕膝抱他。
唐无暝一个激灵醒了,挣扎着从秦兮朝的横怀里跳出来,落地膝盖一软差点摔倒,秦兮朝立刻借了条胳膊给他扶。
“你干嘛?”
“抱你回家。”秦兮朝理所当然道。
“……”
他赤膊、赤脚着站在草地里。
衣裳也就罢了,那是沾了血他实在没勇气再穿了,可裤子呢!唐无暝低头,两条光秃秃的大腿时隐时现地从衣缝里露出来,风吹屁屁凉,真是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把腿往里遮了遮,抬头质问秦兮朝,“我裤子呢?”
秦兮朝耸耸肩,一脸无奈,“你昨夜嫌石头太硬,被你自己撕扯来垫腰了,抢都抢不走。”
秦兮朝静静看着他,他静静看着自己。
随即唐无暝默默捂了脸——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梦里跟秦兮朝抢一条裤子,秦兮朝不给他他一生气就给扯了……
要是光扯了也就完了,他貌似还亲手垫在了自己的腰底下,跟秦兮朝说这样躺起来舒服。
“……”卧槽,真是再也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了!唐无暝不想说什么了,他只想静静。
光着蛋蛋回家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不知道现在打道回府直接滚回禇杭山还来不来得及?
唐无暝一脸懊悔地蹲了下去。
秦兮朝摇头笑了,“现在知道悔了,昨晚上可是热情的不行。”说罢手伸到某人面前,“走吧,先带你找个地方梳洗一下。”
唐无暝抬眼看了看仅有的一匹马,问道,“怎么去?”
秦兮朝打了个口哨,马儿伸伸四蹄站了起来,他拍拍马背道,“自然是抱你去。”
“……不”唐无暝跳将起来,腰一挺,身后也跟着撕扯着疼了一下,火辣辣地灼热疼,可还一口咬紧了说,“我也要骑马。”
秦兮朝一个怀疑的眼神扫了过去,分毫不差地落在了他的腰胯处,唐无暝一惊立马护住了自己的屁股。
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手反一指马匹,“你能自己上马,我就让你骑。”
唐无暝大咧咧走到马前,一脚踩了蹬子刚要抬腿,脸就不由分说地黑沈了下去,那腿是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尤其尴尬。
秦兮朝快走了过去,就着他的姿势拍了下他僵硬的后臀,将人拦腰携上马,让他横坐斜靠在自己怀里,唐无暝要挣扎,就一手利落地用俩空荡衣袖把他捆了一圈。
“裤子都没有骑什么马,不怕颠掉了点什么东西。”秦兮朝手持缰绳,挥鞭一甩,还不忘调戏他两句。
唐无暝满目悲伤。
这绝壁是黑历史,黑历史!
☆、第41章 追
唐无暝横坐在马背上,空荡荡的两条腿搭在一侧。
秦兮朝一手环着他,一手慢悠悠地驾马,他怕唐无暝的身子受不住,一路都挑那平坦无坑的路走。
马蹄儿哒哒地踩过,唐无暝斜侧着脑袋看过去,欣长的眼睫在秦兮朝的下眼睑处刷出了一片浓重的阴影,极近的衣襟上是一夜沾染上的草露味道,夹杂着些马匹的骚气。
想昨夜虽然折的是自己的腰,可辛苦动了一夜的那个也不是自己,再加醒来时那人衣冠整整,似是抱着他坐了一夜。
唐无暝慢慢从裹着他的衣衫里伸出一只手,将他揉皱了的衣襟捋捋平整,才小声问道,“你……一夜没睡?”
秦兮朝低头看他,四目相对,“睡了。”
见着他明明忧心自己偏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打趣他,改口说:“其实挺累的,腰也很酸。”
“……”我更酸好么。
唐无暝滚着眼珠想了想,还是把胳膊好好伸进了袖子里,又就着侧坐着方便的姿势,左右环住了秦兮朝的腰。
正专心驾着马,秦兮朝感觉后腰上多了个力道,时轻时重的敲打着,也不说话,就自己寻摸着地方揉揉按按。
敲了半天忽然就不敲了,唐无暝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胸前。
秦兮朝低头也瞧不见他的表情,柔声道,“怎么了?”
腰上的手臂紧紧收了一下,唐无暝闷闷的声音从身前传上来,“那个,后来……你舒服了么?”
“嗯?”秦兮朝有些不明白。
他吭了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昨晚上……”停了好久,才组织了言语继续说,“我后来……似乎不太记得了。”
昨晚上,某人一旦进入了状态就跟喝醉了一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眉眼朦胧,面染红晕,人家喝醉了是酒后吐真言,他喝醉了却是醉后露真性,真是放浪起来连秦兮朝都害怕。
但是不得不说,确实滋味不错。
秦兮朝嗤地一笑。
听他这么似嘲讽地笑了一声,唐无暝头上轰地一烧,炸毛道,“你笑什么?”
秦兮朝低头用下巴磨蹭着他的发顶,在发间隐约露出的白皙皮肤上落下一记温暖,一点点抚平了唐无暝心里的毛。
“既舒服又好,”他说,“只要是你。”
唐无暝又无话可说了,只把脸埋得更深了点。
风卷起他们的发,在半空中轻触缠绕了又落下。两人相拥着前行,在荒野的小路上留下一串马蹄声。
风回叶停处,马匹拐过一个弯道,一个乌黑的身影随后落在远处一棵厚木树上,枝桠在体重的压持下只微微晃动一下。
一把周角锋利的金钱镖在茂密的叶间,反射着精亮的日光。
两指夹紧,腕臂渐渐收拢发力,镖尖正对着前方道上缓慢行进的马匹。
唐无暝倚伏在秦兮朝的肩上,仿若感受到了什么,忽地一抬头,从他的肩头向来时路望去。
树叶沙沙,日光蒸蒸,一无所有。
“怎么了?”秦兮朝问道。
是自己多心了,唐无暝纳闷地摇摇头,又靠倚了回去。
原本那颗粗壮的枝杈凭空摇了一摇——已没了人影。
****
日头偏近正午,马儿终于载着两人晃进了城门。
从此城取官道回琼州,也不过还有半天日程,秦兮朝计划了一下路程,又考虑到唐无暝的状况,决定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整休整。
城中构建杂乱,全不是有所规划而建造的大城模样,房屋与房屋不像样的挤在一起,兴许前一家还是间猪肉铺子,隔一墙就是胭脂坊了。
午间时分,正是街头上吵闹纷繁的时候,秦兮朝穿的还算工整,可唐无暝就只能称得上是衣冠不整了。
小城中人本就是朴素民风,见着这披金戴佩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两个极不衬景的两个人,难免要窃窃指点一番,给茶余饭后添条谈资。
唐无暝耳朵可尖,听见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他们是偷马贼的。
秦兮朝行马停在一家门户大开迎客的店前,小二且瞧是笔生意,满脸堆笑着出来迎人,打着北方来的腔调,“哟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说着一枚银锭甩了出手,被小二迎空接住。
一瞧这银锭大小,够包他们客栈一个月的了,有些受宠若惊地局促笑道,“这……”
秦兮朝提胯下马,边回身接应唐无暝,边吩咐道,“一间上房,看着做几碟小菜,再烧一桶洗澡的热水,送进房来。”
小二一看马上那人,披头散发、衣襟凌乱,一双凭空摇晃的赤足连着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光裸小腿,若是个女人,这幅残景定是惹人无限遐想。
可惜,却是个男的。
正叹着,秦兮朝一手扶着那男人的腰,转头见小二还杵着不动,眼色一沉喝了句,“怎么还站着,不做生意了?”
“做做做!”小二回过神来,识趣地收回了视线,走上前去待那人下马,好将马匹牵到后院去拴好。
秦兮朝张着手臂,朝唐无暝示意地晃了晃,意思是叫他跳,自己在下头接着。
唐无暝左右看看好奇的围观群众,挠了挠鼻子,“我自己能走了,不要你。”
小二在一旁牵着马绳,嫌弃地撇着嘴,那你倒是快下啊。
唐无暝不自在地拢了拢衣摆,正要伸腿往下跳,余光不经意的往前头一瞥,眼角闪过一个粉衣裳的影子,身姿挺拔,容貌艳丽。
靠!可逮着你了!
秦兮朝方回身准备进楼,却听身后马蓦然长嘶一声,马背上那人一掌腾空而起,身形一挺,脚踏马头借势飞身而去。
大长腿一脚跨过牵马的小二头顶,顶头喊了一声,“喂!你站住!”
秦兮朝见状且也分不清事态,只好拔腿先追。
两人先后从身前头顶飞了过去,只留下小二一人黑着脸在店前风中凌乱,马儿受惊扬了他一鼻子的灰。
这倒也不是什么,重点是,那人从他头顶跨过去时,他反应地抬头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里头竟然什么都没穿!某个物件还在他视线里大咧咧地甩了两甩。
待那两人跑没了影,小二才恍然转头吼了一句,“你们敢不从人头顶上过么!”就算过,也起码先把裤子穿好啊!
唐无暝脚下飞快,劈拨着遮挡视线的人群,眼睛紧盯着前头那个衣袂翻飞的裙摆,边追边扯着喉咙喊。
光天化日,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凶神恶煞地追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吓得人家姑娘撒腿就跑。
怎么看,怎么都是唐无暝不对。
围观大伙虽是心有谴责,但也不敢断然插手。
城中屋舍拥挤,巷路曲折,一条道连着十条,七拐八绕的像蜘蛛网。唐无暝又打着赤足,一双脚虽算不上有多娇嫩,但硬生生踩在这不平整的地上也是划得生疼。
那姑娘却生知晓他弱点,非得走那崎岖不平的小路,尤其以那石子儿铺地的最好。
可唐无暝又怎能平白放过这大好机会!一咬牙,管他是石子儿还是刀尖儿,连跑带轻功地一路踩过去,脚底板上磕得出了血泡也忍着。
眼见正要追上,便忽视了拐角处的两截台阶,唐无暝脚下一空,打着滚翻了下去。
秦兮朝赶到的时候,却见他四肢着地撑在地上,手心脚心都磨破了一层皮。正心疼的很,又见他咬牙爬起来,还要继续追。
看了巷子尽处那个奔逃着的粉衣翩翩的姑娘,三步赶过唐无暝身边去,将他扶稳了道,“我去追,你在此处等我。”
唐无暝喘着粗气,指着前头猛点头,“追、快追……美人!美人!”没说完,秦兮朝衣衫一甩已经飞奔了出去,他跟着还想再拼几步,可这脚下膝盖上的疼扯着他踉跄了几步。
只好拐着腿扶着一旁的墙,站定了等。
粉裙姑娘跑了两个巷子,回头见已没了追他的人影,心下大松了一口气,也慢了脚步。
外头街上虽是吵闹,可这深巷里还是寂静无比的,方才歇了两口,忽又听见一阵疾风破空的声响,惊地以为是唐无暝又追了上来,抱怨了句“怎么还不死心”,随即提气就要再跑。
尚未跃起,一道晃白身影迅如疾电,闪绕到面前。
——一把为出鞘的长剑锵然架上了肩颈。
他一侧身,剑柄一松,露出了半截闪亮的刀刃,直对着他的颈脉。
“……”
艳阳普度,剑下的美人没有丝毫晃着,只是皱着眉头,表现得有些不耐烦。她先是打理好了自己的发丝和裙摆,才翘起一根手指,咣咣敲了两下颈侧的剑鞘。
这人不是方才追她的那个。
美人缓缓抬起眼来,瞧清了来人,眼角翘起,眼尾涂抹的胭脂随之绽开,似晕开了一朵桃花,花中波光盈目——
“秦庄主?”
秦兮朝剑未收,凝目道,“你认得我?”
美人莞尔笑道,“天底下谁不认得你,谁不傍着你,扶风庄主。”
秦兮朝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时时看她搔首弄姿,扭腰摆臀的朝自己抛着媚眼。
“今日什么运气,人家想傍都傍不上的人儿反过来要追着我跑?”美人素手轻抬,搭在秦兮朝的肩上,眉梢翘起,“秦庄主这是瞧上我了?”
“……”秦兮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