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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少侠,有钱好说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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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着头的人耸着肩膀抖了好半天,直到秦兮朝以为他是难受哭了,正要摸手机给温牧云打电话,唐无暝抬头一手抢走了他的手机。
    虽然右眼肿成了一个萝卜头,可丝毫不妨碍他左眼亮闪闪的,秦兮朝盯着他波光四生的眸瞳都要陷了进去。
    咔啪,手机砸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秦兮朝被一个力道拽地顷了过去,正对上迎面而来的一双润唇,一番甜腻的纠缠过后,唐无暝啄着他脸颊,腻着嗓子说道——
    “秦兮朝,我果然还是喜欢你,太萌了。”
    “啊?”秦兮朝一恍,都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唐无暝也不解释,瞥眼看了看某人的胯‘下,“如何?好几天了,要不……走一发?”
    虽然他有心想“走”,可抬眼看了看唐无暝残念的右眼,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走,影响视觉上的质感,间接会影响‘走’的质感。”
    “…………”
    唐无暝皮笑肉不笑的弯着嘴角,起身坐到了餐桌前,筷尖点了点盘子——
    “哦,那以后你都自己‘走’吧,不要叫我了。”
    秦兮朝很悲怆,“别啊无暝!”
    一筷乌漆墨黑的熟肉填进了嘴里,唐无暝抿着嘴,想笑又不能笑,肉虽然有点苦了,可心里却是蜜拌的。
    日子日子,真是不打不闹不甜不蜜不日一下,不能叫日子。
    唐无暝拍着旁边的座位,还是忍不住笑了。
    “吃饭!”

  ☆、第32章 方法

这两天温牧云过得很是艰难。
    任谁白天夜里都忙得不能安生,好容易趁着这个天气晴朗的午后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刚闭上眼,就有人哼哼唧唧的往他躺椅上摸,摸得他新到手的椅子上血迹斑斑的,他脾气也不会太好。
    温大夫忍着气,扇开挂着两轮黑眼圈的眼皮,捏着扇柄挑开了躺椅扶手上的爪子,那人乍一失去了凭力,身子一歪侧脸躺在了地上。
    “大夫……救救我啊……”地上的人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
    温牧云极其不耐烦,看了看唐无暝那张血糊的脸,随手丢过去一卷本是自己拿来降温的湿手巾,仰面又躺会了椅上,道,“自己擦去!”
    “……”
    唐无暝就手抹了一下,抹完一看,又两眼一翻,倒地挺尸了。
    温牧云很是无语。
    “怕血就不要见血,好好的当你的小少爷不行么,非得给自己找麻烦。”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腰从躺椅上下来,想蹲下拉他一把,腿一弯,整张脸都青了一下。
    张口低骂道,“琉华你个混蛋!”
    欲蹲又蹲不下去地纠结了一会,温牧云静心又坐了回去,开始数数。
    十、九、八、七……
    三、二。
    一。
    “无暝!”
    不错,来得够快。温牧云收回了手指头,调整了靠椅,托着腰躺了回去。
    来者冲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挺尸的唐无暝,脸上手上都是红}的血,心急火燎地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挽在怀里唤他名字。
    温牧云转头看着他们,劝他道,“兮朝啊,我劝你先把他脸上血擦了,不然过会醒了又该晕了。”
    秦兮朝点点头,脱了一件外衣铺在地上,又把唐无暝平躺着放了进去,这才去打水盥洗手巾给他擦脸。
    大夫的小院位置真不错,院里还有一棵特别粗壮的梧桐,枝叶伞一样地遮出了大半的阴凉。
    院中只有鸟鸣啾啾,椅上托肘躺着一个,树下靠着树干倚着一个,还提着宽大的衣袖轻飘飘地给怀里搂着的扇着风。
    这一片安谧被唐无暝不知觉的一声轻哼中打破了。
    “还好?”秦兮朝底下头去问。
    唐无暝忽闪着睁开眼,正对上他一双浅色的眸瞳,像一面平静无波的湖水,将自己整个映了进去。唐无暝也没有躲闪,死劲盯着那轮眸子看了很久,看得好像要把里头的自己给挖出来。
    这样的注目对秦兮朝来说全然是深情,看得久了,便忍不住想去亲亲他,头一低,唐无暝呼地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还好,没血了。”
    “……”他竟是把自己的眼当做镜子了么,秦兮朝半低着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蠢,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嗯,没血了。”秦兮朝笑道。
    半暖不凉的风扫过脸颊,某人仰面躺在秦兮朝的大腿上,腿上精壮的肌肉隔着几层软绵锦织的衣料,做枕头正正好。
    唐无暝长吁短叹了几声,翻了翻身,又继续无比舒适地枕着他的人肉枕头。
    秋天麽,就该这么安适。
    椅上温牧云沉沉地几乎睡去,秦兮朝揽着腿上的懒虫,小声跟他说话,“无暝,我们回去睡,别吵了牧云。”
    唐无暝偏头看着秦兮朝衣襟上的祥云锦绣,伸手扒了扒,道,“我还有些事要问问大夫,我等他睡醒。”
    温牧云的躺椅离他们还有些距离,故两人对话传到大夫那头就剩了些窃窃私语,也听不太清,更吵不到他什么。
    自从在山庄里定居下来,除非是进城闲逛,唐无暝的头发几乎是白天黑夜的披散着,说是舒服,也无非是他懒,秦兮朝拢着他脸上的碎发,绕了一缕打在指尖上,惯常有些发凉的手指蹭到唐无暝的鼻尖,他就微微的躲一下。
    小动物一样的反应。
    秦兮朝弯弯眉笑了,“无暝,府里的鸡鸭都要被你杀光了,上上下下的都来找我抱怨,说再也不想吃鸡鸭肉了。”
    指下的人一皱眉,“那么多种做法,不想吃炒的,那就炸,再不济还能煲汤喝!你们扶风山庄这么娇惯,多吃几天鸡鸭都叫嚷嚷的,要知道我们钱满门里,几天能见一回肉那都是菩萨显灵了好麽!”
    “吃,继续吃。”唐无暝一挥手道。
    秦兮朝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深深看着他的眼睛,“要我们吃也行,你得告诉我,为什么非得要治好晕血之症。”
    唐无暝沉默,眼中却无躲闪。
    “你这晕血之症从小就有,怎么能朝夕间就能治得好?”秦兮朝摩挲着他的下巴,“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心急?”
    唐无暝缓缓瞬了下眼,推开秦兮朝的手慢慢坐了起来,“温大夫说的,恐惧就要用恐惧来治,以毒攻毒,我也算得是江湖中的人,迟早有一天要与血相对,总不能次次见次次晕。我的面子往哪搁……”
    他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瘦削的背对着自己,秦兮朝按着被他压麻了的腿,轻笑道,“江湖上自有盟主教主魔主们去搅,又何须你去过问。血那种不祥之物,我宁愿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才好。”
    “我可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秦兮朝揉按了一会,腿还是不大得劲,只能看着唐无暝从他身前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这样的视角,让秦兮朝平白觉得唐无暝忽然冷气起来了,不似平日里那个温和乖顺,偶尔炸毛暴躁,还一直没什么道德的唐无暝了。
    他的眼角垂着,视线向下,看着秦兮朝一直揉揉按按的双腿。
    秦兮朝眼中蓦然闪过一线疑问,突然出手扣住了唐无暝的脚踝,稍一用力就将毫无防备的某人拽倒了下来。
    一只脚被攥着,唐无暝整个人栽仰过去,也亏得秦兮朝出手快,才托住了他的脑袋,没让脑壳脆生生的砸在地上。
    虚惊一场,唐无暝怒他,“雾草,你干什么。”
    脚踝上力道一重,秦兮朝拽着他的腿将人拖过来,一个翻身把他抵上了树干。屁股着了地,可一只脚还被人举在手里,唐无暝的后背猛地贴上了粗糙的树皮,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不禁回想到两人初见的那次,这人也是这样,话都说不上一句就出手了。
    “秦兮朝!”
    被人钳制的姿势很难堪,唐无暝很躁,很烦,很想打人。
    秦兮朝却把他腿抬的更高了一些,韧带拉得他只能尽力往后贴着,秦兮朝眼里笑地极其温柔,可动作却不是,他半蹲半跪在唐无暝面前,轻着嗓子叫了一声“无暝”。
    耳旁似是吹气一样,唐无暝身上抖了一下。
    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完了,要来了!
    唐无暝浑身一震,只知道要来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果然,秦兮朝咬着他的耳朵开始吐气——
    “你骗我,无暝,我觉得这些天你都在骗我……从你那天在湖边上说要我帮你治晕血症的时候。”
    “你根本不是不想晕血,也不是什么要行走江湖。”
    “你瞒着我什么,嗯?”
    秦兮朝的声音从耳尖传到心尖,脚被人抬着,肩膀被人按着,没有了多余的手,他就只好用空闲的唇去钳制他。
    那不算吻,只是唇纹与皮肤之间轻浅的摩擦,从脸颊到下巴。
    秦兮朝没有碰触他的唇,给他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叫他开口说话,他倔着不说一个字,秦兮朝就伸出舌尖稍微舔上一舔,润了唇,好叫他继续僵着。
    “我……什么都没有。”唐无暝终于忍不住这种暧昧,开了口。
    “什么?”
    “没有瞒你。”他干脆道。
    秦兮朝浅亮的眸子黯了一下,攥着他脚踝的手顺着握上了他的小腿,弯折的曲度快要超过他的极限。
    唐无暝很难过。
    可他不能说。
    “没有你这么治晕血的,”秦兮朝或重或轻地按着他的腿肚,“你说说,就这几天,你总共晕了多少次?”
    唐无暝咬着牙,“我晕我的,又没叫你晕。”
    秦兮朝似是笑了,可唐无暝看不见,因为他将这个头都埋在他的胸前,高挺的鼻尖划开他本就穿得松垮的衣领。
    “我不晕,可我看着你晕来晕去的,我也很难受。”
    冰凉的比较划在他的皮肤上,唐无暝有些难耐,却动弹不得,心中只骂着他——你难受个屁,我才难受!
    “你……放开我”
    唐无暝不敢太大声,唯恐吵醒了那头熟睡的温牧云,让人家瞧见一幕幕非礼非礼和非礼,还是自己被非礼的和谐画面。
    秦兮朝得寸进尺,“你不告诉我,我便不肯放开,你能奈何?”
    奈何,一脚踹折你的命根子!
    一直尚且可以活动的腿一动弹,就被秦兮朝一眼识破,一个抬膝压在了下头。
    “……”
    秦兮朝抬头邪气一笑,见心上人的脸上全是要把自己拆了的愠恼,就更是想从他嘴里问出个一二三来。
    “我听说,让人说实话有三种方法。”他道。
    唐无暝喘着粗气看他,气的。
    “第一,大刑伺候,打得人皮开肉绽叫苦不迭。”秦兮朝看了看他裸‘露着的身上一条条的旧伤,摇摇头,“这条似乎不适合你,我也不舍得。”
    唐无暝哼了一声。
    秦兮朝继续道,“第二,酒后吐真言,千百年的老道理。”
    他刚说完,唐无暝就不屑的瞪了他一眼。他虽不好喝酒,可是酒量可是着实不错的,不出任务的闲暇日子里,他一个人干翻一桌人都没有问题。
    喝酒?好啊,就看你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喝不喝得过他了。
    秦兮朝盯着他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又摇头,“看你的表情,似乎不怕喝酒,那这条也不成。”
    “……”
    唐无暝真的好烦的,说这么久的话能不能先把他的腿放下来啊,一直这么举着你不累我也累啊,麻烦你一气说完好不。
    他喘了口气,看着秦兮朝的眼睛问道,“那,第三种呢?”
    秦兮朝的眼里腾上了一层野性的光,像一种猛兽对猎物的占有。
    惹得唐无暝莫名其妙地开始心慌。
    他的目光从额顶一直扫到自己高抬的左脚,当看见唐无暝失措地撇开了眼神,喉珠上下匆忙地滚动了一下,才颇有些放心的开口说话。
    带着些计谋得逞的笑意——
    “至于这第三种么,”他暧昧地扇了扇眼睫,“快感。”
    “没有人能抵抗得了快感的刺激,你所有的思绪都集聚在某些地方的时候,是没有闲工夫思考要如何骗我的。”
    悠悠的嗓音飘进唐无暝的耳朵,还没实施这所谓的第三种方法,他就已经浑身僵硬,唯一还活泛的地方就是胸腔里的一颗心,跳得都要炸开了。
    “你说,是不是很适合你。”秦兮朝笑颇为阴险。

  ☆、第33章 隐瞒

唐无暝一腿被抬高,一腿被压制,全身上下所有弱点都向秦兮朝敞开着,可他却无法反抗,这种无力感,自遇上秦兮朝以来,一直都存在。
    领口被人打开,颈上前胸的皮肤被人轻轻的碰触,树叶斑驳的阴影打在秦兮朝半低的脸上,将他的表情再一次柔化。
    唐无暝小心翼翼地呼吸,小幅度的喘气,却也避免不了起伏的胸腔贴到他的唇畔上。秦兮朝的唇和他的身子一样,泛着些温温的凉意,他忍不住屏息之时,看到那人稍稍抬头冲着他笑。
    像秋日的阳光,不烈却灿烂。
    有好一会,他都不能回味过来,秦兮朝是在逼他,迫他给出一个答复,还是纯粹的想与他共赴一场*。
    直到他说,“无暝,再不说话,我可就真的继续了,”还不分场合的补充了一句,“——当着牧云的面。”
    唐无暝瞬间从恍惚的心境中惊醒,猛地转头看了眼温牧云的位置,见大夫还是枕着胳膊睡着,才松了口气地回来瞪秦兮朝。
    浪荡。
    那是他怨念的眼神中流露给秦兮朝的话。
    秦兮朝却当做没有看见,亲了亲他的眼睛,久久停留不去,染在他衣领上的一小片血迹还透着微微的腥气,于是将那片脏了的衣领掀得更开,“无暝,回答我。”
    唐无暝低头看着自己露着的,算不上有多白皙的前胸,应他的要求回答道,“哦,那我告诉你吧。”
    “除了你后厨豢养的几十只鸡鸭,后山上那些不知道是谁放养的羊,也是我杀的。”
    在他身上来回留恋的人动作一滞,忽然惩罚似的在他胸前的凸起咬了一下,唐无暝恰好张口,一声尾音拔高着溢出来。
    “你他……混蛋!”唐无暝震地浑身一颤,脱口骂他,可手脚都动不得,只能讨两句口舌之快。
    他低弱的声音对秦兮朝很是受用,又拿舌尖舔了一口,听他打着颤骂着自己,把那高抬的腿板直了迫他道,“不要骗我,你要做什么,你那天去找元乐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打轻弩‘弓箭,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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