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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囚龙(四八强制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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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挣开一丝距离退坐一旁,偏头看磁桌上隔着的棋盘棋盒:“四哥赏的,纵是毒药也甘心受之。何况这药用了当真不俗,弟弟还未好好谢谢四哥。”肉麻的话他如今也能顺嘴胡诌了,比不要脸他绝不输老四。
  
  皇帝大赞一声有趣,老八你也一把年纪了,做这欲迎还拒的样子给谁看?不过逗他打发时间的确比看折子惬意,于是附过身来笑看胤禩:“哦,你倒说说如何谢朕?”
  
  胤禩脸更红了,这次是气血翻腾所致。臣的福晋要是生了阿哥,弟弟一定敲锣打鼓满天下赞扬皇上方子有奇效,再让江南文人赋诗三千首,这样谢够不够?
  
  居然真害羞了?皇帝掰过他的脸仔细看,见他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越发肯定心中所想,手指先于神思,先一步探入老八内衫抚弄他精瘦腰身:“这些日子你倒是养得好,是该好好谢朕。九月初八那回的法子就很合朕意,做一回你可敢?”
  
  胤禩看出皇帝意在逗弄,估摸着被赶下车是不会了,只是老四没一句话是正经的,不能生气忍得辛苦,索性闭了眼睛装死到底。
  皇帝却被他激起男人固有兴致,轻车熟路剥开朝服,目光如炬将他肆意亵玩观赏。
  察觉胤禛越发过分的举动,胤禩终于投袂而起,一把隔开皇帝的手:“四哥糊涂了,这是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臣弟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勾引皇上胡闹。不如等去了园子……”他故意不将话说完,留下无尽可能,盼着能让老四望梅止渴。
  
  皇帝被说动了。
  时间场合都是问题,闹出个什么动静来他做皇帝的面子也该没了,要不然就要大开杀戒。
  可是兴致上来了如何排解?
  因为守孝后宫都是摆设,唯一能供泻火的人修园子好几个月逍遥不归。
  此时老八横眉立目的样子别有风情,隐忍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更是火上浇油。皇帝心念转换间已经只剩冲动,他一把拉下胤禩躺在脚边地毯上:“你不出声,自然没人知晓。”
  
  胤禩嘴唇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回皇帝看出老八是真生气,可那又如何?老八输了,从此没有选择叫板的本钱。老九的事情朕还没找你算账呢,总不能白白气了朕一场。
  
  单边压倒性的提案,经由皇帝一人表决通过。
  胤禩没有拒绝的机会,因为空间狭小有限,他别压服在整块磁铁雕刻而成的案桌上。冷硬的桌面紧贴着柔软的腹部,激疼窜上头顶,没忍住一声闷哼泄露出口。
  
  皇帝一时也慌了,没想到老八居然憋不住哼出声来。平日里宠幸时用尽了法子也不见他哼唧两声,今日倒是激动得很了?
  
  皇帝不管不顾抓了老八剥下来的衣物团一团塞进他嘴里:“不想背上媚主惑上的罪名就咬住啰,让人听见了朕也保不住你。”
  
  胤禩不知道自己除了咬住布团任由摆布还能做什么。
  
  他耳边听见皇帝刻意压抑仍然渐渐粗重的喘息,身后有熟悉的膏脂香味弥散开来。从冷到温,皇帝今日毫无耐心可言,胡乱抹了就硬生生顶入进来,放佛直接拿一把钝刀劈开身体,在他抽搐几近痉挛的脏腑上砍了一刀,再慢慢划拉开去。
  
  他咬紧嘴里的东西,牙齿崩裂了也只是紧紧喘息几口。心中控制不住地嘲笑,也许老四会用同样的法子收回这个孽障。他事后若知道了,脸上神色一定有趣得紧。
  
  胤禛只觉今日老八分外紧张,几番抚慰照顾身前性|器都毫无动静,夹得自己生疼。要不是事情是自己挑起头的,他都要疑心老八居心不良,打算用此种说不出口的法子让朕断子绝孙。虽不能让敌手丢盔弃甲婉转承欢固然略有遗憾,但偶尔强势压倒鞭打挞伐也别有一番意趣。
  
  那是能够任意摆布毕生死敌的绝美滋味,仿若永生之花之于即将饿死之人,尝过终生难忘。
  
  丝丝生疼中渐渐带出难以言喻的快乐,有了软膏摩擦起来仍显干涩的地方成了世上最令人流连忘返的销魂窟。禁忌的事情,加上身在摇晃车輦中这样惊世骇俗的道德沦丧,皇帝一时间坚硬如铁,将礼义廉耻统统抛在脑后,一心想让身下的人陪自己死在当下,永生无悔。
  
  皇帝觉得自己快要到了,他有了一种迫切的冲动,想要不管不顾喊出来,或是一口咬断下面人的喉咙,让他像是绝壁上被箭羽钉死的山鹰,维持着振翅欲飞的姿态。
  美丽,无害,永不变心。
  
  随着喉头中咕咕几声怪响,皇帝猛地俯低身子,一把拽出老八嘴里的布团,合身绞吻而上,缠绵悱恻。
  
  ……
  
  一刻之后,皇帝松开胤禩的嘴唇,就着相连的姿势抬手拭去老八鬓角冷汗,带着浓重鼻音的问道:“很疼?你又把嘴咬破了?”
  胤禩没回答,仍闭着眼睛,浑身僵硬微微发抖。
  
  皇帝没做多想,只道老八面子薄,这么久了还是这样,事后矫情得厉害。于是抽身而起,自己整理龙袍,随手将胤禩散落衣物扔在他身上:“速速起身着衣,快到园子了,别想等着朕服侍你。”
   

作者有话要说:踌躇很久,还是发了,自己暂时不敢看。
犹豫了两天‘第三个包子如何生下来’的可行性报告,最终还是认为八哥没有ready,如果现在让八哥生下孩子,大家要看的圈禁也就随风而去,不会有了。

关于BE还是HE的讨论,我必须认真说一句,文案说不确定,是真的不确定。在最一开始我的确是想在狂虐之后HE的,后来写着写着考据文献以及八哥墓地,眼泪都流下来了,觉得HE是对八哥的侮辱啊。
我也明白很多筒子看文就是想看开心不想自找罪受,所以我还在努力,尽力在走历史脉络的同时能够有足够的理由让八哥不要那么凄惨死去。到了最后如果一切合乎常理,会有HE的剧情,心灵脆弱的亲们,要不要养到那个时候再看?

有筒子说情节拖沓,这个真有点冤枉。文章按着历史脉络在走,这一段三包子是两个人很多事情的分水岭,改了就会面目全非,不过后面的确会快很多。




44

44、夜来西厢 。。。 
 
 
  人的潜能无穷无尽。
  龙辇里的两个人方才还是春意盎然缠绵悱恻交缠;余韵方停;外面忽然传来大总管故意压低的声音:“皇上;圆明园要到啦。”
  皇帝衣服刚整理了一半;胤禩还瑟瑟发抖趴在磁桌上喘气,二人闻言都是一僵。
  胤禩翻身坐起,也顾不得腹中痛是不痛了;手指翻飞穿衣理容。
  完毕之后二人相互打量对方,看看有无不妥。
  这次皇帝没怪他直视圣颜目无尊卑;当然也没能留意老八到现下还在不住冒汗的额头。看见了也只当他做贼心虚,或是辇中闷热。
  胤禩刚刚为皇帝正了正腰间一个荷包;重新将扫在羊皮毡子上的棋篓放回原处,龙辇缓缓停下。
  
  有了正事要做;头疼脑热什么的也不大明显。
  皇帝首次驾幸园林;廉亲王鞍前马后为皇帝解说引路,将每处景致摆放一一说明,细到假山巨石是走的哪个水路上京。
  乍看之下,今日圆明园与昔日亲王后花园早已是天壤之别。昔日雍王自称富贵闲人之时,为了彰显清廉,翻修园子时取了‘因高就深,傍山依水’,取天然之趣,省工役之烦。结果等老父刚刚归天,便迫不及待大兴土木,一边下旨满朝文武陪朕一同省银子筹军饷,一边将圆明园附近兄弟的远远赶走,命工部勘地画图纸。
  
  皇帝在龙辇中放纵折腾一轮,这时方觉出有些疲倦,腰膝酸软;走了几步路就只想立时躺下。他看老八面色难看冷汗狂冒,但言谈举止如常,自然不肯认输。恰逢一大队人悠悠荡荡走到澹泊宁居,皇帝左右环顾,之间四周三面环水,稻田靡靡,一派田园风光,还算合意,遂开口道,内眷宗室也都累了,今日游园暂到这里,廉亲王安排诸人住处,嫔妃皇子都随朕一道用膳。
  
  初春的天气,胤禩浑身早湿透了,连官帽下沿都染湿尽墨。允礼离他最近,问了一句:“八哥可是身体不适,可要弟弟代为转告皇上?“
  胤禩瞪他,傻弟弟,你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你一句话周围几个人都瞧过来了,要是让小心眼的老四听见了,又要说我借故推脱,在宗室大臣面前陷皇帝于不义了。
  允礼一片好意目光真挚,童叟无欺。胤禩瞪过了还是笑着道谢,十七弟有心了,八哥今日不过路走多了浑身大汗。
  
  皇帝此刻已经坐下喝茶,手下两方坐着嫔妃皇子,大家静悄悄地等着皇帝饿了传膳。那拉氏病了没能随驾,年贵妃倒是来了,病歪歪得在一旁由宫人服侍着用药,剩下的宋氏武氏齐氏钮祜禄氏耿氏没一个得宠能说的上话的,想赞一句园中景色也觉突兀做作。
  
  膳前皇帝听说廉亲王回来复旨,当然之前那老十七越俎代庖的一幕他早已知晓。心头不痛快,皇帝旧脾气发作,不让他进来也不让他下去,一声不吭将廉亲王晾在殿外罚站。
  
  谁知弘时傻根病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犯了,他看两个弟弟只顾低头闷声吃饭,想着皇父忽然为了闷不吭声的弘历大兴土木修葺乾西二所,这是在敲打自己?为了显示自己超然不同,有着一颗亲近兄弟友爱长辈的心,一开口就直击皇帝气门,为老父心头大敌说好话。他心头自然有另一本帐,要么在皇父心里挂上‘好歹仁慈’的号;要么被骂,日后传出去也能让满朝向着八叔的人递上一个讯息——八叔倒了,还有我三阿哥。
  
  皇帝听得牙都咬崩了,蠢病无药可医。老十七没经历过当年那些事儿不算,这么多王公大臣里面就你个傻儿子替老八说话——你干脆把‘皇阿玛刻薄八叔’几个字嚷出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刻薄寡恩赶尽杀绝,再口诛笔伐逼朕逊位。
  
  皇帝骂儿子早已随心所欲,借口都不用刻意寻找。只是骂完了儿子又赶走了齐氏,最后还是不得不传旨,让廉亲王先行回去歇着,随时候旨。
  
  苏大总管请皇上示下,廉亲王在何处落脚?
  
  皇帝扔过去一个多事的眼神,老八总理事务,总不能住得老远让朕每回恭候着他?“朕记得来时经过武陵春|色,颇有意趣,收拾好了就让廉亲王住过去,方便传召。”
  
  ……
  
  胤禩被迫舍弃早已安排好的屋子,被皇帝轻飘飘一句话安排在武陵春|色。周遭几个临近的馆子,尤其是其他四个名字带‘春’的去处里住的全是后妃贵人,吓得他进去了就不敢出来,要避瓜田李下之嫌。被皇帝打压刻薄死,名声坏的是皇帝;被人拿住与后妃说不清楚,丢脸的可是自己。
  
  王府里跟过来时候的奴才都被留在在长春园早先安排好的屋子里,黑心肠的皇帝气他勾连大臣皇子,只让人给王爷新布置个住处,原来备下的人和物一概不许带进来。在皇帝看来,不过是晾着他,不让他彻夜罚跪就算是留了情面讲了情分。
  
  ……
  
  晚上皇帝与后妃用过膳、喝过茶、训过话、抱过福惠,闲下来对着宫里搬来成山的折子发了会呆,暗自发笑,也不知武陵春那里住着的那人郁闷死了没有。没有奴才侍候只怕他连晚膳都用不妥当。
  
  皇帝想着罚也罚得差不离了,心里还惦记着老八白日里那句意犹未尽的“等去了园子……”胤禛对着折子哑笑一声。
  
  一旁侍候的郭常在吓得手都抖了,险些将碰翻一旁朱墨。她入府时间不过数年,宠爱几无,连行礼磕头都要排在最后,自然无从得见皇帝或是亲切或是热情的笑容。
  
  皇帝借机打发了郭氏。他心里已经燃起兴致火光,下午过路雨般的欢爱只能算勉强解渴,旱情未解。何况老八也一路紧张僵硬,毫无情趣可言。晚上再拿他自己的话逗他,让他言出必鉴,想来别有一番滋味。
  
  皇帝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多年,眼下内心雀跃如同二八少女,畅想月下私会情人的种种趣话对答,连锦衣夜行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
  
  祸福无常,喜怒天定。
  
  皇帝刚到悄无人烟的殿外,还未命苏大总管推门便已然察觉不妥。内殿一片漆黑,树影摇曳下显得鬼影幢幢,老八敢不奉召私下去串门子半夜不归?
  
  皇帝对异象尤为敏锐,也许是多年练就的明察秋毫让他躲过无数可能的暗箭仇杀,他停住脚步踯躅不前,后悔了。
  深夜,幽暗屋舍。
  帝王只身前来,没有护卫仪仗,只有一个身无武艺的奴才随驾时候。老八若是提前布置,他今日一步迈出去也许明日大清江山就要易主。
  
  前提是老八得有这个先机。皇帝此刻无比庆幸先前即兴让老八迁了屋子,破了今日危局。
  回复从容的皇帝口谕:“苏培盛,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大总管上前敲门,他想得简单多了:王爷没奴才侍候没事可做打发时间,不早早睡了还能做什么。
  
  只是几番叩门通传之后,又等够了足够长的时间亦无人答应,这下连大总管也不确定了。王爷当真不在屋里?天子脚下,宵禁了还胡乱走动是大罪。
  
  身后帝王散发出诡异莫测的气息,急躁厌烦中夹杂了阵阵杀意。苏培盛手一抖,轻巧将门推开。门轴想是新铆上的,油还没侵润开,开合间发出刺耳尖利的吱嘎声,绵长凄美。
  
  借着半缕冷月光华,苏培盛惊悚发现地上俯卧了一个人,官服完整只有帽子滚落一边。一张墩子也倒了,只看不出是人带倒了凳,还是凳绊倒了人。
  
  “王爷?”苏培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没反应,他立即转身向主子,声音平实不带丝毫夸张地描述眼前景象:“皇上,王爷晕倒了,怕是已有好一阵子了。”他自作主张加上一句臆测,是因为了解皇帝。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多说一句少说一句,能让主子满意,都是能耐。
  
  皇帝闻言大步上前,站在门口怒意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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