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妓韵事(第二部)锦瑟 by: hasuki(楼小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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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具风情,谁会想到此等妩媚之色竟会是堂堂的上卿大夫赵燕君。
瑶持一身墨绿锦缎,青丝玉冠,不施妆容,清秀俊美,优雅清冷。
赵燕君在屋里虽百般得不愿意,但一出房门,倒是配合默契,连瑶持也不得不赞赏道,
“赵大人果然是天姿国色,只这么一装扮,倒比我更像清河的红牌了。”
赵燕君顾眉生盼间笑意盈盈,他道,
“比不上瑶持相公清冷脱俗,那才是风月场中难得一见的气质。”
瑶持瞧见他此时的模样,哪还管他话语里头有没有讥讽之色,反倒是大笑了起来。
一进寺庙,瑶持便收敛了笑容,跪在佛像前,他轻闭双眸,样子倒是虔诚的很。
赵燕君忍不住道,
“为谁祈福呢?”
瑶持并不睁眼,只冷冷地答道,
“家乡父母。”
赵燕君笑道,
“你有亲人?”
瑶持瞪了他一眼,答道,
“难不成就你们这种贵公子才是人生父母养的?”
赵燕君干笑几声,说了声“我先去晃一圈”便离开了。
赵燕君回来的时候瑶持也正准备起身离开,刚走出庙外,就见一儒雅文生拦住了他们,那人打量了瑶持一番后,摸着胡子道,
“这位公子,今日有缘,老夫为你看看相,提点几句,可好?”
瑶持似信非信地看着他,那人又道,
“看你面相,恐怕心里积有心结。”
瑶持见他颇有信心的样子,便说道,
“是又如何?”
那人道,
“看你眉头染血,这心结是与杀虐有关。”
瑶持哼了一声,但并不打断他的话。
“要结开这心结,老夫有一办法。”
瑶持闻言,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
“什么办法?”
那人道,
“既然是手染杀虐,那只要公子你自断一臂,就能了却从前所犯的所有罪过。”
瑶持心头一颤,刚要问下去,就听到身后赵燕君笑出了声,回头一看,那人早笑得弯下了腰。
瑶持冷笑着掏出铜板给那老头,问道,
“说,谁让你来的。”
那人一拿到钱,直指着赵燕君道,
“就那位公子,刚给我钱让我来说这些话的。”
话音刚落,只见瑶持冷眼有瞪,那人赶忙跑了。
瑶持转过身,看着赵燕君笑得说不出话的模样,一脚踹向他,狠狠道,
“好你个赵燕君敢耍我。”
赵燕君摸着脚,边笑边道,
“瑶持相公,你可以路耍我到现在呢。”
瑶持刚要骂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不对,你哪来的钱给那人。”
赵燕君理所当然道,
“从你那小金库拿的啊。”
瑶持闻言,心中更是气恼,一把掌打向赵燕君原先的伤口,只见赵燕君手臂一阵吃疼摔在了地上,瑶持见状,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瑶持在街上晃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清河馆,刚进门就瞧见潋君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花草。
潋君虽不晓得缘由,但经过那夜之后,也知道了赵燕君躲在瑶持屋里的时,此时见瑶持一人回来,便问道,
“先前赵燕君不是打扮得跟个小倌一样,跟你一块儿出的门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瑶持气恼道,
“那赵燕君竟然敢用我的钱耍我。”
潋君道,
“所以你就把他扔在外头了?”
瑶持冷哼一声,不作答。
潋君道,
“赵燕君既然躲在这里,就一定是因为在外头危险,好歹前些天他也冒险出门去找你,现在他一个人在外头,万一真碰上什么事了该怎么办。”
瑶持冷冷道,
“那与我有何相干。”
潋君直言道,
“那赵燕君虽然嘴巴是坏了点,但真有什么事,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瑶持闻言,心头一震,他虽嘴上不承认,但经过这些日子,他也晓得潋君说的的确不错。
他心中一阵挣扎,嘴里咒骂了几句,还是出了门,潋君见状,也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瑶持回到寺庙的时候,已见不到赵燕君的人,当日赵燕君躲在他屋里时,身上受得伤他也是清楚的,确实是下了狠手。
想到这里,瑶持心里也有些焦急。
整条路来回走了三次,都不见赵燕君的身影,瑶持只得回了清河馆。
一进屋,就见赵燕君笑吟吟地坐在里头,瑶持这才安下了心。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我可饿得慌呢。”
赵燕君一见瑶持,就轻笑着走上前。
瑶持想起先前自己跑了那多路,而此人竟是好好地坐在屋子里,心中自是气恼,他冷嘲热讽道,
“赵大人有手有脚,还要我这个受了伤的人伺候吗?”
赵燕君打趣道,
“要论伤,刚才我被你又打又揣的,难道没伤着吗?”
说着,赵燕君撩开衣襟,果然,原本受伤的地方,此时纱布上又染了血迹。
见瑶持愣在原地不作声,赵燕君走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际,笑得玩世不恭道,
“我这个人很好商量,打几下揣几下或是饿个一时半会儿的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好补偿我。”
话未说完,就见瑶持一把挣脱开来,冷笑道,
“赵大人既然饿得慌,我这就马上给你准备饭菜去。”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便出了门。
隔了几天后,傍晚,瑶持正换衣上妆准备出门迎客,却听见小童在外头道,
“瑶持相公,有人来找你。”
瑶持问道,
“什么人?”
话音刚落,门已被推开,进门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相貌俊挺,与瑶持有几分相似。
瑶持瞧了他一眼,便吩咐小童下去。
门刚关上,那人就走上前,跪倒在瑶持面前,恳求道,
“哥,你一定要救救爹。”
瑶持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道,
“又怎么回事?”
少年忙道,
“爹赌钱欠了债,前几天那些人都冲到家里来讨了。”
瑶持懒洋洋地问道,
“欠了多少?”
少年低声答道,
“加上利息,共是一百二十两。”
瑶持闻言,惊叫道,
“又是那么多,我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再去赌的吗?”
少年忙道,
“哥,你也晓得,我跟娘哪拦得住爹啊。”
瑶持冷淡道,
“要钱没有,你叫他自己去想办法,要偷要抢随便他。”
少年一听,焦急道,
“哥,爹哪有这本事啊,再说,你在这里也是顶顶有名的红牌了,光那些大爷给的赏赐,几天就不止了吧。”
瑶持闻言,心中自然是气恼万分,他道,
“胡说,你真当钱那么好赚,你来赚赚看啊。”
少年嘟囔道,
“家里有一个做相公的还不够丢脸吗?”
瑶持闻言,冷笑道,
“很好,很好,你们现在嫌我丢脸了是吧,当初要不是我死皮赖脸地求着老板留下我,还不知道这一家子现在投胎到了哪里去呢。”
少年见他真生气了,忙拽着他道,
“哥,你真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爹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下去的啊。”
瑶持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
“你们不是嫌我丢脸吗,那你们自个儿养活自己,自个儿去还债啊。”
少年哽咽道,
“哥,爹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他们折腾,再说了,要是他们真来咱家里抢这儿偷那儿的,娘该多难受啊,她肯定是拼了命也要护着家里的东西的啊,再说,咱家里的东西再怎么卖也不够这些钱啊。”
说着说着,少年已经哭了起来,瑶持揪着他的头发,怒道,
“你啊,除了哭还会什么,都十六岁的人了,什么都不会,当初我花了钱让你去学门手艺,学了半天还是一事无成。”
说着,他一脚踢向那少年,那少年摔得后退了好几步。
过了好半天,瑶持才平静下来,恶狠狠地瞪了那少年一眼,大声呵斥道,
“还不快滚回来,等那些讨债的再上门就叫他们直接来找我,什么破东西,真不晓得怎么算这利息的,就你们傻才会被算那么多。”
那少年见瑶持好不容易答应了下来,忙道了几声谢,离开了屋子。
瑶持心了头仍是一股子怒气,却听到赵燕君笑吟吟道,
“一百二十两,还真不是小数目啊,真难为瑶持相公了,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又要往外吐。”
瑶持狠狠地瞪赵燕君一眼,赵燕君又笑道,
“你现在是不是怨恨死他们了?”
瑶持恶狠狠道,
“可不是吗,我简直是恨不得跟他们同归于尽死得干净。”
门外头又传来小童催促的声音,瑶持平缓了气息,再出门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之姿。
赵燕君看着瑶持这么快就变换了两种姿态,笑着摇了摇头。
夜里,瑶持刚回到屋子,就被赵燕君一拉拽到床上,被那人搂紧了腰,瑶持瞪了他一眼道,
“大人真是好兴致啊。”
赵燕君只笑而不作声,他把瑶持的头发撩了一把放在胸前,双手轻柔地脱去他身上的衣服,瑶持死死地盯着赵燕君看,那人平日里就生得一副风流模样,而此时只这么含笑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情色。
赵燕君抚摩着瑶持的脸颊,笑吟吟道,
“怎么这副表情,忘了从前是怎么伺候我的吗?”
瑶持闻言,刚想还嘴,就被赵燕君一吻止住了所有的话。
从前赵燕君的吻不过是玩笑逗弄,而此时却像是真正的充满情欲的挑逗。
感觉到自己身体敏感之处都被赵燕君一一抚摩揉搓着,瑶持一边是感到疑惑,一边又不得不被他挑起情欲。
赵燕君打量着瑶持此时的表情,勾着他的脖子让他靠近自己,他的声音在瑶持的耳边响起,就如魔咒一般,直直的深入瑶持的心。
他说,
“这样的瑶持才更令人消魂。”
他说,
“以后不用再这么费劲心计地保全地位了,有我赵燕君这么个恩客,谁敢轻视你。”
后面的话瑶持渐渐听不清了,他只觉得后庭一阵生疼,赵燕君挺直的欲望已经深入了他的身体。
瑶持忍不住呻吟出声,赵燕君的手轻柔的抚摩着他的腰,细碎的吻落在他身上,每一记触碰都让瑶持的身体更加的躁热。
从前的赵燕君不过是一味的玩弄和发泄,而这一次,却是真正的令瑶持也感到欢娱。
“喜欢吗?”
他的声音再一次在瑶持的耳边响起,未等瑶持反应,赵燕君已泄在了他的身体里,瑶持只觉得自己体内一股温热,被硬物充满的快感让他自己也达到了高潮。
赵燕君握着瑶持挺起的分身,他似笑非笑的撮弄抚摩,挑逗着瑶持的欲望。
身体已躁热难耐,忽然,瑶持感觉到赵燕君俯下身,握着他手中的硬物吻在了上面,瑶持直感觉身体一阵酥麻,精液泄在了赵燕君手上。
赵燕君抬起手,舌头轻添了一点儿,然后,皱起了眉头。
“味道不怎么样。”
说罢,他扬唇而笑,一双手自上而下抚摩着瑶持的身体,他慢慢地搂向瑶持的背,把他贴近自己的怀里,肌肤与肌肤牢牢的粘在一起,身体的温度如烫烧一般。
“舒服吗?再来一次吧。”
一双眸子满是笑意,赵燕君又道。
第二日中午,赵燕君睁开眼时,瑶持正端着饭菜进屋。
一看到赵燕君刚醒,瑶持就没好气道,
“赵大人真是身娇肉贵,昨儿我就服侍了你一夜,一大早还得端茶送饭。”
赵燕君笑吟吟道,
“怎么?昨夜没弄得你舒服吗?”
瑶持闻言,冷眼一瞪,重重地把饭菜放在了桌上。
脸上虽是神情自若,但瑶持心里却是泛着些许的涟漪,他早晓得赵燕君技术好,但真的温柔地让自己也感到欢愉,却是并不多次的。
吃过了午饭,瑶持就收拾了谱子去前头给教几个小倌弹琴,赵燕君坐在桌边托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瑶持忙这儿忙那儿的。
临出门前,瑶持对着赵燕君道,
“别乱跑,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就会回来的。”
看着赵燕君只是这么笑着看向自己,瑶持轻哼一声,便出了门。
几个少年姿色平平脑子又钝,瑶持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教了一点儿。
当瑶持回到屋子的时候,里头已空无一人,他低声咒骂道,
“该死的,不都叫你别乱跑了吗。”
走近一看,他发现桌上放两张银票,一张的数额是自己每日记帐结算下来的费用,而另一张上头正巧是一百二十两。
瑶持见状,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赵燕君已经走了。
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现在赵燕君抵在他那里的碧玉还系在他身上。
原本他是怕赵燕君偷跑了,又拿回了这东西赖他的帐,所以才整日收在自己身边,而如今,他却是牢牢地紧握在了手里。
仿佛放些日子来的相处不过是一场梦,而只有这块碧玉才是真实的。
外头传来小童催促他出门的声音,瑶持迅速地换了身衣服,收好了银票。
临出门前,他回头又望了一眼床边,再也不会有人坐在那儿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也不会有人会跟自己斗嘴吵架,这样,不是很好吗?
瑶持扬唇一笑,却不知这笑容里带了些许苦涩和无奈。
第七章
一连几个月,赵燕君都没有出现过,瑶持虽从未打听过他的消息,但也听到外头传说赵燕君在府里被行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