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 作者:山蓝紫姬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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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就让中乡大吃一惊。
昨晚见到的这个牙神的色小姓在华丽的衣着映衬下,让人觉得好似夜晚中的织锦一般妖艳而美丽。
可现在看到的一张俊脸却是苍白憔悴,疲惫不堪的样子。雪白的肌肤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像是生病了似的,凹下去的地方呈现着青黑的颜色。
“小人有一个请求。”
中乡感觉到月弥现在虽然虚弱,但声音还是很动人。在被男人——牙神抱着时,月弥会发出怎样的叫声呢,中乡不禁想象了一下。
“说吧。”
“是,请中乡大人制止牙神大人的行径!”
因太过激动连说话的气息都不连贯,美丽的小姓急急地道出了牙神认为自己在昨晚碰面时对中乡抛了媚眼,而且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辩解,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被折磨死,所以来请大人救命。
“请您务必跟牙神大人讲明事实。告诉他没有那样的事!”
反复着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悲鸣。
“喂,在中乡大人面前不得乱语。”
被守在一旁的横内斥责,牙神的色小姓吓了一跳,显露出畏惧的神色再次平伏在那里。
“请您原谅。”
伸出的双手的手腕处可以看到清晰的绳痕。
中乡使了个眼色,横内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手伸向了身着华丽衣装的小姓。
“啊!”
色小姓根本就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横内像是剥水果皮似的扒了个精光,□的身体上到处都是被凌虐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中乡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叹息,连横内都不禁皱了皱眉。
身上到处都是被无情痛打过后的痕迹。
被绳子捆绑过后渗血的肌肤,连大腿内侧也有绳痕,仍未生全的若草也有被火烧灼过的痕迹。
感觉像是看到了气昏了头的牙神的内心,中乡为了不让别人感到自己对牙神的嘲笑之意,而故作深沉地说道,
“听闻男人间的嫉妒可是很可怕的啊。。。好了,快穿好衣服。”
刚刚才强硬地剥去了人家的衣服,这会儿又命令他马上穿好。中乡眯起眼盯着这个小姓,像是想要把牙神看透似的。
知道了对手不可告人的秘密,仅凭这一点就算处于优势了。
穿好衣衫后牙神的色小姓再次平伏在地。
银细工的发簪在发间微微一闪。
小姓身着豪华的振袖和服和裤裙而且连脚上的袜子草鞋也都是高价货。想到牙神家一看便知不算富裕的一日三餐,再对比这小姓的打扮,牙神对这个小姓用情之深也就可见一斑了。
“请您救我。请您证明我的清白,不然。。。我会被责罚致死的。。。”
色小姓不敢抬眼正视中乡,但眼神中媚色无边。
眼神中渗透出不同寻常的色香。中乡感到这双眼眸正在试图用它的咒力诱惑自己时,更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很显然,牙神的色小姓正在判断谁应该委身于谁。从他身上看得到他可以轻易背叛以前的情人的那种浅薄不忠的气息。
但是靠卖色为生的男女也就是这样子,中乡对这一点并不介意。他在意的是遭到背叛的那个旧情人是牙神。
“我已经知道你的恐惧和你要说的事情了。但是嘛,以我的立场也不能随便乱说,牙神可能会惩治你啊。。。这样吧,你暂时住在我这里吧,直到伤愈为止。”
“真。。。真的吗?”
听到那个郁郁的美丽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中乡察觉到他应该是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眼中也不禁流露出笑意。
面向横内中乡说道:“帮他把这件偏房收拾好,然后给他治疗一下,再让他换身衣服。现在这个样子太过引人注目了。”
横内接到命令便带走了月弥,可身影中却看的出他并不高兴这样做。
“您不把他送回去,这样好吗?”
“可是,你不觉得把个这么漂亮的小家伙送回去有些可惜吗。”
刚才还没有怨言而且也没有多说什么的横内,在迅速返回来之后向中乡挑明了心中的顾虑。
“跟那样的色子扯上什么关系的话,唯恐有损大人的威名。。。”
“这样不是可以反过来揭露牙神的不良嗜好嘛。再说,大概已经没人还会在意那个男人的事情了吧。”
接任的中乡对牙神抱有明显的竞争意识。这一点在心腹的横内面前也没用必要隐藏。
“但是,放在您身边的话唯恐不妥。。。。。。”
横内提到了他对于暗地里的工作的担心。
除了火盗改这个职位之外,中乡主膳还有另外一面。
那就是在蹲守盗贼时,在将闯入的盗贼消灭的同时,掠夺走盗贼抢夺的金银财宝。
而最近,竟然让那些被收买的盗贼钓来那些单独行动或是对江户不熟悉的流窜盗贼,跟他们一起抢夺那些看来有油水的店家,开始了自编自演的追捕。
为了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到被召集来的流窜盗贼身上,会当场把他们全部斩杀,甚至,有时为了抹杀掉目击者而把被害人的一家全部杀光的情况。
他们不会把金库中的全部财物拿走。为了不被怀疑,会故意剩下一些,而有趣的是就在钱财到手的同时,中乡的威望也随之升高了,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秘密工作”。
承担任务的也只有以横内为首的几个心腹之人。
而且为了不让舅舅他们夫妇和自己的妻子察觉,中乡将自己的居室移到了新建的别馆的偏房。
横内是想说竟然把牙神的色子带进来,这也太不小心了。
“不用担心,我有过不小心的时候吗?”
“在下不只是担心牙神。要是让夫人知道您身边添了这么个色子的话。。。”
生于只有六十石微薄俸禄的远田家的次男主膳在二十四岁那年作为中乡家的上门女婿进入了九百石俸禄的中乡家,之后好运不断。
妻子的音羽比主膳年龄大,虽然人生得不丑,但性格过于内向而且阴郁,是个视房事为痛苦的女人。
正因如此而未能生下一男半女,但自从家族旁系亲属那里领养了养子之后,就只忙于对于养子的培养教育,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一般不与外人见面。
就连中乡染指了自己身边的侍女这件事,也只是说好在还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也没过于追究。
“横内,不用担心没用的事儿。你也知道我和音羽的关系。”
不似平日,中乡显得很是高兴,还取笑了横内一下。
中乡可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而横内在这一点上也不输中乡,所以才斗胆进言。
“你看见刚才那人的手腕了吗?那个绳痕可不是随便能弄出来的。那满身的伤,还有大腿的内侧竟然有被咬过的牙印。哼哼。。。这也就能看出来牙神的嫉妒心有多强了。”
“右腕上有一处以前的伤痕吧。”
马上,横内转换了心情问道。
“嗯,看起来好像是刀伤,回来问问吧——”
虽然只是个表面已经恢复为肤色的小小的伤痕,但也没能逃过这两个人的眼睛。
“检查他身上带的东西了吗?”
“似乎是因为急忙逃了出来,除了身上穿的衣物外并无其他东西。但是,这次他是不是想要骗取大人的信任呢。。。”
听生性多疑善虑的横内这么说,中乡露出了一个笑脸。
“人们不是说美色有两种嘛,那可是让牙神都着迷的。尝尝滋味也不错吧。”
虽不至沉迷的程度,但正值壮年的中乡□仍很强。特别是在开始了暗中的买卖之后就变得越发的激烈了。
被藏匿在中乡家的第三天,月弥被告知牙神要来把他带走。
那天一直到傍晚时分,月弥都被低烧折磨着,卧床不起。由于得到了医生的诊治,而且中乡也让他好好休养,不多久就退了烧,也有了食欲。知道了这个情况,中乡为了告诉他牙神来了的事情,便将月弥召唤到了客厅。
厅中摆着酒宴。
虽然月弥只是随便穿了件小袖和裤裙,并将头发束在脑后,但以这样清秀姿态平伏在中乡面前的月弥却依然从骨子里散发出妖艳的色香。
刚刚逃到这里时就像枯萎的花朵一般面容憔悴,但在得到治疗,而且因为自己被强有力的男人保护着而感到安心,月弥又变回了盛开的娇艳花朵。
同席的人只有知情的横内一个。
牙神专门等到傍晚的清寂时分,没带随从只身前来。
这让中乡家的佣人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待他。姑且将牙神让到了带有书院的客厅,但中乡却故意让他等了四个多小时才露面。
“真想让你也看看那个男人的脸啊。我跟他说不把你还给他,他的脸马上就变白了,不一会儿又慢慢红了起来,就好像要脑溢血似的。”
“不。。。不要——好可怕。。。。。。”
因恐惧而绷紧了身体的月弥在中乡眼中只是一个弱小的美丽生物。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和牙神认识的?”
一边示意月弥给他倒酒,中乡这样问道。
盯着自己的两个男人的眼神分明是在审视自己有没有撒谎,但月弥从容地接受了这种瞪视,并娓娓道出了那套为了应付这种场合的说辞。
“几年前,我曾在一家小剧团做演员实习生。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很好的角色,可现在想起来那才是祸事的开端。。。。。。”
在此之后因为与当红演员争夺角色,争抢常客的喜爱,差点儿伤了用来吃饭的这张脸。而为了保护脸部,导致右腕被割伤,无法继续演戏了。
就从那时开始,每天白天都会受到在这家剧团干活儿的人的□,而晚上还要被迫接客,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从那里逃出来后,父子俩靠卖给夜莺们自制的堕胎药艰难度日,不久又被牙神盯上了。
不但被牙神无端责难,还被夺走了身体并且失去了自由,月弥道出了这些过往。
“牙神大人把我的老父亲藏在了不知什么地方,不让我见他。我。。。因为父亲成了人质,所以到现在不管什么责罚都忍受了——。。。可再这样下去不知会不会被打死。。。。。。”
看着泣不成声的月弥,中乡和横内都显露出相信了他的话的样子。
就算是产生怀疑,只要去问问阎魔堂的夜莺们,也就能知道卖堕胎药的月弥的事情了吧。
再者,她们中应该还有人记得也能证明半年前左右的那晚,有一个眼光锐利的男人把月弥带到了屋形船中。毕竟在那种地方,小杉左京太绝对是会给人留下印象的。
“你对牙神心怀怨恨吧。”
月弥一下子抬起头,望向试探自己的中乡。
此刻的月弥,内心已被半年前的那个屈辱的夜晚的记忆所支配,忘记了掩饰自己的表情。
而这恰巧帮了月弥。
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于月弥的怀疑已经开始动摇了。
“。。。牙神大人就像鬼一样。每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就打我泄愤。”
“这可不对啊。是牙神的错。像你这样柔弱的花朵应该好好保护才是。”
不论这是真心话也好只是戏言也罢,对于月弥来说都无所谓。借着这句话,月弥乘机谄媚地靠向中乡说道:
“大人。。。。。。您会好好爱护月弥吗?”
不只是容貌秀丽,月弥身上有一种女人所不具备的魅力。
中乡并没有掩饰望向月弥的眼神中的兴致,却取笑了一句“这个嘛,我至今都没有碰过你这样的花朵,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好处啊。”
月弥用能杀死人的媚眼望着不说真话的中乡,但马上花瓣般柔美的嘴角上显现出一个寂寞的微笑。
让中乡以为自己在诱惑他,也许还会扑到他怀里,但月弥此时却退后了身子。
形状姣好的嘴唇紧闭着的这张脸上还留有刚满十六岁的孩子的稚嫩感觉。
从没了精神的月弥身上可以看出他在为自己受到牙神的宠爱而感到羞耻不堪。
二
在这一夜之后,月弥几乎每天都会被招来陪中乡他们喝酒。
有时酒席上还有横内和其他人,也有与中乡独处的时候,但每次都是一有任务大家就立即跑出去,所以没有喝多了的时候。
如果中乡再多喝上两杯的话,恐怕早就与月弥有了肌肤之亲。
在中乡身边住了半个多月后的一个夜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月弥想要把酒盏还给中乡时,却被中乡拉住了手腕。
“到我房中来。”
一惊之下,月弥抬眼望向中乡。
“我还以为大人您嫌弃我。。。”
中乡似乎也被眼圈渐渐湿润的月弥所动摇,声音中多了一些温柔。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可是。。。”
撒娇似的,月弥的口气中夹杂着一丝嗔怒。
“我以为您讨厌这已经被牙神大人弄脏了的身子。。。。。。”
虽然中乡只感到了有主的花朵被自己抢到手中的快乐,但这半个月以来月弥却只被招来陪酒,所以他这么想也没什么奇怪的。
中乡笑道:“我是觉得得让你好好休养一下身体。我不是那种会在意牙神怎么样的心胸狭窄的男人。话说回来,你和牙神是怎么做的?”
虽然席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但突然间被问到这种事,月弥不禁低下了头。
“请您不要问了。那种事。。。太让人难为情了。。。。。。”
中乡挑起月弥的下巴,让眼圈有些发红的月弥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这张俊脸。
月弥摇着头抵抗着,中乡的口气变成了说服。
“我不是说过吗,我没有染指过你这样的花朵。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听中乡这样说月弥放弃了抵抗,用含羞带媚,散发出妖冶光辉的眼眸凝视着中乡。
“都是一样的。大人的身体和月弥没有区别…,请您疼爱我的那个地方,您感觉舒服的地方……”
“我感觉舒服的地方吗?”
月弥贴近了因觉得有趣而重复说出了这句话的中乡。像是要乞求什么而微张的双唇和故意伏下身体的姿态,看起来就是一副已经等不及想要宽衣解带的娇态。
一边用含媚的迷乱目光凝视着中乡,月弥的手攀上了中乡的膝头进而伸向腰际。
“如果大人不知道,就让……月弥来告诉您…”
。。。。。。。。。
这一夜过后,中乡开始沉迷于月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