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侠时代-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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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昂首直上,胆气一粗,轻功施展时便更圆转如意,十分险峻滑溜之处,居然也给他攀了上去。
眼前连续都是几乎与地面垂直的巨大花岗岩绝壁,他斗志满怀,当下整整衣襟,便连续顺势攀援而上,只是那山石带着泥土,又滑又腻,这一路却攀登得较为艰难。
齐御风轻功得自“雪山飞狐”一脉,虽习练日子还短,但毕竟是名家真传,到了傍晚,这一番攀援上来,又得了不少心得体会。
他千辛万苦,累的四肢酸软,在云里雾里不断攀登,到了傍晚十分,才终于攀上了一处人迹不到的山峰绝顶。
齐御风到了峰顶,四下望去,眼见荒山寂寂,巨石嵯峨,四下生满巨桧乔松,浓荫笼罩,耳畔阵阵松涛,如吟如咏,此起彼伏,好似吹弹丝竹,敲击金石,悦耳动听。
而他回首极目远眺,俯览云层,但见四下云雾翻腾,幻化万千,漫无边际,真好似置身仙府一般,但见足下云海,波起峰涌,浪花飞溅,惊涛拍岸,不断滚滚而来。
他当下不由得心旷神怡,心中万种俗念,顿时一扫而空。
只是……只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齐御风蓦然惊醒,心道这荒山野岭,却哪有什么华山派的影子?
登时他心中不由得一凉,不由得暗道:“我去,不是爬错了吧……”
但四下望去,皆是云围雾绕,高低沉浮,虽然如仙境一般,却也当真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他四下走了半天,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悲催的……迷路了。
当下他不由得深深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心道这般冒死攀上华山的,估计自己之外,绝无二人,所谓华山一条路,自然还是有路,可自己后半程走的,却哪能称得上是路……
正自他烦恼之时,突然听得远方中有人叫道:“这么大雨,咱们出去,要是淋湿了怎么办?”
旁边登时有人喊道:“你将衣服脱下收起,等雨停了再穿,不就行了。”
齐御风陡然心中一动,当下便悄悄走过去,只见几颗古松之下,影影绰绰见前面几个人围坐一起,
只听先前那人又道:“要是出去,我非生病不可。”
那人又道:“如此甚好,咱们都是又冷又饿,你若病死,我们今晚便有肉吃了。”
先前那人勃然大怒道:“我若病死也不许吃我。”
一边又有人道:“咱们兄弟情深,你不死谁又能舍得吃你,你快些病死,我去准备调料。”说罢从身上打开一堆盒子,便一个个拿出来检查,继而得意说道:“你快些死罢,油盐酱醋我都准备好啦。”
这是只听旁边另外一人叫道:“丧心病狂!无耻之尤!烹人为何不放葱花?”
那人不悦道:“他尚未死去,你什么时候见我烹他了?既然尚未烹饪,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放葱?”
齐御风见那几人都是长长的马脸,极其丑陋,年纪也已然不轻,不由的心道:“莫非这六人便是桃谷六仙?”
先前那人看了看雨,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要被这几人吃掉,只仰头看着林外大雨道:“咱们轻功练到了如此境界,怎么下雨时还会淋湿?是不是咱们用的不对?”
有人当即道:“咱们轻功哪里高明了?你看那猴子蹿蹦跃跳,比咱们强上百倍,那样才不会淋湿。”
那人惋惜道:“可惜,我长得不像猴子……”说罢,眼角一行泪珠不禁流了下来,连声哭道:“为什么我不像猴子!”
齐御风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之不住,不禁扑哧的笑了一声。
那几人耳目都甚为伶俐,当下不由得齐声喊道:“谁?”
说罢六人身形一闪,便将齐御风团团围住。
齐御风知道这六人喜怒无常,说出手杀人便杀,一身撕人术更是旷古绝伦,没几个人能躲得过去,当即一拱手道:“诸位大侠,我就是个过路的。大家继续聊,继续聊。”
有一人道:“原来只是个过路的,我还当是令狐冲呢。”说罢六人兴致索然,转身离开。
齐御风正暗舒了一口气,
突然见那人回头喜道:“哎呦,我们不用等老四病死了,这不就有个大活人。”
说罢六人一起又一起上前,将齐御风团团围住。
其中四人迅捷异常的纵起,一扑向前,将齐御风一把抓了起来。
齐御风本有防备,可这四人身形如鬼如魅,膂力又是极强,互相配合无懈可击,当下他被桃谷四仙抓住了四肢,竟丝毫动弹不得。
齐御风登时大为紧张,张口欲呼,可他却也知道求饶也是无用,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那人道:“小子,你被我们几人看上,晚上就请你当我们的下酒菜如何?”
齐御风心念如电,想到刚才他们提到令狐冲的名字,当即道:“我令狐冲堂堂华山掌门,岂能被人当成下酒菜。”
那六人闻听,面面相觑,随之拍手大笑道:“找的就是令狐冲,快快,把他绑起来,交给小尼姑。”
齐御风心道自己若是承认了是令狐冲,落到这六人手里,说不定就要像原著中令狐冲一样又是受伤,又是吐血,一路凄惨无比,当即道:“其实我欺骗了你们,我的真名不叫令狐冲,我的真名叫做风中二,你们可以叫我齐御风。”
那六人当即兴致索然,又道:“那就只好把你们煮了吃了。”
齐御风当即哭道:“咱们同是天涯饿肚人,我已经一个多时辰没有吃过东西了,你们忍心吃我这么可怜的人么?”
那几人登时面露出怜悯之色,有一人说道:“这事放我身上我也不能忍,不过我们几个乃同胞兄弟,就你一个外人,今天只好委屈你了,改日我们定当赔礼道歉。”
齐御风知道这几人都是呆子,当即道:“其实我有一项辟谷神功,只要修炼有成,不光武功大进,而且不用吃饭。”
当六人闻听“辟谷神功”四个字,当即大吃一惊,齐声问:“世上当真有这样的神功?”
齐御风急忙道:“当真,要不然我怎么能爬到这么高的山上来,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这功法十分简单,我一教你们便能学会。”
那六人大喜,急忙将齐御风放下,向他讨教起这‘辟谷神功’来,齐御风活动下腰脚,便开口将这“辟谷神功”的招式,功法,一一向这六人讲来。
七人盘膝坐在地上,围成一圈,这六人手舞足蹈将内力运在身体各大主脉之间,接着将内力引到掌上。
只见一人叫道:“啊!我练成了!”“啪”一拍脑门的印堂穴,随即便仰躺在地。
那五人登时疑惑的看向齐御风道:“他这般就可辟谷了么?”
齐御风郑重道:“这位大哥先已练成先天真气,内力由印堂穴直至膻中气海,醒来之时,必然脱胎换骨,武功绝世,不过他这最后一掌,打得不够坚决,若想当世无敌,恐怕还差上一些。”
那五人听了,当即眼神交换,坚定地说道:“咱们说什么也要超过大哥!”
当下在无疑虑,啪啪几声,各自将手掌击向脑门。
长风云雾,雨啸雷鸣。
齐御风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六具尸首,叹息一声,转身抹黑朝山下走去。(。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45章 入派
齐御风诓骗了这桃谷六仙,当即转头连夜下山,这一路上依旧泥泞无比,身边尽是凄风冷雨。
那华山本身便是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上面没什么泥土,那些石头经雨水一打,湿滑无比,这下山也不比上山快活多少。
他又冷又饿,一路只是狂奔乱走,见到低处便径直下去,好在这山顶倒是偶尔有细狭的小路通往山下,待到了天明十分,他才终于才在山腰间寻到了一间小庙,问明了华山派的方向。
原来那华山派的所在乃是华山东峰的yu女峰,而他贸然所登上的山峰,却是华山最高峰——南峰中的落雁峰,那边并无直接道路通往,一向都是罕无人迹之处。
那庙里的和尚听说,他是自华阴县便径直攀登到了落雁峰,没有经过百尺峡和老君沟,登时大吃一惊,随后便满眼都是不信,都斜睨着齐御风。
齐御风也不解释,当下用银子求了一顿饭吃,便转头过了金锁关,再攀yu女峰。
临近yu女峰顶,便看见前面一位少年,身上穿着华山派的服饰,蹲在石阶上发呆,看似十分惆怅。
齐御风远远看着他欲言又止,当即一笑,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弟,我乃令狐掌门故友齐御风,特来拜望与他,不知令狐掌门可否在家?”
那少年眉清目秀,约莫之后十五六岁年纪,似乎未曾与外人这般对答行礼,急忙慌慌张张拱手道:“啊,你就是齐少侠?家师就在门派之中,只是,只是……”
齐御风见这少年面色似乎有重忧,提到令狐冲突然脸色一沮,仿佛要哭出声来一般,不由得心中一沉,紧忙问道:“只是怎么了?”
那少年当即抽泣道:“只是听师叔们早晨说起,师傅昨天跟一个和尚比武,师傅不愿意伤他,那和尚却不依不饶,师傅不小心中了那和尚一掌,现在身受重伤,好像活不长了……”
齐御风闻听大惊,连忙叫道:“快带我去看。”那少年激动之余,依旧不忘礼节,当下一拱手将齐御风让在前面,两人匆匆忙忙赶回yu女峰顶。
上得峰来,齐御风但见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其间有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
他无瑕关心这些,当下跟着那少年急匆匆来到后宅,远远便听到有人高声大喊:“啊,疼死我了!”
齐御风闻听这一喊声,似乎有些熟悉,不禁一阵疑惑,当下快步上前,又听到一声夸张的大喊大叫:“疼啊!哎哟,我的天,可活不了啦——”
这时只听那屋子中另外一人叫道:“行啦,师兄,喊几声就行了,别没完没了啦!”
而后又一个清脆的女生训斥道:“六猴儿,你怎么跟大师兄这样说话,你被打成这样,你不疼么?”
那“六猴儿”无奈道:“……疼,可是……哎,算啦。”
齐御风听那令狐冲的叫声,中气十足,哪有受伤的架势?当下不由得放下心来,暗道:“哈,看来这令狐冲死不了。”
当下他看一眼那少年,见他看着门内发怔,无瑕顾及自己,便隔着门大声叫道:“令狐掌门在否,故友齐御风来访。”
门内登时为之一阵寂静,随之令狐冲充满喜悦地喊道:“是齐兄弟?快来,快进来!”
只见大门一开,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一个妙龄少女,那青年剑眉细目,颇为俊俏,肩膀上蹲着一只小猴,不住的摸头搔腮,挤眉弄眼,神情甚是滑稽;而那少女亭亭秀美,身形婀娜,看上去也就约莫十**岁年纪。
两人打量齐御风一眼,当即拱手道:“是齐少侠么?掌门有请。”
齐御风也拱手道:“两位便是陆师兄和岳师姊么?久闻令狐掌门提及二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二人正要客气一番,突然屋中令狐冲说道:“行啦,你先别跟他俩客气啦,快点进来,我有要事与你商量。”继而又道:“六猴儿,小师妹,我要招待贵客,你俩暂且回避。”
那二人当即道一声:“是。”随即向齐御风点点头招呼一声,转头离去。
齐御风心道,看来这令狐冲治下,华山派师门规矩甚严,平时师兄弟之间虽可说笑,但掌门说要他二人回避,两人便立刻遵守,便是连一句废话也不多说。
陆大有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笑道:久闻齐兄弟剑术如神,咱们心慕已久,等会儿可要好好招待一番,你等着,我去厨房叫他们做几个好菜。”
齐御风当即点头称谢。
陆大有随即又小声道:“齐兄弟,你可劝劝大师兄吧,这个嚎啊!吵得耳根子都疼。”
齐御风当即点头答应,心道:这令狐冲明明没受什么伤,怎么如此大声惨叫?
两人又寒暄几句,陆大有便转身离开。
齐御风刚要推门进去,这时只听那跟着他一同上山的少年,隔着房门哭泣道:“师傅,你好些了么?”
令狐冲在屋中喊道:“死不了!府宝,你该干嘛干嘛,别耽误了练武,今晚我可要查探你的武功进度。”
那少年闻之一喜,随即道:“好,师傅,那我现在就去练武。”说罢兴高采烈也向齐御风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当即齐御风见众人都已走开,便迈步进屋,却见令狐冲早从被窝中爬起,赤着双足,笑吟吟坐在桌边,一手斟茶,一边神秘兮兮地小声问道:“小师妹他们走远了么?”
齐御风看他身上包裹着几条止血绷带,脸色虽有些病容,但却又满是笑容,神采飞扬,哪像个垂死之人?
当下他不由得笑道:“令狐兄,你这可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了啊。”
令狐冲见他坐下,将手中茶水推过去,哀叹一声道:“别提了,昨天跟人打了一家,无奈之下,只好装成重伤避祸。”
齐御风接过茶水问道:“是否是那个不戒和尚?”
令狐冲当即“咦”一声,面露惊诧,一双眼睛看向齐御风道:“你怎么知道?”
齐御风笑道:“咱们在绩溪县分手,他没几天就追过来啦。”
令狐冲登时面露惭愧之色,脸色通红,说道:“没想到我这丢人现眼之事,连齐兄弟也知道了。”
齐御风故意逗他,便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你不是得罪了那和尚么?所以他才到处找你?”
令狐冲摇摇头道:“我二人并非仇敌,唉,其中之事,一言难尽,等有了闲暇,我再跟兄弟细说不迟。”当下他叹息两声,随之眼光一转,咽了口吐沫道:“齐兄弟,你身上带得酒么?”
齐御风知道令狐冲好酒,早在华阴县吃饭时,便打了一葫芦酒,当下伸手从后腰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