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侠时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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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婧竹道:“本来苗苗一直不理不睬,他都有点打退堂鼓啦。可是我昨天打电话一鼓励,他现在又充满信心了。”
“哦?”齐御风不禁有点好奇,“那你跟他说什么啊?”
霍婧竹登时学着打电话的模样,活灵活现复述道:“我跟他说,既然你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她,而且不是一时兴起,那就要贯彻自己的决心到底啊!只要坚持努力,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搞不砸的!”
齐御风不禁“扑哧”一声,笑道:“你这么咒他,他肯定跟你急眼了吧?”
霍婧竹神气的一挺胸脯,说道:“反正他又打不过我。”接着她眼珠一转,期期艾艾,脸色绯红道:“其实后来……我又跟他说了挺多的,他才重新振作起来的。”
“哦?说了什么?”齐御风在饮水机下打了两杯开水,递给霍婧竹一杯。
霍婧竹双手接过玻璃杯,脆生生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软在沙发酝酿半天,忸怩地说道:“我跟他说……一辈子很长很长,要和你最喜欢的那个人在一起才会快乐。”
她细声慢语,语气中满是柔情蜜意,说完之后,便低下头,一言不发,齐御风却能看见,她脸上一抹红霞顺着脖颈一直浮到耳根,不一会儿,两个耳朵,便都烧得通红。
他长叹一声,站起身来,仰望外面雪花飘飞,银装素裹,不由得暗暗怀念那个有雪山,有侠客,有江湖儿女的年代。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曾多次琢磨,到底自己的神奇穿越因何而生,又因何而回?
思来想去,也没能有一个结果,只是隐隐的感觉,似乎同那柄长白剑有关。
他这小半年来,每有闲暇,脑中都是胡斐,苗人凤,李文秀等人的身影,按照历史来算,他们这次起义绝难成功,只能轰轰烈烈的失败或者无疾而终两个结果;而那一抹美好的倩影,或许也终成一掬黄土,不留一丝痕迹。
可是他又想,按照历史记载,福康安应该在1796年死于苗疆镇压农民起义的途中,而在那个世界,却被自己足足提前了六年,砍了脑袋。
是历史因他而变,还是史书中记载有谬?
盖清朝一代,最善涂涂抹抹,颠倒黑白,篡改历史,是以他也不敢断定。
他沉思良久,回头一看,霍婧竹依然静坐在哪里,一手端着那杯热水,一手扶着杯垫,低眉顺眼的一声不吭,当下不由得心中一软,缓声说道:“等我放寒假的时候,再去看看我师傅,说不定便能找到些这种事情的答案。”语气之中,已同平时缓和不少。
霍婧竹霍然心花怒放,却有不敢太过嚣张,当即抬头笑道:“哎呀,你这么一说,咱们都要期末考试了。”
齐御风坐回原地,随手扬起茶几上面的一本书,说道:“可不是,你看我这几天,足不出户,一直在背《毛概》呢。”
霍婧竹笑道:“唉,我们寝室的人都说,这几天越背《毛概》,就越是敬佩周总理。”
齐御风不禁楞道:“那是为何?”
霍婧竹再也绷不住矜持,精灵古怪的学着寝室女生的腔调道:“周总理不但人长得帅,而且说话少啊,不用背。”
齐御风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胸臆风发,当下心中一畅,便道:“你不是一直想学剑术么?现下你习练太极,功力有成,正好今日大雪,我便把我家的云门十三剑传给你罢,你若能日日练习,必能有所成就。”
霍婧竹闻言大喜,当即放下杯子,站起身来。
齐御风走到卧房,从衣柜地下抽出玄金剑,与霍婧竹来到小区花园之中,此时万里雪飘,这孤僻的一角寂静无声,便是连脚印都只有他二人留下这两行。
齐御风抽出玄金剑,递给霍婧竹道:“你握住一下,小心这剑锋利,别割到了手。”
霍婧竹雀跃道:“这剑通体金黄,可真好看。”当下伸手接过,不由得大吃一惊道:“这么沉?难道是黄金做的?你可真有钱!”
齐御风折过一截筷子粗细的树枝,随手在剑刃上一划,那树枝应手断为两截。
他摇摇头说道:“这剑身材料是什么,我也不知,可是黄金铸剑,绝对没有这么锋利。”
说罢,他接过长剑,迎风起武,每一剑破空而出,都点中一片雪花,一连使了六七剑之后,才停下手中招式,说道:“这就是剑法中的刺字诀。”
霍婧竹摇摇脑袋,表示没看清楚。
齐御风笑道:“方才招式,你不必放在心上,记住那股气势,剑意便可。”又顿道:“其实学剑有不少规矩,咱们到了二十一世纪了,也不必细说,你只需记得,剑是杀人利器,不是耍起来好看的杂技,以之行善,其善无穷,以之行恶,其恶亦无穷。也就行了。”
霍婧竹皱眉道:”可是我不想杀人怎么办?我只想学武,不想杀人。”
齐御风笑道:“万一真需要你杀人的时候,再想学可就晚啦,不想杀人是好事,这代表你敬剑礼剑,不轻易动剑才是至高之道。”
霍婧竹又问道:“还有一件事,我是替我爸爸问的,他问你会枪法不会?”
齐御风摇摇头道:“不会,没学过。”
霍婧竹柔声道:“那你教我剑法,我教你大枪好不好?”
齐御风摇头笑道:“不学啦,就是这一柄剑,也够我研究一辈子了。”
霍婧竹微愠道:“我是一片好心……”
齐御风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啦,可是……”
“可是什么?”
“自古枪兵幸运e……”齐御风迟疑半天,才将这话说出口。
“切。”霍婧竹小鼻子一皱,差点没气歪了,“我还自古剑客多迂腐呢。”
说罢两人哈哈一笑,不由得消解了许多之前积累的尴尬。
当下,齐御风便将抽提带格、刺击点崩等基本招数传给霍婧竹,嘱咐她寒假之中,勤加练习,若习练有成,等下学期开学,再传授具体招式。
霍婧竹双眼含笑,临别之时,轻声说道:“那我等下学期开学,再来找你。”
齐御风点了点头道:“嗯,一切等再开学再说。”心道人海渺渺,时光如梭,若是回去再寻不到李文秀,自己却也是终究要给这个追了自己一个学期的女孩一个交代。
可是,在他心中却也觉得,这到底如何交代,却也模糊不清。
当下两人约定已毕,霍婧竹便踏着来时的脚印,欢欢喜喜的走了,在她心中,那一个约定虽然模糊不清,却已是她此行的最大惊喜。
齐御风望着她的背影,一时间柔肠百结,满腹心思,不由得长叹一声,归剑入鞘,回转到屋中,继续背他的《毛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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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考完了期末考试,已到了次年一月,于是便托人租了一辆车,带着大包小裹,抱着小狐狸,足足走了一千二百多公里,回到山东家中。
第二十二章 父子相争
这一日清晨八点,齐御风风尘仆仆地推开家门,虽然早已经打过电话,有了预料,可眼前情景还是让他略有些失望。
只见家中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母亲留下的纸条告诉他,要晚点回来,让他白天随便对付一口吃食,晚上等她回来再全家吃饭。
齐御风看着冰锅冷灶,苦笑一声,将小狐狸放在地上,任由它玩耍,一件件从包裹从提出带回来的东西,想着整理之后,再放入自己卧室之内。
他这一学期从苗笛哪里赚了足足四万块钱,于是这一次回家也给家人买了不少东西,再加上他当时下长白山之时,也曾带着几棵人参,天麻等珍贵的中草药,留在学校也用不上,索性一股脑全带回家中。
他正自埋头收拾行囊间,只见嘎达一声门响,一只脚随即迈了进来,小狐狸本来在好奇的打量着这屋子,一见来人,蹦跳几下,跳上去就咬了那只皮鞋一口。
“这什么玩意儿,吓我一跳!”那只皮鞋的主人踢了小狐狸一脚,走了进来,看了齐御风一眼,继而说道:“回来啦?”
齐御风抬头一看,见是自己父亲穿着一身西装,脚上皮鞋锃亮,走了进来。
他这一身正装宛如正要上班一般,可齐御风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加上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便知道他肯定是打了一宿麻将,刚刚散席归家。
他心有不满,不由得只轻“嗯”了一声,然后便继续低头从口袋里掏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胡斐夫人苗若兰制作的药丸,也有他临行前在长春买的各种东北土特产。
小狐狸不依不饶,被踢了一脚之后,一骨碌爬起,依旧趴在齐御风父亲齐若成的鞋面上荡来荡去。齐若成甩了两脚,没有甩开,便伸腿一弹,将小狐狸轻轻震了下去。
齐若成也没换鞋,就那么穿着皮鞋踏上地板,然后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半天,继而起身喝了口水,然后看着齐御风问道:“几点到的家?”
“也刚到。”
“这是……几点的火车啊?”齐若成有点迷糊。
“你看我带这些东西,能坐火车吗?”齐御风一指面前这大包小狗,有点埋怨地说道。“第一次上大学回家,你们不接就算了,回家连个人影都没有。”
“切,这不工作忙嘛,——这都什么玩意儿?”齐若成低头看着地上这一堆包裹,不由得有点纳闷,心道这一堆东西,他一个人是怎么拿回来的啊?
“给你补身体的呗,你这天天熬夜,多伤身体啊。”齐御风略有些讽刺般的说道。
齐若成登时脸色一板,严肃说道:“切,我这天天陪领导打麻将,还不是为了供你念书,你别不识好歹。”
齐御风一听,不由得有点不服气地说道:“那这学期生活费都是我妈打给我的吧?你老人家出钱啦?”
齐若成本来一副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的表情,闻听此言,不由得萎靡下来,轻声道:“下学期我供还不行吗?我这不……最近手头紧嘛。”他停了一下,又有点自嘲似的说道:“再说你妈多有钱呐,我哪能跟他比。”
他此时一低头,猛然见到包中裹着的那柄玄金宝剑,雕龙画凤,辉光灿烂,甚是精美考究,不禁霍然一惊,急忙一把抓起,横剑便要抽出。
齐御风一见,不由得一惊道:“你小心点!”
齐若成眉头一皱,白了齐御风一眼道:“去,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我说这剑可快了,你小心点别割到手。”齐御风急忙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齐若成嘀咕一声,掂了掂手中长剑,突然脸色一变,“怎么这么沉?你在那里偷的?”
齐御风当即不干了,抬头叫道:“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偷哇?明明是我的好不好?”
“那你在哪里弄的?”
齐御风反过来白了他一眼,道:“我师傅给的。”
“呦,你还出息了呐,在哪个耗子洞找了个老要饭的?”齐若成闻听有点不屑,“咱们老齐家功夫不够你学啊?”
齐御风眼看他毛手毛脚,便要拔剑,不由得着急,当即反手一掌,如云出岫,层层叠叠,向齐若成胸口袭来。
齐若成见这一掌来势巧妙,向后退了半步一侧身,口中说道:“喝,能耐大了,还跟你爸动手动脚的呢?”当即便要抬手教训一下这个儿子。
谁知齐御风这一掌乃是虚招,翻腕在他面前晃了一晃,作势要取他的双目,然后径直一勾,便将玄金剑夺了回来,放置桌上,怒道:“你小心点,这可不是一般的剑,别把什么割破了。”
齐若成未等出手,手中长剑便已被夺走,登时便有是一懵,心道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当即向后退了两步,叫道:“行啊,你小子能耐大了,来来来,陪你老爹比划两手。”
齐御风皱着眉头,看向他父亲的眼神,便像碰见了缠磨人的小孩似的,不耐烦道:“你等我把东西收拾完的!”
说罢蹲下身子,不去理他,继续从他那大包小裹中,继续挑选可归纳的东西。
齐若成怎么也是个公务员出身,那受的了这等怠慢,当即上前一步,伸手一拉,叫道:“来来来,看你功夫长进的怎么样?”
齐御风头也不抬,当即提腕反手,向前一推,与他对了一掌,口中道:“你等会儿!”
齐若成受他这一推,只觉得一股柔劲袭来,登时往后噔噔噔倒退了三步,忙使个“玉环步”才稳住身形。
他脸色登时大变,惊异不定,好半天才问道:“你这什么功夫?”
齐御风抬头笑道:“闲着没事时候,跟公园老头学的太极拳。”
齐若成面红耳赤道:“你这破孩子,居然连你亲爹都蒙,谁练太极拳能练成你这样?”
“那你说这不是太极拳这是啥?”齐御风笑吟吟道。
“这tm是内功,你爹还没瞎到那份上呢!”齐若成指着儿子教训道。
“呦,你还知道内功呢,原来怎么没告诉过我呀?”齐御风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老爹这次判断,倒是没错。”废话,咱老齐家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不是失传了么?“齐若成悻悻道。
齐御风见他不依不饶,便呵呵一笑,说道:““那咱们整点没失传的,老爸,咱俩半年多不见,比比剑术如何?”
齐若成脸色变幻,不觉微微有点吃惊,他在家中排行老幺,这剑术排名也是老末,不过向来胜过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没有问题。
这次儿子归来,不但练就了一身奇特的内劲,似乎手眼上功夫也增强不少,本来他是想好好教训一顿儿子,可是齐御风这一主动约战,他却又变得有些踌躇,心道若是输了,以后可怎么管教这个儿子?
当下他不言不语,保持沉默,齐御风却大模大样站起身来,说道:“这两柄剑别动啊。”
说罢从客厅墙上取下两柄挂着的长剑,掷给他一柄,撸胳膊挽袖子道:”来,看看你儿子这半年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