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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后武侠时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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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御风闲着没事看看电视,学学视频,便练就了一身的抽、拉、冲、挂、撕、带、划、撇、劈、拧、挑、弹、砸、扣等技巧集于一身的好球术。

    后来他到了玉笔山庄,练习刀法剑术,最开始的时候便是练习阴阳诀,用单刀不断磕飞徐氏双胞胎手里的飞刀。

    突然有一日,他回想起这乒乓球讲究的落点,速度,力量,旋转,与他练习胡家刀法时的阴阳诀隐隐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便借鉴从邓亚萍、王楠,孔令辉,张继科等绝世猛人的独门手法,“自创”了一套暗器剑法。

    他这套剑法模拟球路,分为发球式,接球式,搓球式。又根据是直打还是横拉,左手还是右手,正手还是反手,近台快攻还是削攻打法等分为若干变化。

    他这路剑法怪异奇特,要求技巧却高得没边,仿佛有琢磨不完的意味,墨心书砚两人虽然学了几天,但这剑法难以练习,用处不大,是以都早早放弃,只有喜欢陪着齐御风打过“原始乒乓球”的苗人凤,才偶尔和齐御风探讨研究一下。

    齐御风将两颗铁胆弹回,却不由得暗自心惊,发这铁胆之人轻松写意,却已震得他双臂发麻。真不知这人武功到了何等地步。

    那人“啪”“啪”收了收了铁胆,迈开方步,走出门来。



第三十一章 拳剑双绝

    那人溜溜达达走出门外,齐御风抬眼看去,原是四十多岁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

    这人一手摆弄着两颗铁胆,另外一只手,居然还端着个紫砂茶壶。若不是他先前投掷铁胆的功夫惊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账房先生,而非武林高手。

    那人上下打量齐御风一番,面上有些惊讶,听刚才那剑势,他怎么也没想到挑动他铁胆之人居然是如此年轻。

    “小友怎么称呼?”这人丝毫不理会地上横流的血泊,往齐御风面前一站,便拉起家常来。

    “路见不平之人,无名无姓。”齐御风抱剑而立,丝毫不敢大意。

    “哦?”那账房先生似的人物面如古井无波,点了点头,“在下崆峒派吴虹云,那咱俩搭搭手如何?”

    胡斐在一旁小心遮掩了脸面,心中暗忖,原来这人是崆峒派高手,怪不得不知道他武功家数。

    此人先前与庄必范等三人围攻过胡斐多次,使得是奇门兵刃,胡斐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功,是以探不出来历。

    但胡斐也深知,自清朝入关以来,与崆峒一派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传康熙年间,在宫中的太监,便有崆峒派的高手。

    崆峒派是名门正派中的大门大派,创始于崆峒山,练的是道家武功。据说创立崆峒派武功之时,什么少林,武当,峨眉,昆仑都还都不见踪影,就连《尔雅》、《史记》中都有记载:“崆峒之人武”。

    前朝时期,崆峒派曾是六大门派之一,显赫一时,可后来却渐渐脱离一般江湖的视野,既不开山立派,也无固定场所,所谓崆峒派,都成了江湖上流星乍现的一个个人,而非一座山岳,一户门第。

    以至于到了乾隆年间,很多人都质疑到底有没有这个门派。

    近年崆峒派在江湖上,更是行走不多,传闻不广,几乎与其他门派没什么交际,这里突然冒出个人来自诩崆峒派之人,胡斐不由得眉头一皱。

    与江湖上那些什么嵩阳派,八仙门,九龙派的小门小户不同,崆峒一派虽然隐秘,却也还是有真功夫传世的。

    而这六大门派之中,尤以崆峒派最难琢磨,只因他传人少,武功精,几乎每一个崆峒派出来的,都是江湖上叫得响的好手。

    齐御风看这人举重若轻,周身无不暗合武学之道,当下初生牛犊不怕虎,收剑入鞘,扬眉喝道:“请!”

    那人左手一扬,右拳呼的一声,一拳冲齐御风胸口打来。

    齐御风与他相距不过数尺,见他挥拳打来,劲力威猛无匹,当下挥掌使阴阳诀的功夫,借力卸力,拳掌相交,身子不由得一震。

    齐御风自习练武功已来,遇到的对手不过寥寥,但单凭吴虹云这一拳,前几天上长白山闹事的人中,除了杨云飞之外,恐怕谁也使不出来,当下不由得暗自心惊。

    吴虹云也是一愣,他这一拳,有个名目,名唤追魂藏离拳,乃是他师傅一辈翻阅古谱,从《七伤拳》残谱和追魂门武功中糅杂而成,这拳法出拳时声势逼人,一拳中有三种不同劲力。

    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敌人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的劲力,便会损心裂肺,深受内伤。

    吴虹云在这拳术上浸淫了二十多年的功力,可以说自出道以来,这一拳下去,碰到的对手也是寥寥无几,可这莫名其妙在关外碰见一个野孩子,居然也能卸掉他的拳劲?

    吴虹云登时觉得脸上一红,运拳成风,一连攻了三招。

    齐御风一一闪避,拆到第三招的时候,吴虹云拳速急猛,他虽然堪堪避开,身子却也晃了一晃,失去了重心。

    吴虹云眼见他下盘不稳,急忙一脚踢来,齐御风眼见他一脚飞起,攻向自己膝盖,这一脚踢到,非得小腿骨折不可,危机之中,忽然想起赵半山前几天传授他近年来领悟的太极新得,正堪此时使用,当下全身力凝山根,屈膝勾腿,将全身力气集中一隅,宛如一个大不倒翁一样,反弹向吴虹云。

    吴虹云一脚刚刚踢出,却不料这少年居然将整个身子主动撞了过来,当即心生疑惑,这一脚踢得力道便没那么精纯,只灰扑扑的踢了一个脚印。

    齐御风翻身站起,正欲再打,突然吴虹云一摆手道:“慢!”

    齐御风当即站住,静待吴虹云说话。

    吴虹云紧皱了眉头,默默下巴道:“小兄弟,你这太极拳是何人所授?”

    齐御风翻翻白眼道:“恕不能奉告。”

    原来崆峒派有一门古太极八式,内辅玄功,外练筋骨,是崆峒派玄空门秘传之宝。

    吴虹云修习这古太极八式已有十余年,才成就了一身精湛的拳技,远超前辈。

    可他这崆峒派自古以来便不怎么合群,无论寻师访友,还是同行交流,吴虹云一直都找不到对太极功夫比他自己更为精深之人,没有同行的借鉴,他这武功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方才齐御风这一式,虽然姿势笨拙,生稚可笑,但却也做到了沾粘连随,深合太极之理,便宛如窗户纸被捅破一般,吴虹云瞬间心思一动,似乎齐御风为他展现了一条新的道路。

    可吴虹云头脑中模模糊糊有了一丝印象,却又无论如何抓不住那种感觉,不由得抓耳挠腮,全身都不舒服,沉默了片刻,一瞥眼,却见齐御风在一旁悄悄拔出剑来,正静静等待。

    吴虹云才恍然大悟,笑道:“来,咱们再打过。”说罢,从袖口里拔出两只判官笔,与齐御风对攻起来。

    崆峒派善用各种不属于十八般兵器奇兵,形式各种各样,小巧玲珑,携带方便,不易被对方发现,交手中往往能出奇制胜。

    吴虹云欺身上前,勇猛无比,江湖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他这套判官笔不过七寸,实在是短得不能再短,因而每一招都是贴身肉搏,凶险万分。

    齐御风向来没有和使判官笔的人打过交道,三招两式下来不禁感觉十分别扭,再加上吴虹云每一招都是猛攻,他手脚不禁有些慌乱了起来。

    又斗了几招,吴虹云见他处处受制,露出破绽,手指一弹,径直对上他肩头要穴,想要一招制敌。

    齐御风来不及细想,手上长剑轻轻一抹,一弹,将他手指弹了回去。

    吴虹云武功比齐御风自然强上不少,可这一式却也有些托大,那齐御风若是手上无剑,当然与江湖上普通庸手无异,但此时他手中提着长剑,这剑上的功夫又得自天下剑术最精的几个人所传授,普天之下,于兵刃上能占他便宜的已不多见。

    这吴虹云又不会弹指神通,焉能一弹便中?

    他收回手指,这两根手指已火辣辣做痛。

    他心中恼怒,当下手上加紧了攻势,这路判官笔法原本讲究静极生动、刚柔相济、短、小、轻、柔,但他心中急躁,已顾不得许多,不住猛冲猛打,攻击齐御风眼睛,脖颈,太阳穴等部位。

    齐御风方才一抹一弹,却突然开了窍门。

    原本判官笔这种近身兵刃,世上使的少见,他也没专门对付过,感觉十分别扭。

    但刚才一招,他突然想起,自己这乒乓球剑法,正合此用,虽然攻敌未必建功,但自保却可无虞。

    当下凝神看准吴虹云判官笔尖的来路,使出远在幼年少年宫之时便练就的乒乓神功,攻、拉、弹、挑,不住将判官笔的来路打散。

    乒乓球旋转的多样性,在所有的球类运动中是独一无二的。如何制造出各种各样,动作相似而性质不同的旋转,一直是乒乓国手们的拿手绝活。

    齐御风将这些技巧融入剑术之中,当下噼里啪啦,吴虹云只觉得自己这一路银钩铁画,行走江湖赖以成名的绝技,居然东倒西歪,处处受制,被他随意挥舞的剑招封得水泄不通,当下不由得纳闷:“他妈的,这剑术如此邪门,难道这小子练的是独孤九剑不成?”

    他却没想到他这些落点方式,在齐御风看来不过是正手、反手、侧身、上侧旋、下侧旋、长侧旋、短侧旋这几种乒乓球的发球方式而已,在他头脑十年之前,便已经建立了条件反射,击打之间,早就如行云流水,任意而至。

    又几招过后,齐御风愈加轻松,此时在他看来,对方早已不是什么成名的武林高手,而只不过是公园里被他虐待的一个老球**罢了。



第三十二章 边城乞丐

    吴虹云与齐御风打了百余回合,不分胜负,耳听得府衙内一阵喧哗,想是后门之事,终于惊动了福大帅,派了更多人手,赶了过来。

    吴虹云不由得感觉老脸上一阵羞臊,心想若是让同伴看到自己连这嘴上没毛的小子都拿不下来,这口官家饭那也不用吃了。

    他本心思活络之人,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退出圈外,手一挥道:“你走吧。”

    齐御风怔怔看他,问道:“不打啦?”

    吴虹云着急道:“你与我又没性命官司,只要你把这两个嫌犯留下,若想切磋武艺,以后有都是机会。一会儿惊动了福大帅,想跑便没那么方便了”

    齐御风嬉笑道:“你怕福大帅出来,我却不怕,能与你这样的高手过招,我求之不得哩。”

    吴虹云脸上露出不耐烦的怒色,心中却是一动,心道这人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高明,而且有恃无恐,莫非他师傅是什么自己绝对惹不起的当世高人?

    当下细细斟酌,回复道:“我手上还有要事,他日若江湖相逢,再与小兄弟较量便是。”

    齐御风道:“那这两位?”

    吴虹云心道,这两人所杀,不过区区九品的芝麻小官,即使放跑了人犯,料想福大人也不会怪罪,但自己出丑露乖,叫人知道了可万万不好。当即点头道:“便算是我送你个人情,你带走便是,后事我自会想福大帅说明。”

    齐御风听闻,转头看向胡斐,

    胡斐也不欲此时与福康安见面,便偷偷点了点头。

    转身搀扶了那两人,走上马车,胡斐早已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行四人,快马加鞭,走出街巷。

    胡斐一路摇头,心道,这吴虹云武功虽不见得极高,但放眼江湖,却也称得一流高手,可惜做事瞻前顾后,婆婆妈妈,为一己私利,又敢欺上瞒下,视人命如草芥,当真算不得什么英雄。

    可又一想,自己家中现在养着的那些恶客,又有那一个不是欺软怕硬,甘当朝廷鹰爪之人?

    四人到了无人之处,丢了马车,改头换面,便钻进了一家客栈之中。

    四人坐在一间客房之中,要了饭菜,齐御风便悄悄问那二人:“你俩为何要杀那姓黄的官员。”

    两人恍恍惚惚,觉得此时仿佛在梦中一般,好半天一人才醒悟道:“我俩乃是舒兰典鱼圈屯的农户,我名唤牟昭青,这是我弟弟,名唤牟天日。”

    然后絮絮叨叨,将他二人故事讲了出来。

    原来那吉林舒兰一带,盛产山珍,山果,被当今朝廷列为封贡禁山,但其实此地最为名贵的,却是松花江中特产的黄鱼。

    这黄鱼与别处所产均不相同,体型奇特,壮硕无比,兼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尤其神奇的是,他不同部位,均可入药。

    鱼肝治恶疮,鱼鼻治下气,鱼肉补虚溢气,鱼汤治疗血淋,,鱼子能治肚子里的蛔虫。就连鱼油也能只能治疗烫伤。全身是宝,没有一处废料。

    这黄鱼如此神奇,所以自从满清皇帝知道松花江出产这黄鱼,便颁发诏书,圣令这一带黎民百姓严禁捕捉食用,打捞的黄鱼一律进贡京城供皇族享用,谁要违抗,便是犯杀头之罪。

    但从吉林到北京,千里迢迢,路途遥远,道路艰难,要走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这松花江只能春夏秋三季捕鱼,等冬天江水结冰之时,将鱼冻上,再送到京中。

    为了蓄养黄鱼,朝廷便在这舒兰小团山下,修了一个大大的蓄水池,专门负责此事,

    这池子四周是榆柳环绕,,风光秀丽,十分引人注目。

    后来人们便把这个大水池子叫“黄鱼圈”,这便是这牟氏兄弟家乡的由来。

    那位被杀的黄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是打牲乌拉总管衙门派到黄鱼圈的黄鱼官。

    他常年驻守黄鱼圈,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以晒网之名,把沿江两岸一带的好地划为晾网地。被他霸占的土地,再租当地百姓耕种,当地百姓,每年都要给这位黄大人缴纳租粮。附近几个村子的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心底却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他兄弟二人,在典渔圈屯开了一家油坊。

    前些日子那黄鱼官打发渔工到他家油坊要油,他兄弟二人不在,家里人没有给他,那黄鱼官恼羞成怒,叫差役将他二人抓到衙门,说他家油坊半夜打油,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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