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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浮华录-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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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
  我再唤他一声,他依旧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我心一横,往那条小溪里摔去。
  “小心!”
  在我掉进水里之前他便扶住了我,我立刻环住他的脖子,生害怕他再次离开,我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终于找到你了。”
  “怎么到这来了?很危险的。”
  他抱着我上了岸,我靠在他怀里道:“谁叫你突然就不见了?一到晚上就热情的不得了,早晨起床就连人影都没了。”
  我轻声抱怨他的同时,也注意到他越来越黑的脸,我敛去脸上的笑容对他说:“朔,你怎么放心把我交给别人?”
  他的身子猛的一颤,我吻着他的唇含糊的说到:“朔,为什么总是骗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侧过头阻止我的吻,我从他怀里窜出来,起身看着他:“梅朔,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说要陪我一生一世,你说你化风成雨都要陪着我,你说要同我碧落黄泉永世相守难道都是骗我的?”
  “……”他不回话,一直没看我,我蹲下身对他说:“我知道,这些日子陪着我的都是师兄,朔,我没有跟师兄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我的眼睛也能看见了,以后我不会在拖累你了,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任性了,真的,朔。”
  “……”他依旧不说话,我倾身将他拥入怀中:“我答应你,若你毒发身亡,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再也不说要陪你的话了,真的。”
  他这才回过头看着我,我捧着他的脸道:“朔,不要离开我。”
  “小祺……”他紧紧抱着我,淡淡的梅香匍匐,我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道:“朔,我们下山去好吗?”
  他点点头,唇边荡着满足的笑容,看他答应我也就放心了,若师兄回来见到梅朔一定会很生气,如果打起来他一定打不过梅朔,我欠他太多,不想再让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

  第四十九章 生辰

  师兄一定很恨我,恨我独自离开,恨我一次又一次的骗他。
  下山以后我们便没再回去,他说他将暗冥宫交给晴绸了,想想也是,暗冥宫交给晴绸是再好不过的,晴绸看着他长大,宫慕儿背叛了暗冥宫,花晴影也变得没那么可靠了,在怎么说,暗冥宫也是他几十年的心血,只希望那些什么正派人士不要再找他和暗冥宫的麻烦了。
  离开梨山以后,我便同他去了扬州,都说扬州是个好地方,烟雨江南,碧水绕城。
  他也答应过我,要归隐山林,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远离了浮华之都,依山傍水,自是别有一番韵味。
  他本就不是一个为名利所牵绊的人,无论曾经如何风光,繁华落尽,不过浮梦一场。
  梦惟说过,他本应是一逍遥之仙,只是勿入凡尘,然后被我捡到。
  酒一壶,剑一柄。
  看他半醉半醒,月下舞剑。
  青衫微扬,眉目如画。
  随风而动的青丝更是渲染他绝代风华。
  琴一把,歌一曲。
  听他抚琴弄花,殇歌悠扬。
  玉琢之颜,绝世无双。
  陪他对弈输赢,与他宣纸泼墨。
  也许很多时候我都只是陪着他,看他如花笑靥,此生便别无他求。
  有人说英雄失去了抱负就会变得平凡,继而在这平凡中消逝。
  他却不一样,他生来就注定不能平凡,独行于世,撑起他生命中的一片天,却没有一个真正能陪伴他一生的人。
  他需要的只是平凡。
  花前月下,举杯对饮。
  这几月,不平淡的只有腊月初一那天。
  梅开腊月,这一日,也恰逢梅开朔日。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只一夜,门前的梅迎雪而开。
  他是爱梅之人,不论住在何处,总少不了梅花相伴,所以我们选择了一片梅林来居住。
  前一夜,门前的梅花还是枯藤枝桠,而此刻,满园梅香浮动。
  满地的白雪似乎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纯白的雪,一样纯白的梅花,映射出一片柔美。
  而这份柔美是为了庆祝有那人的陪伴,三十五载,堕于红尘,不沾尘世铅华,涂留一缕清香满乾坤。
  腊月初一,梅朔生辰。
  肖潇曾说过,梅开腊月,他降世那日便是腊月;肖潇也言,朔日开梅,说的当然就是梅朔了。
  “朔,昨晚下雪了。”
  我缩在梅朔怀里抬头看着他。
  “嗯。”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轻轻应了一声,我在他眉心处吻了吻,道:“我先起了,你再睡会儿,不准偷偷起床。”
  “嗯?”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我又吻了吻他的唇道:“听话嘛,每天都起那么早,偶尔也让我早起为你服务是不是嘛?”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立刻笑的眼眸渐弯:“你叫我。”
  他在我脸上吻了吻,看着我起身离开房间,之后我不放心的转过身对他说:“不准偷偷起床,我会生气的。”
  “嗯。”他笑的温和,冬日总是要亮的晚一些,我点了灯,兴冲冲的跑去书房,把他这些日子画的画偷了个精光,他的生辰,总该庆贺一下的。
  梅凌同疏瑶在梅月初一相识,梅朔恰恰又出生在腊月朔日,梅凌武霸天下,疏瑶才气凌世,而他梅朔,不但在武学造诣上突破了梅凌,才华也不会输给疏瑶。
  拈花一朵使人命丧黄泉,提笔蘸墨便能写意山水。
  一夜之间梅花尽开,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
  我将画挂在厅堂里以后,又亲自下厨为他煮了一碗长寿面,这个我在肖潇那里已经请教过很多次了,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做完一切以后天已经大亮了,我刚推门就看见他瞪着眼睛看着我。
  “梅朔宫主,让属下伺候您更衣可好?”
  我笑盈盈的看着他,他摇了摇头道:“伺候本宫更衣的只有内子。”
  我想了想,今日是他的生辰,我没有理由不让着他,便道:“夫君,为妻为你更衣可好?”
  他立刻笑的眼眸渐弯,我轻轻吻了吻他的脸,伺候他更衣起床。
  “把眼睛蒙上,非礼勿视。”
  我义正言辞的找出一块丝巾蒙住他的眼睛,他微微皱眉道:“小祺,我可不记得你起床时我蒙过你的眼睛。”
  “都说了非礼勿视,当然有你不能看的东西。”
  我系好丝巾,牵着他朝厅堂走去:“不许偷看啊。”
  我转身叮嘱,他歪着头想了想道:“小祺,难道你想谋杀亲夫?”
  “呸呸呸,大清早的什么杀不杀的?”
  我转身瞪他一眼,看他唇边溢开一个漂亮的弧度,我的心里则甜的跟灌了蜜似的。
  “朔,坐下。”我选了一个角度合适的位置让他坐下,之后解开蒙在他眼睛上的丝巾。
  “朔,我没什么文采,这幅画送给你,生辰快乐。”
  “……”那边没有回话,直直的盯着那幅挂在万千图画中的画,也是唯一一幅提了字的画:“君当作磐石,吾当为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
  这是我为他作的第一幅画,月光下,他手持长剑,随风而舞,衣袂翩翩,宛若谪仙。
  记得他唯一逼我做过的一件事便是为他画一幅画像,当时没能如他所愿,今日便为他补上。
  厅堂里挂满了他画的画,记录的全是两人相处的画面,也基本上是我欺负他的那一瞬间。
  譬如,我逼他吃糖葫芦;赖在他身上让他抱我;把他灌的半醉再让他说一大堆的情话;对弈时他让我一步又一步输了我都还会赖在他怀里耍赖;明明不会做菜还被我逼着烧了一条鱼,又被我逼着挑刺喂进我嘴里……
  “……”他起身走进我画的那幅画,伸手轻轻触碰着宣纸,眼神痴迷的让我很容易误会成他也被他自己的容颜倾倒了。
  “喂,为了画它我可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一点感动都没有?”
  我看着只顾着画的梅朔抱怨,闻声,他立刻转身将我拥入怀中。
  “小祺,谢谢你……”
  “感动了?感动了就亲一个。”我抬头看着他,他微微颔首吻住我的唇,没等他深入,我便推开他道:“先吃面,祝梅朔宫主长命百岁!”
  我端起桌上的碗走到他身边:“梅朔宫主,请用膳。”
  我挑着面往他嘴边凑,他直直的盯着我,乖乖张嘴吃面,我兴奋的看着他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满目含情的样子让我不禁红了脸。
  “吃面,又不是没见过。”
  我挑着面往他唇边凑,他看着我,张嘴的一瞬间,一滴清泪从他眼角落下。
  “怎么了?”
  我赶紧放下碗去擦他脸上的泪水,他摇摇头将我抱在怀里道:“小祺,这是第一次。”
  他说的应该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庆祝生辰吧,五岁丧母,七岁弑父,他的生辰怕是没几人记住了吧。
  “以后每年都会有一次,而且每年都会给你层出不穷的惊喜。”
  我在他脖子上吻了吻,又道:“这样就被感动哭了,一会儿的惊喜怎么办?”
  这是第三次见他流泪,这三次都是为了我。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迷离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又在他唇上吻了吻:“梅花开了,我们去赏梅可好?”
  他立刻笑弯了一双美眸,我牵着他往梅林去,顺便带上了那把“绝命”,毕竟是跟梅朔混的,武功太差怎么行?
  开满梅花的林子里飘着淡淡的香气,跟他身上的味道很像,让人不由深深吸了两口气,纯白的雪,纯白的梅花,微风拂过,花枝摇曳,卷起千层白雪。
  “每次都是你为我舞剑,今天你看我舞剑怎么样?”
  我扬了扬手里的“绝命”,他捏捏我的鼻尖笑道:“求之不得。”
  我对他笑了笑,在一片稍微空阔的地方回忆着自己练了两个多月的剑法,并随之舞动。
  也许我舞剑不像他,每一式都那么完美,但我也练了不少日子。
  也不知道舞的怎么样,不过目的是达到了的,落花满地,凑出一个“朔”字。
  “明明练了几个月了,还是歪歪斜斜的,丑死了。”
  我看着那个用梅花拼成的“朔”字抱怨自己的剑法,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环住我,淡淡的梅香扑鼻,柔柔的吻轻轻落在我的侧颈,我缩了缩脖子道:“痒。”
  他收紧臂力抱着我,之后听见他的呢喃声:“很美,跟我的小祺一样可爱。”
  他柔如碧水的话语让我不禁红了脸。
  “为了报答我今天给你的惊喜,今晚让我抱你。”
  “好。”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脸,拉着我蹲下身,看着地上的梅花道:“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梅花。”
  “甜言蜜语,肖少爷不吃这套。”
  我嘴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比灌了蜜还甜,他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我笑道:“不过梅朔宫主的甜言蜜语对我管用。”
  “…… ……”他立刻笑弯了一双美眸,我在他脸上偷香了一个,然后拖着他道:“回家,我饿了。”

  第五十章 返宫

  那日,我也亲自下厨为他做了一顿饭,做饭时也一直守着我,跟在我身后绕来绕去的,吃饭也吃的格外开心,总之,这一天他的心情也真的很好,夜里也心甘情愿的让我抱,不过我没那么没心肝,让他在自己生辰那天流那么多血。
  ……
  之后,便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平静,他的寒毒发作了。
  寒毒不像寒殊,寒殊是冻结毒素,能抑制毒素蔓延,但不能与近黄泉同服,当然,它也不能同寒毒混服。
  同近黄泉混服,寒殊能变成催毒之药,同寒毒混服,寒殊会变质成为另一种毒药,让人忽冷忽热,要么犹如火烧,要么犹如冰冻。而这种痛苦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难承受。
  不过药王谷主曾说过,百日缘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毒药,而寒毒是这个世上最绝的毒,毒发后,它不会使人立即至死,它会先折磨你折磨到你愿意自刎,或者那人可以带着那毒过十多载,之后在痛苦中灭亡。
  梅朔不会是前者,没有什么痛苦能够挫败他的骄傲,他不可能因为那毒自刎,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他痛苦十多年。
  看着脸色苍白的他,我也只能干着急,他从来不告诉我他哪里不舒服,一直坐在房里不说话也不动,颗颗汗珠从他脸上落下,紧握的拳头无疑是他抑制疼痛的表现。
  失去色彩的眸子也只有在看到我时才会有一点光泽,有的时候身子也会颤抖,一身如玉的肌肤也变得近乎透明,坐在床头晃眼一看会给人一种“那是一尊玉雕”的错觉。
  持续几月以后他便开始吐血,虽然不会像刚开始时那样不说话也不动,但总让人有一种他比以前更痛苦的感觉。
  之后开始食欲不振,什么也不吃,我也不敢逼他,他怕我担心,偶尔会逼着自己吃些东西,但只要一碰到食物他便开始吐,吐到呕出血,吐到他昏阙,然后,他日渐消瘦,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更加棱角分明,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像落日余晖般悲凉,有一种即将逝去的凄美。
  那日,我飞鸽传书于梦惟,向他求救。
  他毒发于腊月中旬,如今已是暮春,他却没同我说过一句话,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梦惟是同邪琳一起来的,多日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依旧是那样,要血鸦,除了血鸦他的毒无解。
  如果当初他没有为我解寒殊,他的寒毒就不会发作,他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也许我不该怪肖潇,可若不是她,我跟梅朔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说一点都不怨她绝对是谎言。
  “朔,我们回暗冥宫可好?”
  暮春的风凉凉的,穿过半开的轩窗,吹进房里,我关上窗户,看着落在地上的格状影子,他没有回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我,这样的梅朔,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纵使是百日缘也没能让他如此失魂过。
  “朔,求求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我蹲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他垂眸看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把我抱在怀里道:“小祺,你跟梦惟回暗冥宫,不要再管我了。”
  这是这几个月里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胡说什么呢,不管你我管谁?”
  我紧紧抱着他,他道:“这毒不可能解了,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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