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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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晴公子,这是比武召亲,不是武林大会。”坐在台上的女子优雅的起身,很有礼貌的下了逐客令,花晴影笑了笑,道:“这比武召亲难道还有限制?”
那女子再次坐在擂台上那张椅子上,抬起下巴道:“小女子不喜欢的就不能比。”
花晴影没有说话,女子起身从袖中拿出一副画卷,道:“若谁能将画中人带来我就嫁给谁!”
说着她微微抖了抖,手中的画卷立刻展开,而下一刻那画就被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火烧了个精光。
“不知姑娘召不召女子呢?”刚落音两名女子便旋身落在台上:“暗冥宫左使晴绸。”
“慕儿见过古掌门。”
一个花晴影不够又来晴绸和宫慕儿?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比武召亲!
“伟祺,我怎么觉得刚才那副画上的人好像是你啊?”大黄花不解的看着我,我呆呆的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大黄花,道:“有吗”
大黄花沉重的点点头,我立刻转过身看着黎大哥,他对我微微一笑示意我安心,我不自觉的伸手拉住他,刚才宫慕儿称她为古掌门,古雨蝶!她是古雨蝶!
可是为什么花晴影要上台挑战她?花晴影为什么自称“暗冥宫右使”?他不是水芙居的掌门吗好混乱,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在苦苦冥思,擂台上气氛却说不出的诡异,晴绸举起刀看着古雨蝶道:“古掌门,请。”
古雨蝶手腕儿一翻一只白玉笛就在她手上了,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敢肯定她一直看着花晴影,宫慕儿是最先出手的,没等人古雨蝶反应她指尖就冒出一根银丝并且很不客气的朝古雨蝶攻击,晴绸也没闲着,娴熟的配合着宫慕儿从侧面进攻,古雨蝶一面防宫慕儿的银丝,一面对付晴绸的大刀,花晴影倒是悠闲,双手抱胸坐在刚才古雨蝶坐的位置上,原本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也改看热闹了,古雨蝶刚将那支白玉笛至于唇边,宫慕儿的银线便绕在那只笛子上了,晴绸趁机从古雨蝶右侧攻去,古雨蝶立刻松开被宫慕儿缠住的白玉笛躲开晴绸的攻击,宫慕儿手中银线绕在古雨蝶的腰上,古雨蝶旋身而起,银丝从她身上落下,而就在这一瞬间花晴影突然到古雨蝶面前伸手扣住古雨蝶的脖子,古雨蝶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晴影,花晴影微微扬唇,道:“雨蝶,宫命难为,对不住了。”然后古雨蝶原本白皙的脸颊迅速变成猪肝色,然后“嚓”的一声,香消玉郧。
“回宫!”从他杀掉古雨蝶到他下令回宫他的脸上都没有一点表情,而在古雨蝶眼里都是绝望,不可言喻的绝望。
擂台下已经是一片寂静,一场比武招亲变成一场葬礼,水芙居前任掌门居然死在现任掌门手中,花晴影没有背叛暗冥宫,莫不是暗冥宫要灭水芙居?
人渐渐散去,古雨蝶的尸体依旧躺在血色地毯铺成的擂台上,我转过头看着身旁的黎大哥,道:“把她葬了可好?”黎大哥捏捏我的鼻尖笑着点点头,待人散尽,我们才上擂台为古雨蝶收尸,在水芝姐揭开她脸上的面纱时一张倾城的容颜提起了我的心,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曼舞也好,芊芊也罢毫不夸张的说都不及她千分之一的貌美,面色苍白,嘴唇泛紫的尸体不但不显狰狞,反而如熟睡的美人般娇美的令人心颤。
而大黄花捡起的白玉笛上则刻着几行字“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最后笛尾有一个“蝶”字。
水芝姐摇摇头叹息一声,然后看了看花晴影离开的方向道:“她是真的喜欢花晴公子吧。”大黄花盯着白玉笛傻笑一阵:“不愧为暗冥宫的人,为了梅朔什么都能做。”
水芝姐看了看大黄花,有些不满的道:“那是因为梅朔宫主值得他们效忠。”
“……”大黄花欲言又止,呆呆的看着水芝姐,我抱起古雨蝶的尸体准备离开,师兄突然接过我手中的尸体,道:“你不是怕这些吗?”
“……”我是怕,但对古雨蝶更多的还是同情……
第三十三章 白玉笛
“黎大哥,古雨蝶被烧掉的画上真的画的我吗?”
埋了古雨蝶以后几人便回了客栈,黎大哥一直跟着我,两人回到客栈便进了房里,我坐在黎大哥怀里看着他问到,他笑了笑轻轻吻了吻我的眉心,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要找你,我只知道有我在谁也动不得小祺。”
我在他胸前蹭了蹭,撒娇似的问到:“暗冥宫也不行?”他笑着点点头:“暗冥宫也不行。”
“……”我仰着头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看着他脸上溢出漂亮的笑容,我不知道他能不能与暗冥宫对抗,但有这句话就够了。
“暗冥宫以多胜少,古雨蝶死的好冤。”暗冥宫三大护法一起上,说不定梅朔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晴绸、宫慕儿、花晴影又个有所长,最主要的是古雨蝶喜欢花晴影,花晴影要置她于死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们要置古雨蝶于死地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黎大哥笑着捏捏我的鼻尖,我甩甩头含住他的手指含糊的说到:“暗冥宫似乎也有置我于死地的意思,梅朔还真不好惹的主,我就说我喜欢他他就派晴绸劈师兄来了,他也真是的,得罪他的人又不是师兄,师兄挨的还真冤。”
“不想这些了。”他吻了吻我的眉心从怀里把那支簪子拿出来:“这是何意?”
我呵呵傻笑两声,好好看了看他手中那支簪子,银白的针,彩色蝴蝶坠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女子用的发簪。
“很漂亮啊。”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把他手中的簪子抢来,插在他的发间,道:“小轩窗,正梳妆……”还没念叨完那支簪子便从他发间落了下来我从他怀里钻出来把那支簪子捡起来,继续念叨:“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簪子再次插入他的发间,他无奈的笑了笑,将簪子从头上取下来:“小祺,这种东西可是女子用的。”
“谁说只有女子能用?我的大美人也能用。”我伸手过去抢他手里的簪子,他微微侧了侧身,道:“小祺长得这么可爱,伴女子一定很漂亮。”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大美人才漂亮呢,来,肖少爷给大美人梳妆。”说着我已经绕到他的身后抓起他的头发准备蹂躏:“大美人的头发真好!”我抓着他柔的不像样的黑发感叹,他突然伸手把我拖进他的怀里,道:“娘子,夫君为你梳妆可好?”
他看我的眼神充斥着戏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在我的项间点了一下,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笑温柔的眩目,顿时迷的我晕头转向。
他在我唇上吻了吻,解开我头上的发带然后弄了半天才抱着我坐在梳妆台前。
“好可爱。”
“……”我不是因为不能说话才不说话,只是顶着这样的发髻话在多的人也会说不出话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美人笑的格外灿烂,抱着我亲了又亲,难道他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好看吗?
亲够以后他又把我抱到床边,然后跑了出去。
真不明白大美人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天他才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文房四宝。
难道他想在我脸上画乌龟?大美人不要啊!
结果等了半天他也没有把我当成宣纸在上面泼墨。
看样子他是在画我。
果然……
“小祺,你看看。”看着他拿着他的大作走过来然后把那副画摆在我面前:“好可爱。”
“……”说真的,大美人的技术真是好的没话说,可是这个发髻也太奇怪了,都歪到耳朵边了,还插着一支蝴蝶坠子的簪子,头发是难看了点,可不得不承认还真是个美丽的“女子”。
他摆弄着那副画,看的满意了才把它卷起来收在床头,解开我的穴道。
“丑死了!大美人你怎么可以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强就欺负我?”
可以说话以后我绝不会吝啬自己的口水,对着他就是一阵咆哮,他伸手把我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我的眉心:“委屈小祺了。”
我吸吸鼻子把那支簪子拔下来塞进他怀里:“这是我送你的,你要收好。”
“好。”他搂着我吻了吻然后将那支簪子收起,我满意的笑了笑,他突然抬眸看向窗外。
“怎么了?”看着神色有些不正常的大美人,我不禁问到,他将我护在身后,随手拿起桌上一只白瓷。
“砰”的一声一支白玉笛从窗外飞入,同时他手中的白瓷杯也将那支白玉笛击碎,谁的暗器是笛子?还是白玉笛,这也太有钱点吧!
“小祺……”他转身捧着我的头看了看:“没伤到吧?”
我摇摇头,对他笑了笑:“大美人好厉害,来,肖少爷奖励你一下。”
说着我便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立刻笑的如春风般温和,我痴痴的看着他,他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尖,垂首吻了吻我的眉心,我看了看窗边那支白玉笛的“尸体”跑过去捡了几块碎片然后细细的看了看:“咦,大美人这里有字。”
他蹲下身看着我手中的碎片,微微颦眉:“是个偏旁吗?”
我点点头,道:“是三点水。”
他在那堆碎片里找了找,然后递给我一块白玉碎片,碎片上刻着一个“萧”字,加上刚才的三点水这应该是个“潇”字,所以这把笛子的主人可能是肖潇。
可是肖潇在十多年前就失踪了,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还特地来“看望”我跟黎大哥?
“再找找,也许有其他线索。”
他点点头,跟我蹲在窗边找碎片。
最后两人还找了一个字“湘”。
肖湘是肖潇的娘亲,这把白玉笛突然出现,笛身上的两个字一定不会是巧合,也就是说这把白玉笛是水芙居的,水芙居把这支白玉笛扔进来绝不是用作“暗器”,难道是要告诉我们什么?还是要警告我们什么?
“我们把它收起来吧,也许有用。”我抬头看着黎大哥,他点点头,同我一起将碎片收起,窗外突然刮起一阵凉风,打在那扇被玉笛撞开的轩窗上,发出“瑟瑟”的风声,有些凄凉。
“黎大哥,这个图案好奇怪。”
我指着一块碎片上的花纹笑了笑,他点点头,说这有可能是个莲图腾,我也懒得去管它,捡起来就把它放进那堆碎玉片里,黎大哥突然笑了笑,然后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又捧着我的脸在我眉心吻了吻,眉眼弯弯的样子活像一只偷了鸡的狐狸,我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瞪着眼睛看着他道:“笑什么笑?不准笑!”不是我专政,从他的眼神里我分明就看到了嘲弄。
“小祺,幸好你不是女子。”他将我揽入怀中亲吻着我的额头:“要是小祺是女子一定倾国倾城。”
“……”他什么意思啊?我长得很漂亮?还是很女气?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很生气,抱着我亲了又亲,还不停的说:“要是小祺是女子一定会被很多人垂涎。”
我甩甩头半推开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的大美人。
“大美人!和着你当我是女人呢?”
他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我怎么会当小祺是女子呢?只是小祺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大美人,呢知不知道形容男人是不可以用可爱这个词语的?”我拉住他快要滑进我某个部位的手严肃的问他,他将我抵死在墙上吻着我含糊的说:“美人也不是用来形容男子的。”
“……”原来他是在报复我……
第三十四章 出走
锦城是个漂亮的地方,正如古人所说“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
虽然偏远了些,但我想它的繁华绝不会亚于京师吧。
因为不属中原,锦城中少有门派,水芙居作为江湖三大门派之一,又坐落在锦城这样的繁华之都,自然财源滚滚来,我也听说锦城最大的烟花之地芙蓉楼就是水芙居开的。
不过芙蓉楼的女子个个武功高强,卖艺不卖身。
水芙居的教徒都为锦城女子,也都是些花容月貌的女子,不但长得倾国倾城,还超乎常人的能吃苦耐劳,也就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踏进水芙居的门。
虽然繁华,但它是水芙居的地盘,古人又先见之明“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所以我们决定师兄伤一好,立刻去西域,找蜘蛛。
在锦城这段时间除了大黄花与水芝姐之间的事,一切都还算顺利,水芝姐跟大黄花挑明了,她喜欢师兄,不可能跟大黄花在一起,大黄花一气之下趁师兄睡着之时补了师兄一刀,这一会,师兄是真伤惨了。
为了防止大黄花再次冲动,我决定由我来照顾师兄,师兄很孤独,刚下山时水芝不理他,我怕他;好不容易来了个大黄花,她又喜欢上水芝姐,居然为了水芝姐去劈师兄;未婚妻苏柔死的无厘头,像师兄那样武功好、相貌好、只是脾气不太好的人是不应该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的,所谓天妒英才大概就是这样了。
大黄花刺师兄的那一剑很深,对原本身受重伤的师兄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我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守着他的,失血过多的师兄昏迷不醒多日,而在他昏睡的这几日里我听到最多的两个字是“伟祺”,看到那样的师兄我会心痛,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早点知道师兄喜欢我,不要遇到黎大哥也好,这样我一定会喜欢师兄,这样也不至于看他看的我如此心痛。
“师兄,喝药咯!”我端着药碗坐在他床头,看着床榻上那个面无血色的俊美男子,他只是紧阖双眸,毫无要醒来的意思,我将碗放在一旁的案桌上轻轻扶起他无力的如同死尸的身体:“师兄……”
月光洒在屋外稀疏的垂柳上,婀娜的树影儿透过轩窗上方块儿状的窗纸在地板上落下片片斑驳的光影,窗外,微风瑟瑟。
点点烛火摇曳出微弱的烛光,照耀着师兄苍白的有些可怖的容颜,结合出一片诡异凄冷。
我将师兄扶起,让他靠在我的怀里,一只手枕着他的头,一手端着碗喂他,可他似乎没有要醒的意思,任由喂到嘴边的药顺着下颚那条优美的弧线滑落。
“师兄,给个面子呗,你不喝药病就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