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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江山何肯笑人归-第41部分

小说: 江山何肯笑人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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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侑久久回不过神,又不敢相信,还要追问,阮元拱手道:“今日不能同恕之多聊,我还要赶紧回平郜去,告辞,等恕之回了京咱们再聚。”
  
        
第 47 章
  卢宗进帐,见他把着一块玉坠在看,卢宗开口叫了几声,不见应,卢宗于是大喇喇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了,一样拿着他的酒,特意将杯衔转了一转,将对着他的那面对着自己,抿上去偷饮了一口。
  “嘿,你瞧什么呢?”
  云州抬眼:“没什么,不要喝我的酒。”
  卢宗当他看得痴傻了,没注意自己,结果不是没注意,是对方懒得搭理,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你的酒是香的。”
  云州又不复搭理他,卢宗盯着他脸猛瞧,这帐中四下无人,一杯热酒下肚,又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瞧了脸又瞧头发,瞧了头发又瞧脖子,瞧了脖子又顺着衣领往下,试图用目光扒个缝儿,他是瞧着一点肉就想着顺缝儿扒开。
  他盯着对方的脸,将那桌案摸了又摸,摸得那叫一个光滑顺溜,他自我陶醉中,触到一点温热的东西,是对方的手,平平展展搭在那,卢宗顺着那根手指就将他整个手盖住,又顺着整个手伸进袖中摸到他手臂,攥住。
  云州道:“卢将军做什么?”
  卢宗笑道:“不做什么。”
  云州道:“不做什么,那你还不放手?”
  卢宗忙道:“要做什么!”
  云州对这人心思了解,却不理解,不由得来了兴趣:“要做什么?”
  他问的时候带起笑意,卢宗自认识他到现在,还没有过这等待遇,顿时受宠若惊,抱着他手挪过身去,噗通一声跪在脚前,云州惊的将脚收回去,卢宗仍握着他手,仰头痴痴道: “云州儿,云州儿,你看我满心满眼都是你,连做梦的时候梦里也是你,你可真叫我爱煞了,想煞了,你跟我好吧,我一定好好待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杀人我绝不打狗,你跟我好吧,你跟我好,我往后绝对不四处乱招惹啦。”
  云州道:“为什么?”
  卢宗道:“那姓鲜的不是个东西,一点也不厚道,也不体贴你,你别惦念着他啦,我对你好,他爱去哪就去他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一步也舍不得离了你。”
  云州有些怔,眼神迷茫。
  卢宗麻利的上手,抱着那截腰身便往怀里兜,那滋味果真跟想象中一样美妙,卢将军想这一天想了无数遍,脑中将这人扒光了无数回,真到这时候,却激动的反而不知从哪里下手,他哆哆嗦嗦的探进衣中摸他腰。
  皮肉光滑结实,卢宗骨头都酥软,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肚去,悄无声息的解了他腰带,将自己贴上去,他很是舒爽的赞叹了一声:“云州儿,我想煞你了。”
  说着伸手往他袍下裤中摸索,同时迅速掉了两管鼻血出来。
  鲜侑进门,正好撞见这一场。
  登时火大,三两步跳将进来,对着那卢宗后背一脚踹,将他踹翻在地。
  卢宗冷不防遭了一脚,气的当场要炸,站起身见是鲜侑,更是火爆,他一向看这人不大顺眼,这回正好,骂了两句就要打,鲜侑论打架不是他对手,不过这回着实恼了,见他嘴上还两溜鼻血,恶心的要死也气的要死,也不虚他,身上没带兵器,赤手空拳也上去。
  卢宗一手挡住他踢来的右脚,一手去抓他肩膀,借他错肩的机会,横了肘去打他下颌,手还未到他肩膀,便给一只手扭住一折,卢宗回头对上云州怒骂道:
  “我日,你个翻脸不认人的小娘们!”
  云州手上使力,卢宗骂不出,立马又转了口:“云州儿,鲜将军,疼啊喂疼疼疼。”
  连连讨饶,云州扭了他手在背后,往门外一送丢出去。
  鲜侑已是急的满屋乱转,刚才得了空,这会终于找了把剑,气势汹汹提着追出来,一副要杀人吃肉的架势,云州回身站定挡住,道:“你别闹了。”
  鲜侑骂道:“闹你祖宗!老子今天不卸他一条腿老子是你生的啊!”
  云州道:“我没想和他怎么样。”
  鲜侑道:“你当我是瞎的?天冷了是吧?他那狗爪子放在你裤裆里是取暖的?”
  云州道:“我走神了。”
  他并不多说,也不解释,转身去榻前仰面躺下,鲜侑气急败坏追过去:“你还挺有理?”
  云州并没有从最初的痴怔中回过神,躺着,闭上眼又陷入空寂茫然之中,鲜侑按捺半晌终于定下来,道:“我不是来同你赌气的,刘珉公子出了意外,相王不日便要回平郜去,我也要一同回去,所以想问你,怎么打算的。”
  云州闻言睁了眼,鲜侑将他散开的衣裳拉上,这过程中想起卢宗又是气结,拉到一半气不过,懒得服侍他,甩手由他乱着,云州道:“我知道,你去吧。”
  鲜侑道:“你呢?”
  云州道:“我在这里。”
  鲜侑枯坐半晌,见他说了这句再不出声,心头一阵烦,起身,要走,云州突然抓住他手: “鲜侑,你留下吧,留下吧,你不能去那里,去了,你就回不来了,你没路可走,我也没路可走了,你这是要去寻死!”
  鲜侑不耐烦道:“放开,我要走了。”
  云州不理他怒气,扯着他拽回来,按着胳膊压住,撑着身体俯视,他胸膛大敞着,还是先前跟某人混在一处弄乱的,衣衫垂落,目眦发红,一身妖异放荡,鲜侑冷冰冰道:
  “把你衣服穿上,我看着碍眼,要发骚自个把着你那玩意儿摸去,我没心情陪你干。”
  云州道:“你不讲道理。”
  鲜侑一个字:“滚!”
  云州道:“你有病,说我死木脑子,你自己才是死木脑子,跟你这种人说话也说不通。”
  鲜侑气道:“说不通怎样,你打我啊!
  云州一本正经道:“我不打你,我硬了,干你,卢宗说你就是□。”
  鲜侑炸了:“你别跟我提那孙子!”
  云州道:“他说的是对的,我太让着你。”
  鲜侑道:“你等着,等我去废了他,这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抬脚去踹,却给抓着脚一扭,鲜侑疼的要废掉,跌回榻上:“你杀人啊!”
  鲜侑疼的脸皱成一团,骂完睁眼,见脚上靴袜已经给脱掉,这要命的崽子正扒自己衣服,跟个狗似的在身上瞎刨乱拱,鲜侑岔气,无奈疼的实在是动不得,只得任他乱来,片刻身体便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快又给一满是热气的怀抱拥住,那条疼的要了半条命的老腿还没休息好,又给他提起来,鲜侑直捶床板,叫道:“疼!”
  他一身嘶喊,身下剧痛。
  顿时又软又颤,哆嗦个不住,床板也捶不动了,泌出眼泪来。
  紧接着嘶喊成了哀嚎,最后干脆发不出声,除了疼还是疼,钝刀子割肉一般,来回不停的碾,只想立刻死了也不受这罪,意识也混乱,鲜侑几乎要给折腾疯,直想杀人,他抖着手在枕边四处的摸,不经意摸到一个什么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攒了劲便往他脑袋上拍。
  那木盒啪的粉碎,云州停了动。
  鲜侑脸上一痒,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落了下来,他抹来一看,是血,顿时吓得脸也白了,抬了手摸他头,头发湿了,摸了一手红,云州坐在榻上垂了头。
  鲜侑无力动弹,云州挡开他手:“没事儿。”
  他下了榻,不一会头上裹了道白进来,衣服也穿了整齐,手里端着水,擦了身上狼藉的血斑,又要分开腿看他身下,鲜侑道:“别,就这样,我衣服给我。”
  云州道:“我看看。”
  他身下是血,那处撕裂,鲜侑不愿他再难受,坚持道:“衣服给我,送我回去。”
  云州道:“我去找褚先生来。”
  又出门命人去请,拿衾被替他将身体遮上,褚不樊进门,见一个正跪在榻前,头上纱布渗着血,一个躺在那跟死人似的,摸不着头脑,走近了:“这是让我看哪一个?”
  云州道:“我把他弄伤了。”
  声音沙哑哽咽,褚不樊听不得他这样,忙道:“别急,让我看看。”
  褚不樊掀开衾被,长长的咦了一下,又盖上,鲜侑勉强笑:“左腿动不了。”
  褚不樊回头道:“我替他处理伤,将军可否回避一下?”
  云州踟蹰,最后还是去了,褚不樊重揭开被,给他翻过身清洗上药,褚先生定力惊人,除了先前一声咦,再无惊讶,仿佛那伤是上战场给砍的,面不改色淡定自然,末了嘱咐道:
  “你这伤在难堪处,接着半月都只能喝汤了,另外饮食多忌,不可受凉,你好自为之。”
  鲜侑道:“你给我衣服穿上,我要回去养伤。”
  褚不樊出去,云州道:“他怎么样?”
  褚不樊道:“恐怕要受些罪,不过没有大碍,他说要回去。”
  云州道:“去你那吧,你那方便照应。”
  褚不樊道:“将军,莫怪我多话,恕之他,在北边时,身体似乎受过重创,早已伤了根基,将军别一时意气,那等事情,本就你情我愿,不该强来。”
  云州道:“我知道了,你带他走吧。”
  褚不樊道:“将军头上的伤还在流血,该重新包扎一下。”
  云州道:“你去吧,别管我了。”
  鲜侑回去养了三五日的伤,总算能下地,恢复了精神,同褚不樊磋磨棋艺。
  这日说起刘子善回京之事,褚不樊问道:“你也要回平郜?”
  鲜侑道:“就在这几日,所以你惜量着,咱们的日子可不多。”
  褚不樊叹道:“你为何不留着呢,留着多好。”
  鲜侑摇摇头苦笑,搁了子,没了兴致,撑着下巴发呆,呆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褚道士,你有没有那种东西?”
  褚不樊道:“什么?”
  鲜侑凑往耳边一说,褚不樊脸色一寒:“你要我可以给你弄。”
  鲜侑提了两壶好酒,优哉游哉便出门去也,身体一舒坦,心情也好了不少,寻到卢将军的营帐,正跨步要进,见帐外立着两尊门神,遂笑道:
  “这里没什么守的,仗都打完了,来跟我喝酒,别怕,有事我担着。”
  那两军士屁颠屁颠便跟上,三人进了帐,卢总也正就着小菜喝酒,美滋滋的,鲜侑一屁股坐下,手上酒壶往案上一砸:“卢将军,我请你喝好酒。”
  卢宗见他这一副大爷样,打开酒壶嗅了嗅,果然是好酒,香气醇厚,不由狐疑道:
  “你请我喝酒?你不会给老子下药吧?”
  他并不认为这姓鲜的有这胆子,遇到美酒从不放过,边问边就着壶啜了一口。
  鲜侑面无表情道:“下的□。”
  卢宗一向低级趣味,听这话大笑:
  “那敢情好,不过你要是想要,我不用那玩意儿,也能让你爽个够。”
  鲜侑道:“废话什么,喝吧。”
  卢宗道:“你不喝?”
  鲜侑道:“我身体不适,不能喝酒,你有茶吗?”
  卢宗命人烧茶,一边喝酒一边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没事不会找我喝酒,你是为了云州儿吧,你放心,我卢宗对他没有一点坏心,你歇着吧啊!”
  鲜侑道:“你不怕我趁你喝醉了,一刀废了你?”
  卢宗道:“我喝不醉,你也没那本事。”
  鲜侑道:“卢将军高见。”
  鲜侑没滋没味的抿茶,看这几个推杯换盏的互劝,卢将军几杯酒下肚,有些不像样,自顾自扒起衣裳来,扒了衣衫扒裤子,鲜侑看他身畔两民军士,也气喘如牛,目光直愣愣了,鲜侑好意的上前推了一把,将他三个推的倒在一处。
  鲜侑道:“我看卢将军□的很,特意给你找了两位美人,卢将军一次乐个够本。”
  鲜侑一边喝茶一边看这三地上表演,这位卢将军甚是勇猛,那两壮汉还弄不过他,倒让他占了上风去,鲜侑看的连连咋舌,直怒其不争,想上手帮一把,无奈这状况跟一群妖精架似的,实在插不上手,鲜侑有些倒胃口,灌了口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心中暗骂,喝错东西了,连忙往外吐,扔了酒杯溜出帐去。
  他给那酒也搞得一身邪火,只沾了一口,劲道便隐隐上来,一边将衣服敞开些散热,边往自己帐中去,进门却见云州正在外边等着。
  
  
        
第 48 章
  连着上回赌气,已经大半月未好好说过一句话。
  鲜侑也不理他,吩咐下人送水沐浴,急匆匆往门内钻,云州在后边跟上,道:
  “你怎么了?干什么去了?看着不大对劲。”
  鲜侑道:“别和我说话。”
  扶了额头坐下,云州沉默立着,下人送了水来,鲜侑三两下除了衣服,云州见他脱了衣物,下身直愣愣挺着,顿时满脸无语,眼看着他钻进桶中,捞水淋了两下,便闭眼握了身下自个撸动起来。
  云州再次无语。
  他自个忙活了半日,犹未得发泄,云州见他满脸汗累的厉害,走过去将他手拿开,道: “我帮你吧。”
  鲜侑犹豫一阵,终是松了手默许。
  云州捞水洗了他头上汗,拿布巾擦了擦,柔声道:“你出来。”
  鲜侑站起,睁了眼望他一眼,又闭上,身体发软的倒过来,云州忙扶住他,将他擦干水抱到榻上,鲜侑软的没了骨头,声音也发腻:“姓褚的又坑我,一样的酒,卢宗喝了那么勇猛,怎么我只不小心沾了一点,就成了这个样。”
  云州将他搂到怀中,听此言轻轻笑,吻了吻他耳畔,道:“什么药?”
  鲜侑道:“□,加点巴豆粉。”
  云州摇头失笑:“这么刁钻法子折腾人,你啊。”
  “不过人和人不一样。”
  鲜侑道:“你想说他比我厉害?”
  云州道:“不是,因为这里是咱们俩,你,和我。”
  他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气息吹在耳边,带了点有意的蛊惑。
  云州伸手替他握住抚慰。
  鲜侑喘出一口气,搂了他脖子,抓着他胸前衣襟,使力磨蹭他手心。
  他一边喘一边道:“你别跟那个,那个卢宗凑一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安好心。”
  云州道:“只说别人,你也不反省一下你自己,你别当我不知道,今日跟这个好,明日跟那个好,我都不跟你计较,你还揪着那说事。”
  鲜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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