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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爱神之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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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大厅,灯火明亮,凯泽坐在桌後,执著鹅毛笔,冷视那名嫌犯,後者镣铐已除,正在活动手腕,半晌道:“您究竟是谁?”
  那人弯起眉毛,笑得花容灿烂,悠然道:“大人想我是谁,但放心中便好,千万别说出来,因为那个名字,还在追缉名单上!”
  对方如此坦白,倒让凯泽一愣,本能站了起来,眼中射出厉色,警告道:“你,你别乱来,这里是京畿,不容你放肆!”
  那人呼哧一笑,悠然打开玉扇,玩笑道:“大人这麽紧张,给外面人听见,还以为我欲对您图谋不轨!”
  如此轻浮言语,凯泽未及生气,就听门外异响,似有人匆忙逃走。
  那人莞尔一笑,扇子摇得顺手,乌溜溜地眼珠,不安分转动著,戏谑道:“啧啧,听这脚步声,就知是九流货色……”
  “……”
  “凯泽?”那人挑起眉毛,投来异样眼光,愕然道:“你……没事吧?”
  凯泽愣了几秒,继而反应过来,自己打著冷战,牙齿都在哆嗦;先前雨中久淋,靴子里都是水,双脚泡得冰凉,回头又未更衣,此刻只觉透心寒,呼出的气凉飕飕,逃不掉要大病一场!
  下一秒,凯泽强自镇定,压下身体不适,威严道:“多谢,我没事!我不管您是谁,请您为今晚行为,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否则……”
  “否则,我就不能离开,是吗?”那人合起玉扇,表情似笑非笑,和蔼道:“凯泽,我不是凶手,这点你该清楚!”
  凯泽抬起眼皮,双目直视那人,表情严肃正经,清晰道:“所以我只是请您,解释您此行的目的!”
  
    
    ☆、第五章

  “凯泽……”
  “维护京畿治安,都府责无旁贷,我不允许任何人,在帝都扰民滋事!”凯泽打断对方,脸皮紧绷似鼓,不客气道:“另外,我是首席执行官,请您注意您的称呼,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连敬称都免掉的程度!”
  厅内沈静几秒,那人玉扇一转,勾著对方下巴,调笑道:“哦,嫌我叫得亲热,那我便跟著街头民众,一起叫你瘸腿美人如何?”
  这是在干什麽?凯泽目瞪口呆!
  下一秒,凯泽眼眸变色,遏制不住的怒火,瞬间冲毁贵族风范,举拳就往对方下巴砸去。
  那人扇头一偏,挡住对方手臂,轻笑道:“不够,这样的力道,打不死三岁孩童!”
  跟普通人一样,被调戏的凯泽,想用自己的拳头,教训眼前的登徒子;可他眼前的登徒子,却非一般的普通人,拨开他的花拳绣腿,反将他按压在桌上!
  凯泽正待怒骂,忽感热流涌入脊背,四肢百骸游走全身,整个人似坠入温泉,灼得他浑身激战,三万六千根毛孔骤开,竟有种通体舒适的感觉……
  那人退後一步,轻浮举止不复,眼神澄净如水,浅浅笑道:“大人体内实寒,已借虚火逼出,现在感觉如何?”
  昏暗的沼泽林,远处的野兽声,冰冷刺骨的淤泥,绯翼趴在枝筏上,努力拽著凯泽,不管怎麽用力,都无法赢过这片沼泽。
  抬眼,看到力裴嗜迦,站在沼泽边缘,安安静静看著他们,亦如那晚并肩在玫瑰子爵的画像前!
  安静、从容、深不可测……
  不对,真实情况,不该是那样!
  当时,林中最後一抹阳光,照在握弓少年的脸上,绯翼记得那张脸上的诧异,似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力裴嗜迦,快过来帮我,你听到了没有?!
  少年并没有动,只是皱起眉头,打量周围状况!
  力裴嗜迦,你要是不帮忙,我就告诉释笏,让他用马鞭狠狠抽你!
  少年冷冷一眼,不听他威胁,转身离开了!
  力裴嗜迦,你别走啊,我给你金币、点心、鞋子……
  阳光落在脚跟,少年背影远去,不是把他们留在黑暗里,而是把他们留在无尽白昼!
  比夜更恐怖的白昼,似在停滞的时间里,慢慢将人变成空白……
  “将军?将军?”
  绯翼猛地坐起,带起一片水花,又在浴池睡著了,梦到一些儿时事!
  抓起一旁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绯翼瞟眼沙旬,淡淡道:“什麽情况?”
  沙旬摇头,眼神不安,惴惴道:“我没见到星辰,只听管家传话,说是身体不适,将军有什麽事,明日王殿商谈!”
  晚上看戏之时,星辰端然无恙,此刻推说不适,意图甚是明显。绯翼脸色微沈,不动声色道:“左非呢?”
  “左非的管事说,他去了朵歌坊,与缇漠将军同行!”沙旬细察绯翼脸色,沈默片刻之後,小心翼翼道:“将军,要不要找花铎,也许……”
  绯翼抬手阻止,从池子里上来,拿起浴袍裹上,淡淡道:“你累了,下去吧!”
  “将军,他们避而不见,分明就是……”
  “够了!”绯翼厉声喝止,似掷出的匕首,一下截断副将的话,斥道:“出去!”
  空荡荡的池厅,泛著幽蓝波光,映得绯翼那张脸,冷峻却又晦暗。沙旬虽然走了,那意犹未尽的话,却总在大厅回响,扰得他不得安宁。
  卸磨杀驴!
  绯翼知道自己最近,为何总是梦见力裴嗜迦,因为如今命运都差不多,力裴嗜迦是东海岸贵族的献祭,而得不到晋升位置的他,则会成为王朝的献祭!
  天就快亮了,绯翼躺上斜榻,闭目又想到少年。
  少年救了他们,後因弄脏衣服,又被释笏刁难;他是大公的养子,外边总在传言,说他是大公的私生子,又在学院里偷拿点心,送到外边讨女孩欢心,气得释笏总是找他麻烦。
  後来,绯翼才知道,那些点心不是偷拿,而是力裴嗜迦晚餐省下,送给与他一同长大的女孩。
  女孩住在城外村落,力裴嗜迦总在月末,偷偷跑出去看她。不是花钱雇马车,而是靠双腿跑。
  就算再好的皮靴,也经不起几十里山路,释笏只需察看靴面,就知这所谓的弟弟,是否又溜出去厮混。
  究竟是什麽时候,跟嗜迦成为朋友?
  绯翼迷糊想起,沈默寡言的少年,满头满脸的汗水,怀里抱著小鹿靴,光著一双脚跑路。
  黑漆漆的道路,一直延伸远方,偶尔路过马车,很快将少年甩在身後,而他就这样执著、坚定、若无旁人地跑著……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上午王殿议事,没有看见凯泽,说是告了病假,绯翼倒不诧异,昨夜淋了冷雨,连他都感到不适,後来泡过药浴,身子才舒畅一些。
  凯泽那副身板,自打受过刑後,弱得不堪一提,受点小风小寒,就会头疼脑热。偏偏那人要强,整天绷得似弓,殊不知这样更糟;不得休息的身心,只会让恶性循环,日後遇上强敌,容易全盘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自律甚严的凯泽,此番告病请假,让诸臣小有议论,长舌薇爵想来套话,但被绯翼巧妙应答,没让人察觉到任何异状。
  友谊破灭,也是他们的事,容不得外人插足;况且消息传开,给有心人利用,不仅凯泽有危险,连他也会跟著倒霉!
  出王殿的时候,绯翼看见星辰,正与柏卫同行,边走边聊著什麽。御笔大人空筹也在场,这位帝都第一才子,脸上总挂冷傲神情,并不屑与王殿武将寒暄往来。
  星辰是摄政大臣,又是三朝元老,绯翼上前见过礼,星辰也点头还礼,叫了声将军後,又将他晾一边,自顾与柏卫说话。
  星辰府邸的花苑,年头弄了株凤丹,被昨夜冷雨一浇,今早上倒是开了,花色氤氲香气醉人,真可谓是花中绝品。星辰邀同僚赏花,都是些风雅文臣,武将只请柏卫一人,正值风云变幻的档口,星辰此举耐人寻味。
  走到王宫门口,星辰果然问他,是否同去赏花。面子上的邀请,绯翼识趣婉拒,正合星辰心意,当下也不多言,宫门口各自分开。
  一干马车往西去,绯翼站在宫门口,正想待会去哪里,又见薇爵凑过来,告诉他一个惊人消息。凯泽昨夜跟人欢好,颠鸾倒凤肆无忌惮,以至於早上起不来,让文枢官替他告了病假。
  无稽之谈的事,绯翼听了一笑,凯泽为人正直,而且自律甚严,就算有相好者,也不会因私忘公;更何况昨夜出了事,凯泽不会有此心情,兴许正在审问泉汐,并为如何结案而头疼。
  提到寻欢作乐,绯翼倒是想起,昨夜雅公馆的情趣,中途被人打断了……不如去趟雅公馆,找那伶角纾缓纾缓。
  脑子里有了邪念,绯翼又敷衍两句,准备抬腿上马车,谁料薇爵拉住了他,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将军,听说那人是都府囚犯……”
  一句话,惊得绯翼炸毛,瞪眼看著薇爵;薇爵也在看他,眨著小豆眼睛,表情一本正经,全无玩笑之意。
  一盏茶之前,执行官的寝室,刚刚苏醒的凯泽,盯著眼前神秘男子,用难以置信的声音道:“您方才说什麽?”
  “您感觉好点吗?”
  “前边那句?”
  “哦,我是说您昨夜晕倒,我送您回寝室休息,王殿那边已经告假,您的身体需要调养!”
  自做主张的家夥,谁赋予他的权力?身边那些侍从呢?就任一个陌生人,登堂入室胡乱传令吗?
  凯泽脸结寒霜,刚想责备对方,又瞅见床边浴桶,而自己换上睡袍,袍里空空如也;对方也穿著睡袍,浅灰色的鹅绒袍,越看越觉得眼熟,分明就是他的衣物!
  一只盛满水的浴桶,俩个共处一室、仅穿睡袍的男人,凯泽倒吸一口凉气:“这……”
  那人顺著他的视线,看到那只惹眼浴桶,淡淡道:“泡个热水澡,能逼出余寒,对您大有益处!”
  “您身上的衣物?”
  神秘男子握著玉扇,似是他惯抓之物,笑眯眯道:“反正有热水嘛,我也享受一下,借大人件睡袍,改日赔件新的!”
  对方说得若无其事,听得凯泽差点背气,低头看到枕边一物,普普通通药膏盒子,上边打著都府字样,一看就知是库房之物。
  凯泽打开药膏盒子,薄荷精油味道溢出,低头用鼻子嗅嗅,身上竟有相同味道。凯泽有些迷惑,自是看向那人,想从他这得到解释。
  神秘男子笑道:“昨晚您一直喊疼,我只好帮您上药,今天疼得好点吗?”
  “……”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在对方揉胸的动作下,凯泽总算缓过一口气,等手脚不那麽发凉了,一把揪住那人的袍襟,龇牙咧嘴道:“你究竟做了什麽?”
  那人困惑几秒,似悟对方意思,啼笑皆非道:“您昨夜梦里喊疼,我猜想您旧伤发作,便让人拿来药油,替你按揉腰腿部位,活血化瘀疏通经络……”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门外喧闹,有人高声喊道:“将军,您不能进去,请您先……”
  与此同时,门被踹开,绯翼闯进来,一眼就看到浴桶,还有床边挨著的人!
  与平常的形象迥异,凯泽脸颊微染桃色,发带松散睡袍微敞,露出白皙无肉的胸膛,手拽著对方的睡袍,一脸似嗔似恼的神情;而那人脸纹绮花,眉眼透著风情,唇角勾著魅惑,若有若无的笑,看上去就不单纯,还不知应承过多少男人!
  绯翼铁青著脸,指著纹花男人,眼睛盯著凯泽,冷锐道:“他是囚犯?”
  俩人对视一眼,凯泽松开了手,那人退开数步,表情都很困惑;绯翼夹怒而来,踹门闯入的举动,似来捉奸的男人!
  凯泽脸色难堪,却没开口否认;绯翼心往下沈,嗓门却拔高了,怒道:“你是鬼迷心窍,还是闲得无聊?找囚犯来侍寝,被人弹劾上去,就算上头不治罪,你也别想再为官!”
  凯泽被他一喝,火气窜上心头,冷冰冰道:“找囚犯来侍寝,这种卑鄙流言,也值得你相信?”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神秘男子识趣退避,不管听到什麽内容,只当自己是透明人,大不了耳朵吃亏一点,总好过做条被殃及的池鱼!
  “我信与不信,根本不重要;你做没做过,那也不重要;重要的他是囚犯,而你是都府执行官,你们之间牵扯不清的关系!”
  “他不是囚犯,他是清白的!”
  “没结案之前,他就是囚犯!况且流言已出,你再下令结案,别人又会说什麽?侍寝一夜的囚犯,第二天无罪释放,你要别人都骂你是个好色的昏官吗?”
  “我是秉公处理,无惧别人闲言!”
  “秉公?敢问执行官大人,你是在床上秉公?还是浴桶里秉公?”
  “你……”
  凯泽气得面红脖子粗,本就心性高傲的他不屑解释,现在更因对方态度而不愿多言。既然绯翼认定他是那种人,那就当他是那种人好了!
  自知出言过重,绯翼闭上眼睛,冷静片刻之後,再次睁开眼睛,怒火已经压下,沈声道:“我不是来吵架,你也勿需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如何应对?”
  凯泽冰蓝眼眸,怒火尚未褪去,冷哼道:“无聊的流言,我不会理睬!”
  “天真!”绯翼眼透讥讽,身子如剑挺直,冷笑道:“流言一旦传开,不管你做没做,都撇不掉干系。我不是危言耸听,此事若不善了,首席执行官的位置,你也坐不了多久!”
  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假亦变真,就如当年的绯缘将军,被人抖出通奸丑闻,最终身败名裂惨淡收场。
  帝都执行官的位置?原来怒气腾腾而来,只为担心失去官场盟友……凯泽哑然失笑,淡淡道:“那你说该怎麽办,都府上下百余人,统统杀掉灭口吗?”
  绯翼乍然抬头,两道精光射出,转瞬不移盯著他;凯泽与其对视,脸上毫无波澜,却也不见丝毫退让。
  须臾,绯翼转身就走,比来时更快速度,似不赶紧离开房间,激烈情绪就会爆发,偏偏凯泽不放过他,冰冷语气身後响起:“将军,请把您的卫队带走,都府已经不需要了!”
  绯翼脚步停顿,眉头拧成麻花,对方客客气气讲著官话,听到耳里却比昨夜更加刺心:“鹰渡之事已经了结,刺客全部缉拿归案,余下都府自会处理,这些日子多谢援助,本人代表都府致谢!”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尔後响起坚毅脚步,凯泽看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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