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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爱神之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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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底下,银兰倒也不介意,只要儿子象他们两个就好!
  三
  关於教导小思源,香逸雪懂得顺势而为,所谓顺势而为,就是利用手边事物,顺势演化事物发展结果,更能让小孩子看得直观明白。
  香逸雪正在劈柴,小思源跑过来,愤怒道:“义父,他们骂我是流民,还用石头砸我……”
  “你还手了吗?”
  “没有,父亲不准我打人!”小思源气死了,为了泄愤,他扔掉小木剑,喊道:“我再也不学武了,学武不能打人,能有什麽用处?”
  “呃,学武,可以强身啊!”
  “强身干什麽?给他们打吗?”小思源愤怒极了,越想越是委屈,抹著眼泪喊道:“只准别人打我,不准我打他们,这根本不公平!”
  “哎呀,那怎麽办呢?”
  “义父,你帮我打他们,父亲不准我打,你帮我去打嘛!”
  “好,义父帮你打人,但你要帮义父劈柴,一个时辰内砍不完,你的父亲也会骂我!”
  一个时辰之後,香逸雪散步回来,小思源累趴在跺上,活似一只汗津津小狗。
  “哎呀,我帮你打过他们,每人打了三下子,按你要求打在头上,但这些柴你还没帮我砍完啊?”
  实际情况是,香逸雪去村口散步,摸摸顽童们的头,也没提砸石头之事。
  趴桩上的小思源,哭丧著脸道:“义父,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我实在砍不动了,这些柴太多了,我根本就没停过呢!”
  “哎呀,这怎麽行,你的父亲会死骂我,搞不好又要挨耳光了!”
  银兰打人从不避讳,有一次扇香逸雪耳光,把小思源都吓哭了!
  “但是,义父,我真的砍不动了……”
  “咦,想想那些骂你的小坏蛋,他们都被你的义父教训了,你就没一丝报仇後的愉悦吗?”
  “愉,愉悦……”
  “但小思源怎麽看上去,比方才还要不开心啊?”
  “累,累死了……”
  “哎呀,砍不完柴,义父要挨骂了。”
  “义,义父,对不起……”
  “唉,算了,我认栽了,小思源不用太内疚,义父自会帮你承担处罚,谁叫你是我最疼爱的小思源呢!”
  为了报复讨厌的人,连累自己喜欢的人,还把自己累得半死,这笔账真划不来!
  报复,是要付出代价,世上多少一时冲动,连累自己和身边的人,小思源此後不再叫香逸雪打人,也不再对那夥顽童感到愤怒,并学会在交易前思考一番,看看究竟划算不划算。
  香逸雪正在写字,小思源哭著跑进来,捧著一枚打碎鸟蛋,哭嚎道:“我的夜莺死了,夜莺山谷没了!”
  他们带小思源去逛集市,碰到卖鸟蛋的山民,跟小思源说这是夜莺蛋,小思源就当宝贝似捧回来。
  小思源的梦想是,一只孵两只、两只孵四只,最後山谷里全是夜莺,因此起名夜莺山谷!
  如今,一山谷的夜莺,被他失手打碎了,宏伟蓝图就此毁灭,怎麽能让他不难过!
  香逸雪哎呀一声,搁下毛笔哀叹道:“义父也正伤心,我的字死掉了!”
  小思源眼睛哭肿了,耳朵却没问题,勾头去看宣纸,哽咽道:“字不是活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字不是活的东西,也就没生死之说。
  “为什麽?”
  “字不会动,不会说话!”
  “那你的蛋,也不会动,不会说话!”
  “字能重写!”
  “蛋能重生!”
  “重生不是这个蛋!”
  “重写不是这个字!”
  “我的蛋能孵小鸟,你的字不能生小字!”
  “我的字没死前能生小字,一生两、两生四,用不了多少时候,它就变成一本书!”
  “骗人!”
  “怎麽会骗人呢?跟你的鸟蛋一样,你也不是希望它,一生两、两生四,用不了多久,咱家就变成夜莺山谷吗?!”
  面对诡辩的义父,小思源已经不哭了,绞尽脑汁想差别,最终还是没想出来,只能牵著香逸雪的大手,用‘死’字的宣纸包上鸟蛋,埋在屋子後边的山谷里了。
  此後,小思源懂了蛋就是蛋,在它没孵出小鸟前,千万别做一谷鸟的美梦,否则就会象义父所言‘写字生书’那样荒诞!
  某一日,香逸雪正在装东西,口袋小、东西多,小思源从街角跑过来,拉著他的袖子问道:“义父,铁匠大叔把老婆婆赶出门,大家说他娶新娘就不要老娘,老婆婆没地方住真可怜,铁匠大叔为啥要这样做?是他的家里不够大吗?”
  一堆装不下的东西,香逸雪看著手中口袋,叹息道:“不是他的家不够大,是他的心太小了……”
  小思源望著那只小口袋,再想想家中的大麻袋,觉得自己要做麻袋一样心大的男人。
  又一日,香逸雪带小思源买糖球,见两位女子当街扭打,其中一人怀有身孕,找上门才发现男子已有妻室,村人对缩头龟似的男子指指点点,看完热闹的小思源疑惑道:“布店老板的儿子想要两个女人,他的心很大为什麽还会被人骂?”
  “他被骂不是因为心大,是因他吃白食不给钱……”香逸雪付完钱蹲下身子,把纸袋塞进小思源怀里,笑眯眯道:“你想拿走别人的东西,就要用自己的东西来交换,就像十个币换来这袋糖,吃到嘴里是不是很甜啊?”
  含著糖果的小思源,落下最初步的印象,喜欢是一种甜蜜的付出。
  某一年,香逸雪在看春宫图,已是少年的思源提剑进来,垂头丧气道:“义父,怎样才能人剑合一?”
  对於剑术银兰向来严苛,少年总难达到他的要求,特别是银兰口中的人剑合一的境界。
  香逸雪将书递给少年,少年只是看了一眼,就羞得面红耳赤,连眼睛都没地方放了。
  香逸雪笑眯眯道:“看明白了吗?人剑合一,就是人和剑贴得很近,就似书中男男女女……”
  春宫图也能看出剑理?少年听得目瞪口呆,再去看那些春宫图,书上人物贴得够近,确切地说是某种深入!
  “其实,人剑合一,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香逸雪拿起那本春宫图,在少年面前若无其事翻开,虽然图上内容很淫秽,但不妨碍说话者清正目光,好似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解释道:“说它不难,是因它好似房事,男女都有那种本能;说它不容易,是因为这种本能,总跟求偶相关联!茫茫红尘之中,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确实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剑术就好似房事?听到这样的言论,少年本能瞟眼後院,不知道父亲听到这样的言论,会不会气得再扇义父一个耳光?!
  “每一个擅剑者,都有自己的剑觉,但何时能够觉醒,却是一个未知数了!”香逸雪似穿他的心思,勾起嘴角笑意浮现,慢条斯理道:“照我说,你先得爱上你的剑,然後再来考虑别的事情!”
  “爱上剑?”
  “嗯,你先得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著跟他亲热。”香逸雪又兜回春宫图,三句话不离本行,慢悠悠道:“一把让你爱不释手的剑,你才会想著跟它亲热,喜欢剑跟喜欢人都是一样的道理!”
  义父这麽一解释,听上去简单多了,只要爱上自己的剑,事情就成功一半。
  但是,少年抬起眼皮,看看手中木剑,嘟起薄薄嘴唇,眼中无限委屈。这麽一把木剑,有什麽好喜欢?父亲到现在为止,都不让他用真剑!
  香逸雪哈哈一笑,拿起少年的木剑,在有限的空间内,信手拈来几招,看得少年直起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巴。
  剑,在义父手中,有了截然不同的风采;或快或慢,或停或转,或畅或滞,每一招都翩若惊鸿,身形流转袂袖飘逸,木剑明明没有声音,少年却在那一刻听见剑的韵律,好似美人在滴水的檐下弹琴,碧鬟红袖素手芊芊,琴声叮咚典雅绝伦!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鲜花万重,只取一枝怜;人与剑也要讲究眼缘!”香逸雪收了剑招,举著那把木剑,目光逡巡於上,悠然道:“这是阿爹给你的剑,你不必强迫自己喜欢它。找到你自己喜欢的剑,就像找到你心中的美人……”
  少年看著那把木剑,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喃喃道:“我心目中的美人?”
  “嗯,美得让你砰然心动,美得你丢自己都不丢它,美得你想嵌入它的体内,永生永世都不分离!”
  听到嵌入它的体内,少年想起春宫图,又羞得面红耳赤,脸颊阵阵发烧。或许是银兰的血脉,骨子里的纯良天性,让少年在某些时候,比他的义父还要庄重一些!
  香逸雪却哈哈一笑,半是玩笑半是逗弄,调侃道:“记住你现在的感觉,一看到它手足无措,心在胸口砰砰乱跳,方寸大乱失去冷静,这就是动心的感觉啊!”
  少年辩解道:“我没有动心,我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吓了一跳!”少年瞟眼窗外,要被父亲知道,他们看春宫图,肯定会被骂死。
  “吓了一跳,那还是心在动,你看我的心就没在跳!”香逸雪拉起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笑眯眯道:“心动心动,春心萌动,我的小思源长大了,也该知道一些大人的事情了!”
  少年嘴角抽动,苦笑道:“义父……”
  这些年的相处,少年已经知道,两条铁的定律:第一,义父不在身边,别跟父亲顶撞,否则会被揍死;第二,父亲不在身边,别跟义父斗嘴,否则会被气死!
  “剑客,都有属於自己的剑!”香逸雪哈哈一笑,不再逗弄少年,温柔声音道:“去吧,找到那把让你动心的剑,你才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此後,少年开始想剑,什麽剑长得最美,美得让他羞红双颊,全身发热想入非非?
  金剑、银剑、玉剑、石剑、纸剑、布剑、竹剑、狗剑、猫剑、花剑……但凡能想的都想过了,最终在脑海锻出一把属於他自己、世上仅无绝有的无形剑!
  无形剑,只有剑气,剑身幻藏银思源脑海,一把美得只属於他自己、唯心能御的剑!
  某年厨房,香逸雪切著莴苣,虽然只有一只手,莴苣切得整齐如一,一看就是用剑高手。
  银思源担水进来,闷闷不乐的样子,等把水倒进缸里,才忧伤道:“人为什麽会变心?”
  被抛弃的妇人跳河自尽,尸体泡了许久才浮上来,河水有一段时间吃不得,思源只能绕远打来井水。
  多跑些路倒是没关系,但让他难受的是死者,那是一位心地善良妇人,昔日对思源很亲切,虽然她家并不富裕,但还是拿出小甜饼,款待上门玩的小思源。
  那时候,因为龙族人的身份,对他们和善的村民不多,而妇人就是当中一个,并不阻止自己的孩子,跟小思源一起玩耍。
  思源跟他的父亲一样,总念著别人对他的好,随著年龄渐渐增长,思源帮妇人担水劈柴,还时不时救济妇人,但这些不能阻止悲剧发生。
  最後一次,妇人被男人虐打,赶出家门走投无路,最终想不开投水自尽了。
  思源心里想不通,如此善良的女人,男人为何要嫌弃?人都会年老色衰,他怎能如此薄情?
  “吃腻了一道菜,总想换换口味!”香逸雪在做凉拌菜,头也不抬地道:“人哪,如果心思太多,就像加了各种作料的菜,看上去五味俱全,实际上难以下咽自讨苦吃!”
  思源皱眉道:“那您与父亲呢?”
  香逸雪给莴片撒盐,簸弄均匀道:“莴苣与盐巴!”
  思源不解道:“什麽意思?”
  香逸雪哈哈一笑,夹起一筷给他,笑道:“你仔细尝一尝,这次的味道,有什麽不同吗?”
  莴苣就是莴苣,盐巴就是盐巴,思源再三品尝,诚实摇头道:“没什麽不同!”
  香逸雪放下盘子,嘴角勾起笑容,悠悠道:“这就对了!”
  於是,思源知道了,只有质朴单纯,方能始终如一。
  夏夜,香逸雪泛舟湖上,采摘新鲜的荷叶和莲藕。无论荷叶蒸排骨,还是桂花蜜汁藕,都是银兰的拿手一绝,也是香逸雪夏季最喜欢的菜肴。
  思源站在船头撑篙,望著河面星空倒影,垂下眼帘道:“义父,什麽是自由?”
  “鸟在天上飞,鱼在水中游。自由就是你眼前的这片荷叶莲藕,在没碰到我们的捕捞船前的状态!”
  “那义父自由吗?”
  “不自由!”
  思源投来诧异的目光,正对义父含笑的眼神,听他意气风发地道:“我用不自由身,换取大自在心,与你父亲纵情一生,江湖载酒共揽风月,恣意任性潇洒快哉!”
  “亦或者,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睥睨江山傲宇天下,弹铗惊潮笑破敌胆,纵死侠骨犹香,当为盖世英豪,哈哈哈……”
  随著香逸雪爽朗的笑声,小船儿慢慢荡漾开了,冲淡银思源混沌心思,眼神亦然明亮起来。
  义父的话总有一定道理,想明白只是时间问题,而话语中的那份豪迈,却更直白的打动银思源。
  江湖,便是一个英雄埋冢、挥洒热血的地方,多少忠肝义胆的侠客,为情义两肋插刀虽死不悔,用血谱写一页世人称颂的传奇!
  “哎呀,思源,你的父亲真是心急,不过晚了一刻锺,他就到河边来寻你……”
  银思源回过神来,加快撑动篙子,反驳道:“父亲不是寻我,父亲是担心你……”
  “担心什麽?”香逸雪莞尔一笑,眼珠熠熠生辉,悠然道:“我都这把年岁了,又生得这幅尊荣,难道村里还有人想把女儿嫁我吗?”
  银思源皱起眉头,提高声音道:“义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香逸雪拥有爱神之翼,竟被某个贪婪者得知,几次三番派人抢夺。虽然香逸雪武功恢复,但银兰还是不放心,出门总让银思源跟著,时间长点就担心他们。
  看著岸边人影,银思源心疼道:“都怪义父贪玩,不然早到家了,害父亲又担心了!”
  “哎呀,亲爹就是亲爹,小思源越大越偏心……”香逸雪故作哀怨,夸张地摇著头,叹息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明明最喜欢义父。看到你的亲爹欺负义父,你哭得比我还伤心呢!”
  呃,银思源险些跌水,亏义父还有脸提起此事,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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