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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爱神之翼-第29部分

小说: 爱神之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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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著神秘人的话语,花少觉得疼痛消失,身体好似舒服多了,耳边又听他温和声音:“现在感觉好点吗?我帮你拿掉不适感……”
  “……”
  “我是特地从王宫赶回来,上次在密室忘记告诉你,有人要我托一个口信给你……”
  时间宝贵,不待废话,神秘人释放记忆影像。
  那是毁容前的赫流,用悲伤哀怨眼神,看著花少哀戚道:“花少,我不是贪图你的钱财,我对你是真心实意……”
  赫流说完流下一滴泪,在花少的瞠目结舌中,最终化为点点萤火飘逝!
  “唉,你的心脏破了,这刀刺得很疼吧?”神秘人瞟眼他的胸口,心脏停止没法挽救,带著歉意的口吻道:“你留恋的景象,我已帮你定格,希望你一路走好!”
  “雅呢?你把他藏哪里了?”花少一把揪住他,露出狰狞脸色,恶狠狠道:“装神弄鬼,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
  神秘人叹息一声,拨开对方的手,没有再说什麽,转身走出小屋。
  敞开又合上的门,带走最後一缕光!
  好似被所有人遗弃,花少忽然害怕起来,想追人又迈不开腿,最终跌坐在小屋内,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耳边喧闹越来越远,意识一缕一缕散去,花少瞪著那张空床,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那一年,有人说为争抢帝都名伶雅公子,帝都两位黑道老大鲨老板和花少同归於尽,而罪魁祸首雅公子已先一步焚烧公馆自尽。
  但传说也只是传说,雅是在海船颠簸中醒来,就算是万念俱灰的人,也注意到这种极不寻常的颠簸。
  海船遇到风浪,宛如一片叶子,颠簸在几丈高的浪头,上上下下左右摇晃。一大片浪花涌进来时,吓得船客们在舱内惊叫。
  在这样的情况下,雅被横抱在男子怀里,小糜宝抱著男子一条腿,颖姆抱著男子另一条腿,俩人还不时发出惊恐叫声,而男子此刻脸上无奈表情,让多年後回想这一幕的雅忍俊不禁。
  西域圣主颇为无奈,遇到一个晕船怕水的圣子,又加上一个胆小如鼠的圣子护法,大浪打进船舱的时候,两人就变成粘在他腿上会尖叫的蚂蝗,而伤者又不能碰到冰凉刺骨的海水,所以当浪打湿床铺的时候,仁慈圣主糜小宝只能亲自抱著重伤的雅公子,虽然雅公子曾扇他两记耳光,并让手下暴揍过他两次。
  这笔天大的仇恨,西域圣主记在心里,并且带他回去治罪,但不妨碍替他接骨整筋,并觉得这是对‘接骨整筋术’的一次挑战!
  这一挑战,挑战了整整五年,从海上挑战到西域圣教,五年寒暑朝夕相对,无数次的整筋和塑骨,寻找良方尝遍百草,最终让雅能够站起来,然後再次赏了圣主一记耳光!
  这次,圣主倒没动怒,只将圣位传给圣子,便带著他游历河山,过著逍遥自在的日子!
  有一种诺言,不需要说出口,只在相爱的人眼中,就能够看得分明。
  刹花林的花开了又谢,等到第二个年头,成全了北慈和泉汐;第五个年头,成全了远在西域的雅和圣主;等到第十个年头,成全了香逸雪的山谷,满山遍野的兰花香……
  没人确切知晓绯翼什麽时候跟凯泽好上,又是什麽时候跟他一起去了海巫族,只知道他们最终隐居在一个叫蝴蝶渡的地方。
  那里山头长满蝶树,每年开花绯红一片,好似丹霞晕染两岸。
  最美是风起的时刻,那些花瓣随风飞扬,落进眼前这条大河,飘飘洒洒靡靡菲菲,宛如下了一场花瓣雨,无声却又美得凄然。
  在宽宽的河面上,一位面容如水的船娘,会在起风天摇起桨,尖尖船头破开浪花,穿梭在那场花瓣雨里,来来往往摆渡旅人。
  如果你的运气好,就能在某一个夜晚,听到她用动人歌喉,唱著最古老的船谣──船娘船娘,弯弯月牙,照得家乡,借你的帕擦一擦,远方的朋友要回来……

 


    
    ☆、番外之香银篇

  一
  拥有至宝爱神之翼,香逸雪并不以为然,虽然北慈总是耿耿於怀,石夏家的宝贝从此易主,而且日後还要归还它真正的主人,北慈就有一阵没一阵的心疼,每次见到香逸雪总想诓走宝贝,搞得好客的香逸雪一见他就头疼!
  爱神之翼嵌入眼眶後,竟与经脉血肉相连,就好似真人的眼睛,不仅能看到东西,还为主人提供性命能源。
  香逸雪觉得神奇之余,也为日後感到无奈,向神借命的代价就是亲手剜眼,这倒是印证王子剜目献祭的传说。
  每每此刻,香逸雪总爱拽过银兰,叮嘱他要长命百岁,让他人生中的第二次剜目之痛捞够本钱。
  爱神之翼虽然神奇,但香逸雪最想办的事,爱神之翼却是无能为力。
  让银兰替他生孩子,或者他替银兰生孩子,这无疑是痴人说梦,爱神之翼没有这项功能!
  好在,兰之都男子相爱成风,而子嗣问题由来已久,需求之处便有商机,因此衍生代孕的行当。
  所谓代孕,便是取男子精元,存在特殊冰器内,再移入女子体内,让女子受孕育子。
  这种古老方法,受孕几率不大,十次能成一次,就算非常幸运,而且胎儿不稳,後天流产居多。
  成,则是老天赏赐;败,则是命中注定。
  香逸雪精力恢复之後,便著手银氏血脉传承的问题,若让这种天生擅剑的家族绝後,那简直是武林的一大损失,香逸雪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更何况是心窍太多的香逸雪。就算有千难万险,也要想法设法,替银氏留下一条血脉。
  年头,为替西域圣主寻找一种罕见药蜥,香逸雪顺道将银兰带往黑城,代孕行当的最初发源地。
  那里的婆罗门族,传承最古老的助孕术,传说是受育神赐福的氏族。
  婆罗门族女人双手传递的精元成功率最高,许多贵胄人氏慕名而来,但婆罗门族每年只接十二位客人,而这十二位客人却是价高者得之。
  钱的问题是个难题,但最大难题还在银兰本身,香逸雪思前想後决定隐瞒,等木已成舟时再跟银兰坦白。
  届时,挨耳光,免不了!
  客栈内,香逸雪蒙起银兰双眼,毫不费力取走精元,通过墙上活板递到隔壁。那个专门受孕的女子,正在助孕婆的照看下,等待精元准备受孕。
  前後三次途经黑城,没找到罕见药蜥蜴,银兰只觉身心疲惫,连眼圈都有点发黑。香逸雪到客栈就兴奋,蒙他眼睛肆意压榨,真有点精尽人亡的感觉。
  银兰不明就里,只当他精力旺盛,哪想到他是干这种龌蹉勾当。此後好长一段时间,银兰只要想起此事,就气得想扇那人耳光!
  最後一次去黑城,整整一年过去了。
  适逢乡间收庆节,香逸雪外出采买,银兰在家烧煮,将羊放去吃草,又洒些黍子喂鸡。
  前几日,香逸雪说喝羊奶,牵两只母羊回来,还学著村人挤奶。银兰自是不信他的话,这人嘴巴刁钻得很,喝不下那种腥气的东西。
  果然,挤出羊奶搁在台上,银兰没见他喝过一口,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声,但又每天坚持挤奶,似在尝试当农夫的乐趣。
  只是,当银兰问起时,香逸雪眉宇之间,隐约有一股不寻常之色。那种耐人寻味的眼神,欲言又止的神态,看得银兰心头光火。
  这人,总是如此,一副欠揍模样!
  天黑了,碗筷早就上桌,热菜变成冷菜,那人还没回来。
  等到後半夜,银兰担心之时,香逸雪提著篮子,风尘仆仆回来了!
  一进门,香逸雪举起篮子,笑眯眯道:“兰,我从黑城给你带宝贝回来了!”
  两头尖尖的婴儿篮,银兰一下子愣住了,等他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掀起盖布,就看到那个幼小的生命,正躺在篮子里熟睡。
  纤细,瘦弱,小手小脚偶尔一缩,五官依稀有自己的轮廓。
  银兰想起最近两月,那人在他耳边唠叨,兰之都的代孕之事,还有意无意提到婆罗门族。银兰听过婆罗门族,只是在那人说的时候,没把婆罗门族跟黑城联系起来。
  屋内一片寂静,银兰沈下脸来,从头到脚散发寒气,香逸雪见他这幅摸样,收敛笑容暗道不妙,提前做好挨耳光的准备了。
  在香逸雪担忧的目光下,银兰抱起孩子放在床上,跟著反手一记耳光,打得香逸雪猝不及防!
  那人总是屡教不改,独断独行自作主张,居然背著他给自己弄出个娃来,当他银兰是一匹任人配种的马吗?
  银兰肺都快气炸了,这事不交代清楚,今晚跟他没完没了!
  香逸雪眼珠溜溜转,当初不告诉银兰,主要理由三点:一是怕他反对,二是怕他担忧,三是怕他伤心。
  前後三次受孕,两次中途流产,若让银兰知情,免不了会伤心。经历几次打击,人也就死心了。
  银兰的执拗性子,真绝了孩子的念头,香逸雪也拿他没办法。
  所幸的是天遂人愿,第三次就顺利诞子,银氏一族後继有人,香逸雪心中大石放下,看著床上的小宝宝,而且还是那人的骨血,心中别提有多欢喜,就算再挨几个耳光也无所谓。
  只是银兰怒容满面,让他不敢表露喜悦,低眉顺眼站在一旁,装出一副小媳妇逆来顺受的表情。
  此刻,婴儿被巴掌声吵醒了,蹬著手脚哇哇大哭,似在为带他来人世的男人解围。
  听到婴儿哭了,银兰顾不得生气,赶紧跑到床边照料。
  婴儿瘦小弱质,抱著都没分量,哭声柔弱无力,好似猫仔呜咽。
  银兰哄著哄著,心开始疼了,怨恨那些人只知挣钱,不知道好好照顾孩子,都没给自己的孩子吃饱,才让他瘦弱成这般模样。
  等香逸雪从厨房,弄来羊奶的时候,银兰就开始抱怨,说他为何不早点带回孩子。
  代孕出生的婴儿,体质自然比较弱,只能靠後天调养。
  香逸雪忙著喂孩子,自然懒得跟他解释,孩子离不开母亲初乳,那些人照顾得不会比他们差,人家毕竟是靠这行当吃饭呢!
  半个时辰後,婴儿吃饱了,哄著睡熟了。等他再次醒来,不过一个时辰,大人想要休息,只能抓紧时间。
  明明是庆收节,桌上冷饭冷菜,早就没了色香,看著就倒胃口。
  天快要亮了,银兰还冷著脸,连话都不肯说,更别说给他做早餐了,看来要饿到中午了。
  香逸雪颇为无奈,合衣靠在床头,一边看护婴儿睡觉,一边琢磨对方心思。不知这次要闹腾多久,银兰一旦脾气上来,连著十天半月不给他好脸色!
  银兰端点心进来时,香逸雪已经睡著了,昼夜疾驰让他疲惫不堪,路上不曾耽搁片刻,匆匆来又匆匆去,只为让银兰早点看到儿子,一家三口可以早点团聚。
  儿子,躺在男人身边,小小生命负担银氏一脉的传承;男人,靠在儿子身边,坐睡姿态好似一种无言的守护。
  守著爱人和孩子,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得他们周全!
  银兰看著看著,偷偷背过身子,擦去眼角激动泪花,这一回九泉之下无愧列祖列宗了!
  不能让那人察觉他的喜悦,否则下一回,又不知要瞒他干出什麽事。银兰最怕的就是他一人,不声不响独自冒险!
  孩子是香逸雪带回,银兰从第一眼看到,就忽略了母体存在,只当孩子是自己跟香逸雪共同所有。
  他是孩子的亲爹,香逸雪是孩子义父,他们给孩子起了一个中原名字──银思源。
  於是,银兰四十岁的时候,在受骗不知情的状况下,迎来自己唯一独子银思源。
  银思源在以後岁月里,成为他们的心头肉眼中宝,为银兰和香逸雪带来无数欢乐,成为他们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二
  银思源两个月就被香逸雪抱回家,银兰总算知道那人挤羊奶的目的。
  两月大的娃娃不好养,更何况天生体质孱弱,羊奶白面吃不了几口,就如河蚌闭上嘴巴,吃完一哭就吐出来,哭著哭著还会呛风,一边哭泣一边打嗝,小手小脚难受得乱蹬。
  那段时间,俩个大人给娃儿折腾死,一夜不知要起来几次,给小娃儿喂食把尿,逗他玩耍哄他睡觉。
  一次吃不了多少,就多喂他几次;喂完就抱著他,逗他玩逗他笑。等思源笑累了,自己进入梦乡。
  银思源十分黏人,喜欢被人抱著睡,只要一把他放到床上,没等一刻自己就醒了,然後就会哇哇大哭。
  那一阵子,香逸雪就抱著思源,夜夜靠在床上睡觉,没想到以前养成的杀手习惯,竟然在带小孩时候派上用场,说来也不知是讽刺还是笑话。
  银兰中年得子,自是疼爱无比,小思源是他心头肉;香逸雪性情温和,素来喜欢小孩,天生的慈父之心。
  两位父亲带个娃儿,竟比夫妇还要仔细,体质孱弱的小思源在他们的照料下,渐渐弥补先天不足,从小到大鲜少生病,习武之後体魄强健,一点都不似代孕出生、体弱多病的孩子。
  一日复一日,银思源渐渐长大,开朗、活泼、一点也不多愁善感。
  虽然,亲爹话语不多,要求比较严厉,但给他的疼爱,一点都不比别家孩子少。义父的溺爱就不用提了,银思源最喜欢贴心的义父,特别是义父干涉亲爹对他的教育。
  银思源三岁,银兰教他握剑,却在义父干涉下,学得马马虎虎……
  银思源五岁,银兰教他读写,却在义父包庇下,学得潦潦草草……
  银思源七岁,银兰教他礼仪,却在义父护短下,学得不成体统……
  银思源九岁,银兰教他做人,却在义父示范下,学得歪七扭八……
  银思源十一岁,银兰教他处世,却在义父注释下,学得面目全非……
  银思源十三岁,银兰教他剑谛,却在义父指导下,学得莫名其妙……
  银思源十五岁,银兰教他道义,却在义父旁白下,学得乱七八糟……
  再後来,银兰没法教他,性格已经养成。此时的银思源,比义父严肃三分,比银兰圆滑三分,活脱脱俩人性格折中的结果!
  私底下,银兰倒也不介意,只要儿子象他们两个就好!
  三
  关於教导小思源,香逸雪懂得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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