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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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来七王落难是被出卖,而且是被自己的亲哥哥所卖,这个消息让身为旁人的他都无法接受,不知道七王平静的表面下该有多么的伤心悲愤。随即又目睹了如此惨烈的一幕,他到底是怎么了?痛成这个样子,东楚那些人给了他怎样的折磨!早已历练得冷硬如铁的心也不禁颤抖,七尺高的汉子隔着锦被紧紧搂住七王毫无知觉的躯体竟然泪流满面,喃喃地呼唤:“王爷,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第二天上午,远处街上敲锣高喊“两日后午时,耀武广场处决黑煞军”的声音把拓跋野惊醒,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刘明俊急忙凑上前去,轻声问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看了看他,拓跋野轻声问:“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
一声不出地任由刘明俊轻手轻脚地帮他洗漱完毕。轻轻地问了一声:“有什么消息?”
刘明俊道:“回王爷,暗谍已打探清楚,原在王宫修筑望月楼的五百黑煞军俘昨天一早就被另行关押了,二十个人一组分别关在了城里的五个楚军大营中。”
“叫房不凡来见我。”
待房不凡参见之后,拓跋野问道:“郢都现有黑衣卫多少人?”
“回副总领,郢都坤级以下密谍共五百六十八人,谍卫三十二人。”
“怎么这么少?” 黑衣卫中,密谍是安插专门收集情报的人员,一般为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员,非特殊情况不参与行动,而谍卫有武力,是执行行动的人员,郢都这座大城,至少应配有坤级以下谍卫三百人。
房不凡红了眼,低下头,不吭声了。
仿佛明白了什么。拓跋野闭上眼睛,半晌,轻声道:“郢都代统领房不凡听令:郢都所有密谍暗卫暂停一切行动。等待总领安排。”
房不凡低头应声:“是。”
稍候,见他不再出声,房不凡忍不住道:“王爷,您有乾级调用权,动用乾级谍卫的话,也许能把那五百黑煞军救出来。”
拓跋野没动,只是轻轻地说:“不。至多一个月,总领会给你们新指令,这段时间,不要动了,保存力量。”
想了想,又道:“叶昭南的遗女在石咏之身边,你要留意一下,有机会就把她救出来,送回大秦,她的外祖在演武堂。”
“是。”
“已经逃脱的那部分黑煞军现在有消息吗?”
“有,据说正向郢都杀来,襄阳王项锦溪前日已领兵前去围剿。”
“传令,让他们往锁秦关方向撤退。”
“是。”
又过了一天,一睁眼,拓跋野就问身边的人:“什么时辰?”
“巳时”
果然,不一刻,外面又传来一天要喊好几遍的吆喝:“明日午时,耀武广场处决黑煞军。”
悄悄看了眼七王的脸色,和以往一样并无什么变化,刘明俊暗暗松了口气,每一次听到这种吆喝他就心里七上八下地感觉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可偏偏无法阻止。他知道这是楚王故意要让七王听到这种声音。很懊悔没有在救出王爷的当晚就把人送出城去。可想想也不怪他们,救出王爷打扫干净痕迹时天已经放亮,怕被人发现,原是准备当天夜里再送王爷出城的,没想到王爷醒来直接把乾级的两组暗卫给打发了回去。偏又不肯出城,硬生生拖在这里,让他们干着急。
拓跋野动了一下,刘明俊忙上前搀扶,却被他阻止。见他慢慢地,竟然自己坐了起来。靠坐在床上,休息片刻。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对刘明俊道:“给我买身儿衣服,你亲自去。”
刘明俊有些疑惑,这种事随便让个下人去买就可以,可王爷这样郑重的吩咐,不敢多言,唤过马正辉来陪侍王爷,觑了个没人的机会跳出侍郎府,找了家最好的店铺,买了身里外全新的锦缎文士服。
回到侍郎府,吃惊地看到王爷穿着一身中衣,在马正辉的搀扶下,正在院中慢慢行走。王爷的身体恢复这么快?前一天连抬头都困难,今天就能走了?
呆呆地看着那个慢慢行走的瘦削男人,苍白,憔悴,可是却依然身姿英挺,俊帅得让人心碎。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就是让人看了心里宁静,就想这样看着他直到地老天荒。他暗暗地纂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心甘情愿地守护在他身边,为他洒尽最后一滴血。
这一天,拓跋野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到了晚上,他已经可以不用人搀扶自己走得很稳定了。实际上他腿脚上的伤还没有好,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可这样的疼痛对于他来说,还算是尚可忍耐的。吃过晚饭后,他甚至拿着派另一个暗卫新买回来的长剑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动作舒缓,却不失凌厉。刘明俊和马正辉互相看了一眼,如果晚上的剧痛不再发作,这样的王爷,就算是恢复健康了吧?
临近子时,拓跋野忽然吩咐拿来一条布巾,接过来之后,自己咬住,从脑后将布巾系紧,然后躺在床上,默默等待剧痛的折磨。
暗卫们心头滴血,暗暗纂紧了拳头。这一个时辰又何尝不是对他们的折磨,可是,谁也没办法替他承受。
…………………………………
第二天,拓跋野早早醒来,洗漱更衣后,命人将三人叫进房中。
待三人参拜行礼之后,抬手示意他们立起。沉默片刻,说道:“马正辉,刘明俊,你们是我大秦数一数二的高手,我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有风险,但我想你们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低微到几不可闻,但二人听了依旧感觉热血沸腾,拱手道:“请王爷吩咐。”
“待到午时,请你们把我送到耀武广场上去。”
宛若遭遇雷击,二人大惊失色:“什么?”
只见拓跋野神色不变,依然那样平静,眼神甚至有些淡漠:“这三天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已经是生不如死。项烨霖这样安排,无非是想逼我现身。索性如了他的愿,或许能救下我那五百手下的性命。就算救不下来,能和他们死在一起也算是我的福气。”
三个人不由得跪下,默然垂泪。刘明俊哽咽地道:“王爷,不会一直这样的,肯定会慢慢好起来,您不会一直这样疼下去的。”
马正辉只是梗着脖子,哑着嗓子道:“末将死也不会让王爷去。”
只听他低低的声音道:“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还可以换回他们的性命,被你们救回来那天我就想要自尽了。咬着牙忍受了这三天,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难得项烨霖还想要我这条残命,索性给了他,万一能换得他们活命,也算值了。”
顿了顿,慢慢说道:“我这一去,若是和他们一起死在耀武广场上的话,你们两组暗卫就立即回去复命,不要在郢都多做停留,王上那里还有大用。若是我能换得他们活下来,还请你们寻机救出他们,救出他们,我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房不凡,你要记住,一定不要再救我,也不要抢我的尸体,不要再白白浪费谍卫们的性命”
除了他自己,所有的人全都已忍不住默默哭泣。明明是阳光明媚,暗卫们的心里却是阴霾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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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不到,项烨霖阴沉着脸坐在耀武广场的监刑台上,除了数百禁卫的守护,十一个贴身高手全部出动守在他身边。前面数十丈方园被上万禁卫围成人墙,监刑台前二十名黑煞军俘被绑得死死的跪在地上等待处决。
他不相信已经跑掉了的拓跋野还能现身,可心里这口恶气没地方发泄,他都要气疯了,嘴边的肉都被人抢走,项烨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早已经想好,这五百军俘一天杀二十,他要变着花样地杀,今天棒杀,明天绞刑,后天就剐活人。他要让这五百人的血染尽广场上每一寸土。
禁卫之外,是黑压压的人头,围观的百姓成千上万,却被肃杀的气氛所压抑,诺大的耀武广场鸦雀无声。
时近午时,虽是深秋,正午的太阳却愈发炫目,广场上白色的条石反射着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忽然那一片空旷的广场上出现三个人影,中间一人直直挺立,另两人后退半步,忽然屈身下跪,拜服于地。那人轻轻挥了下手,那两人随即闪身飞退,可其中一人后退之时猛一挥手,一道毫光耀眼急驰而至,站在楚王身侧的江乐急忙挺身护在项烨霖身前,尚来不及做出其它反应,“咄,咄,咄”三柄飞刀直插案前。笔直排列成一条线,每一刀的间隔竟然分毫不差。所有的侍卫这一瞬间全都脸色铁青。项烨霖怒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刑场上被押的军俘却大声鼓噪起来:“将军!将军!”二十个铁血汉子的呐喊嘶肝裂胆。项烨霖脸色变了,细细看去,果然,空旷处留下的正是他日思夜想恨不得抽筋拆骨的那个人。锦衣长衫,手持长剑,耀眼阳光下,温柔秋风轻轻撩动他的衣襟,说不出的风姿卓约,器宇不凡。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看向被五花大绑捆得死死的按在刑场上不停呼喊挣扎的部下,拓跋野沉静如水的脸上露出一丝哀憾。慢慢举起右拳:全军静止。象以往一样,那些铁血的汉子止住了呼喊,停止了挣动,坚定悲憾的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脸上,二十人的心仿佛接收到他的将令,与他的心一同跳动,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他转身,面向项烨霖,缓慢却坚定地向他走去。
所有的兵士都看向楚王,楚王沉着脸,没有任何指示,就这样在数万人的注视下,那个人在空旷的广场上慢慢来到楚王面前,挺直身躯站定。他反手把剑搭在自己颈边,不说一句话,只是那样淡漠地看着项烨霖。
仇恨地死盯着他,项烨霖冷冷道:“算你识相,把剑放下,我留他们活命。”
待他缓缓把剑放下,项烨霖一挥手,几个禁卫扑上前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将他双手反绑,又绕过颈子拉紧死死绑住。拖拽着拉到监刑台上楚王的面前,按着他跪下。项烨霖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恶狠狠地盯着他道:“还是咏之了解你,为了这些人,你果然是不要性命。”拉着他的头发把他拽到刑台边,把他按压着跪在那里强使他面对刑场上那些人。贴着他的耳边,冷冷地道:“你跑啊,你跑了就别回来,我就把你这些部下的皮都扒了!”说到气急处,狠狠踩在拓跋野的脚上。烧伤未愈的伤口顿时传来剧痛,疼得他浑身抽搐,额间瞬时冒出一层冷汗,可是却咬紧牙不吭一声,但他身体对痛苦的反应却刺激了楚王的情绪,死抓住他的头发,又狠狠地在他的两只脚上轮翻踩踏。他紧紧咬住嘴唇,鲜血自唇角溢出,滴落颈边。
楚王累了,这才松开手,任由他扑倒在地上。坐回龙椅,喘息几下,这才看向石咏之,道:“你的酥筋软骨散呢,给他喂了。”
石咏之一躬身,面无表情地取出一个纸包,将包中的粉末倒入一小杯水中,给他灌进嘴里。这药没有解药,效力持续三天,自被捕那一天开始,就没中断过服用。项烨霖安排这场杀俘定在他被救出去的三天以后,就是算准了他三天后才能有力气行走,不然,就算他想牺牲自己也办不到。
看了看狼狈地倒地不起的拓跋野,项烨霖又起身蹲在他面前,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向刑场,恶狠狠地说:“好好看着,这二十个人是怎么死的!”随即下令:“棒杀!”
碗口粗的刑棍高高举起,狠狠落下,顿时刑场上惨呼迭起,血肉横飞。广场外围观的百姓惊呼起四起,人人战栗。
拓跋野双眼通红,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一下,死死咬住嘴唇不吭一声。项烨霖在他耳边恶魔一样低喃:“你若是跑了,或者死了,我就把要施加在你身上的大刑在剩下的那些人身上轮番施予一遍!”
随即传令:“回宫。”
王驾停在宫门前,拓跋野直接被从车里踹了出去,被麻绳绑缚得紧紧的身体如破败的棉絮一样直直摔落在地,随即是一阵不由自主的抽搐。这一路上,项烨霖片刻都没放松对他的折磨和羞辱,他隐忍的表情和身体对折磨的反应给了楚王很大的满足,乐在其中。
刘金早已等候在长春宫内,带着他的人和他的那些器具,楚王要在自己的寝宫里欣赏一个人被清洗的全部过程。附带的要求是,要让那个人怎么难受怎么整。
他被剥下来的衣服鞋袜还有长剑全部被扔给了刑部,让他们去查,到底是谁跟这次劫狱有关系,任何疑点也不允许放过。当然结果令人不满,全是新的,前一日才被卖出去,买主全是陌生的面孔,甚至他们交付的钱币都被仔细查验过,查不出来路。
整个下午和晚上,小刀一直陪侍在楚王身边,眼看着那个人被一刻不停地折辱,心绪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直到子夜时分那人被体内袭来的剧痛折磨得失去知觉,楚王意兴阑珊地休息之后,他才和其他人示意后离开楚宫。确定身后无人跟踪之后,施展轻功在屋脊上奔走,不再压抑心里狂燥的情绪,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城外几十里外一个山头耗尽了真气和体力,对着夜空纵声狂吼,榨尽最后一丝精力,总算恢复了一点心头的平静。“你他妈的就是个傻子!”小刀悻悻地骂了一声,却不知道是骂别人还是骂自己。
远远的夜空一片冷清,黝黑的夜空只有几颗星星冷冷地闪烁,而那颗火红色的晨星显得大而耀眼,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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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项烨霖下了朝就令人用冷水把被锁在铁笼里的拓跋野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