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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长安春(渣攻改造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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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宣墨转过肖子夜,狠狠吻上他的唇瓣,一边撕咬一边含糊地说:“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张不饶人的利嘴,竟是连自己也不放过。这种作践自己的话要是再让我听到,看我不咬你。”
  淡淡的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肖子夜双手环上花宣墨的腰,让自己和花宣墨贴得紧紧的,脚下却是踩在了花宣墨未着鞋袜的脚趾上,死命地碾。
  “谁让你疑我的,我掏心掏肺对你好,你却说我是利用你,你活该!”
  “好,我活该,以后生气了可以踩我,但绝对不许自轻自贱。”花宣墨严肃地嘱咐着,下一刻却又暖洋洋地笑开了,“我就知道夜儿心里是有我的。”
  肖子夜的小脸红了红,媚眼一扫正巧落到花宣墨胸前雪白的纱布上。
  “哎呀,还好都收口了,刚才那一推要是让你伤口裂开了的话,我可就要心疼死了。”肖子夜越说声音越小,低着头都不敢看花宣墨了。
  “不怕,再休养几日就能痊愈了。”花宣墨看着肖子夜伏低做小心里有愧的模样,感觉受用极了,大大方方地搂着美人安慰道:“这一剑伤在胸口看着凶险,实际并不深,王府的药好用得很,夜儿不必担心。”
  “赶紧上床吧,地上凉。”肖子夜把花宣墨扶上床,又去厨房端了些热水了沾湿了帕子帮花宣墨将脚上沾染的尘土擦干净,端的是一副贤惠小媳妇的样子。倘若李恪诚看到这一幕,只怕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
  花宣墨享受着肖子夜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脚上擦来碰去的美妙触感,眯着凤眼心情大好地许诺道:“等我把京城这边的事都处理好就带你回苏州。那边四季如春,你这畏寒的身子在苏州将养最适合不过了。”
  “可爹爹和干爹年事已高……”肖子夜一听“四季如春”,心都飞到江南去了,可矜持的架子该拿还是要拿着点儿的,心下一计较随口就把魏璇和肖伍拉出来当挡箭牌,可怜两个爹才不过三十五六,就已经“年事已高”了。
  “你的爹就是我的爹嘛,花家堡当家主母的高堂,自然也该享受花家的奉养。”花宣墨瞅着肖子夜那装出来的一脸为难,心中暗道:还说不是怕小王爷报复,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凌瑞,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肖子夜把擦脚布一扔,也不洗手就凑上去捧起花宣墨的俊脸打赏了一个大大的香吻。在花宣墨看不到的地方,一双桃花眼里精光四射:嘿嘿,花家堡可是个避难的好地方啊。
  两只狐狸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相视一笑,皮里阳秋。
   


10、第十章
 
  半真半假的谎话是最难戳穿的,尽管花宣墨知道肖子夜嘴里那些情啊爱啊是掺水的,却也没法说破。明明是算计你,却还打着情深意重、一见钟情的幌子;明明是厚颜无耻地耍赖颠倒黑白,偏偏还带着一丝骄矜的清高,一点不输面子。花宣墨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妖孽。不过反过来看,花宣墨玩的也是这一手。
  从初七到十五,花宣墨的伤都好的差不离了,可李恪诚竟是再没露面。往日里一天见不着,小王爷都想肖子夜想得心肝肺疼,这么长时间都没派人送个东西问候一声,实在是不正常。
  李恪诚不来,花宣墨是最高兴的。不管肖子夜安得什么心,这妖精真的温柔体贴起来,铁石心肠都能给化了,更别说肖子夜对花宣墨还有救命之恩。没有李恪诚的日子,花宣墨好生享受了一番。
  “夜儿,你走我里面,当心别被挤了。”元宵灯会热闹得很,大伤初愈的花宣墨陪着肖子夜出来看灯,生怕来来往往的人把水晶人儿似的肖子夜挤碎了,紧紧圈着肖子夜不松手。
  肖子夜乐得跟花宣墨凑得近,谁让他怕冷呢?花宣墨是练武之人,穿的不过薄薄几件,身上却热乎得紧,还泛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虽不知道是什么香,可闻了心里都觉得暖洋洋的。
  “凌瑞,我要吃那个。”肖子夜看见前面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红红的山楂看着就喜兴。想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肖子夜的馋虫就开始闹腾了。
  “好,我们过去买。”
  花宣墨和肖子夜完全是被人流冲到糖葫芦小贩跟前的,想站下来挑一个卖相好的都站不住,只得急急忙忙给了钱随手拿了一个。
  “今年的元宵灯会人格外多啊。”肖子夜拿着糖汁子没沾匀称的糖堆,老大不满意地抱怨道。
  “往年的正月十五我都是在苏州过的,倒不知道京城是个什么景象。”花宣墨的凤眼扫过一排排看不到头的花灯,明明暗暗的一片灿烂,“帝都的繁华,由此也可见一斑,苏州是拍马也及不上的。”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往何处走都由不得自己了,大群的人都往赛灯的擂台那边去,可肖子夜似乎对赛灯没多大兴趣,花宣墨索性将肖子夜拉进一个茶楼歇脚。
  “这几日我出门,见着京城里的少年越来越多了,看上去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却是全国各地哪的口音都有。”肖子夜的桃花眼乌溜溜地一转眨了眨,说道:“不会是皇上要选秀了吧。”
  “胡说。”花宣墨好笑地睨了肖子夜一眼,“先皇去年才驾崩,到现在也不过是三个月的事,皇上还在热孝期间,选哪门子秀。再者,你也说了是少年,那选秀选的是女孩儿,你可听说过哪个皇帝大张旗鼓地选男子的?即便是好这个,也只能偷偷来。”
  “没准当今就是个断袖断的彻底的,完全不爱女孩儿呢。”肖子夜十分认真地说道。
  花宣墨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肖子夜粉嫩的脸蛋,只觉得触手冰凉,就运了内力将掌心烘得暖暖的,捂在肖子夜的小脸上。
  “你就别瞎说了,天子脚下编排皇上,当心有人找你麻烦。乖乖吃你的糖葫芦吧。”花宣墨一边给肖子夜捂着一边叮嘱,心下不觉好笑:这人一会聪明一会傻的,还真摸不着底。
  不久以后,当肖子夜知道当今万岁真的是个断袖的时候,还跟花宣墨炫耀自己有先见之明,未卜先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肖子夜端起热茶饮了一口,漱了漱嘴里的甜腻味,琢磨的还是大批少年进京的事:“那你说,这么多人突然跑到京城来是做什么的?”
  “呦,看二位爷也不是外乡人,怎么还不知道皇上下旨找弟弟的事?这些外乡的少年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总有一种生物,消息灵通,还喜欢不请自来地搭茬,经常在关键时刻给关键人物提供关键线索,这种生物就是小二。
  “知道是知道,可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有人愿意讲故事,肖子夜当然也乐得听。肖子夜愿意听,花宣墨就要陪着听。
  “嗨,说来话长了,还不都是想跟皇上攀亲戚呗。”小二把他们这行标志性的白巾布往肩上一搭,说书似的就念叨上了:“据说啊,十六年前,先皇身边的贵妃也就是当今太后娘娘和淑妃争宠,先皇本来是喜欢贵妃的,可淑妃是谁家的啊,那可是镇国将军的嫡女啊,镇国将军那时大权在握,先帝都拿他没辙。”
  不管哪朝哪代,老百姓都无一例外的喜欢听皇上家的八卦,肖子夜和花宣墨也不能免俗,恰好这茶楼里有的是茶水瓜子,二人招呼小二坐下慢慢说,听得津津有味。
  “先皇是想立贵妃做皇后的,可镇国将军不干,非要让淑妃做皇后,先皇没办法,恰好当时两位娘娘都有身孕,就说谁先生下皇子谁就做皇后。”小二谢了座,继续说。
  “当今皇上十八了吧,你说这事是发生在十六年前的,那时候皇上应该已经出生了啊。”肖子夜好奇,就问了一句。
  “可不是嘛,当今皇上是贵妃娘娘的长子。”小二不忘奉承一句,“一看小爷您生的天仙似的金尊玉贵,就知道是个消息灵的。”
  肖子夜默默翻了个白眼:哪能比你还灵啊,你讲的这故事,小爷我都没听李恪诚提过。
  “当今皇上体弱多病,当时才一岁多,可就怕养不住不是?一眨眼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贵妃娘娘肚子争气又生了个皇子,淑妃娘娘那边却是个公主。本来这么着就该是贵妃娘娘做皇后了吧,可没想到镇国将军胆大包天,居然想把皇子害死。皇上得着信儿,前脚小皇子落地后脚就给送出宫去了,托付给什么人家咱不知道,可这个小皇子才一出宫就遇到了杀手,护送皇子的人都死了,小皇子也下落不明。”
  小二还挺伤感地唏嘘了半天,就跟丢的是自己的儿子似的。
  “我看皇榜上说这个小皇子是正月里生人,这大冬天的流落在外,怕是已经冻死了吧。”花宣墨寻思着说道,“怎么时隔十六年才想起来找人啊。”
  “这不是镇国将军去年底被皇上给一锅端了嘛,皇上也没了后顾之忧。太后娘娘思念小儿子,皇上又孝顺,就是大海捞针也要把弟弟找回来不是。打皇榜一出来,京城里就一下子多了好多十六岁的孤儿,还不都是奔着这个来的。”
  “你这是打哪个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学得还不错。”花宣墨掏出几个铜板打赏了小二,打发他下去了。
  见外头人少了,肖子夜和花宣墨就从茶楼里出来继续溜达。
  “混淆皇室血统可是大罪,这些带着孩子来做皇子梦的人都不要脑袋了吗?”花宣墨此时再看到街上那些外乡的少年,言语里就多了几分轻蔑不屑。
  “你也是个富家的少爷,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平头小百姓的苦。一年到头辛苦劳作,勉强能够温饱,赶上灾荒年就要死人。真是有幸捡了个皇子,孩子一步登天不说,家里人肯定也要得赏赐,这辈子,没准下辈子都不愁了。”肖子夜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话音儿也低沉了,却不是那种撒娇耍赖,倒像是感同身受的悲切。
  花宣墨头一回看见这样的肖子夜,心里也有点不自在,“可有什么富贵能比命重要啊?皇上和满朝文武也不是傻子,想当皇子哪有那么容易。”
  “法不责众,皇上还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哪怕有一丝可能能蒙上,就会有人去试一试,更何况他们中间也有很多真的是十六年前被遗弃的孩子。”说着肖子夜一转身蹭到花宣墨跟前,搂着花宣墨撒娇道:“你看我可没可能是皇子?我也十六,是我爹十六年前正月里从外面捡回来的,还是在京城捡的呢。”
  花宣墨两指挑起肖子夜尖俏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一番,严肃地说:“你要是皇子,那当今太后当年一定是个妖媚惑主的狐狸精。”
  “子端都说我像呢。哎,还是子端好,事事都顺着我,明儿个我就上王府跟子端赔礼去,哪怕没名没分的,只要他对我好,我也不求别的了。”肖子夜松开花宣墨,自哀自怜地叹了几句,一个人走到街边店铺的栏杆前,呆呆倚靠着。那背影如同被霜雪打透了的梅花,清艳却落寞,看得花宣墨心尖子疼。
  “不过开个玩笑,哪能就被那个纨绔子弟比下去。”花宣墨紧着两步追上来,把人揽进怀里柔声哄着。提谁不好偏要提李恪诚,花宣墨和李恪诚天生八字犯克,花宣墨打第一眼看见小王爷就觉得不顺眼,输谁也不能输给那小子啊。
  肖子夜转过身,眉眼间挂着愁思,幽怨地凝视着花宣墨道:“那你说,我像不像皇子。”
  “夜儿比皇子好,比皇子漂亮,比皇子气质高华。我那日在天宝楼第一次见你,心就掉在你身上收不回来了。你那翩翩的风度,直叫我以为你是哪家的贵公子呢。”花宣墨这话说得真心,肖子夜自小被魏璇调教的,要装起来,比谁都讲究。所以说,魏璇这个算命先生,妖孽的祖宗,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凌瑞。”肖子夜动情地呼唤着,凑上前去在花宣墨的脖颈旁轻蹭着。
  花宣墨享受着肖妖孽温柔小意的亲热,突然间就觉得脊梁骨一冷,全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肖子夜!”
  肖妖孽一得手,泥鳅似的从花宣墨怀里滑出来,闪到一旁笑得畅快,“就狐狸精了怎么着?你不也是个被狐狸精勾上的蠢男人吗?觉得小爷妖了你找别人去啊,最好找个端庄稳重宝相庄严的娶回花家堡供着,一天再给三柱清香。明里暗里地奚落我,小爷不伺候!”
  肖子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攥了一把雪在手里,一凑上花宣墨就把那雪全数顺到了花宣墨的衣服里。要说李恪诚上这个当的时候好歹还是温茶,花宣墨可比他难受多了。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肖子夜还是个比小人更可怕的妖,睚眦必报,还是带着利息加倍报。
  肖子夜丢下花宣墨一个人自己看灯去了。哼,还敢挑小爷,小爷不挑你那一肚子花花肠子就不错了,活该!
  


11、第十一章 
 
  花宣墨实际是不怎么会哄人的。想他花公子一出娘胎就被打上了“武林盟主之子”的标签,等闲的人都是巴结他奉承他,哪里轮得到他讨好别人。作为花晟璧的独子,花晟璧都舍不得管花宣墨,花宣墨脾气犯起来把他老爹气的眼发黑头犯晕也不是没有。如此一个大少爷,怎么能指望他伏低做小?
  等花宣墨费尽心思把肖猫咪的毛捋顺了的时候,灯会都散场了。魏璇看到累的跟死狗似的花宣墨,摇了摇头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体力怎么都这么差啊,这才几个时辰,都累脱了型了。”
  花宣墨脸色阴得跟他的名字一样,酝酿了半天才道:“怎么也比魏先生强,昨晚也不过三炷香的功夫,就听不见您那高亢的声音了。”
  “你懂什么。”魏璇冲着已经脸红到石化的肖爹飞了个媚眼,压低声音故作娇羞地嗔道:“那是子夜他爹喜欢我咬着嘴唇的样子。”
  “你就是被这种人教大的?”花宣墨激动地指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魏璇怒问肖子夜。
  肖子夜一脸纯真地望着他,羞涩地答道:“其实,干爹也教了我不少花样的,凌瑞你可会喜欢?”
  花宣墨:“……”
  肖爹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进内室,昨晚不就是帮魏璇按了按腰吗,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十六一大早,肖子夜就被安国忠王府的大管家给请到王府去了。花宣墨把肖子夜一直送到王府大门口,看着肖子夜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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