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渣攻改造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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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这么多年胆子也没见长,怎么当可汗的。”魏璇站起来又踹了阿史那利一脚,“记吃不记打。”
“干爹,你当初到底把他怎么了,能吓成这样?”魏璇的道行可是比自己深多了,肖子夜又一次有了深刻的体会。被自己的圈套()弄得腹泻了一天,阿史那利也没有多害怕自己,魏璇一来愣是给吓昏了。
“也没什么,就是玩了个戏法。”魏璇自顾自地走到帐篷中间,问肖子夜要了他常用的碗,从烧着奶茶的壶里倒了一杯出来,一边喝一边称赞道,“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奶茶的味道还是这么好,真怀念。”
“这可是我做的。”肖子夜甜甜一笑,“干爹喜欢我回去接着给你做啊。”
“你学得到快。”吵归吵闹归闹,那只不过是魏璇和儿子相处的一种模式,眼下父子两个人为着火喝茶聊天倒是另一种温馨。
“出去没几天,瘦成这个样子,那两个死小子怎么养你的,一个两个都不顶用。”魏璇看着儿子明显小了一圈的脸,那叫一个心疼。
“还不都是被阿史那利饿的,凌瑞和子端谁敢亏着我?再说还有哥哥呢。”肖子夜虽然嘴上埋怨,也只不过是跟魏璇说说而已。突厥的灾情他一路走来没少看,眼瞧着那么多人吃不上饭,他坐在阿史那利的帐篷里也没心思大鱼大肉的吃,倒是有不少次拿了烤肉粮食出去接济难民。肖子夜生的冰肌雪骨天仙一般,倒是被不少难民当成了救苦救难的神仙。
“我十八岁那年来边关游历,碰上了十三四岁的阿史那利,他是偷跑出汗王大帐来玩的。这小子年纪虽小色心却不小,在茶楼里看上了我夜里就去我房里下药绑人。”
“跟我这次还真是相似啊……”阿史那利啊,说你什么好呢,栽在我们父子俩手里,这是你的命……
“不过我会武功,早就察觉了有人跟着,所以晚上我并没有被他迷倒,只是装作昏了想看看他有什么图谋。等他把我带回到行营扔到床上……嘿嘿。”魏璇柔软的唇线微微一翘,勾出一个妖气十足的笑容,连带着眉眼间都流动着精光。
“看到这把刀没。”魏璇拿着那柄小刀说道,“我当是从他身上偷了这把佩刀,反身把他制住,扒了他的裤子,差一点就把他阉了。”
说到这,肖子夜明白了,魏璇说的戏法他是见过的。那是一种障眼法,靠得就是眼疾手快,魏璇落刀的一瞬间阿史那利肯定是以为自己已经被阉了,再加上情绪过于紧张也不管感没感觉到疼就昏死过去了。
“这小子当时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从此以后见了我就跑。”
“我猜他没能跑掉吧……”依照魏璇的性格,是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阿史那利的。
“对啊,我追到突厥可汗的大帐,自请教世子剑法,当了他几个月老师。”魏璇嫌恶地白了死猪似的阿史那利一眼,“真是个笨蛋,我的那套剑法一招都没学会。”
魏璇在人前一直是个白面书生,样子文弱,丝毫不像是习武之人。实际上魏璇的武功虽然不算是什么武林魁首,但也在一流之列,他的剑法讲究飘逸灵动,暗合无上天道,阿史那利虎背熊腰的一个糙汉子,要是能学会就见鬼了。
“夜儿,他没占到你便宜吧。”魏璇仔细打量了下宝贝儿子,肖子夜毕竟不同于自己,虽学了一招半式防身的功夫,可放在习武之人眼前完全不够瞧的。
“没事的,你不是教过我调养体内寒气的练气法子吗,他碰我哪我就把寒气运到哪冻他一下,到现在他也没明白我用的什么招数。”肖猫咪得意的给魏璇示范了一下,冰凉的小手碰到魏璇的手背刺骨的感觉把魏璇也煞了一下。
“你倒是会玩,可你的体寒之症怕是更难解了。”
“习惯了,无所谓咯。”肖子夜十分想得开,“京城情况怎么样了,他们都还好吧。”
“还好,不过魏如海这次玩的有点大了,没那么好收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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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二章 。。。
阿史那利不着调,不代表突厥没有着调的人。皇帝身边总是有几个老妈子似的大臣替皇帝忙前忙后,比如说,阿史那利身边的摩诃。
正当魏璇喝着奶茶烤着肉对着儿子讲述当年和阿史那利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时,帐篷外面,一阵阵马蹄急促的轰响越传越近,连带着大地都开始震动。
“怎么回事?难道是突厥的大军来找他们主子了?”肖子夜柳眉微蹙,指着阿史那利道,“他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引起误会啊,干爹你再厉害也不能一个人单挑那么多骑兵吧。”
魏璇老神在在丝毫不见担心的样子,拿小刀片下一块羊腿肉塞到肖子夜嘴里,“安心吃,我猜来的是故人。”
话音一落,外面的马蹄声骤然息止,一个身材高挑面容俊秀的男人挑开了大帐的门帘子。
“魏先生?怎么是你?”来人看到魏璇一下子愣住了。
“摩诃,好久不见了,你也长大了,听说已经是阿史那利座下的第一汗王了。”魏璇对这个叫摩诃的男人微微一笑,倒真有点他乡遇故知的味道。
肖子夜打量着这个被唤作摩诃的男人,要不是和阿史那利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眸,肖子夜会以为他是一个汉人。摩诃更像是汉人的白面书生而非草原大漠上驰马驱狼的勇士,可他身上的狼头铠甲却象征着他狼王勇士的身份——突厥人中最勇猛的战士。
摩诃看看魏璇,又看了看昏死在一旁的阿史那利,苦着脸问道:“可汗做了什么事情,竟能劳烦已经隐居了的先生不远千里来到突厥?”
“没什么,不算大事。”魏璇又倒了一碗奶茶递给肖子夜,“再喝点,草原上就靠这个驱寒。”
听到说不算什么大事,摩诃松了一口气。看来魏先生只是捉弄了一下可汗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他绑了我儿子肖子夜想劫色,我就是来要人的,没什么别的事。”
摩诃眼前一黑,也想跟阿史那利一样晕过去算了。我说可汗啊,你天天不务正业满处玩把政务丢给我也就算了,可你也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
摩诃强撑着没倒下,眼神在肖子夜身上转了几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令公子容貌倾城,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切都是误会,还望先生手下留情。”
摩诃带兵来找阿史那利,原是为了抓这个旷工的可汗回去主持大局的。大燕和突厥眼见着就要开战了,就算阿史那利回去不干活,也不能在外面飘着啊,有危险怎么办?好容易打探到可汗的下落,不眠不休地带着可汗的亲兵一路奔袭而来,居然遇上了比大燕军队更棘手的麻烦。阿史那利要是现在还醒着,摩诃肯定会把这个不争气的哥哥绑起来揍一顿再说。
“误会什么的都好说,可你们家主子可是在我的皇帝外甥以及花家堡堡主的眼皮子底下从安国忠王世子兼端亲王的床榻上把人弄走了,这帐要是不好好算算……”魏璇眼角微挑睨着摩诃道,“我大燕的颜面可往哪放?”
摩诃的冷汗刚才要是还在脑门上憋着,那魏璇这一番话说完可就彻底发出来了。这个肖子夜到底是什么人,不是魏先生的儿子吗,怎么又是皇上又是端亲王的还有花家堡堡主?魏如海似乎也很想抓一个叫肖子夜的人,估计就是眼前这位吧。没想到这个美人有如此神通,摩诃觉得阿史那利这回劫来的色,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你把你们可汗弄到别的帐篷去,我儿子被他吵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我们要休息了。”魏璇对着摩诃挥挥手,好像自己才是突厥人的主子而阿史那利就是一块烂猪肉似的。
“魏先生,今日之事牵扯颇多,远出摩诃意料,想必也不是我家可汗的本意。魏先生是突厥人的朋友,突厥自然会给先生一个交代。明日还请魏先生和令公子随我们一起去突厥王庭,给可汗和摩诃一个赔罪的机会。”摩诃稳了稳神,下意识地觉得不能放这父子俩走。
“阁下是想以我父子二人为质,要挟大燕吗?”肖子夜突然插了一句。既然这个摩诃一早就认识干爹,看上去还是突厥重臣,那他没道理不知道自己与魏璇同大燕朝廷有着怎样的干系。作为人质,有的时候不需要有着多么贵重显赫的身份,但是一定要在被要挟的对象心里有着重要的地位。肖子夜无疑符合这一点。
“不敢。只是现在长城一线已经戒严了,突厥与大燕的边境已经封锁,二位想回去怕也没那么容易,若是流落在草原上等战端一开也十分危险,既是故人,可汗与摩诃自然是要替二位安排的。”摩诃避开了肖子夜的目光。听汉人说,生着桃花眼的人眼神总是带着魅惑的,可眼前这位,一双桃花眼中尽是咄咄逼人的锐气,让人不由的心虚,只能避其锋芒。
“我随口一说罢了,倒叫你上心了。”肖子夜甜甜一笑,好像刚才真的只是戏语,“你的汉话说得真好,比阿史那利强出三座山去了。”
“家母是汉人。”
“难怪看着你像是位汉人书生的样子。”
“可汗错待公子,摩诃替……”摩诃的话被外面突然传来的打斗声截住了。
“什么人!”摩诃转身对帐外喝到,他的手放到了佩刀上,身上的煞气被骤然激发出来,与刚才温婉平和的气质判若两人。
剑啸如龙吟一般掠近大帐,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剑中的杀气凝滞了。摩诃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守在门口,魏璇则依旧喝着他最爱的奶茶神情闲逸,肖子夜在听到剑啸的一瞬间情绪就放松了下来,感到杀气逼近,悠然开口:“凌瑞,你来了。”
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和箭矢落地的声音,大帐的门帘被一剑划落。
花宣墨仗剑立在帐前,背后是一排狼狈倒地地突厥骑射手。花家主人冷冷地与摩诃对视着,“我来接我夫人,阁下还请行个方便。”
摩诃瞧着这个形势,知道眼前这人一人一剑便以迅雷之势杀了进来,心下暗叹其武功之高,可面上却是极难看的——若是放了肖子夜他们走,突厥颜面何存。
“抱歉,魏先生和肖公子是突厥的客人,要随本王去王庭,怕是不能就这样跟公子离开。”
“凌瑞。”花宣墨正待开口,肖子夜就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
感到怀中一片温软,花宣墨打了霜的脸上露出了暖意,收起了魂影剑,搂住朝思暮想的人儿温言道:“可算找到你了。”
“你怎么知道绑架我的人是突厥的可汗啊。”魏璇能这么快找来肖子夜不奇怪,他干爹观观星象再拿八字推算一番就能知道自己在哪。可花宣墨是怎么打探到的啊?阿史那利虽然看上去又笨又傻的,可是这一路上一直将行踪隐匿的非常好,要不怎么能在大燕境内走了那么多天都没被发现呢?
“因为你们的行踪藏得实在太好了啊,突厥人里能做到这样的不多。花家在草原上也有生意,知道突厥可汗现在没在王庭,我就猜你是被突厥可汗抓走了。”花宣墨抬眼看了摩诃一下道,“我连夜赶路,到了草原上发现有大队骑兵调动却不是向长城底下聚集,就猜测他们是来找可汗的,没想到真的猜对了,你果然在这。”
“你小子倒是运气好,瞎猫撞上死耗子了。”魏璇看着花宣墨抱着自己的儿子卿卿我我的就觉得扎眼。这小子一开始看上夜儿可是没安好心眼儿的,不过那时候自己家也是有求于人,魏璇也跟着演戏。现下世易时移,也不知道花宣墨对着夜儿有几分真心。
丈母娘是不能得罪的,这个道理花宣墨是懂的,赶忙对魏璇躬身行礼道:“岳父,是宣墨来晚了,还请岳父恕罪。”
“谁是你岳父!我什么时候把儿子嫁给你了!”还真会顺杆爬啊,刚才那声“夫人”没管你,你这会连“岳父”都出来了。
“宣墨知道自己以前错处颇多,还请岳父给宣墨一个机会。”花宣墨在自己亲爹跟前也没这样伏低做小过,不过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没有夜儿的日子他看庭前的花儿都觉得没颜色了,那种单调乏味的生活让他觉得空虚,寂寞的可怕。再也不要回到那样的日子了。
“哼!”魏璇偏过头去不理花宣墨,肖子夜则是抱着花宣墨一阵亲热。被宠爱惯了的肖猫咪骤然失了饲主,这段日子也是过得抓心挠肺的难受。
“凌瑞你怎么来了?你来了花家的事情怎么办?你的伤好了没有?”花宣墨能追过来,明显是有进步啊,肖子夜心里舒坦,说话都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你在这里风餐露宿过苦日子,我在花家堡里还能坐得住吗?”摩挲着情人细嫩的脸颊,花宣墨凤眼内的柔情一份不落地全都倾泻给了肖子夜。
再次抱住他,感觉这么真实,好像心里的空缺都被填满了,“夜儿,我好想你。”
“有了男人忘了爹。”魏璇嘀咕着骂了肖子夜一句,垂下去的眼眸里尽是笑意:看来花宣墨这小子被夜儿调()教的不错嘛,这份感情不似作伪。
一旁的摩诃忍不住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他可不想继续看这出鹊桥相会了。
“即便阁下是花家家主,今日也不能将人从本王眼皮底下带走。”
花宣墨来的时候就让花九九去调集人手接应了,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可是被突厥大军满草原地追杀也不是好玩的。
“凌瑞,草原上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还没去,你来了就陪我玩玩吧。听说过几天子端也该到了,我们等他一起回去。”肖子夜眨眨眼,说得很是俏皮。
见着肖子夜发话了,花宣墨就算有再多安排也都是废的,当下应声道:“都听夜儿的。”花宣墨脸上尽是宠溺的微笑,眼底更是有一丝看好戏的戏谑:不知道夜儿这次,是要唱哪一出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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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三章 。。。
皇上被软禁了,太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本来魏如梅听说儿子总算回来了,兴冲冲地吩咐厨房做了好几样儿子爱吃的菜打算去找儿子的,结果一到皇帝的寝宫门口就被太监们给拦下了。
堂堂一国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