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之骑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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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为了阿尔文,舍弃凡戴克。
背叛国王,将被逮捕的麦卡兰斩首,失去了归宿。被这样的他请求订下「人臣誓约」,自己又怎么可能拒绝。
首先,祭司宣读神谕。
可能是因为威廉和艾娃事前便近乎唠叨地对他说:「请简短」。所以那个部分比预料中的更早结束。接下来进入宣誓仪式,他询问但丁。
「你愿意立誓成为阿尔文?欧基弗的家臣,赌上骑士的骄傲与名誉尽忠竭力,守护这片贝涅波廉特吗?」
将拳头贴上心脏的位置,但丁回答出制式的语句:「只要树木不生于天际,云朵不涌于地面,我发誓。」
「那么,阿尔文?欧基弗……」
「不,等等。」但丁突然打断祭司的话。「请等一下,祭司大人。我要重新再说一次——即使树木生长于天际,云朵从地面涌出,马匹飞上天空飞鸟说出人语,我的忠诚也不会改变。」
不擅长临机应变的祭司,露出一副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嘴巴一张一阖的。这也不无道理,就连阿尔文也吃了一惊。 「阿尔文。我一生,都是仅属于你的骑士。」
认真得几乎令人心揪的嗓音,以及笔直地仰望的双眸——令阿尔文的心脏悸动着。
身体径自动了起来。
踏出一步,以双手包覆着被但丁贴上胸膛的拳头,他让无人能出其右,既威风凛凛又美丽,并且无可取代的骑士站起来。
「——我承认你为家臣,并发誓在有生之年庇护你。」
公式化的文句颤抖着。此外,但丁那种「只有这番话不足以表达」的情感,甚至也传染到阿尔文身上了。
「欢迎回来,但丁。」
「……阿尔。」
在他凝视之下眼泪差点就要溢出,费了一番功夫才忍耐住。
依然捧着但丁的手,阿尔文再度告诉他:「欢迎回来。」
「欢迎你回到这片贝涅波廉特。欢迎你回归这神圣的森林,以及精灵的土地。从今而后你——就是仅属于我的骑士。」
手上还拿着圣经,被晾在一旁的祭司带着一脸呆若木鸡的表情。
仪式变成很怪异的景象,此时某个人……他心想那很可能是艾娃的声音,朝乐队呐喊道:「奏礼乐!」
华丽的音乐于是响彻,观众立刻沸腾起来。
孩童们洒下宛如雪花般的落花,而风之精灵则让那些花轻盈地飘荡着。光芒四处闪烁,则是由于阿尔文的守护精灵正毫无顾忌地嬉闹着的缘故。
不知变通的祭司或许是认为必须姑且让仪式告一个段落,他干咳一阵之后,生硬地做了一个结尾:「在诸位的见证中,两者的誓言将得以上达天听。」
但是比起那番话,修叫着:「庆祝的宴会开始啰!一定要狂饮葡萄酒啊!」的声音还较为显眼得多。
庆祝的宴会持续至早晨。
由于也兼顾庆祝日前的胜利,大厅内是士兵与村民交互混杂的狂欢光景。主角的阿尔文也无力陪同至最后,到了深夜便返回寝室。
因为遭烂醉如泥的修从头上淋下啤酒,所以也不得不洗一个澡。他在童仆的帮助之下清洗身体。
「您消瘦了呢。」童仆悲伤地说道。「不久就会恢复了。」阿尔文抚摸着他的头。
仆人收拾好澡盆,在喝过童仆为自己端来的药草茶之后他便钻入床铺。
虽然闭上了双眼却无法成眠。
楼下至今也依然传来音乐与欢呼声。阿尔文起身,将双脚伸进鞣革制的室内鞋,披上长袍。
拿着烛台所前往的目的地,是但丁的寝室。
「……连我自己,也觉得很惊讶。」
他像是在找借口似地,向飞舞在烛台四周的精灵呢喃道。
「我也明白,这是无法被神饶恕的情感。所以,万一但丁不在,我立刻就回房间去。不会等待,就此放弃。」
但是,他在房间里头哟。
不知是在捉弄人,还是单纯地陈述事实罢了——经守护精灵如此一说,阿尔文胀红脸颊。不难发现光线正从但丁的寝室流泻而出。
在门扉前面,阿尔文迟疑了。
这种事,果然不太好。或许应该折回去吧。没错,先回去一趟仔细思考一番——正要转身的时候,门扉从内侧敞开。
「但……」
他立即被紧抱得动弹不得,拖进房间里头。
「但、但丁……那个……」
「我没想到你会自己来找我。」
烛台不由分说地被抢走。但丁粗鲁地将它放置在床头柜上之后,用宛如饥饿之人好不容易得到面包时的猛劲紧抓着阿尔文,用力地拥抱,吸吮着唇瓣。
深深地掏掘,湿润的舌头交缠。
「嗯……嗯,啊……」
诱发醉意的亲吻,让双腿失去了力气。
被推倒在床铺上,他既没有力量扯开朝自己压了上来的男人,也没有那个意愿。将气息慌乱的自己搂抱在怀中的但丁惹人怜爱,阿尔文因此在心中祈求着神的宽恕。
「如果讨厌……你就直说吧。」
结束深吻,但丁说道。
他带着细微的葡萄酒香,而紫罗兰却散发着比那更为强烈的香气。然而却不见那个娇小孩子的身影,阿尔文的守护精灵也失去踪迹。或许是他们体贴自己吧。
「我向母亲发过誓,绝对不再重蹈当时的覆辙。倘若对你来说这是无法饶恕的行为,我会忍耐。也不打算继续渴求。」
但丁也是,一身只穿着布料轻薄的睡袍的模样。
抵在大腿上的坚硬炽热的硬块,令阿尔文脸颊发烫。头发被温柔地抚摸着,只不过是耳朵被吻上一口,颤抖便四处窜流。
「不……不行……」
阿尔文宛如发着令人疯狂的高烧般,呓语地喃喃说道。
但丁彷佛误解了含意,说道:「是吗。」并且想要抽回身子。慌忙之下他抓住袖子制止道:「不对。」
「不行啊。即使你能够忍耐……我却似乎办不到。」
「阿尔……?」
「身、身体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丁一瞬间露出诧异的表情,紧接着嘴角浮现笑意。他重新让阿尔文躺在床铺中央,说道:「交给我吧,我会负起责任。」
「阿尔,让我告诉你吧。告诉你还有一种不必送死也能抵达的天国。」
「咦……啊……呃。」
他的手从就寝用的短袖束腰外衣的下襬探入,磨蹭着双腿根部。光是这样就令阿尔文的中心鼓胀了起来。由于羞耻而下意识地逃避,可但丁却绝不容许。不知不觉间,阿尔文的长袍和束腰外衣都被夺去,以诞生时的光裸姿态躺卧在但丁身下。
称不上是美丽的身体。
在战争中所受的伤口或疤痕,散布在他的身体各处。而全身赤裸的但丁也是一副更加凄惨的模样,到处都带着深深的伤痕。
阿尔文不禁认为那些伤口,宛如是但丁无法成声的呐喊。他轻轻地沿着锁骨下的伤痕抚摸。但丁像是要回敬他似地,吻上位于阿尔文肩头上的疤痕。对于其他的伤口或疤斑,也一一落下亲吻。
「呼……」
当舌头碰触到乳头附近的擦伤时,他按捺不住地漏出了孱弱的叫声。
但丁的舌头一点一点地移动,抵达突出的部分之后,未知的愉悦便在肌肤上一颗颗地迸裂。在经他发出声音地吸吮之下感觉更甚,阿尔文于是不自觉地摇晃着脑袋。
「等……那里,不行,啊。」
「为什么?不舒服吗?」
「那样……奇怪,那种地方竟然很舒服……好,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但丁笑道。「无论男女,这里都是个敏感的地方——你看……」
「啊啊……!」
被轻柔地啃啮着,令他小声地叫喊。
但丁的唇瓣往另一处尖端挪移,已经湿濡的一边则被指尖揉捏般地玩弄着。由两侧涌出的甜美感觉,使阿尔文只能蠕动着身子别无他法。
带着仿佛对待易碎物品似地温柔,爱抚持续下去。
以前的粗暴举动就像是假的一般,但丁的手和指头以及舌头都相当柔和,让阿尔文只能等着如同糖果一样地被融化。
胸部好好地被爱抚了一番之后,舌尖搔弄着肚脐,忍耐不住之下他一面发笑一面扭过身体。接下来腰肢被牢牢地按住,「不会吧!」阿尔文心想,僵住身体。
「啊……啊,啊……但丁,不行……!」
昂扬得几乎令人害羞的器官,被心爱之人的嘴唇含了进去。
「住手……呜哇,那里……」
那是至今与阿尔文同床共枕的女性们,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温暖湿润的但丁口腔,若说得露骨些,带给了自己几乎比女性们的深邃之处更为舒服的刺激。甘甜的麻痹感在背脊中奔驰着,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不仅如此甚至在无意识之下将手指伸进了但丁的头发中,扬起下巴喘息着。
「嗯……啊……」
原本被深深含入的东西被放了出来。
他以鼻尖轻碰触着前端,戏弄人地说道:「湿答答的。」
尽管很不甘心,但由于是事实所以什么也无法回嘴。
金色的茂密被他用指尖搔抓,舌头沿着颤动的茎干游移。由于已经一度体会过强烈的刺激,因此缓慢的动作实在令人心痒难耐。
再一次被深沉地吞进去时,阿尔文颤抖着膝盖,「啊!」他叫出了声音。
舌头缠绕在阿尔文的分身上。
时强、时弱地被吮吸着,身体中的火焰于是逐渐高涨。袭卷着阿尔文的快乐肆无忌惮,再让他继续这样下去,大概马上就要释放出来了。
「住……放开,我……但丁,拜托你……呃!」
只有弄脏但丁的嘴巴这件事是他想要极力避免的,所以阿尔文恳求道。
但丁却偏偏说出了「就这样射出来也没有关系」这种话,但是那种事情他死也做不到。由于那令阿尔文相当厌恶,所以不久之后但丁也放弃了,抬起身体。
「没办法……就先保留成为日后的乐趣吧。」
一面擦拭嘴角,经他窃笑地如此一说,阿尔文满脸通红。
「相对的……」但丁说着便将身体靠近。
被他抱了过去,引导为两人面对面的侧躺的姿势。但丁的手向下伸去,将阿尔文兴奋至极限的挺立掌握在手中。他将腰部更加挪近,把自己的分身也往那儿贴近。
「哈……」
彼此的欲望直接相互接触的灼热,令阿尔文浑身发抖。
为无止尽地逐渐亢奋的自己感到恐惧,于是他紧紧攀住结实的身体。嘴唇被温柔地贴合起来,阿尔文第一次主动伸出舌头。随即但丁的吐息转为急促,亲吻变得更加深邃。其间,由手掌所引发的刺激依然持续着,两人份的体液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湿黏声音。
「嗯……哈、啊……已、经……」
松开深吻,阿尔文诉诸极限。
「……不准低下头。让我看见你可爱的表情。」
对阿尔文而言这是一个强人所难的要求。
他摇晃着头,将额头压在但丁的胸口上藏起脸庞。彷佛报复一般,但丁的自渎加剧,阿尔文终究还是迸射出来了。
一边一阵阵地颤抖着,直至全部释出为止,他都紧紧地被但丁拥抱住。
由于过分的愉悦而流泻的声音,猥亵得简直无法想象那是自己的声音。先一步到达的羞耻感,让阿尔文即使心跳开始冷静下来也仍然无法抬起脸蛋。
「……阿尔……可以吗……?」
阿尔文在但丁的领导之下被摆出了野兽般的姿势。他颓软地虚脱,无力用手臂支撑住上半身。
将肩膀拄着床单,过去也被狠狠地欺负过一番的部位上感觉到了手指,他吃惊地僵硬起来。
虽然无法亲眼确认,但似乎是被涂抹上某种类似油脂的东西。这次没有像当时一般变得灼热瘙痒,然而润滑度却更胜一筹。但丁修长的手指由该处潜进来,阿尔文用力闭上双眼。
但丁早已熟知,阿尔文的弱点。
「嗯……啊,啊……呃!」
原本拼命咬住的嘴唇旋即之间开始喘息,受到由下腹往脊髓回荡的强烈欢愉所摆弄。阿尔文的那个地方因但丁的手指感到愉悦,因此尽管增加为两根也依然柔软地将之迎入。不仅如此,偶尔甚至宛如渴求似地紧缩起来,给予阿尔文的理性一阵冲击。
事实上,很害怕。
这个身体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被但丁夺走一切之后,阿尔文本身还会剩下什么呢?
「……如果是现在,还……可以停手。」
手指的动作突然停下,但丁说道。
他小心地不将体重压下,覆在阿尔文身上,一边吐出彷佛很难受的喘息,一边耳语道:「你尽管叫我住手。阿尔……我不打算让你痛苦。」背后所感受到的但丁心跳剧烈,磨蹭着的勃起有如烧红的铁块一般。
尽管如此,他却还是打算尊重阿尔文的意志,这番心意令人欣喜,阿尔文于是转过头注视但丁。
紫色的眼眸,带着不安而摇晃。
虽然其中也蕴含了强烈的欲望,但是更满溢着他想要珍惜阿尔文的爱情。不对,不如说那可能是他不希望被阿尔文讨厌的一种期望。
没有想到,他现在竟然是这种表情。简直就像是孩提时代的小但丁。
爱怜涌上阿尔文的胸口,他认为只要是为了但丁,任何事都能够忍受。那并非是被掠夺,而是赋予。然后亦接受对方施予。所谓相爱之人的欢合,原本就是指那样的事物。
因此,他鼓起勇气轻声细语说——我也想要你。
「阿尔……!」
但丁的眼瞳湿润,从背后被用力地拥抱住。几度被呼唤着名字亲吻后颈,并轻轻地啃啮着。
温暖的背部离开,手臂放上腰部。
那一瞬间,并非不带疼痛。
阿尔文狭隘的器官畏惧地拒绝着,那手指所无法比拟的体积与热浪。而安慰他紧绷的身体的,是但丁抚摸着背部的温柔手掌,与绝对不心急的坚强忍耐力。
他观察着阿尔文的呼吸,推测那个部位略为放松的时机,挺进身体。
「呼……啊,啊啊……」
最为粗壮的地方通过之后,残余的部分就变得稍微比较容易前进了。
尽管如此仍称不上轻松。但丁的手,重迭在阿尔文竭力揪住床单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