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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堇之骑士-第14部分

小说: 堇之骑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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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虽然想要离开,但是但丁的臂膀却强健得令人几乎无法想象他是一位伤员。
  「真是个令人放不下心的家伙。」
  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无奈,却不带讽刺。
  「……兔子、兔子牠……」
  「什么,你肚子饿了吗?」
  「不对,」阿尔文略为恼怒地摇头。「那一只……和艾娃的兔子……很像……」
  而今依然将手臂环抱在阿尔文的背上,但丁彷佛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出一句:「那只兔子——对不起。」
  「咦?」
  听见出乎意料的致歉词,阿尔文两眼圆睁。于是但丁深深地皱起眉头,「不要摆出那副表情。」如此吐露不满。
  「如果我知道是她的兔子,怎么可能会射杀牠。」
  「呃……当然,话是这么说啦……呃……?」
  原本搁在背后的手,钻进阿尔文的发丝。由于搔痒,以及不可思议的舒畅感,声音差一点就要流泻出来了。但丁做出低头看向阿尔文后脑勺的姿势说道:「头发里黏着某种东西喔。」
  「某……某种是什么?」
  「不知道。有某种小小的东西一瞬间亮了一下……你看,又来了。」
  「……啊……」
  耳朵后头被他摸索着,这一次无法压抑住声音。力量宛如即将从膝盖上流失,因此他缩起肩膀牢牢攥住但丁的斗篷。但是却使力过猛,变成将但丁拉近身边的窘状,心想大事不妙而抬起头来的瞬间,两人在咫尺之间四目相对。
  怦通,心跳鼓动。
  但丁也带着含有几分诧异的表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阿尔文。至今一直蕴藏在那道视线中的冷漠,现在则几乎感受不到。
  好近。
  近得眼看就要碰到鼻尖。
  彷佛快要被那双紫色的瞳眸吸了进去,阿尔文产生动摇。与其说是因为但丁的眼眸而手足无措,毋宁说是对心想干脆被吸进那双紫水晶也无妨的自己感到惊慌。
  「——好湛蓝啊。」
  令人联想到鞣革的低沉嗓音甜美地响彻在鼓膜中。
  大概是指阿尔文的瞳孔吧。然而却无法向他回嘴:「事到如今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因为自己也同样地,每当看见但丁的瞳眸,都会在心中呢喃着那是多么美丽的紫色。
  但丁不愿放开阿尔文。
  阿尔文也没有离开但丁的意思。
  这是一股什么样的魔法呢?在两人相互凝视之下,时间宛如静止了。然而树林确实仍然摇曳着枝梢,微风在湖面泛起阵阵涟漪——仅有但丁与阿尔文的时间伫足当场,不再前行。
  但是,魔法却被唐突地划破。
  「咻!」撕裂空气的声音,快速越过两人的身旁。但丁的表情立即转为严酸,近乎粗鲁地将阿尔文的头用力压下,蹲低了身体。原来不知是什么人从湖面对侧射箭。
  两个人就这般弯着身体,在林木间移动。
  箭矢连续不断地飞来,但丁挥剑打落了几枝。有两、三枝则射入树干中。受惊的马匹嘶鸣着,状似前来喝水的鹿也惊慌逃窜。
  将插在树干上的箭拔出一看,上头装饰着华丽的羽毛,箭头也是锋利的高级品。身在对岸的似乎是具有相当地位的人士。这并非盗匪之辈所使用的箭。
  既然是拥有身分地位的人,在他人的领地中竟然冷不妨地突然放箭,他为这般无礼感到更加愤怒。
  阿尔文按捺不住,从树林间跳了出来。
  「阿尔文!」
  不顾企图阻止的但丁,他站立在倘若对方当真是在狙击阿尔文,便更为容易射中的略为隆起之处。假若射杀了手无寸铁地伫立着的阿尔文,那可就相当无耻了。
  「来者何人!这片神圣的森林并非是你能够随意放箭的地方!」
  吶喊声扬起,越过湖面。
  阿尔文身穿的深绿色斗篷,在转为强劲的风势中翻飞。
  「知道我是贝涅波廉特的领主还敢在此放肆吗!」
  从林木之间,一瞬间晃过旗帜。果然是贵族。虽然没有仔细观察,但那是一幅纵向分割为二的徽章。
  「笨蛋!你在想什么!」
  单手提剑追了过来的但丁,宛如护卫阿尔文一般地站在前头。
  「才不笨呢,但丁。倘若对方是有名有姓的贵族,应该就不会卑鄙到射杀将身体暴露在此的我才是。」
  「太天真了。无论是贵族或是国王,生性腐败的卑鄙小人要多少有多少啊!」
  「但是,箭的确停下了不是吗?」
  确实当阿尔文张开手脚地站出来之后,来自对岸的攻击便沉寂下来。
  与但丁一同再度望向对岸时,一匹经过花俏装饰的褐毛马走了出来。跨在上头的男人,带着一顶几乎远观也能一目了然,用花朵或羽毛等过度装饰的帽子。
  随从的马匹也接连步出,旗帜清晰可见。但丁发出「啧」的一声咂嘴说到:「是麦卡兰。」原来如此,可以见到徽章之中有一只翼龙。戴着花俏帽子的男人挥了挥手,策马奔跑。总人数为七名的一行人绕行湖泊半圈,出现在阿尔文他们面前。
  「原来是贝涅波廉特伯爵阁下啊。这还真是万分失礼了。」
  侯爵下马,摇晃着那头在阿尔文眼中看起来简直滑稽的帽饰。
  他大约年近四十前后,肤色白皙得有些平板,令人有一种年龄不详的感觉。人中上的胡子整理方式相当用心,大概是以发油固定而成的吧。阿尔文心想。
  「从对岸那头,你们看起来好像起了什么争执,为了让你们停手所以我才抱着威吓的念头放箭。」
  「是这样吗?既然如此,在下才该为无礼而致歉。」
  阿尔文也再度,将手举至胸口慎重地打招呼。
  身为王室亲属的麦卡兰家族,地位较欧基弗家高尚。阿尔文虽然惦记着不得失礼,同时内心甚感诧异。尽管曾在王都与他打过照面,但不记得正式交谈过。两人并非是能够接受他唐突来访的交情。
  「噢,旁边的不正是凡戴克家的公子吗?」
  「——许久不见。」
  这两个人彷佛相互认识。
  但丁难得地有点儿垂下目光并低下头。麦卡兰用自己的指尖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他亮棕色的长发,说道:「我先前才在王都遇见令尊喔。」
  「他将在各处战争中立下功勋的你,视为是一种骄傲。为了不违背令尊的期待,你一定要益加精进。」
  「我会谨记在心好好努力。」
  麦卡兰直勾勾地看着,以毫无起伏的声音无回答得无可挑剔但丁。
  「这么说来,你们两个人好像是表兄弟吧……哎呀,但是贝涅波廉特伯爵你的容貌果然名不虚传。常有人形容为天使的脸孔呢。顶着一头灿烂的金发穿梭在战场上,简直就像大天使米迦勒一般吶。」
  「不敢当。阁下,不嫌弃的话请至我的城中歇歇脚。我会立即请人安排餐点,然而事出突然,可否请您稍待片刻?」
  对阿尔文而言,出自于礼貌上不得不提出这种邀请。侯爵则说道:「当然、当然。」,夸张地晃着肩膀点头。
  「我这边才为没有派遣使者便不请自来感到抱歉呢。因为事态紧急吶。」
  「您所谓的紧急是指?」
  「你知道托波罗伊王最小的那位公主吗?犹如白百合般的玛格丽特大人。」
  「是的,在下知道。」
  仅有一次,他在王城的舞会中担任过她的舞伴。据说她生来身体孱弱,是一位甚少出现在人前的公主。记得应该是十六、七岁左右。那一晚她也是神采飘缈,苍白的脸庞上只有双颊泛着红晕,带着一副腼腆的模样与阿尔文跳了一曲。
  按照一面抚摸着胡须的麦卡兰所言,这位玛格丽特好像卧病在床,已经变得完全吃不下一口饭。国王非常担心日渐消瘦的女儿,请了好几位医生诊断,却不见起色。
  在那之中有一名医生,谈起了有关贝涅波廉特森林中的药草的事,国王似乎因此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
  「听说,好像是能够治疗肠胃的优良草药。」
  「难道是白猴草吗?」
  「没错,就是那个。就叫做那个名字。如果是那种药草的话很可能会有效果。」
  原来如此,倘若事情的原委如此,没有空闲事先派出使者也是能够理解的。
  和玛格丽特跳舞时,阿尔文因为她那双手的冰冷程度而吓了一跳。心想她明明和艾娃的年纪相去不远,却体弱多病,令人同情。更何况现在,既然性命垂危,自当有必要早一刻寻找药草。
  「阁下,即使我想立即出发寻找药草,然而白猴草若非进入森林深处是不会自然生长的。虽然城堡中的菜园也有种植,但是野生的效用相对强上许多。敢问可否等到明日早晨再出发?」
  「这样啊。伯爵,你也愿意同行吗?」
  「乐意随行。」
  「帮了我一个大忙。」语毕,麦卡兰再次踏上马镫。
  阿尔文与但丁也跨上各自的马匹,带领一行人往城堡而去。无须赘述,由于突如其来的访客,威廉整个人慌张失措。
  从傍晚起,便开始了为麦卡兰所举行的宴会。
  自诩为美食家的麦卡兰对于被呈献上来的松软面包赞不绝口,然后摸着人中下的胡子说道:「但是葡萄酒若不淡一点就称不上是宫廷风味了吶。」
  尽管如此,见他一直畅饮至宴会最后的样子,想必是很中意它的滋味吧。而但丁的士兵们,看起来似乎对麦卡兰的印象不佳,气氛较平时安静许多,宴会开始没多久便离席而去。
  隔天早晨,阿尔文趁着太阳尚未升起之际便起床。正当他请强忍着呵欠的童仆帮忙调度装备时,但丁不知何故带着一脸心情欠佳的表情出现了。
  「我也要一起去。」
  连早晨的招呼也没有问候一声,他冷不防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阿尔文让童仆退下之后回答:「当然不行啊。」
  「到药草生长的地方路途相当遥远喔,你还不能够逞强。」
  「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疼痛了。」
  「伤势快要痊愈的时候才是最应该注意的。」
  「……你知道麦卡兰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吗?」
  面对向未经许可便在椅子上坐下的但丁,阿尔文答道:「我当然知道。」就算是一个乡下领主,还是能够得到那种程度的信息。
  「即使在贵族之中,他也是与国王最为亲近的一个人。另外,昨天说过了,他和令尊的交情也很深厚。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惹他生气引发争执……最重要的是,比起侯爵的种种,我更担心公主的身体。必须刻不容缓地将药草送过去。」
  「哼。那番说辞究竟有几分真实性呢?」
  耸了耸肩膀说道的但丁,总觉得好像对麦卡兰抱持着不信任感。
  「你在说什么?侯爵应该没有理由说那种谎话吧。白猴草确实是一种珍贵的东西,然而又不是什么长生不死的灵药。没有值得他不惜说谎也想要得到的价值。」
  「或许他的目的不在于药草。」
  「不然你说还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面对阿尔文的质问,但丁只是一径蹙起眉头不发一语。他一度挪开视线飘忽一阵,半晌之后说道:「总而言之,」加强语气。「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轻忽不得。我也要同行。」
  「我说过不行了吧。而且,我有本领高强的卫兵好好地跟着。」
  「你城堡中的士兵,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吧。」
  「喂!你说得太过分了喔!」
  「我是实话实说吧。你根本就是一个滥好人,实在是太不知人间险恶了。还是,难道你又打算说什么有精灵之类的东西守护你吗!」
  但丁也站了起来,两人在极为接近的距离下,正面相对。好不容易昨天才刚认为但丁的态度和缓下来了——经过一晚却又故态复萌。被迫陪同出席酒宴直至深夜,同时也睡眠不足的阿尔文感到相当地不耐烦,不禁叨念出被视为禁忌的一句话。
  「……明明。」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明明直到五岁都还会尿床,就别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说话!」
  不难想见但丁的表情僵硬了起来,紧紧地咬住臼齿。
  一直无法改善这个令人伤脑筋的毛病的小但丁,时常在一同就寝的阿尔文床铺上制造出大片污痕。从现在拥有一身强健体魄的骑士身上,实在难以想象当时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语塞的但丁脸颊阵阵抽搐,直瞪着阿尔文。
  「再……再说,是你过度怀疑他人了。我也知道有些人在暗地里称呼侯爵为『国王的策士』,但若是一股脑地全盘怀疑不就永无止尽了吗?」
  无论怎么说,将孩提时代的失态旧事重提或许不够成熟吧,失言之后如此反省的阿尔文后悔莫及,但坐立难安的心态反而让嘴巴动了起来。
  「说到精灵,也是如此。只要你愿意相信就能看得见却——」
  「够了。」
  但丁以干涩的声音抛出一句话。
  「我不管了,随便你。」
  他就这般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去了。
  被留下的阿尔文不假思索地放声说道:「随便我是什么意思!」随便的是你不是吗?明明是为了但丁的身体着想才劝阻他骑马远行的却——烦躁地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最后站在窗边叹了一口气。
  在他搁置于窗框的手上,将羽翼收起的精灵降落下来。
  我讨厌那个男人。
  「……你是指但丁吗?」
  不是。是人中下留着奇怪的胡子,小指上戴着戒指的男人。
  「麦卡兰吗。唉,既然连你都讨厌,那么他应该就不是一个好人了。」
  话虽如此却也无法断定他是一个坏人。而精灵也并非能够窥探人类的心灵。然而,对于围绕在一个人身上的气氛却相当敏感。
  精灵最喜欢的人类是婴孩。在村中只要有婴儿诞生,精灵就会在那一户人家的周围胡乱飞舞着,所以一眼便能够辨别。换句话说,就是精灵会被纯净的事物所吸引吧。但是人类只要还活着,便不可能一直保持无色透明的纯净活下去。而是会逐渐地染上色彩。
  总而言之,既然请了三名士兵随行,就没有那么担心的必要。当然在麦卡兰面前,则准备好了「可能会有盗贼出没的危险」这番借口。
  待周遭完全大放光明的时候,阿尔文与麦卡兰,以及各自的三名随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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