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几年长by梦窝 (父子 架空穿越 修真 玄幻)-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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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着眼前难得露出认真模样的爱人,宇文凌禾隐隐察觉到事情似是有些蹊跷。不带任何怀疑或是迟疑,宇文凌禾默默点了点头。
见爱人对自己如此信任,御隽兖自是心情愉悦非常,脸上笑容也是前所未有的灿烂。
单手扣在爱人后脑,带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头的人俯下身来,御隽兖吻住眼前红唇。
微眯着的双眼中带着几分兴味与笑意,享受着爱人口中香甜滋味的同时,目光似是不经意间越过爱人肩头看向院外渐自西沉的夕阳。
接下来的日子……或许并未如同众人预料中的平静也未可知。
而先后离开此处的几人……不知是否也是因为察觉到背后的不寻常,方才纷纷做出与常态不符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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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占据了御紫炎皮囊的幻瑛恨恨的低咒一声,一双紫眸恼怒的盯着自己的丹田。
但是下一刻,幻瑛深吸一口气,收敛起脸上怒气,抬头看向窗外。
朦胧月色照射在窗沿冰凌之上,折映出迷幻彩色光芒。
“为什么混元珠还是迟迟无法炼化?”
自言自语的话音响起在只有一道身影显得有些空荡的房间内。
……
但,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
下一刻,幻瑛脸上的焦躁又被一片思念之意取代,轻轻开启的唇瓣之间,吐出一个名字,“将暝……”
然而几乎是同时,月光下俊俏的容颜上腾起一片痛苦之色,使得原本无暇的脸庞竟显得有些扭曲变形。
紫色的瞳眸直直盯着面前不远处静静躺在地面上的黑色轮盘,目光闪烁不定。
连日来数次尝试将混元珠之力化为己用却均以失败告终,今日幻瑛祭出浮世轮,想要将两件宝贝放在一起好好研究一番,谁知此刻他却发现,本该已经失去了五行灵玉的浮世轮,空置着的五处凹陷,此刻竟然隐隐约约散发出五色光晕。
莫非——
不可能!
咬咬牙,忍着撕破灵魂一般的痛楚,幻瑛勉力翕动双唇,口中念出一串咒文。顿时,原本因痛楚而扭曲的容颜稍稍缓解了几分。
见咒文起到了效用,幻瑛脸上非但没有露出半点愉悦之意,反而显得十分复杂。
不过,阵阵袭来的撕扯之痛并不给他过多时间与空暇细作考量。收敛心神,幻瑛端正坐姿,继续念动咒文。而原本聚集在他周身的灰白雾气,也渐渐出现一丝丝金色光纹。
第六零五章功成出关
……
宅院某间厢房之内,盘坐在床上好似闭目养神的御隽兖眉梢微微一动。唇角也扬起一道若有似无的弧线。
轻叹一声,御隽兖缓缓张开了双眼。
爱人关切模样第一时间映入眼帘,换来御隽兖舒心一笑。
“小禾苗儿可是等得无聊了?”
御隽兖抬手抚上爱人微凉面庞。他在房中静坐了多久,爱人便也在对面陪坐了多久。虽然明知爱人修为高深,不惧寒凉,更对打坐入定早已习以为常,但想到爱人一直陪伴自己左右不曾离开半刻,仍然让御隽兖脸上笑容不自觉的扩大几分。
“没有。”
果然,意料之中的回答由宇文凌禾口中说出,紧接着,是一句问话,“倒是六儿你,可是弄清了什么?”
“嗯。八九不离十吧。”
二人如同猜哑谜一般,你一言我一语问答得倒是流畅。只是若有人在侧旁听,怕会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此处自然不会有他人在场,也就无人知晓二人关在房内到底在忙些什么。
“那——”
宇文凌禾还欲再问,却被御隽兖手势拦住。
“嘘——”
摇了摇头,御隽兖示意宇文凌禾不要再说下去。
而宇文凌禾也是会意,点了点头果然噤声不再追问。只是眉间淡淡忧虑之色依然不曾褪去。
递给爱人一个宽慰笑容,御隽兖拍了拍爱人的手,“不妨事儿。此事虽是棘手,却也还难不倒我。”
“可……”
可是这一回,御隽兖的安慰之言并未完全起到作用,宇文凌禾仍是一副忧心忡忡模样。显见御隽兖口中所指之事,非是简单可以解决。
手指抵住爱人唇瓣,御隽兖露出一抹无奈却又宠溺的笑意,“禾,也坐了这么老半天,我们不若出去走一走、呼吸些新鲜空气?”
“嗯?哦。”
没想到御隽兖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提议,宇文凌禾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不过,即便对面前少年决定有些不解,宇文凌禾还是没有想到过质疑或是反对。
看着宇文凌禾毫不犹豫站起身来,御隽兖眼中盈满笑意。
牵起对方的手,御隽兖与宇文凌禾相伴一齐走出了房间。
“……”
站在门口,御隽兖再次朝着玉雪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眉梢微微一挑。
而宇文凌禾顺着御隽兖视线方向望去,也是眉心微蹙。
御隽兖很快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身边爱人,注意到宇文凌禾表情,微微一笑,不动声色捏了捏身边人的手心。
宇文凌禾被这一小动作提醒,同样收回视线。只是看向御隽兖的目光之中,与不久前露出的担忧神色极为相似的颜色再次浮现。
朝着爱人展开安心一笑,御隽兖不再多说,牵着爱人的手不紧不慢徐徐走出了宅院。然而就在他们走出不远之后,二人的身影却是突然消失在一片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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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凝吟峰半山腰的雪狐部落。
虽然水芜派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但因为峰顶宅院中设有助长修为的炼心法阵,并且空间足够,因而雪狐一族尚未由峰顶撤回。至今仍是空无一人。
说是“空无一人”,似乎也有些不够恰当。因为,先前离开峰顶宅院,另寻僻静之处修炼魔佛诀的御天行与负责引导辅助的魑裟邪,此刻正是在玉宅的幻瞑阁之中。
而此刻,幻瞑阁外,正站立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来者不是他人,正是方才在峰顶宅院外凭空消失了踪影的御隽兖与宇文凌禾。但有些不同的是,在他二人周围,若有似无环绕着一层淡金色的光壁。
宇文凌禾站在御隽兖身边,看着周遭淡金色光壁露出好奇神色。
“六儿,这是——”
“这也是禁灵障。”
御隽兖微笑着为爱人解释那淡金色光壁的由来,“只是,比水芜派天师、甚至是万年前修真界将暝能够使出来的,都要高级许多。当今世上,想必除了七皇弟,再无人能够察觉——便是八皇弟,怕也是很难感受到这层禁灵障的存在。”
“原来如此。”
对于禁灵障,宇文凌禾并不陌生。而且对于御隽兖声称自己使出的禁灵障几乎无人能敌,宇文凌禾也毫不怀疑。
只是他不解的是,此刻并无恶灵缠身,为何还要继续施展这禁灵障?
似是看出宇文凌禾心中疑惑,御隽兖继续说道,“方才我们借道冥界黄泉路,我设下禁灵障,为避免幽魂滋扰是其一,不要让冥界各路阎君、各层狱主等等感受到我们借过则是其二。同样的道理,即便返还现世,我们依然有必要隐藏行踪不是么?”
御隽兖一席话使得宇文凌禾顿时明悟,脸上露出了然神色,却并未明言他们到底在防备着谁,又是为何需要隐藏行踪。
二人说话之际,御隽兖目光不经意扫到阁楼旁边荷塘之中高高耸立着的晶柱。
眼中掠过一道光芒,御隽兖饶有兴致的转过头直视着那似曾相识的晶柱,甚至唇瓣之间还露出两声轻笑,“厚——”
“怎么?”
听到御隽兖笑声,宇文凌禾也自然而然转过身来。与御隽兖一样,他很快便注意到那有些眼熟的晶柱,以及——那晶柱上的题字。
“咦?怎么这晶柱上的题字,笔迹与峰顶宅院外晶柱上的诗句如此相似?”
宇文凌禾目光如炬,立时看出两者之间联系,并且还很细心的说道,“不过仔细看来,这晶柱上的字迹显得更加老练沉稳一些。而峰顶宅院门口晶柱上的字迹,却更像是他人模仿不够火候的样子。”
“而且看运笔之势……宅院外晶柱上的诗句,倒是与玉雪楼那三个大字有些相似之处——”
御隽兖微眯着眼,满含深意的缓缓说道。
“六儿的意思是——”
宇文凌禾正欲再问,却被一个夸张声音打断,“哎呀呀!这禁灵障可真是难得一见啊。不愧是巫神转世,佩服、佩服!”
呱呱的击掌声随之而来,引得二人一齐转头。说话之人正是一身殷红火焰的魑裟邪。
对于魑裟邪方才赞美之词,御隽兖只是淡然一笑,拱手说道,“让前辈见笑了。”
“哎——”
御隽兖这一声“前辈”叫得魑裟邪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连连摆手,口中也说着,“前辈我可是不敢当!被你这么一位神人转世叫‘前辈’,老子真怕渡劫之时平白多受两道天雷!”
话虽是如此说,但魑裟邪却是没有半点诚意。双眼从容无波的模样,哪里有被御隽兖这个巫神转世称为“前辈”的惶恐之意?
“呵呵。”
对于魑裟邪如此夸张言辞早已见怪不怪,御隽兖微微一笑,也不计较称谓问题,不紧不慢问道,“裟邪兄,父皇如今何在?”
“嗯?他还在闭关静修。怎么?你要找他?”
听御隽兖问起御天行,魑裟邪也不再玩笑,照实回答道。
“还在静修——”
低声重复一遍魑裟邪回答,御隽兖若有所思,并未立刻回答魑裟邪提问。
而魑裟邪竟也一反夸张热闹脾性,并未急着追问御隽兖来此的目的。
过了片刻,御隽兖由自己的盘算之中回转过来,抬起头看到魑裟邪难得安静模样,不由得动了动眉梢儿,仍是不曾回答先前问题,凡是又提出一问,“近日来父皇与裟邪兄在此……裟邪兄可是听父皇提起过什么?”
谁知御隽兖话音刚落,不待魑裟邪回答,他的背后却是传来一个深沉声音,“你可是也感受到了什么?”
“哇!御陛下!你出关啦?!”
殷红衣衫的男子听到背后话音响起,向旁边一跳,让出一身玄衣的御天行。
光影遮蔽之下,本就一身玄衣的御天行显得愈发神秘。而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因魔佛诀已有小成,更是变得复杂许多。
“恭喜父皇炼成魔佛诀。”
见到御天行现身,御隽兖嘻嘻一笑,拱手向御天行到起喜来,全然没有半点紧张模样。
不过御隽兖只是根据御天行出关一事判断出对方修成了魔佛诀,宇文凌禾却是能够清楚感受到御天行周身那不同凡响的气息。
这是怎样的气息!?
宇文凌禾不可自制的心中狠狠一震。
原本散发着龙气与乾坤诀混沌之气的御天行已是让宇文凌禾不由自主生出臣服之心。但如今,其中更加添了魔佛诀那亦佛亦魔的神秘气息。且短短三个月不见,御天行此刻竟已结成魔婴!但最让宇文凌禾心生敬佩的还不止如此。
照理说寻常修者只专于一门功法尚有可能穷其一生仍无法得以精进。然而御天行此刻身负数种不同属性灵气,却仍然可以轻松驾驭、全无气息凌乱之象!
莫非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得天独厚之人?不仅能够迅速提升修为,甚至还能够同时身负几种功法而依旧进步神速?
不过早已知道御天行背后身世不凡,并也曾经是万年前修炼至神人的修者,因而宇文凌禾也只是惊讶一阵便接受了现状。
全不在意宇文凌禾一直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御天行缓缓走出阁内阴影,完全展露在日光之下。
流金的黑眸中不经意间又染上了几分魔性。
然而那魔性却又不同于魑裟邪的肆意张扬,反而融合了乾坤诀俯瞰苍生的淡漠、以及天龙诀傲视一切的霸气,成为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奇异气质。
只见御天行身形只是微微一动,却已在下一刻来到御隽兖与宇文凌禾咫尺距离之处。
魔魅一般的步法,却没有半点阴森妖惑之感,反而无形中对他人更加平添了几分压迫感。
不过任凭对方再如何高深莫测,却仍然是他所认识的御寰陛下,那个将爱人视作至宝、至情至性、有血有肉的人。
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宇文凌禾刚刚调整好心态便见到御天行再次出声问向御隽兖,“你,察觉到了什么?”
虽然是问句,但御天行却好像早已认定御隽兖察觉到了什么。甚至——他对御隽兖察觉到了“什么”,都已知晓。
莫非……御寰陛下也“察觉到了什么”?
宇文凌禾看着御天行的反应,心中莫名想到,所以,他才会特意来到此处修炼魔佛诀,而非留在峰顶宅院之中?或者该说——是“那人”身边?
正如此想着,御隽兖大大咧咧的语调拉回了宇文凌禾思绪,“嘿嘿,父皇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何苦还要我说出来?”
“……”
御天行听到御隽兖这一句回话之时,眼眸中金光蓦地大盛,但又在下一刻收敛了下去。
并未立即回应御隽兖的话,御天行反而突然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丹田。
微蹙着眉峰,御天行沉声说道,“龙婴,你以为,事到如今凭你一己之力还能瞒我到几时?”
第六零六章万年孽缘(一)
“龙婴,你以为,事到如今凭你一己之力还能瞒我到几时?”
御天行沉下脸色,周身气息带给几人无形迫力更甚几分。
“——”
然而被御天行如此质问的龙婴却是满不在乎回视回去,一脸坦然模样好像没有半点理亏之处。
看似十分诡异的情形,御天行正在质问自己丹田内的龙婴。那敌对态度显而易见。
但,龙婴不该是相当于御天行分‘身的存在、是属于他神魂的一部分么?为何他此时会与自己的分‘身、神魂的一部分敌对呢?
宇文凌禾有些莫名所以的看看御天行,又看看魑裟邪,最后将视线转回到御隽兖身上——他发现,御天行行为怪异令人难以理解,但魑裟邪对此一副见怪不怪、御隽兖满脸了然模样也是反常得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凌禾眉峰微蹙,定定瞧着身旁笑意吟吟的少年——六儿他……葫芦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