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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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之後,阿姨就狠狠摔上了门。
叔叔回过头,我看到他眼角狰狞著都红了,他朝我招了招手,我没敢过去。
哪知他冲过来,抓起我把我扔进房里,然後转身锁上了门。
叔叔扑过来把我压到地上,我挣扎著叫喊著,可还是被他脱掉了衣服和裤子。
我哭得喘不过气来,以为自己又要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可是,叔叔却半晌没有动静。我偷偷睁开眼,看到他迟疑地望著我的身体,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毕竟我已经14岁了,身体开始有了男性特征,叔叔没有办法抱我。
最後,他只是让我用嘴帮他解决了。
从那以後,叔叔时常到我房间里,让我帮他口交。
激动的时候,他会抱著我的头,抚摸我的眼角不停地叫‘妍妍,妍妍’,然後射在我嘴里和脸上。
我不恨叔叔,是他给了我一切。而我也终於知道我的所能回报他的,就是做一个替代品,让他发泄欲望。
我是被人丢弃到孤儿院的,像一件垃圾一样。是叔叔把我捡回去,甚至把我包装了回收再利用,我只能虔诚地感激他,谢他恩赐了我新的价值。
我知道这种事情是龌龊的,所以我不敢和任何人提起。但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又怎麽藏得住秘密。
我知道阿姨一直不喜欢我,但是自从她察觉到我和叔叔之间的关系後,她看我的眼神流露出明显的厌恶我。
有一次我给她端茶,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指,她尖叫著推开,冲著我骂‘不要脸的贱人’。我不敢反抗,她就对我拳打脚踢,恶言相向。‘勾引人老公的狐狸精’,‘犯贱的婊子’,这些都是她常骂我的。
一开始,她还靠借题发挥,挑我的小错误打骂我,後来她就越来越随心所欲,心情不好就拿我泄愤。叔叔知道这些,可是也不好发作。
半年前的晚上,正是冬天,我却越睡越热,醒过来,周围全是火光。我从套房洗手间的窗口跳出去,才没被烧死。
但是醒过来却在医院里,叔叔说我受惊过度,昏迷了三天了。
我哭著求他救救我,让阿姨放过我。於是他在寒假过後,就把我转到了这所寄宿制学校。
後来我一直找借口不回家,就是怕再见到阿姨,可是这次长假她来接我回去,叔叔不在家,所以她就把几个月来累积的愤怒发泄到我身上… …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可是原来我还没有麻木,还是会觉得很受侮辱,很痛,所以我受不了逃出来… …”
从那以後,祈明赫发誓要保护席言,不再让他受伤。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做到。
祈明赫有点怅然地轻笑一声。
在这麽多次伤害了席言的身心後,他居然忽然回忆起原来他曾经是许下过保护席言的诺言的。
事事多可笑,当初的他又何曾料到?
“你阿姨叫什麽名字?”祈明赫忽然问道。
席言似乎极不愿想起她的名字,迟疑了片刻才答道:“李妍。”
说话的时候他不安地攥紧了手指,这一幕理所当然地落入了身後人的视线里。
祈明赫眼中闪过一丝爱怜的光芒,他俯身握住了席言微凉的手掌,将5指与他纠缠在一起安慰道:“别怕,傅萧然和李妍这对变态,现在他们已经没办法伤害到你了。”
他语气中隐隐的狠戾让席言微不可感得颤了一下,强颜笑道:“恩。”
吃完早饭後两人就下了楼。
席言照例要去公司,不过他已经通过顾泽熠父亲的关系,安排好启鑫医院的医生等待纤染去检查。
当被问起昨日被绑架的事情,纤染对此表示没什麽印象。
她只记得走进洗手间後就被迷晕了,醒来後就在一间很华丽漂亮的大房间里,佣人们对她都很礼貌,虽然纤染很不安,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对她做什麽冒犯的事情。
吃过晚饭後,她就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朦朦胧胧间有人叫她不要怕,醒来之後就发现丈夫在她身边了。
纤染因为不记得祈明赫了,所以对他很客气。不过从她和felix的互动来看,纤染的性格比起从前内敛含蓄了不少,越发温柔起来。
虽说听纤染的叙述,她并未遭受到恶劣的虐待,但是祈明赫还是放心不下地同felix一起陪纤染去了医院。
一到启鑫医院,三人就直奔妇产科。
顾泽熠早在那儿候著了,见到祈明赫後痞笑著和他打了个招呼,就把视线转向了祁纤染。
“哟,这祁家妹妹啊,果然是大美人一位,不枉我推了早上的心脏搭桥手术来这里陪诊。”
Felix听得出这是赞扬,倒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接受了他人对爱妻的溢美之词。
“这是我们启鑫的妇产科一把手,唐主任。”顾泽熠自豪地介绍道。
纤染已经怀孕6个多月了,唐主任让她进行了常规的血压、体重、宫高、腹围等常规的一番检查後,还详细地询问了一些诸如睡觉,饮食等细节的地方。
完了,他微笑著告诉纤染他们:“胎儿很健康,孕妇要注意适当休息,不要过於劳累,还有要保持心情愉悦。”
待Felix夫妇俩走出了诊疗室後,祈明赫想起纤染被拘禁时曾被灌入安眠药,於是有点但心地折回去问唐主任:“我妹妹昨日服用了一点安眠药,会对胎儿有影响吗?”
唐主任一愣,说:“剂量不大的话理应没什麽问题,不过还是尽量不要服用为佳。”
“好的,谢谢医生。”
唐主任笑笑:“没事。不过我刚才替令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子宫内壁较薄,这次能怀上并且抱住胎儿,实属不易,所以要好好珍惜啊。”
祈明赫一听就蹙起了眉毛:“… …为什麽她子宫内壁会较薄呢?”
“这个有很多可能性,不过令妹的情况属於她多年前初胎人流的後遗症吧。”
祈明赫想起felix昨晚说的“sherry好不容易才怀孕”,於是问道:“我妹妹和她丈夫结婚五年後才有这个孩子,是不是也属於後遗症之一?”
“恩,初胎人流很容易导致孕妇的习惯性流产和不孕,特别是她怀第一胎的时候年纪又轻,可能没有好好调养,所以导致子宫受伤了。”
“好,谢谢唐主任。”祈明赫踌躇地走出了妇产科门诊。
“怎麽了,愁云不展的?”顾泽熠本来在走廊里徘徊,看到祈明赫的神情不禁走过去问道,“你妹妹的胎儿不是没问题吗?干嘛一脸乌云密布的啊?”
“我妹妹失忆,你有什麽好的医生能介绍给我吗?”
“好啊,走,跟我去心脑科,带我的周教授就是国内心脑科的权威。”顾泽熠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办起事来却是毫不含糊。
不过felix拒绝了他的好意:“sherry脑部的创伤很早就好了,医生说她之所以失忆多半是心理上的原因,可能她失忆前受过什麽创伤,所以她不想想起来… …这也是为什麽我们隔了这麽多年才回来s城的原因,之前sherry根本不想回来。”
听到纤染之前不想回来,不想记起过去的事情,祈明赫很是震惊。
究竟8年前发生了什麽,才会使得纤染如此抵触,宁可忘记她自己究竟是谁呢!
现在的纤染,虽然还是喊他哥哥,可是言语中的客气和疏离令祈明赫心凉。自己对於纤染来说,也许只是一个和她有血缘的陌生人。
虽然有点懊恼和沮丧,但祈明赫更在意的却是felix的态度,他总觉得felix有点过分保护纤染,甚至似乎并不想让纤染记起以前的事似的。
每次他想单独和纤染说话的时候,felix都会故意借机靠近,或者干脆就黏在纤染身边光明正大的聆听,好像防备著祈明赫一般。
而felix的这番话更让祈明赫怀疑,这些年与其是纤染不想回来,不如说是felix不想让纤染回来。
可是为什麽呢???
三个大大的问号盘旋在祈明赫的心头挥之不去。
然而他很快就没有足够的精神想这件事了。
因为林凛得知“夜露”的一半股份割舍给锺禹後,立刻通知了盛耀轩。
毕竟他表面上听从於祈明赫,事实上他真正的主子从来只有三太子而已。
若是祈明赫打了个喷嚏,盛耀轩就算远在千里之外也会知道。这也是祈明赫後来为何直接联系镡池的原因,他并不想让自己调查8年前旧案的事被盛耀轩知道。
然而这位龙宫三太子亲自打电话告之祈明赫,他将在两天後到达s城,於是祈明赫如临大敌。
下部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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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盛耀轩说过将“迷岛计划”全权交予祈明赫负责,然而毕竟这位三太子才是最後的幕後大老板。
本来当祈明赫成功收入“笙夜”然後将“夜露”拆分出来後,他就已经备好了後路,打算找到妹妹後就带她回美国定居。
毕竟他从未真心指望过席言会诚心帮他对抗陆莳,牺牲个人利益,将 “抵岸”送入“盛世”手中。
况且他此次前来s城的初衷就是说服 “夜露”或“抵岸”中的任意一方,就算最终和“抵岸”谈不拢,他也不至於和盛耀轩无法交代。
然而“夜露”的股份於锺禹平分後,两人就有了相同的话事权,而锺禹因为新仇旧恨,明确表明了他是不愿意和“盛世”合作的。
锺泽理念在锺禹找回么子有功,也不再介意他染指灰色产业的事了,甚至还让锺吟暗地里用“锺欣”的实力去帮助锺禹夺回“夜露”。因此,祈明赫手中的50%的股份也是岌岌可危的。
这样一来,祈明赫就陷入了两难的尴尬境地,一边面临“夜露”得而复失的危险,另一边“抵岸”他又未投入心力过。
如今唯一可行的险棋就是得到席言和其他股东的支持,联合起来压过“抵岸”的第一大股东──陆莳。
然而席言已经知道了祈明赫的状况,会不会坐地起价就不得而知了。
祈明赫虽然恼锺禹手段下三滥,但是他也因为如此起码手中多了5亿资金可以买“抵岸”的股份,如果将其他五位股东的股份全部买入,加上席言手中的35%就能成功使得“抵岸”与“盛世”合作。
前提是──席言无条件支持祈明赫的话。
这天晚上,祈明赫专诚去席言公司接他回来,由於卡宴本来就是盛耀轩的车,所以被林凛送去月检了。於是祈明赫换了辆属於酒店的奥迪开去富通国际的办公大厦。
看到席言从公司里出来後,祈明赫刚想下车迎上去,却发现席言并未顾左右,而是径直上了辆外地牌照的黑色奔驰。
祈明赫心下疑惑,席言的车不是白色的英菲迪尼吗?而且也没有司机帮他开门,不像是换了车的样子。
没有多想,祈明赫就小心地跟了上去,与奔驰保持一定的车距尾随著,最後停在了一家叫华源的心理康复中心门口。
由於这里地处荒远,所以停车场倒是很大。
祈明赫不紧不慢地在离奔驰差几个库位的车位里停下车,看到奔驰里的下来了三个人,除了席言外,还有一位坐在轮椅中的老人和他身後推著轮椅的护士服姑娘。
由於视角关系,祈明赫只能看到老人的侧背影,但是看得出他满头华发,岁数大得很,不像是傅萧然的样子。
席言和这位陌生老人来康复中心干什麽呢?
祈明赫等了片刻,才走进康复中心门口,哪知刚想往里走就被柜台处的护士拦下了:“请问先生要探访几号房的病人?”
“哦,我是和刚才的席先生他们一起的。”祈明赫镇定地笑著说
护士深深看了祈明赫一眼,说:“304号今天的访客额度已经满了,先生您还是请回吧。”
祈明赫心知对方一定了起了疑心了,於是只得离去。
临行前他瞥见了墙上悬挂的一幅照片,上面是这家康复中心开业剪彩时的影像。
红色丝绸缎花前站了一排男子,最靠中间的两人一位笑容清浅而另一位则面含威严,正是席言和周志扬的父亲──周涵源。
知道这家康复中心是周家开的之後,祈明赫立即拨电话给了周志扬。
周志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怪怪的,不过祈明赫也没多加细想,只是让他帮个忙。周志扬自然满口应允,让祈明赫等他一会,他马上就赶来。
於是祈明赫就暂时先回车上,等周志扬来了後,两人才再度一起踏进康复中心的大门。
其实周志扬并不在周父的公司任职,不过当他装模作样地报上名後,护士小姐见他正是剪彩照片中出现的青年,於是就点头哈腰地拿出了探访记录薄让两人查阅,并带两人进了专门的休息室。
这本记录簿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祈明赫粗略过目,发现差不多每两周席言都会来看304号房的病人一次。
“304号房病人叫什麽名字?”祈明赫问道。
护士看了眼他身旁的周志扬,回答说:“叫李妍。”
周志扬并未流露出什麽表情,而祈明赫却不由得眉头大皱。
“赫,你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不过她是傅萧然的妻子,席言名义上的养母。”祈明赫回答了周志扬後抬头问护士,“她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住进这里的?”
“她应该是中心的第一批客人吧,从开业开始就住在304号房了,我们都管她叫304号。”护士不假思索地说。
祈明赫转头问周志扬:“这中心是什麽时候成立的?”
“两年前吧。”周志扬想了想说,“我记得那时候言刚当上总经理,他是代表‘富通’来剪彩的。”
“每次席言都和那位老人一起来吗?”祈明赫又问。
“不是,席先生每次都是自己一人来的,像今天这样带其他人来,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护士认真地说。
“你之前说的额度是怎麽回事?”祈明赫仍是满腹疑问。
护士解释说:“这所康复中心其实是心理康复中心,所以这里的病人都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困扰,所以我们这儿的治疗师给美味病人都定了每日探访客次数的限制。”
“304号每天最多只能接受3人探访,那她岂不是病得很严重?”周志扬提出疑惑。
护士摇了摇头:“304号是特殊情况,席先生把她送来的时候就关照我们,不准除了他以外的人单独探访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