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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蓓蕾作者:小胖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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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活不是人干的,伺候人的活这辈子就干这一次就够了……
  陈烬被他的舌头缠来绕去,魂魄离体三尺,两脚发软,脊椎骨都是酥的,小腹又涨又麻,觉得自己一分钟也支持不了了,话都说不完整,呻吟的支离破碎:“哥……哥……不行了……哥……”
  别叫我哥。
  求求你了,别叫我哥。
  这个字现在根本没法听……许经泽眼睛发酸,有种感觉,好像自己就要被活生生剖成两半。
  人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往往难的跟上青天一样。疯狂一回,就像豁出命去似的。人呐,到底是活个什么劲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我没跳票。。

我竟然没跳票!@!!!

。。。亲爱的霸王同学们。。。奖励的有?






53、第五十三章 。。。
  ※
  俗话说,好景不长,对于多灾多难百炼成钢的许家来说,和平永远只是暂时的,温情比一张擦屁股纸还薄。
  就在许天漠先生在医院里住了整十天,正准备出院的时候,又出事了。
  许经泽接着电话通知的时候,正在上课,姚公子在一边坐陪,无聊的哈欠连天,眼皮直打架。
  电话还是许天漠的新秘书打来的,小嗓子又尖又嫩,遣词用句的风格有点向民国风靠拢,一叠声的叫唤:“少爷少爷少爷,许总和夫人又闹起来了,就在医院里呢……”
  许经泽举着电话站起来,果断往教室外头走:“你先拦着点!”
  小秘书弱弱的嘤嘤嘤:“我不敢……”
  我靠之!要这些人干吗?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倍香!许经泽都没招了,那边还一副火上房的语气:“少爷少爷,你啥时能过来呀?”
  
  操了……许经泽抬手掩面:“我真不想去。他俩不是有本事吗?自己闹完自己平去吧。”
  姚亦跟着他屁股后头出来,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站在理论的高度上,劝了劝许经泽,十分的通情达理:“嗨,你不管谁管啊?你不是儿子嘛,还能指望谁?乌鸦还知道反哺呢,该出力的时候还是得你上啊!”
  他这时候倒知道说人话了!许经泽叹气,把烟叼出来点上。
  姚亦搂着他肩膀,还挺积极:“赶紧的吧,万一那俩人杠上劲来,一把火把医院点了,你让那些白衣天使和无辜病患怎么办?”
  怎么办?各安天命呗……
  许经泽往姚某人身上一趴:“背我去。”
  
  许天漠先生住在脑外科的高级加护病房,平时走廊里冷冷清清,轻易见不着闲杂人等,现在可好,病房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跟菜市场似的。
  里面闹的正起劲,精彩纷呈,连白衣天使和医院保安都被深深的吸引了,站在人群里,踮着脚围观。
  许妈妈连哭带嚎:“你不就是有几个破钱吗?你以为你就是玉皇大帝了?我呸!!天理人伦你知不知道?我早就看穿了,你就是个畜生!”
  许爸爸脸色铁青:“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人?!到底谁是你眼线,被你花了多少钱收买了!?”
  许妈妈咬牙切齿:“许天漠,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当年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什么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说孩子是无辜的,这些话都是从狗嘴里吐出来的?我瞎了眼当年才会相信你!〃
  许爸爸怒火冲天:“陈一慧!我没想到你现在变的这么狠毒!什么手段都会使了!你竟然派人监视我,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噢,钱!噢,孩子!围观观众听的津津有味,个个双眼放光。
  
  这种虐恋情深的经典大戏,许经泽早就看的麻木了。自己老妈太单纯,阅历不行,骂来骂去也就这几个花样,别人听的耳朵长茧,都快能背下来了,哪还能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心灵触动。
  要闹回家闹去,关上门砸什么都行,在这儿耍什么猴?这俩人的口味是越发的重了……许经泽想上去拦拦,可他还没挤进人群,先被脑外科的主任给抓住了。
  主任脸色那叫一个黑,抬手往里一指,气咻咻:“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医院!医院你们懂不懂?治病救人的地方,你们有什么事回家吵去,严重影响了我们的正常工作,乌烟瘴气像什么样子!”
  许公子垂头搭脑陪笑脸:“我这就把他们领家去,您消消气消消气。”
  主任把手指转个方向,直指许公子面门:“马上办出院手续!像你们这种病人,我们医院以后绝对不会再收!有多少钱也没有用!”
  我这遭老罪了。我招谁惹谁了?
  许经泽活这么大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被训的相当窝火相当憋屈,只好继续垂着脸认错:“是是是,他俩要治病也得先去精神科,肯定不来您这了……”
  
  太乱了,姚亦在旁边听了半天,都没明白这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就见病房里老夫老妻抻着脖子对吼,恨不得一口血喷对方脸上去。
  许家的日常生活真是太激情了太激烈了……这不服不行……
  许公子挨完训,回头在墙角发现了许天漠先生的两个行政助理。这俩人长的一表人材,穿的西服笔挺,看上去老精英了,关键时刻缩在一边跟一对鹌鹑似的,还挺有夫妻相。
  吃货……许公子上去就一人赏了一脚:“蹲这干嘛?给我进去!先把我妈拉开。”太后这人一激动手里就没准,万一在心情激荡的时候顺手抄起什么东西来,一下把许天漠先生开了瓢,那就齐活了。
  助理小哥苦瓜脸:“她不走……”
  “我让你把她拉开,不是弄走!你弄的走吗?英文说多了,听不懂中国话了是吧?”
  秘书小姐也在这蜷着,看见少爷过来可算找着了组织,满眼星星,扑上来就要抱大腿,许经泽死皱着眉,赶紧摆手:“一会儿再找你算帐,我先把这事按下去。”
  
  太后战斗力异常强悍,脾气上来谁的帐也不买,但是儿子一急眼,她还得怯三分。
  她抱着儿子,哭的眼都睁不开了,说话拖着哭腔,跟唱戏一个调子:“泽泽啊,老天不长眼啊,咱们母子怎么这么命苦啊……”
  这事跟老天爷没关系。
  许经泽拍拍妈妈后背,都没往老爸脸上看,低声说:“咱们回家。”
  太后还哭:“家?咱哪还有家啊……”
  这话吧,许经泽真是无言以对。
  他垂眼着盯着地面,太后为给丈夫补身体特地买的超大号保温筒早摔了,摔的四分五裂,一只神俊的乌鸡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汤汤水水流的哪都是。
  挺好。
  
  其实今天这事,主要责任者还真不是太后。许天漠先生威武,最近这办事的风格是越来越异想天开了,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呢?
  他这次莫名其妙休克了一回,到医院里折腾来折腾去,检查了个六够,然后躺在病床上闲来无事,突然顿悟了,突然觉得人生无常了,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未雨绸缪,立个遗嘱啥的。
  这倒没什么,豪门里兴这一套。
  可坏就坏在,他这遗嘱的内容实在太匪夷所思。
  他把自己名下的财产一分为二,存款房产车子游艇还有瓷器名画名酒一系列收藏品都给许经泽,公司工厂娱乐中心高尔夫球场等等等等,各种投资各种股份还有几块地皮,统统给了陈烬。
  也就是说,他百年之后,儿子许经泽就只能继承些吃喝玩乐的玩意,真正值钱的有价值的有前途的都给了姓陈的。
  
  要说这里面没点什么隐秘内情,估计谁也不能信。
  商人重利,男人薄情,可这一纸遗嘱,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嗯,能说明很多问题。
  不管什么事,一但涉及到利益分配,那勾勾缠缠就多了去了。遗嘱这事许总其实办的挺低调,找了两个要好的朋友当见证人,又找了俩律师,趁太后外出用餐,晚饭时间偷偷摸摸订的遗嘱。
  可是太后这些年跟他一块斗智斗勇,也不是白给的。遗嘱的具体内容,转天早上许太太就知道了,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她那心情,如火烹似油煎,就别提了。
  说真的,她连把许天漠先生活吃了的心都有。
  
  不就是钱吗?在许家,能用钱解决的事,还真就不算是事。
  许经泽对自己老爸的感观印象又降到了一个新的最低点,想想这事就腻歪,跟自己老妈说:“得了得了,不就是点钱嘛,他爱给谁给谁,有本事捐给本。拉登。妈,你别跟他至气,我再怂也能靠自己养活你,锦衣玉食不敢说,绝对让你挨不了饿。”
  太后俩眼肿的跟烂桃似的,还吼:“你傻啊你?就那么点钱?你知道那死畜生有多少钱吗?!凭什么不要!你才是他儿子!”
  儿子这事就别提了……
  许公子揉揉鼻子,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子烦躁,除了颓丧也没别的招。
  
  自己老妈白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明白,很多事不是打个头破血流就能挣来的。而且钱多到了一定程度,变成了某种象征意义的载体,许天漠先生就算穷的全身上下就剩一条破裤衩,他要敢分给陈烬一根线头,太后也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冲上去玩命。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钱的事。
  他默了半响,起身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递给老妈:“别上火了,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先得把身体搞好,才能继续较劲不是?你把自己作弄病了,谁能替你受罪?”
  这话太后根本没听见,她木呆呆的直视前方,手里下意识使劲,把毛巾差点揉烂了:“陈一慧这贱货!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鸟!一定是她在背后挑唆的许天漠!哼哼,想分我们家家产……”
  看自己老妈这心气,是要扩大影响,报复社会?
  许经泽赶紧拦了一句:“小姨啊,她不是那种人吧……”
  太后噌的一声站起来:“你知道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亲爱的霸王们有预言帝的潜质。。。。

。。某牛表示被猜中了很不爽。。

但是,乃们猜中了结局,也猜不中过程。。。哈哈哈哈哈哈哈






54、第五十四章 。。。
  ※
  陈家姐妹之间的爱恨情仇,要是翻旧帐,能往回捯二十年。时间久,积怨深,诸多细节可能连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是是非非你来我往,哪还有什么绝对的对错,绝对的真理啊。
  若是从二十年前事件的源头来看,许妈妈陈一颖小姐确实应该是受害者。但是,像她这么彪悍的受害者,确实也很罕见,绝对不是别人想伤就能伤的。
  从医院回来,她痛定思痛,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觉得这事肯定与妹妹陈一慧脱不了干系。
  会叫的狗不咬人,像陈一慧这种贱货,都是闷声发大财的主儿!
  她没把许天漠抢到手,怀恨在心二十年,处心积虑二十年,现在终于要骑到我脖颈上拉屎了?!
  太后半夜里躺在床上,牙都差点咬碎了,心想,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太后娘娘一大早起床,冲进厨房,拿凉水抹了把脸,雄赳赳气昂昂直接杀向妹妹的老巢,没往包里塞把刀,真是阿弥陀佛。
  陈烬家搬来四通区好几年了,太后这还是第一次上门。
  她堵在门口又是按门铃又是锤门板,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陈一慧女士不是一个人来迎战,她家沙发上,还端端正正坐着大病刚愈的许天漠先生。
  
  有时候,生活是个很玄妙的东西,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它会在哪里突然来个大转弯,也不可能提前预知它带给你的是一片大好风光,还是一群野蛮的长毛象。
  陈一慧女士的漂亮程度最近正在诡异的与日俱增,她穿件很随意的家居服,还是乳白色的小吊带裙,裙角是大片的银色花瓣。头发松松的挽起来,脖颈肩膀好看的像是艺术品。
  许天漠先生穿件灰色的T恤,V字领,脚上是双咖啡色的拖鞋,颇有点英伦绅士的气质。
  这两个人,从二十年前到现在,一直都特别特别的般配。天造地设。许妈妈的目光在他俩身上移了几个来回,感觉自己的脑袋正被象群翻来覆去的踩。
  “你们怎么在一起?你们……你们在干嘛?”
  
  这话问得,听着都像在发懵。
  太后这人凶恶是凶恶了点,脾气太坏,可若论阴险狡诈不要脸的程度,她连别人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别人转转眼珠子都能生出一百多个心眼来,她呢,掉坑里都不知道是踩错了哪一脚。
  “小颖,你来了啊,我正想找你谈一谈。”
  许天漠先生温柔起来,嘴脸简直没法看。他弯起唇角,十指交叉,还是那股子成功人士高高在上的范,语气就别提多诚肯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孩子们大了,我们都老了,你看我现在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我想啊,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
  “你看,咱们两个早就没有感情了,这你比谁都清楚。勉强再在一起,只能是继续相互折磨。何必呢?人生在世,这一辈子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追求幸福美好的生活吗?”
  许老爸头脑清晰鞭辟入里,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观察着自己妻子的神色变化,顿了一会儿才把最后这句话吐出来:“所以,我们,咱们还是离了吧。”
  
  离婚这俩字,许老爸差不多每年都忍无可忍的提一回,每次都会掀起长达半个月的血雨腥风。估计他也习惯了,不怕了。
  他发自内心的认为,离了真是解脱,绝对是你好我也好。
  他对自己妻子的脾气采取了一种放任的态度,从来不怕事件扩大化,搞的身边所有朋友都知道许总的生活大不幸,娶个老婆是泼妇,还是又老又丑的泼妇。
  他未雨绸缪的养了三个律师,每年给人家开一百万的年薪,隔一段时间就清理一下自己名下的资产,在投资和资金流动方面特别注意特别小心,总要先咨询一下,如何把它们安全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堂堂正正的变成自己的个人财产。
  十几年时间,足够他把自己全身上下多少根汗毛都数清楚了。
  对于他来说,这婚是肯定要离的,怎么个离法都不重要,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能,他也无所谓。
  他都四十多岁了,自己想过的日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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