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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情锁(出书版)+番外 by 初沄-第7部分

小说: 情锁(出书版)+番外 by 初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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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酒带回,让狂人答应收上官雨为徒。
                  上官雨记得父亲说过,要他拜在狂人名下,除了狂人的名头响亮,鲜少人敢动他身边的人,另个原因,就是盼他能学尽
                  天下间所有成名的武学。如今身上的一把九铃剑不是上官凌风给的,甚至剑法都不是父亲教的,他剑法师承狂人,九铃
                  剑则是学成之后,师尊送给他的礼物。
                  「二师兄,你在发什么呆啊?」等到手掌拍在上官雨的肩上时,他才发现有人接近。
                  「是你啊,三师弟,好端端的为什么吓我?」上官雨的心差点从口中跳出来,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虽然年纪比他大
                  ,进师门却比他晚,所以依辈份还是叫他一声师兄。
                  「谁吓你了?」排行老三的于谦笑了笑,坐到上官雨身边,「我是来拿东西给你的,你命真好,即使在山上苦修,还是
                  有人惦记着你。」
                  「喔?是谁给我送东西来了?」上官雨纳闷,以往他在山上学艺时从没有人给他寄东西上来啊。
                  「不知道,用蜡油密封着,也没署名是谁寄的,送信来的人指名是要给你的。」于谦从怀里抽出一封被蜡封的信件,塞
                  进上官雨的怀里。
                  「好啦!你慢慢看,师父吩咐我去监督四师弟的功课,先走一步了。」话刚说完,上官雨已看不见于谦的身影,他一直
                  很明白,师兄弟当中,除了大师兄武功最高强外,就只有三师弟最厉害了,也许,这两位师兄弟的修为,都早已超越师
                  傅了。
                  上官雨拆开信封,一见到字迹,就明白是谁写的信了。信中依旧没有署名,只有草草几个字,上官雨眉头纠结了起来,
                  他将信塞入暗袋里,一言不发的回到住所。
                  后山在夜晚中通常是很宁静的,平时只有他在练剑时才会想来这个安静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幽会的场所。
                  远处传来马蹄声,上官雨看着天空的星月,等待马上之人到来。到底是怎样重大的事,需要见面时才能明说呢?上官雨
                  苦思不得其解,而答案,只有前来的那人才知道了。
                  来人将缰绳紧紧勒住,动作利落地下了马,从上官雨背后轻轻搂住他。
                  「唉。」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会做出这种事,上官雨转过身来,把那双轻薄的手拉开。
                  「一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轻佻。」
                  「耶?见到老朋友表现一下自己满心的澎湃热情也不行?」东方傲古里古怪的扁着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别闹了,你到底查到什么?为什么需要亲自来说明?」
                  「唉,才刚见面别说这么煞风景的事行不行,我是专程来看你这个好朋友的。」东方傲如灵蛇般的双手又缠了上去,简
                  直像个登徒子在戏弄小姑娘一样。
                  上官雨这次不再抵抗,任由东方傲抱着,满心想占便宜的人觉得不太对劲,连忙松了手。
                  「好啦好啦,我不再闹你,但你好歹也找个隐密一点的山洞吧,否则我待会要说的事要是传出去,你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
                  上官雨带着东方傲到他之前发现的山洞,东方傲将马系在洞外,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内盘地而坐。
                  也不等上官雨开口,东方傲就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上官世伯所说的那件事,一半是假的,一半是真的。」东方傲停了一会儿,感觉黑暗中的上官雨毫无反应,又继续说
                  下去。
                  「你母亲……在成亲之前与绿园之主有过一段情,向昱麟当时已经成亲了,也即将为人父,所以,他采取的手段是与你
                  母亲断绝往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你母亲又嫁给了上官世伯,八个月后产下了你……当时的产婆说是早产,不过,我
                  想你应该猜得到事实的真相才对。」东方傲感觉到上官雨的轻微颤抖,不过他还是没有开口,这就表示要他继续说下去
                  。
                  「原本,这件事可以瞒一辈子的,不过,上官夫人似乎对绿园之主余情未了,一直都想偷偷去见向昱麟,可是碍于上官
                  世伯的关系,所以找不着机会,前两个月,上官世伯外出办事,夫人逮着了机会,就带着你直奔绿围……当然,这件事
                  被上官世伯知道了,后来的事,你都明白了。」
                  山洞太过黑暗,以至于东方傲看不到上官雨的表情,他知道此刻上官雨的内心一定不好受,所幸在这样的山洞里,彼此
                  都看不清表情,可以免去一些尴尬。
                  沉默仿佛一头野兽,吞噬着两人之间的空气,东方傲一直等着,沉默的时间久到让他以为上官雨早已离开了,上官雨才
                  再次开口。
                  「……就这样?」
                  「目前我查到的只有这样,其它的事……我想你自己亲自去理解会比较好。」
                  山洞中传来上官雨起身的声音,东方傲也跟着起身,出了山洞后,天空那一轮明月照在上官雨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
                  尽管他的笑容看起来是如此的云淡风清。
                  「谢谢。」上官雨亲自帮东方傲牵来傲群,在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东方傲时,淡淡道了谢。
                  两只手碰触在一起时,东方傲才感觉到他手心的冰凉,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不过,内心的震惊恐怕不是随便几句
                  安慰话就可以抚平的。
                  上官雨从不让人安慰,他的肩膀够强,担得起一切,他的内心够成熟,能够看透一切;所以东方傲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想
                  不开,他唯一担心的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他真心而潇洒的笑容了。
                  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响雷,不过转眼之间,倾盆大雨像是从天空倒下来似的,淅沥哗啦落在两人的身上。
                  「赶快走吧,看这雨大的,要我给你带路吗?」上官雨伸出一手盛接着雨滴,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用了,我这傲群虽然还挺会迷路的,可我这个主人却很会认路,我会自己找路回去的,倒是你,雨下得这么大,你
                  再不去躲雨,恐怕又会染了风寒,到时候可就没有第二个温柔多情的东方傲可以照顾你喔。」调笑似的语言间充满了属
                  于东方傲的关怀,他顶着偌大的雨势上了马,深深看了上官雨一眼后,便掉头走了。
                  求证的方向有两个,要不就去逼问那个姓向的,要不就回紫园向爹求证……而这两种,上官雨选择了后者,不管再怎么
                  说,他喊了快十四年的爹始终只有一人,他心底认定的父亲也只有一人。
                  向师傅告了假,上官雨站在紫园的大门口,却突然觉得住了十三年的家园变得有些陌生,家不再是家,他所认定的人也
                  许再也不认他了。
                  清晨时分正在门门打扫的水求誉看见了他,讶异道:「少主!您不是上山了吗?怎么一大早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快进来
                  !外面露水重寒气盛,很容易着凉的,您等等,我去禀报师父您回来的消息……」
                  嘴巴上热烈招呼着,心里却暗自懊恼为什么他会这么快回来……要是上官雨提早回来因而破坏了他的计划,那就别怪他
                  心狠手辣。
                  上官雨连忙阻止了水求誉的动作,轻声说道:「不用了七师兄,我只是想进去给爹请个安,待会儿就走,我自己进去吧
                  ,不劳烦您通报了。」
                  水求誉感到疑惑,这人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他还以为上官雨已经察觉是他假传命令让他上山苦修去了……如今看
                  来,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要真是这样,那他就不用提早动手了,水求誉眼神一转,连忙假意关心起上官雨来。
                  「这……少主,师父最近性子阴晴不定,就连来习武的那些小学徒们也都怕他怕得要死,多半是因为夫人的病情,您待
                  会见了他老人家,小心别刺激了师父,不然师父一发起脾气来,对大家都不好……」
                  「我会的,爹他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应该……在夫人的房里吧,自从夫人病了后,师父每天一早一定要亲自去喂夫人喝药,唉,也不知造的什么孽,怎么
                  好好的突然得了疯病呢……少主少主!您别走那么急啊,等等我啊……」水求誉看见上官雨进了大门,连忙跟了上去,
                  心中暗自盘算待会儿该怎么应付。
                  到了母亲的房门口,原本想要推门而入的上官雨看见窗户没关上,脑中的心思一动,便隐身到了树丛中,从窗户的开口
                  向里看去,他看到了久未见面的父亲和母亲。
                  水求誉见到他诡异的行动,也停下了跟踪的脚步躲到树上去,论武功修为他是比不上上官雨,可要是比那些下三滥的技
                  巧,上官雨一定远不及他。
                  窗内,传来上官夫妇的谈话声……
                  「萋云,你这几天都没喝药,这对你的病不好,来,快喝了吧,为夫的喂你……」上官凌风捧着一碗热药汁,哄着坐在
                  床沿的孟萋云喝药,可是孟萋云连理都没理他,还用敌视的眼神瞪着他。
                  「上官凌风!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药碗里头的是什么吗?这是疯药!你用这种药让我喝,让我离
                  不开紫园,好让你能够控制雨儿去杀他父亲是不是!」孟萋云瞪的瞪着,突然破口大骂起来,完全没有以往上官夫人的
                  温婉形象。
                  「……」上官凌风面对妻子的破口大骂,重重的把药碗摔在桌上,他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萋云,你我结
                  褵十四年,就算没有情爱存在也有夫妻情份……你就为了那个男人如此背叛我,你有没有替我想过?你有没有替孩子想
                  过?若是十四年前你根本不爱我,又何苦答应嫁给我,最后再来背叛我!」
                  上官凌风一字一血泪,痛苦的看着眼前对他怒目相视的妻子,结褵十四载,他竟然发现他对她一点都不了解。他更不明
                  白,她为什么可以轻易答应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更在他相信他们早已是一对恩爱夫妻后,却又狠狠的背叛他!
                  当初要不是徒弟跑来通知他,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查察觉到妻子的异心。
                  十四年啊……不是四年不是四月不是四日……人非草木,怎会无心?
                  上官凌风痛苦难当,却又哭不出来……在他呵护了十四年的女人面前,他无法显示出软弱的一面。
                  「……」孟萋云冷冷看了上官凌风一眼,眼前这个人,是她结褵十四载的丈夫,也是她这十四年来最想摆脱掉的男人,
                  即使他对她的好她知道,即使她明白这男人早已爱她爱到刻骨铭心。
                  这场婚姻,原就不是她自愿的。
                  「我未婚有孕,若不想被乡民浸猪笼,只有嫁人一途。」当时,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她的父亲强逼着她嫁,假传她已同
                  意,让她不明不白拜了堂。
                  被捉上花轿的她,虽然想要奋力抵抗,可是一想到如果这一走,肚子里的孩子势必得跟她一起死……那个人又不可能娶
                  她……热泪一落,她只得咬紧牙关嫁人。
                  「我待雨儿如亲生子,对你尽心尽力,你就这样对我?」虽然早就知道萋云会嫁给自己并非全出于自愿,但当时的他依
                  然傻呼呼的以为只要他好好待她们母子,他们依然会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子,过去十四年他都信了,为什么接下来的日子
                  不再骗他,就算只是假象,他也愿意被骗一辈子啊,好过残忍的事实在他面前被挖开、被刨出血肉!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给了自己十四年对他死心,说服自己接受你!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啊……就像你也放不
                  开我那样,我无法放开那一段往事!我更无法忍受不让那个人知道雨儿是他儿子!」孟萋云愈说愈激动,披头散发又怒
                  目相向的她,看起来比之前抱着假娃娃的时候更像疯妇。
                  上官凌风眉头锁得死紧,他忿忿不平道:「雨儿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趁我离家时把他带走!你没那个资格当
                  他母亲!那个怕事的男人也不会是他的父亲!一只缩头乌龟也能让你爱上十几年……」他凄惨一笑,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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