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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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吃?”他歪着头问怀里的小东西。
小蘑菇有些打蔫儿的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再一次的叹了口气,他无奈的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上帝去做了个变性手术,真成了上帝是个好女孩儿,搞得这天气跟女人变脸似的,说变就变,刚还好好的,没一会儿就下起了漂泊大雨。
虞斯言听着外头的雷声,心里莫名一惊,雷声越来越大,他赶紧关了电视,收了衣服。
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雨帘子,他脸色如云雨般黑喉凝重。
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抓起车钥匙,奔出了公司。
飞车一路疾驰到滨江路,他把车停到一排黄桷树后面,远远的望着那停靠在路灯下的劳斯莱斯。
雨一直下个不停,他熄了灯,点上一根烟,静静地眺望。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终于,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在旁人的护送下钻进了车子。
劳斯莱斯很快离他远去,知道再也看不见银子,他才丢掉烟蒂,驱车反向朝公司开去。
175 讨债
回到公司,虞斯言先给夏幕初发了个邮件,告诉她,治疗中止。
然后就翻出了备用的麻袋,将他买给项翔的东西通通收了起来,丢到了杂物间。
再把项翔自个儿带过来的行李打包好,最后连夜找到了吕越,把轻飘飘的行李箱交托了出去,让吕越转交给萧伟。
吕越看着面前的行李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虞斯言就去无踪了。
第二天,虞斯言一如往昔的七点起床,出门锻炼,再上路边摊吃个早饭,最后回到公司,喂了儿子们就投入到了新一天的工作里。
虞斯言又过上了十几年般循环往复的日子,工作,兄弟,吃喝拉撒睡。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多了俩儿子,其中一个还需要天天强迫喂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虞斯言没再去过刘叔那儿,也没再去过江边,就连和项翔经常去打球的运动场都没怎么再去了。
公司的气氛是不曾有过的压抑,兄弟们看着虞斯言天天把自己累成条狗也不敢询问,吕越看着虞斯言日渐消瘦,笑容极小绽放也不敢提。
虞斯言就像是项翔这人根本没存在过一般,照旧过着老日子,天台在重庆各地跑着,到处替人讨债。
时光一划拉就到了十二月,一年最后一个月的头一天,像是战争开始的第一声炮响,‘替天行’的大门在清晨六点就被敲得‘哐哐’震了。
虞斯言满脸黑气的爬起床,杀下楼来,可刚走到楼梯的一半儿,他刹住了脚。
透过大门玻璃,他清楚的看见了那拐人的邪笑,崩管隔着多远,时隔多少日子,那男人一旦露出这种笑容,他就忍不住心脏的悸动。
虞斯言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玻璃门外的人。
男人穿着灰色的大衣,当初只有点青茬的头发桩子已经长成了板儿寸,狠厉淡去,刚硬更甚。
虞斯言抬起脚,有些僵硬的下了楼,走到大门前,盯着男人打开了大锁。
”你来干……“
话音未落,项翔扑到虞斯言身上,将虞斯言裹进怀里,箍得死紧,满身的寒气刺激得虞斯言浑身一激灵。
”言言……“
虞斯言无法控制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他睫毛抖了抖,一把推开项翔,冷言道:“项总有什么事儿吗?”
项翔被推离了几秒,又重新凑到虞斯言面前,摸上那瘦削很多的脸,凝气了眉,”没有好好吃饭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儿?“
项翔这话听在 虞斯言耳里就像是莫大的嘲讽,就好像是在说,你看,你虞斯言没了我项翔就只能落到这般田地。
虞斯言挥开项翔的手,”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儿,没事儿的话就请你离开。“
项翔轻叹了一口气,突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煎饼果子还有一瓶温热的热牛奶,塞到虞斯言的手里,“我来给你送早饭的。”
虞斯言垂眸看了一眼,煎饼果子边儿上有些溢酱,估计已经沾到项翔那十几万的大衣上了。
他抬手一掷,煎饼果子和牛奶翁当当的进了垃圾桶,“现在可以走了么?”
项翔脸色沉了下来,深陷的眼眶带着渗人的阴冷。
俩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项翔先开了口,“协信要讨债。”
虞斯言转身朝公司里走去,可项翔步子比他更快,直接擦过他,径直上了楼。
“你给我下来!”虞斯言追着项翔上了楼,边跑边喝道。
项翔根本不搭理虞斯言的吼叫,快速走进休息室里。
他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又钻进了洗手间,顿时,浑身的寒气都没遮没拦的飚了出来。
虞斯言追上来将项翔一把拉出自己的房间,喝道:“你干什么,这是我房间,水准你……”
骂到一半儿,他骂不出来了,项翔满眼的怨恨逼得他嗓子眼儿都挤在了一起。
“我的东西呢?你把我的东西都丢了?”
虞斯言别开眼,“项总不缺那点东西吧。”
项翔突然一拳砸在虞斯言的脸上,“虞斯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虞斯言震惊的歪着头,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充分相信项翔是真的对他出了手。
他抬脚对着项翔横劈去,狠辣的力道将凝滞的空气都撕裂开。
项翔根本不躲开,结结实实的受了虞斯言一脚,疼得踉跄了好几步。
“项翔,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项翔一把丢开手里的文件,反手脱了大衣,冲上前一掌直劈向虞斯言,“这话应该是我说。”
虞斯言伸出手臂挡了一下,骨头生疼,他顺势握住项翔的手腕儿,侧身抬起手肘顶向项翔的下颚,“你他妈找死。”
项翔后仰了一下,用另一只手别住虞斯言的肩窝,一个狠力就将虞斯言的手反剪在身后,然后用身体一压,俩人推挤到墙上。
他将虞斯言死死摁在墙面上,一口咬上虞斯言的耳朵,瞬间满嘴血腥。
虞斯言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暴喝一声,拼命的一挣,也不管耳朵是不是会被撕掉。
项翔赶紧撒开嘴,卸了力道,虞斯言的拳头就砸到了他颧骨上,刹那间耳鸣阵阵,他外头啐出一口血,再一次将虞斯言从正面压到了墙壁上。
虞斯言的后脑勺在墙壁上狠狠磕了一下,项翔的唇一下子就覆上了他。
久违的烟草味儿涌进他的嘴里,还带着血的腥锈。
项翔蛮横的啃噬着,双臂像钢条一样将虞斯言紧紧缠住。
虞斯言的理智在温热席卷而来时就崩塌成了碎片,他仰起头,急切的回应着项翔,掺杂着愤怒和怨怼。
项翔惊喜的松开桎梏,一手环住虞斯言的腰,一手扶住虞斯言的后脑,将人紧紧的摁向自己。
虞斯言手臂上的束缚一去,便环住了项翔的肩背,扯住项翔的衣领,向两边焦躁的撕扯着,手掌顺着衣领探进里面,摸上项翔那光滑精致的皮肤。
项翔疯魔似的抱起虞斯言的腿,快速进到休息室里,将俩人抛到床上。
撕烂的衣服丢了满床,虞斯言闷吼一声,颤抖着再项翔手里发泄了出来。
项翔片刻未停,将滚谈的液体顺势涂到虞斯言身后,再快速挺进虞斯言身体里。
床板震颤,响起‘吱呀’的狂躁曲,和虞斯言痛苦又快乐的闷吼混杂在一起,其无忌惮的在公司里回响。
子弹纷飞,一直持续到近八点才停止了战役。
项翔扑在虞斯言的背上,一下下亲吻着虞斯言的后颈。
虞斯言喘息了一会儿,气息逐渐平稳,他冷冷地说:“滚出去。”
项翔温情一滞,疑惑的唤道:“言言?”
虞斯言咬了咬牙,突然撑起身体,强硬的推开项翔。
身下骤然的脱离让他倒抽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他丢下床上的项翔,独自一个人进了淋浴间冲洗。
几分钟后,他围着一条浴巾走出去,冷冷的看着靠在床头抽烟的项翔,说:“说正事儿吧。”
项翔带刀的眼神儿刮在虞斯言身上,切齿道:“虞斯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斯言面无表情地说:“我有这个兴致,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你,生理需要,只是我看中你的身体罢了,说你的正事儿吧。”
项翔磨了磨后槽牙,表情像是要吃人。
虞斯言等了一会儿,见项翔不开口说话,耸耸肩,走到衣柜边儿,翻出衣服裤子,旁若无人的套上。
“我没工夫陪你耗着,你慢慢呆吧,我还得去工作。”
项翔冷冷的盯着虞斯言穿上裤子,咬了咬牙,翻身下了床,就这么赤身走出了休息室,到办公室里捡起那地上的文件夹,转过身,面对着虞斯言,说:“协信讨债!”
虞斯言看着项翔腿根上的残液,别开眼,“欠债人?”
“替天行老板,虞!斯!言!”
虞斯言抬眼怒瞪着项翔,阴沉地问道:“他欠你协信什么了?!”
项翔斜靠在门框上,摇了摇文件夹,狞笑着说:“情债!”
176 傻兮兮的两口子
虞斯言恶狠狠的目光鞭打在项翔的二皮脸上,可项翔这话就是直插他死穴,让他咬牙切齿却反驳不出口。
酝酿了许久,虞斯言冷声道:“不接!”
项翔一点不意外,笑着说:“合同第3条,协信所指派债务,只要不喂饭法律,非不可抗力自然因素,替天行讨债公司必须接受,如果违约,违约金五千万,立即支付。”
虞斯言特想冲过去,把项翔那得意洋洋的笑容给撕巴了。
项翔悠闲的踱步步进休息室,信步到 虞斯言面前,将文件夹摁到虞斯言身上,笑容璀璨,“合同第52条,协信所派债务,必须悠闲处理,如有……”
没听完整句话,虞斯言就用手臂推开了面前的地痞,拿着文件夹朝外走去,“好,你下楼等着吧,一会儿吕越来了,你慢慢和他说。”
项翔不着急,不慌张,转身看着虞斯言廋了些的背影,胸有成竹地说:“虞老板,这单子我看贵公司除了你,可能其他人都拿不下来,不如你先看两眼,不然到时候债没讨回来,这名声要是传出去,贵公司百分之百成功率的金字招牌可就砸了。”
虞斯言身形顿住,气得肝儿直颤,这傻逼男人居然敢拿公司来威胁!
“你跟我来。”
项翔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唇,跟着虞斯言进了办公室。
虞斯言坐到办公桌前,抬眼一看,项翔什么都没穿就出来了!
“想着有暴露癖么!”
项翔无辜的耸耸肩,“刚才有人太粗暴了,把我衣服都撕烂了,没办法,虞老板要不就将就一下吧。”
虞斯言真想扇自己一巴掌,他站起身,朝休息室跨了 一步,又止住了脚步。
他不想把自己的衣服拿给这畜生。
匀了会儿气,虞斯言上杂物间把那尘封了一个多月的麻袋丢给项翔,“自己找。”
项翔挑了挑眉,弯腰解开麻袋的绳子,里面的东西露出个边角,顿时让他眼睛骤亮。
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他撩起眼皮看着虞斯言,声色蛊惑地说:“言言,还是舍不得丢掉,对吧。”
虞斯言呼吸一滞,项翔这吃定了他的肯定,让他恼火,“项总多虑了,只是忘了丢而已,你今儿不来我都没想起来。”
如此没有含金量的谎话,对虞斯言这直肠子而言已经是够费劲儿的了。
项翔戏谑的哼笑了一声,他家孩子果然还是对着他撒不好谎……
这一声带着调侃和戏谑的笑,惹得虞斯言拳头都攥紧了。
虞斯言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忙,麻烦项总废话少说。”
项翔随便套上了点就拉开了虞斯言对面的椅子,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既然忙,那虞老板还不赶紧看看文件?”
虞斯言怎么看项翔这嚣张的姿态都不顺眼,他深吸一口气,埋下头翻开了文件。
项翔直勾勾的盯着虞斯言露出来的额头,仔仔细细的瞅着虞斯言那浓密的睫毛,眼神儿愈发的灼热。
射在脸上的强烈光线本就是够让虞斯言烧心的了,再看清项翔这文件内容,他强忍住的暴脾气瞬间炸开。
“你他妈这是什么玩意儿!”虞斯言一拍桌子,抬起头大声骂道。
项翔一副‘我就知道你会炸毛’的表情看着虞斯言。
“别发脾气,肝火旺盛会上火,下面可是会裂开的。”
虞斯言真是悔不当初,为什么突然就精虫上脑了,居然和这犊子滚了一场!
操!他暗骂了自己一句。
没 搭理项翔的荤话,他怒气冲冲地说:“讨债人:协信总裁项翔,欠债人:虞斯言,所欠债务:”项翔298天的大好青春岁月,其中,235天的无条件禁欲生活、 127天充当煮饭公兼生活保姆的心酸历程、63天的肉体玩弄,以及付出所有真心 ,还被吃干抹净,最后却被虞斯言这负心汉一脚踢开的无可诉说的痛楚?!债务偿还项:虞斯言手感劲道的肉体、被紧紧束缚的灵魂和逼得人想摧残的笑容。我操, 这他妈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项翔认真严肃的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债务偿还项应该再加一条:”虞斯言爆粗口的专项使用权。”
虞斯言把文件夹直接砸在项翔脸上,大骂道:“去你妈的!”
项翔揉着被砸疼的脸,说:“你想见我妈?没问题,咱们先把这笔债追回来。”
虞斯言懒得再和项翔废话,“你给我滚出去。”
项翔淡定的朝虞斯言伸出手板心,“五千万!”
虞斯言差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项翔看着虞斯言气得发红的眼睛,笑盈盈的站起身,走到一边捡起自己的大衣,道:“既然虞老板没有异议,那咱们明儿就开始吧。”
说完,项翔潇洒的离去了,还顺带替虞斯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虞斯言气得呼出的热气都在抖动,这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公司已经来了人,他清晰的听见手下惊喜的和项翔打招呼。
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力砸在门板上,“王八蛋!”
……
项翔第二天没有大清早来,而是快到下班时间才来了,还抱着一束黑玫瑰……
公司一群大老爷们儿吹着口哨赶紧撤了,留下虞斯言和项翔怒目而视。
项翔脚下清风的慢慢踱到虞斯言面前,把黑玫瑰递上前,“言言,晚上好。”
虞斯言垂眸盯着那水灵灵的黑玫瑰,脸色黑得跟那花瓣一个色儿。白晓曦曾经在他面前不止一次说过,黑玫瑰需要人工精心培植才能长得毫无瑕疵,花瓣越黑越亮,价格就越贵,而且黑玫瑰的花语是6死了都要爱!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项翔,“你不用特意来告诉我,你的心是黑的,我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项翔扬眉,“我只是觉得它很配你,黑暗的美丽。”
虞斯言已经很能承受项翔这种经常出现的欧洲文艺古风了,他淡定接